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他从树上来-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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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你应该好好陪陪我,天大的事也得明天再说懂吗!”他呼吸急促,显然正处于一个亢奋的点,见身上的人不说话,只是揽着他的脖子,柔柔的靠在他肩上,咬着粉色的唇时不时溢出几声破碎的呻吟。
舒笙觉得这样不好,看不到他家女侠的娇态与艳媚,于是,他起身抱上身上的人挪到床上去,大战几个回合,直到女侠含着泪,娇娇弱弱的求饶,他才鸣鼓收兵。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就有人来敲门。
舒笙正抱着千叶舒服的躺在床上琢磨今天吃什么,就听到有人把房门敲成了鼓,又急又快,似乎下一刻就要砸门而进。
打开门,舒笙不善的盯着他,外面站的正是昨天那个看着忧郁哀痛的男人,“干嘛?”他口气很不好。
季平晟没在意,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注意到,他只是急切的盯着他:“定安来找过你们吗”
愣了一下,想到定安是谁,舒笙脸色稍和缓:“没有,她没有来找我们,如果像你说的她要躲你,可能早就离开了。”但舒笙并不这么觉得,因为听千叶说,潘定安是想跟他们一起离开,也知道他们最近会到,所以为什么不再等一两天,而是连打包好的行礼都不要就跑了?
很明显,出了什么事,让她顾不上行礼。
“你是说她出事了?”季平晟盯着他,眼眶欲裂,声嘶力竭道:“你昨天为什么不说!”
舒笙看着他的目光冰冷:“要害人,一是为了利,二是为了仇,你觉得这是哪种!”
潘定安在那里住了不少时间,若是为了利,屋子里的东西一点都没少,而且东西被打包的好好的,一点不乱,怎么看也不像是为了利的,若不是为了利,自然就是为了仇。
季平晟想明白,脸色煞白,他本身带着风寒,这样一来更是摇摇欲坠,“我明白了。”
舒笙点头:“你明白就好。”
“爷,爷!”季平急匆匆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爷,有人送来一封信,并且说姓潘的在他手上。”
季平晟一惊,哆嗦着手打开:潘定安在我手上,拿十万两换人,明天正午之前,看不到银子,我就撕票!
舒笙看他的神色就明白了,啧啧摇头,“果然!”他转身回房去叫千叶起床。
季平小心翼翼的叫了声:“爷!”
季平晟攥着信纸,神色虽还带着病容,却意外的有股杀机,“去,拿我的印章去各家商铺提银子,能提多少提多少。”
“可是,爷。”季平想说这些也不够啊,他有心想说要不别管了,十万两现银,这么多银子换个女人回来值吗,他刚张嘴,就被季平晟狠厉的一眼震住。
“还不快去!”见他不动,季平晟怒了,高声叫道:“季平!咳咳咳……。”吼了一嗓子,脑门一阵阵发昏,他扶着门,气喘吁吁。
季平见状,一咬牙,立刻跑了。
等千叶出来,就看到门口倒着一个人,挺眼熟的。
她摸摸下巴:“不会死了吧!”想想她拽着季平晟一只胳膊拖着就走。
随后出来的舒笙:“千叶,你干嘛去?”
“门口有个死人,我拖着去埋了!”本女侠今天想做好事。
舒笙一惊,急忙瞅了眼,连忙拦下他家女侠:“女侠,他还有气,不用埋了,找个地方一扔就行了!”
“是吗?”千叶不确定的看着他。
舒笙肯定的点头,千叶遗憾的扔回房间的地上,“可惜了!”
舒笙踌躇了一会,还是没敢问,可惜了什么。
清晨,商萍带着食盒来,见到饿的头昏眼花的定安,神情轻蔑的如同看到一只碍眼的蚂蚁。
“还没饿死呢!”商萍找块石头坐下,打开食盒,慢悠悠的吃起来,别说,对着定安的惨样,哪怕是最简单的白粥馒头,她也吃的很高兴。
“咳咳!你来干什么?”定安哑着嗓子,两天水米未进,她饿的稍微一抬头,眼前都是黑的。
“自然是来看你如何落魄了!”商萍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红唇勾起一个恶劣的笑:“你说,季平晟会不会拿十万两来换你?”
