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他从树上来-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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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踹了,再踹坏了,我要你赔一副比这还好的门!”舒笙探出头来“你要是死乞白赖的想做媒婆,先把你儿子的问题解决了!”
……
“滚,你们娘俩给我滚!”马婶子指着门口喊道。
“滚,可以,分家!不然,我娘俩就是饿死也要饿死在你们门口!”
“油坊的话……!”马穗儿刚说完,就见何小梅一脸愤怒,“什么,你还想要油坊!”
“要么,一半油坊,要么,给银子!”
“不然,我不活了,你们也别想活!”大家都别玩了!
马穗儿拎着包袱牵着孩子走出孙家的时候,哇的大哭起来。
“娘……!”孙腾拉拉她的衣袖。
随后,何小梅走出来,抓着一把瓜子壳往她脸上砸去。
“以后,别再回来了,带着你这个扫把星赶紧滚!”
“你稀罕的别人不一定稀罕!!”马穗不客气的回道。
“这话酸的掉牙了……。”
“这是我家,以后你们就是讨饭,都记得绕远一点!”
“哼,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回来的!”马穗儿脸色一正,昂着头冷冷道,“我哭是因为我终于从这个家走出来了!”当年,她千方百计的想离开,却发现离了这里,她无处容身。
后来,她想留在这里天长地久,可令她留恋的人却走了……!
“从今往后,我跟你们再也没什么关系,你再也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来骂我!”
“记着,不是你赶我走,是我自己要走,以后我们娘俩死也不会回来求你们!”马穗儿死死的盯着出现在门口的孙老太太,看到她,马穗儿心里涌出一股戾气。
你这个丧门星,克死了我儿子!
丧门星,丧门星,丧门星,这个词从她进门开始,就一直跟着她。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就是因为她的咒骂,他才会死的那么早!
“我倒希望我命硬,这样才能克你们!”对着她们冷笑三声,她转身牵着儿子就要扬长而去。
“等等,这位夫人!”铁罗盘抚着自己的小短须从孙家出来。
“大师!”孙老太太慌忙的叫他。
铁罗盘伸手制止她靠近,“老夫人,你晚年凄凉,早做准备!”
“啥!”唬了一跳的孙老太太跳起来“大师,你不是看了我家的风水,我安享晚年,说不定还能享重子孙福的吗!”
铁罗盘叹气,“我原以为你请我来是看看令孙为何克人,想为他化解一番,没想到,你只是叫我看一下,便要赶他二人出门!”
他重重的摇摇头,看着孙老太太的眼神带着怜悯,“自作孽啊!”
“这位夫人,找个八字硬的人压一压,等令郎成人就无碍了!”袖子一甩,他扬长而去。
原来,今个儿,孙老太太请了他来家里看风水,看到她孙子,孙腾时,她就问一句,这孩子咋克人呢!
算命的说,这八字偏硬,如一一头猛虎,控制不住自己,易伤人!
当场,孙老太太就要马穗儿带着孩子滚!
看透了孙老太太的为人,马穗儿假装争辩了几句,然后带着孩子转头就走。
她牵着孩子回头看了眼,这个阴影,八年了,她终于走出来了。
“娘,我们去哪儿!”孙腾仰头问她,阳光斜斜的照下,撒了几缕在他身上,美好的如同仙童。马穗儿弯腰低下头,这是她的整个世界!
“回家!”
孙腾扭头望去,孙家门匾上那个孙字刺的他眼睛酸疼!
他原来连一个替代品都不是,那几天的疼宠就像一个荒诞的笑话。
第七十三章
一辆马车在路上奔跑。
白越趴在窗户上忧心忡忡的说“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现了!”然后他脑补了一下自己的各种死法。
“啊呦!”景老爷扶着自己的腰,问“咱能休息会吗!”
“再这么赶下去,我的腰就要断了!”
定安淡淡的瞥过一眼,“腰断了能接,要是被他们抓到了,脖子断了能接吗!”
景老爷尴尬一笑,白越转头抠抠鼻子问他:“还能比那挨打还难受啊!”
