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他从树上来-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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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太太奶奶夫家姓陈,老伴叫陈明生,家里小有积蓄,唯一一点,就是这陈家从上面三代就是一脉单传。她这辈子就生了儿子一个,儿子又只生了孙子一个。
前段时间,老伴跟孙子生了怪病,听说,这边有个大夫医术好,专治这种怪病,一家人就都跑这边来,她留在家里,卖了地跟屋子,再带着银子去找他们。
“都说这病要花好多银子,我跟儿子媳妇一琢磨,就叫他们带着老伴跟孙子先去治病,我这边卖了地就赶过去!”
“这不,家里能卖都卖了,我就寻思我一个老婆子,也没人惦记,就一个人赶路。”说着,金老太太老奶奶眼泪又下来了,哽咽着说:“昨晚,我在驿站住了一宿,结果早上一起来,银子都没了!”
“那可是我老伴跟孙子的救命钱,一家人就等着这银子救命呢,这回,我弄丢了,可怎么去见他们?”金老太太老奶奶泪流满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怪病?”千叶挠挠头,总觉得头上有点痒,舒笙多看了两眼,注意到有个刺球钉在她头在上,伸手给她拿下来,千叶见状,把头偏了偏,“还有吗?”
“没了!”舒笙顺手揉了一把被瞪了眼。
金老太太老奶奶哭了一会,慢慢止了眼泪说道:“几乎一夜间,肚子就肿的老高,啥都吃不进去,连喝水都会吐!”
第三十七章
“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舒笙比划了一下觉得大肚有点扯扯。
千叶皱着眉头苦思:“这个病,怎么那么耳熟啊!”
“肚鼓如临产孕妇?”她比划了下,始终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
“是啊,儿子听说檀香县有个名医,说能治这病,就和媳妇带着老头跟孙子去了,也不知道咋样了?”金老太太愁的满脸苦色,“真不知道去了该咋跟他们说!”说着,她拾起袖子又抹了下眼睛。
“驿站?”千叶嘀咕,前面的驿站视线,“是这座驿站吗?”
“对对!”金老太太忙点头。
舒笙倒是有些疑惑:“那驿丞,不管吗?”
“他挨个问了,没一个承认。”金老太太跪在大厅里求着昨晚住宿的人,可惜没人肯吱声,老太太一时想差了,就自己一个人蹒跚着走到这里想上吊。
“一共有多少人?”千叶停好车,捏着手指煞气腾腾。
“有一个贩蚕丝的小贩,还有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还有两夫妻要回娘家。再就是驿丞,其他就没人了!”金老太太仔细想了想掰着指头数道。
“加上驿丞也才五个?”千叶表示,小意思!
舒笙一看她满脸煞气,就知道她要干嘛了,连忙死死拽住她,“女侠,冷静,冷静,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谁说的,我可以现在就解决了你!”千叶冷艳的睥睨他一眼。
咕咚,舒笙直咽唾沫,但还是没松手,“女侠,人家口服,心不服,万一,人家报官,说你们合起伙抢劫怎么办?”他说的很惆怅,好像已经看到千叶大杀四方的场景,然后是自己凄凄惨惨的坐牢。
“好吧,你说的有那么点道理,那你说怎么办?”千叶斜瞅着他,他琢磨一会说道:“其实,知道谁是偷钱的,不难!”
“小伙子,你知道是谁偷我老婆子钱?”金老太太激动的拽着他的手。
“大概知道是谁,只要一会去看看就行了!”
“那感情好,真要找回来了,你就是我全家都恩人!”老太太激动的连连念佛。
“行吗?”千叶狐疑的看着他。
他无所谓的耸肩:“不行,不是还有女侠你吗?”
“哼!”千叶不屑的冷哼,嘴角却浮起上扬的弧度。
驿站门口,驿丞正急得满头大汗,蹲在门口的贩生丝的黑瘦小贩看着天色,一脸焦急:“我说大人,你就快让我走吧!我这可是有交货期限的!”
倒是粉面货郎不急,“现在事情没弄清楚,就要走,你这不是显的心虚吗?”
“屁,我心虚?我又没烂心肠的去偷人家救命钱!”小贩没好气大骂:“我这可压的都是钱,晚了日子,你赔我钱啊!”