定安闭着眼,似乎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商萍也不以为意,反而带着些许自得道:“你放心,明天过后,我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定安睁眼看着她,实在不明白商萍为什么要这么恨自己,她不是应该趾高气扬的吗,她不解的问道:“我已经走了,你跟……季平晟已经成亲了,干嘛还要跟我过不去!”
“你知道什么?”商萍狠厉的瞪着她,一双眼睛似乎要吃人,她磨着牙根,压着满腔恨意:“他护着你,凭什么他要那么护着你,”凭什么他又要那么对我!她情绪翻滚,恨意几乎凝结成一把刀。
想到那些日子的痛苦,商萍不欲跟她多说什么,她不想在定安面前流露一丝半点脆弱,最终,她只是轻蔑的道,“我倒要看看,季平晟是怎么个在乎你!”
脚步轻巧极为欢快,她心情极好的往外走。她该好好想想,是先给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划两刀还是把她那张巧嘴毒哑了呢?
定安缩在洞穴里,天黑了,她因为饥寒交迫而浑身哆嗦,她仰着头盯着头顶的石壁,整个人如同被压在泰山之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包围着,那种灭顶之感伴随着窒息一下子压垮了她。
第二百五十一章
瞪大了眼睛盯着虚空,忽然眼泪顺着下巴滑落。她想,季平晟,要是没遇到你就好了。她想,我要是没爱上你就好了!可是不甘啊!明明她那么努力的去爱,那么向往那团看似温暖实则危险的火焰。
可粉身碎骨后,她什么都没有了!
“季平晟,我再也不要遇到你了!”她泪流满面,神情却极为平静,那种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痛被她压在眼底,她咬着嘴唇,鲜血淋淋的呢喃:“季平晟,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吧!”
遇不到季平晟她会怨,遇到季平晟她恨,世上怎么这么难以两全。
人为什么要懂得情爱呢!
定安不懂,哪怕她告诉自己无数次,放下吧,放下吧,以后就是陌路,可是她听到季平晟三个字还是会痛会怨,既然要娶妻,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呢?
哭的累了,她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定安一睁眼,就看到鼠大一脸阴沉的盯着她,她吓得一哆嗦,忙低下头不敢动。
“我还以为是多么厉害,能从我们兄弟手里抢人!”他捏着她的下巴,细细打量,末了嗤笑:“也就这样!”
“你最好祈祷,真有人会为了你拿十万两银子来赎,不然,老子玩烂了你再卖到山沟沟去!”
定安吓得一哆嗦,僵硬着身子不敢动一下,生怕引起对方的注意,这会她突然感谢昨天商萍的几巴掌,打的她整个脸又红又肿。
“走!”鼠大一把抓起她推攘着就走:“老子警告你,你要是敢乱喊乱叫,我立马一刀捅死你!”
定安低着头,顺从的往前走。
走出洞穴,不远处,就看到前面一个破木屋,这几天,鼠大都住在这里,寺里人多,稍不注意就会引起骚动。
木屋前,商萍坐在一把椅子上,正把玩着一把匕首,她眼神时而阴沉时而极为甜蜜,想到什么又时不时的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
“看着她!”鼠大把定安推过去。饿的浑身乏力的人扑通一声跌倒在商萍面前,后者见状乐的哈哈大笑:“哎呀,定安啊定安,你这样子可真可怜!”
扑倒在地,磕到额头,定安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勉强动了动,想挣扎着爬起来,一只穿着绣花鞋的脚踩在她脸上,还恶意的碾了几下,“别急着跪下求我,我还没开始动手呢!”她弯腰,拿着匕首在定安脸上比划,刀刃的寒气逼人,定安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就怕了啊!”她笑的乐不可支,似乎看到什么极有趣的事。
鼠大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我说过,我要拿她换银子!”
商萍眉眼一扬,带着一股艳丽的风情:“我以为你更想杀了她,她可害死你那么多弟兄呢!”
鼠大嗤笑,哪有那么多兄弟情义,他要的是银子,十二个人分十万两,跟一个人拿十万两可是两回事,有了十万两他就可以躲的远远的,逍遥的过一生,至于这个女人,他更多的是恨她坏了他的好事吧了。
“我怎么做,轮不到你来教我,季二夫人!”他加重了音,望着她的目光说不出的讥讽。
商萍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她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根道:“你放心,我忍得住!
