八一八那些奇葩委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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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蛇头这边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将他们死死地拦在看台的范围之外。两方人马就此厮杀起来。
“咕噜,咕噜噜……”奇怪的声响越发清晰,近在耳旁。
突然,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站在最中间的那批人脚底一空,直直向下坠落。
“啊——”半句惊叫就这样卡在嗓子里,声音的主人带着一身魂力坠入了翻滚着不明红色液体的池中,再也没有浮上来。
刚刚还凶狠地战斗的众人都惊呆了,不可置信地叫着,四处逃散。
“老蛇头!你等着!我不会放过——”尾音同样淹没在了愈发鲜艳的血池中。
数不清的鬼魂下饺子一般跌进池水中,俱是神消魂散的下场。
我也跟着呆住了,不只是因为眼前仿佛地狱般的场景,更因为刚刚那个说话的,我认识!就是之前那个我从他身上得到赛宝大会消息的那个断头鬼!
我开始留意下面的情景。少言寡语的年轻鬼,告诉我赛宝大会在哪个方向的人类,聊天中指出赛宝大会所在地的主人和宠物……
就在这时,一道男声在耳旁响起,是刚才那个主持人的,“发现不对劲了吗?”
看着我不敢置信的眼神,他愉快地笑道:“不这样,你怎么上钩呢?”
我清醒地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一个诱我入局的陷阱!
除了我们所站的那个看台,整间大厅已经陷入了火红的血水之中。惨号声持续不断地响起,却没有人能给他们施予援手。
那个女人嘲讽般开了口:“记着,如果不是你们太贪心,觊觎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会落到这种下场的。何况,能够成为化魂池的养料,是你们的荣幸。”
此言一出,底下的人都开始骂娘。许是觉得求生无望了,骂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要多脏有多脏。
女人都不置一哂。
有数十个魂力高强的,能在空中屹立不坠,但随着那个女人的一声娇笑,由魂力铸就的封印开始从四周向中心蔓延,逼得他们不得不下落,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池里原本安静的沸水突然活过来似的,猛地激扬而起,形成一条巨大的水带,将那些正兀自挣扎不休的鬼怪一下子卷了进去。
恍惚间,我仿佛听到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像饿极了的人突然吃饱了饭,不由打了个颤,浑身寒毛倒立。
站在我边上的女人见我如此,不由嗤笑道,“放心,你还有用,我们不会这么快就把你丢下去的。但你要是不愿意配合我们的话,那可就说不准了。”
无视她话语中的威胁,我默默按住,把头压得更低。
男声响起,是刚才那个主持人的,“还不错,来的人不少,可惜没有什么大鱼。”接着他又喃喃自语道,“不过这样也好,我们还是小心谨慎点,免得惹上那些麻烦。”
说着,他转向老蛇头和那个女人,轻佻的声音一下变得恭敬起来,“老大,涵涵姐,我们准备准备走吧。”
被他叫做涵涵姐的女人态度也不像先前那么随意,轻轻地嗯了一声。我没有听到老蛇头说话,只听见有轻微快速的嘶嘶声,在空气中震荡。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场上最后一批鬼怪也都支撑不住,噗噗进了血池里,原本喧闹的厅中只剩下我们几个还立着,屋子里一下子空旷得阴森。
待血池宛如餍足的巨兽一般渐渐平静下来,我瞧见那个涵涵姐用力按下什么东西,消散的封印便重新凝结。涵涵姐和老蛇头并他的几个手下,俱是恭恭敬敬地朝着血池鞠躬行礼,脸上的表情很是敬畏。
这时,就有底下跑腿的小弟上来,说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我看见主持人顺手将放置在展台上的一个小盒子揣进了口袋里。
聚魂石!