“呵呵,不一样,不一样!”景老爷摇头刚想说什么,就瞄到一双怨恨的眼睛,顿时一惊“她,她醒了!”
“醒了才好!”白越咬牙切齿,卷卷袖子就要上前揍她。
定安随手抄起一样东西就向他砸去,“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你是不是怕车翻不了,嫌我们跑的慢了!”
“大婶,凶什么凶!”白越捂着头飞快的闪过“这么大火气,你是不是上火?”他凑过来指着她,肯定道。
“我这里还有很多好东西,要不要尝一尝,一样免费,两样收费!”定安意有所指的道。
白越急忙摇头,“你还是省着点用吧!”
定安白了两眼,转身掀开帘子,“顾酒找个地方停下来。”
“怎么了?”
“问点事情!”顾酒回头,眼睛落到姚娘身上。
姚娘被五花大绑的扔在角落里,此刻,她一脸怨恨的瞪着他们,要不是嘴被堵着,可能就不是这么安静了!。
白越一耳光上去,“瞪什么瞪啊!显你眼大!”
车厢一晃,景老爷连忙扶着车厢,一脸担忧“白小哥,你还是坐好了吧!”
这时,马车停下来,顾酒掀开帘子“你们先下来,我把车牵到别处放好。”
白越一听哪还忍得了,当时就抓着姚娘连拖带拉的下了车。
下了车,景老爷找了个石头坐下捶着腰,定安刚喝了两口水,就听到后面的叫骂声。
“你个鳖孙,你敢打我!”女人尖利的喊骂声夹杂着各种刺耳的字眼蹦出来。
“你打啊,你倒是打啊,你个卵蛋都没有的东西!”
“哈哈哈,咋啦,你胆怯了?你这种连老娘洗脚水都不配喝的玩意!”
“就你这种玩意,大概连女人的身子都没近过吧!”
“哈哈哈……!”
景老爷听的目瞪口呆,这,这哪儿来的剽悍娘们!不愧是土匪窝里出来的。
定安表情平淡,她把水囊递给景老爷,然后走到后面林子里去。
白越瞪着姚娘,指着她的手指气的发抖,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姚娘则是嚣张的扬着脸,叉着腿,得意的看着他,定安走过去,二话不说先抓了把石子放她嘴里。
“呸你个老太婆,又丑又臭,给我滚开!”她尖叫着。
定安看看她,忽然起身脱下鞋子,然后对着她的脸就扇过去,啪的一下子,力道大的她险些撞到树上。
白越连忙去拉她,“大婶,你悠着点,别打人把自己也搭进去。”
定安喘了口气,把鞋子递给他,“你来打两下!”
白越迟疑的结果鞋子,举在手里犹豫,那姚娘一见就冷笑“看吧,我说是没种的男人,哈哈哈,你怕我啊!”她得意晃着脑袋,抖抖胸。
白越咬牙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和愤怒,可奇怪的是,他只是站在那里并不动手。
定安看他神色不对,夺过鞋子,自己穿上,“怎么,你还真怕她!”她疑惑的望了眼姚娘。
白越咬着牙说“谁怕这个臭娘们,我,我只是,只是,不打女人,对,我不打女人!”边说边重重的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
这时,顾酒从林子里钻出来,“招了吗?”
“哈哈,招了啊!你最喜欢看我的胸,放了我,我好好陪陪你怎么样?”姚娘娇笑着,胸前一抖一抖。
白越看看姚娘再看看顾酒,破口大骂“好啊,你们两个还真勾搭上了!”
定安气的直接给他一巴掌“你是不是脑子被狗吃了!”
“挑拨离间不懂吗!”
白越被打的一懵,看着凶神恶煞的定安,他委屈说“大婶,下手能轻点吗!”
定安嫌弃的看了他眼,“站到一边去!”
顾酒看着她有点发怵,“那,我呢!”
“一边站着去!”
“哦!”于是两个人走到景老爷身旁。景老爷语重心长的说“这女人的事,让女人自己解决,别傻愣愣的冲上去。”
白越鄙夷“你也就马后炮。”
定安静静的看着她,什么也不说。姚娘就笑了,“又老又臭,没人要吧!”
“有没有男人肯碰你!?”