夫妻俩坐在一盘正吃着一碟米糕,没人吱声。
衣着破旧,拉杂,但意外的是他的眼神清正,驿丞烦躁的一揪没好气的瞪眼:“都别叽叽歪歪了,现在人不见了,要是出了人命,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诶,她死了,咋怪我们啊,不是我拿的!”小贩连连喊冤。
“反正就是你们几个!”驿丞指着他们,眼神一个个看过去,每个都一脸无辜,看起来他倒像是最坏的!
“大人!”金老太太喊道,驿丞激动的小跑过来:“哎呦,老太太,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想不开了呢!”
金老太太尴尬,还真是被说准了。
“我去转转,遇到我侄子还有侄女,这不,想叫他们帮我把银子找着。”她含糊的说道,驿丞也识相的不再多问,只是往后一指说道:“这不,人都在这儿,你们自己查!有结果告诉我就行了!”
千叶走进来,坐下打量着众人,坦坦荡荡的驿丞,焦急烦躁的小贩,无所谓,一脸不在行的货郎,还有沉默不说话的夫妻两。
“老……,婶娘,你把经过再说一遍。”
“我昨晚睡在一楼的最里边,晚上睡得挺早的……。”
“夜里倒是听着隔壁有点动静,但我累得很,也就没大在意。”金老奶奶回忆道。
“银子放在哪儿?”千叶问了最关键的。
“就放在我的枕头底下。”金老太太脸色衰败,心力交瘁。
千叶把她扶到一旁坐下,大眼睛咕噜转着,暗暗扫过众人,看谁都有嫌疑。
“快点,有什么要问的赶紧,我要赶路呢!”小贩不耐烦的催促。离他几步远的货郎摆弄着自己的挑担,头也不抬嘲讽道,“做贼心虚啊!”
“你说什么?”小贩火气旺,一撸袖子就要冲上去,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嘴里叽叽歪歪的说什么呢!”
“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就你厉害!”货郎跳上去就是一拳。
小贩则冲过去一脚,货郎扑上去死命的揪着他打,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一群吃瓜群众惊掉了眼珠子。
千叶有点担心,打的这么激烈,不要紧吗?“驿丞,你都不管吗?”
驿丞袖手站在一旁闲闲的说道:“只要打不死就可以了!”他也烦躁的好不好,他好好的驿站为什么要闹成衙门?他又不会审案!
“你们俩以前认识啊!仇积的蛮深的!”舒笙颇有兴致的问道。
货郎揪着小贩的头发,别着小贩的腿骂道:“滚,谁他娘的认识他!”
“你以为你什么金贵人物,谁稀的认识你个臭玩意!”小贩同样死死的揪着他的头发,他身上,两个人疼的呲牙咧嘴,谁也不肯先放手。
舒笙则盯着打架的两人看了片刻,然后把目光转向那边一直安静沉默的夫妻。
“看出什么了吗?”驿丞也蹲到他旁边,舒笙看了他眼,点点头。千叶从身后轻轻踹了他脚,“看出来,就快点,我饿了!”
“哦哦!”舒笙起身,正正衣冠,清清嗓子,“驿丞,昨夜,住宿是不是,他二人住一个房间?”
“对啊!”驿丞惊奇的看着他:“没错,驿站空着,房间很多,但他们两说是省银子就合住了一间房。”房费他也没收多贵啊!驿丞很费解!
“他们房间的次序是?”
“老太太,夫妻两,他俩!”驿丞一撇嘴嫌弃道。
“哦哦,那夫妻俩的箱子是不是不肯别人碰?”舒笙目光落到夫妻俩吃东西的桌底下的箱子。
“是呢,是呢,老婆子昨天不小心撞了下还被骂了一顿呢!”金老太太说着,伸手揉了下腰,可见当时撞得很了。
“我怎么觉得他们不像夫妻呢?”千叶盯着半响,突然疑惑,两个人很熟悉,但却少了夫妻间的一种亲昵。
“没错,我也觉得奇怪!”驿丞马后炮的捻着胡须点头。金老太太盯了两眼,忽然一拍:“小伙子,会不会就是他俩偷的银子?”
那边俩夫妻见他们都看过来,妻子有些紧张的后退半步虚张声势的喊道:“看啥?!”
男的则眼神一狠,嘴里说着好话:“这银子真的与我夫妻无关。”他见四人眼神落到他们脚边的箱子上,往前走了一步,挡住:“这里面是我买的土特产,不能开箱,一开全毁了!”