☆、第二十六章宠物咪咪(八)
我假装四处张望,心却扑通扑通跳起来。
涵涵姐带头走下看台,老蛇头紧随其后。我还在发愣,被那个之前抓住我的人粗暴地拎起,一路拖着往前。
在刚刚那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中,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门又悄然洞开。门口的巨石雕像依然静静矗立着,阴毒的一双蛇眼四下扫视。
涵涵姐经过的时候,用她惯用嗤笑声对老蛇头评价道:“真丑。够像你。”
我壮着胆子瞄了一眼老蛇头,丝毫揣测不出他的心情——真要从一张丑陋的蛇脸上看出表情来,实在是有够为难人的。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我对老蛇头所知不多,但传闻中他也不是个脾气好的,被人当着小弟的面那样嘲讽,他居然没有当场撕了她,总不至于是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太好看而动了春心吧!
想到这里,我不由打量起走在前面的涵涵姐。
平胸而论,这个女人长得不差,可惜心思太过歹毒,坑害了那么多人,无动于衷也就算了,面上居然还是笑嘻嘻的,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思及此处,我又不禁担心起我和的下场来,总觉得泡在池子里的那些人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一时凄惶不已。
对于他们要到哪里去,我全然没有头绪,只能呆呆地任由他们拖行。站在我的头上,四只爪子牢牢抓住我的头发,扯得我生疼。
我难得的没有生气,因为我知道,它和我一样,对前路充满迷茫和恐慌。
而到了这时候,我才知道在八九两区边界讨生活的人到底有多疯狂。
界山这样一座数百米的高峰,几乎被挖了个空!长长的隧道呈螺纹状贯穿了整座山,无数盏一模一样的魂灯幽幽地映照着深邃的走道,仿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很快就失去了方向感和距离感,我只知道之前赛宝的大厅位于界山最底层,而现在我们正在往山顶的方向去。但前面带路的人显然没有这个问题,毫不犹豫地一路向前,似乎已经走过很多遍。
感觉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走在前头的涵涵姐终于停下了脚步。
主持人低声问道:“涵涵姐,就是这里吗?”
涵涵姐并没有理会他的疑问,反而转身走到我的面前。
拎着我的那个男人将我衣领一松,直接把我扔在地上。
涵涵姐看着我,像在看一坨即将被销毁的垃圾,“告诉我,怎么进入遗境?”
遗境?什么遗境?
许是从我茫然不解的目光中找到了答案,涵涵姐讥讽般笑起来:“也是,你只不过算半个替死鬼,这么机密的事情,想来你也不知道。”
我心下一紧,虽然到现在还迷迷糊糊,但我明白,我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还没有被他们处理掉,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觉得我还有用处。万一我连最后的一点用处也没有的时候,就是我身死之时了。
涵涵姐显然并没有心情顾及我复杂的心理活动。她嫌弃地矮下身,伸出两根手指头,掐住的后颈肉将它拎了起来。
下意识开始挣扎。涵涵姐不耐烦地威胁道:“你要是识趣,就乖乖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不理她,包含魂力的四只尖爪子在她的手上四处乱划,险些碰到了她的脸颊。
这显然惹怒了涵涵姐。
她伸出另一只手,魂力从她的五指激发,幻化成一条小孩手腕粗细的锁链,将牢牢捆住,毫不留情地勒进它的魂体里,把它往空中甩出去十几米。
狠狠地摔在地上。
“嗷——!”看上去痛极,不停地在地上翻来滚去,试图缓解从灵魂深处发出的阵痛。
但是它仍旧什么也没说。
看着它倔强的模样,我原本怨恨它对我有所隐瞒,害我陷入绝境的心情也没那么强烈了。
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我想。
见一副宁愿忍受蚀骨之痛,也不愿透露半分的倔强模样,涵涵姐眼珠一转,瞟到了在一旁的我。
我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抬起手。
我一看到这个熟悉的手势,就开始觉得浑身发疼。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魂力化成的锁链牢牢地勒住我的皮肉时,那种从灵魂深处透出的痛苦,仍然痛得我满地打滚,叫都叫不出。
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涵涵姐才收回缠在我身上的锁链,我不住地抽搐,那股遗留在灵魂里的疼痛才渐渐散开。
我大口喘气,心里的怨恨达到顶点。我怨恨对我有所欺瞒的,怨恨令我疼痛的女人,最怨恨的,是毫无能力任人宰割的自己。
我第一次这么渴望力量,迫不及待地渴望着。
一定要想办法拿到聚魂石!