鼠大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疯起来,指不定能干什么,鼠大心里对她有一丝忌惮,见她安安静静的坐着,那把匕首也放在一旁,不由暗松了半口气,转身,他去山下打听消息去了。
商萍盯着地上的人半响,见她似乎昏了过去,讥诮的弯了弯唇,“小桃,小桃!”
“诶,小姐您找我?”粉衣小丫鬟从房间里跑出来颤颤巍巍的站在她身后,目光想往前看,但是又害怕的往回缩。
“做好了吗?”商萍剔着指甲,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要我等多久?”
“小姐,珍珠粉马上就磨好!”丫鬟惧怕的看了她一眼,视线不由自主的又转落到地上的定安身上,一个瑟缩,害怕的低头不敢看。
“快点!”商萍摸摸脸,觉得自己的皮肤粗糙了不少,不由更是催促。
过了一会,小桃来报:“小姐好了!”
商萍慢悠悠的起身,走到木屋里面,坐在桌前,对着桌上的铜镜慢悠悠的往脸上抹珍珠粉,她抹的很仔细,几乎趴在桌上,宽大的袖子随着她的动作一扫,带落了一旁原本放珍珠粉的小碗。
“死人啊你,不知道收拾了吗!”商萍心疼的看了眼地下的碎碗,幸好珍珠粉都被她捏在手心,要不,岂不可惜了。
“知道了小姐!”
小桃站在门口,看着地上的人咬唇,恻隐之心动了动。定安察觉到视线,诧异的抬头,就看到一个粉衣丫鬟,她慢慢的垂下眼帘。
“小桃,我的胭脂呢!”里面的人忽然叫道。
小桃一惊,猛然惊醒,手下意识的一抖,“小姐,我就来。”
定安视线落在不远处一块碎瓷片上,忽然怔了一下。
衙门前,千叶不高兴的往前走,舒笙在后面追,“千叶,你等等我啊!”
“现在人不见了,他们竟然说会不会是私奔了,私奔个鬼!”千叶忍不住骂道。
舒笙苦着脸在后面解释:“千叶,知县也是要考核的,最近县里又流窜着一个流寇,大部分人手都去追捕那个家伙了,人家也没说不管,不是叫两个捕快去查了吗!”
“屁,连我都打不过,豆腐都比他们厉害,还查案!”说这话时,女侠有种众生不可匹敌的霸气。
舒笙可疑的顿了一下,慢吞吞的道:“千叶,你冷静点,这又不是劫大牢!”
千叶:……,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季家别院,季平犹豫的望着季平晟,低声道:“爷,您可知道,”着意味着什么?
短短几日,季平晟越发的消瘦,他捂住胸口咳嗦了几声:“快到时辰了,走吧!”看的出他脸色极差,但眼睛里却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亮的惊人。
季平见劝不住他,与季安对视一眼,各自心里无奈的叹气。
鼠大看到一辆马车出现在不远处,舔了舔嘴唇,他眼底贪婪的盯着那马车,见马车的车辕印记很深,不由兴奋的发抖。
十万两,竟然真的都是他的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他强迫自己冷静,他不着痕迹的擦了擦满是汗的手,桀桀怪笑,笑声得意儿猖狂,他意味不明的称赞道:“季大爷真是不要江山要美人啊!”
“我还以为,季大爷不会来呢!”鼠大很佩服他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能做到这步。
季平晟不理会他的讽刺,他使劲掐了自己一把,混沌的大脑清醒过来,这才抿唇,沉声问道,“她在哪儿?”
“就在那里,但我要先看到银子。”鼠大脸上掩不住的贪婪,他盯着马车的视线几乎能把马车烧个洞。
季平晟手微微一抖,他转头若无其事的道:“季平,你们两个把银子抬下来!”
很快,四个不大不小的箱子被两人费力的抬到地上,放在地上时,甚至都压的草屑蹦起,两人打开箱子后在鼠大的示意下退的远远的。
阳光下,金光闪瞎了人的眼,竟然都是金子!
鼠大过去查验了一番,果真是一万两金子,顿时激动地心跳如鼓,手心湿漉漉的,竟然真有这么多金子,都是他的了,再也不用跟谁分。鼠大强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