“说,你来还是我上!”千叶目不斜视,誓用眼神盯死他们。
“不是说了,我先来吗?”舒笙抱怨道,然后找了壶茶浇到扭打的小贩、货郎身上:“别打了,你们可以走了,银子是他们偷的!”
两个人一愣,松开手,就那么怔怔的坐在地上,不明白他们怎么打了一架就洗清嫌疑了。
“偷银子的是你!”舒笙在夫妻两个面前踱了两步,然后站在男的前面,抬起手在男的惊讶错愕不屑的眼神中慢慢移到女的面前。
“不可能!”男的斩钉截铁说了句。
“首先,这里面驿丞是最没有嫌疑的,他要是有嫌疑,就不会拦着你们不肯让你们离开了!”驿丞赞赏的捻着胡须自得的点点头。
“而他们,想必是因为昨天晚上住宿的时候闹得不愉快,然后双方言语发生争执,所以才会扭打起来!”他看下向坐在地上的两人,两人一愣,继而连连点头。
他们确实是因为这个,货郎打呼噜,小贩,两人起了争执,越闹越凶。
“所以,剩下的就只有你们了!”舒笙面露微笑,神采飞扬,在千叶眼里形象顿时高大起来。
“小兄弟,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夫妻断不会做这事的!”男的眼神不善。
“你从始至终,都很镇定,眼神没往这边瞥几次,再看看你的衣服料子,可见是不缺银子,所以不是你拿的!而是她拿的!”
“她虽然也很淡定,但神情焦躁,总是不自觉的用脚磨着地,而且她目光瞥过落到这边总是会立刻移开。”
“我娘子,她怕生,小兄弟,你肯定是误会”男的强忍满胸怒意。
舒笙怜悯的看了他眼摇摇头:“你们真的是夫妻吗?”
“丈夫穿的这么好,妻子却?”他呵呵一笑摇头,仔细看,就会发现,丈夫从里到外都是好料子,鞋还是用牛皮做的,而妻子只是外面穿了一件稍好的外衫,里面的里衣则是细麻的,脚下的鞋子也穿的破旧。
第三十八章
男人脸色很难看,看的出他很窝火,但还是咬牙强撑说:“我这是因为做生意,出门在外,难免要置办点好行头!”
“哦!”舒笙拖着长腔,然后腔声一收,转头问妻子:“你们要去哪儿?”
女人不假思索道:“回娘家!”
舒笙笑吟吟的看着男人不说话,男人意识到问题,脸色难看至极,只得气急败坏的骂道:“我们夫妻的事,你管那么宽干什么?”
“谁想管你们,把银子交出来!”舒笙看着他们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我说了,我们没有偷什么银子!”男人火冒三丈,额头青筋一跳一跳。
舒笙指着女人说:“我没说你偷的,是她偷的,应该就藏在身上。”他比划了一下腰间的位置。
“我发现,你总是有意无意的护着腰这块!”
旁边闲观驿丞啧啧摇头:“人不可貌相啊!我说这位仁兄,对自家婆娘还是要大方点的,老太太,要报官吗?”他转头问道。
金老太太气的浑身哆嗦,“你有没有良心,那是我家的救命钱啊!你个贱人,烂货!”老太太气的破口大骂,大有不把人骂的挖地三尺找个坑跳下去不算完。
男人一听,转头就去看身后的女人,女人看他看过来,心虚的移开目光,他脑子一嗡,当即一个耳光甩过去,嫌弃厌恶的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女人被打的跌坐在地,捂着半边脸,不敢吭声。
“把银子拿出来!”他从牙缝里这句,眼神几乎要吃人。
女人明显被吓住了,抖着手哆哆嗦嗦的从腰腹间还有袖袋里依次掏出十个小银锭。
“对对,是我的银子!”金老太太扑过去,抱着银锭喜极而泣:“你看这上面还有我做的记号呢!”她指着其中一个小银锭底部的划痕舒心的笑了。
男人恨的咬牙切齿,他掏出一个二两的银锭放到老太太面前,勉强笑道:“管教不严,让各位见笑了,这是赔礼,老太太勿怪,勿怪!”他对着所有人连连作鞠。
金老太太很想有骨气的把银子扔他脸上,叫他们夫妻别在这恶心人。但转头一想,老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