“既然他什么也不知道,那么……”主持人低声说道。
我不由一惊,心脏砰砰狂跳起来。
“不急。”涵涵姐的声音甜的发腻,腻的恶心,“有他在,我们可爱的小宠物才会更加尽心尽力啊。”
我不清楚和涵涵姐达成了什么条件,但是显然,为了牵制,我这条小命暂时保住了。
涵涵姐率先走到一处弯道口,本欲伸手,却突然收回,转身对老蛇头说:“刚刚教训那两个不听话的小子,我有些累到了,你就叫你的手下替我打开遗境吧。”
这是借口。还是不怎么走心的借口。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
如果那个一直拎着我的男人让我忌惮的话,那这个女人的实力就足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她现在这样说,无非是不确定前方有什么东西,想替自己找个探路石罢了。若是无事还好,若是有事,那必定就是个炮灰。
老蛇头并没有一口答应,反而有些沉默。
这令涵涵姐很不高兴,她用腻腻的嗓音柔声道:“怎么?舍不得你的手下?我和他们可不同,主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我出事的,你觉得呢?”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可一世,似乎笃定老蛇头会对她,或者说她背后的“主人”予取予求,不敢违背。
事实也不出她的预料。在搬出所谓的主人后,老蛇头猩红的蛇信从嘴里嘶嘶吐出,拎着我的男人沉默着走上前,接替涵涵姐的位置,开始凝聚魂力。在此过程中,他一言不发,如果不是他还能听懂执行命令,和一根木头似乎也没有区别。
涵涵姐走到他的身边,低声嘱咐着什么。
☆、第二十七章宠物咪咪(九)
涵涵姐问:“你清楚该怎么做了吧。”
那个男人没有任何表示,面无表情地开始凝聚魂力。庞大的力量在这个狭窄的走道里汇聚,我不由喉头发紧呼吸困难。
涵涵姐不屑道:“木头!”
沉默的男人将魂力凝成一把唐刀,想来这唐刀就是他的魂器了。男人手握唐刀,将刀身深深地地下,看似寻常的地表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魂力与男人的唐刀对抗,阻止唐刀继续深入。
我有些惊讶。我原以为他们寻找的遗境藏在某扇厚重的石壁后,却没想会藏在脚下的地面。
涵涵姐冲一边站着的几个小弟说:“还呆站着干什么?没看到他搞不定吗?还不赶紧上去帮忙?”
主持人和几个小弟犹豫着看向老蛇头,等老蛇头发出明确的指令后,才一齐围上去,七手八脚地召唤出自己的魂器。
地面上那股不知名的力量确实强大,但显然无法阻挡这么多人齐心合力爆发出来的力量,僵持一阵后,那股魂力就渐渐消散了,露出掩在地下的一个黝黑地洞。
这次不等涵涵姐发话沉默的男人抽出唐刀,率先跳下地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出一道讯息,表示下面一切安全。
涵涵姐、老蛇头依次进入了地洞,我和被强迫着跟在他们俩后面,主持人和几个小弟殿后。
地道里一片漆黑,光凭人类的肉眼什么也看不见。我悄悄放出几道微弱的魂力,探查四周的情况。可是魂力一离开身体,就如同泥牛入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我心下一惊,知道这里绝不简单,必须要小心谨慎,不然怎么挂的都不知道。
摸着黑,跌跌撞撞往前走了不知多久,隧道里一片寂静,只有我的喘息声分外分明。
不知是出于内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动弹。以至于到了现在,我想要避开其他人找它商量对策,都找不到门路。
这只蠢猫!
我一边暗暗着急,一边拐过一个分岔口,却在下一瞬间,突然发现一直在前面的涵涵姐和老蛇头不见了!
我下意识回头,出乎意料又毫不意外地发现跟在身后的主持人和几个小弟也失去了踪影。再一摸,连一直安安分分蹲在我肩头的也消失了。
我站在分岔口,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黑洞洞的洞口像一只狰狞的巨兽,叫嚣着要将我吞没。
虽然对那群人既痛恨又厌恶,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失去和他们的联系对我来说并不是好事。我对这里一无所知,魂力几乎起不到作用,继续往前走,很有可能迈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