“哈哈,你知道做女人的滋味吗!”
啪定安反手给她一巴掌,“会好好说话吗!”
“呸!”姚娘向她呸了一口唾沫。“老太婆,这么肥,你有男人吗!”
“就算有,肯定也跑了,谁受得了……!”啪,又是一耳光。
姚娘眼神一狠,呲牙,要扑过去咬她。
定安直接拿着一把不巴掌长的匕首比划着她的脸“我看出来了,你在乎你这张脸,要是没这张脸,你那个什么虎三还会要你吗!”说着,她在姚娘惊恐的眼神中一刀扎在她肩上。
“啊!死老太婆!”姚娘痛的大骂。
定安扭头喊道,“过来,把她绑在树上!”
白越一边绑着一边窥探定安的神情“你这是要干嘛!”
回答她的是,定安一脸漠然。
“这里是林子,林子最不缺的就是蛇了,想必你在这儿能跟它们玩的很愉快了!”说完,她用刀又在姚娘身上划了两道口子。
“臭娘们,你们死定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别以为跑的掉,哈哈哈!”
“虎三他们在前面等着你们!等着你们!”
“你们跑不掉的!”
那边,四个人不理会她的喊叫。
“大婶,怎么办?”白越紧张兮兮的问道。
“挖个坑先把自己埋了?”定安白了他一眼,她怎么知道。
“她说虎三在前面等着我们?”顾酒迟疑的说着“我们现在是跑还是回头!”
景老爷叹了口气,“好好的,我怎么就跟土匪粘上了呢!”
“要不,咱回头吧?”白越提议道。
“那要是万一,他们紧跟在咱们后头,这一回头不就是送上门去了吗!”定安摇头,她不赞同往回走,这里离青州也就一天的路程了。
“可万一,他们要是真在前面等着怎么办?”白越越想越发慌!
定安皱着眉头,不知所措。
顾酒沉默了一会,突然一捏拳,决然道“不如就赌一把!”
景老爷望着他犹豫道“万一,赌输呢?”
“那你就当我们没救过你好了!”白越鄙视的瞅着他,这么怕前怕后的,你到底是怎么挣的这么大家业。
“那,好吧!”景老爷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定安“再坏也坏不过被他们抓了,我们下场不一定,但他们还要问你拿银子,应该不会杀你!”
“顶多吃点苦头!”
“要怪,就想想你怎么被抓的,青州富户不止你一家吧!”
“怎么就偏偏抓了你!”
说到这个,白越倒是好奇,“有钱人,你是怎么被抓的!”
“我,我在酒楼吃饭,突然他们就冲了进来,打伤了下人,把我绑走了!”实际上,到今天,景老爷还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找上自己了,要知道他虽然有钱,但在青州也不是数一数二的啊!怎么就盯上他了呢?
景老爷百思不得其解。
顾酒突然看了他一眼,冷笑“内贼!”
“估计有人想弄死你!”
景老爷看着他一愣,继而呆住。
定安咂摸了一下,这句话,突然说道“你是不是被人在背后捅过刀子,不然这话怎么怨气那么大呢?”
顾酒想到什么,也不否认,嗤笑“所以,我讨厌女人,尤其长得漂亮的!”
越漂亮的,心越毒!
“呵呵!”定安大白眼朝他“自己没本事,不要怨别人,你要是真恨她!”
“捅她几刀,记住别死人就行了,最后大不了坐几年牢,赔点钱!”或者你本事,掩饰的高明!
“别酸了吧唧的!”
白越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看来,你很有心得!”
定安定定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一扯嘴角,我该给你鼓掌吗!
阴森的表情,当场吓得白越一哆嗦。就连景老爷也发怵,倒是顾酒在想什么,没注意到。
转过头定安望着远处。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明镜师太的一句话,定安,你什么都不怕,为什么还要怕他们?
榔头村,马婶子心情飞扬,走路带风的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大闺女正跟马老头说着什么。
她当场就叉着要冷嘲热讽“哟,这谁啊!这不是马大姑娘吗!”
“当初,是谁说死也不会回来的!”
“怎么,现在干嘛又赖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