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他从树上来-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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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金砖惊的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舒笙拽着千叶已经溜之大吉,明嫮不由怔住,好一会儿,她慢慢笑了,就像夜间的昙花缓慢而短暂的打开花苞。
“他们两个很好对不对!”
“阿姐的孩子嘛!肯定很好的”明霁拂去她脸上的泪,柔声道:“阿姐,他们不需要我们担心,孩子大了,在天空飞才是他们的姿态,笼中的金丝雀只是我们长辈的一厢情愿。”
“你说的对!我只是不舍得!”明嫮点头,目送刚刚找到的女儿女婿远去,她心里难受至极,就像有什么堵在心口,一口一口啃食着她的心脏,细细麻麻的疼痛从心底窜起,她望着漆黑的夜色,喃喃道:“怎么一晃眼,她就这么大了。”她始终记得月子里,孩子白胖的脸,三个奶娘的奶也不够她吃,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扁着嘴,要哭不哭的看着她。
“既然这样,你可以这生一个!”明霁很认真的建议道。
“呵呵,和谁,跟你吗?!”明嫮的眼睛里已经带着杀气。
明霁脸皮子狠狠抖动了两下:“想揍我,不用找这些乱七八糟的借口,反正我打不过你!”
“你倒是识相!”明嫮揪着他往里走,明霁被拽的跌跌撞撞,一路伺候的下人视而不见。
“打人不打脸!”明霁垂死挣扎。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脸!”
最后肿着一只眼的明霁看着她一甩衣袖,气息舒畅的离开时,忽然开口:“你,找到征谨了吗?”
明嫮僵在原地,因为背对着他,明霁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看到她袖子微颤,长叹一口气,他道:“阿姐,明家有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明嫮没有回头,只是哀伤的看着前面,黑沉沉的夜色像一只会吸食人精气的妖怪,吸取了她大半的生气后,明嫮只能将将站立,她轻轻的说,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声音如絮,一触即散,她说:“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征谨呢!”
明霁怔在原地,好久之后,他恍惚明白,阿姐为什么会那么恨沈言。
深深的夜色下,一辆牛车挂着一盏风灯,慢悠悠的在夜色中走着。
千叶正用小炉子炖一锅牛肉汤,一点也不顾及拉车的青牛是什么感觉。
舒笙枕着两块金砖,翘着二郎腿,一副暴发户的架势:“千叶,这金砖枕着一点都不舒服!融了吧,给你打两大镯子戴!”
“别”千叶一点都不领情,“我怕招贼!”
“你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舒笙坐起身,准备跟她好好掰扯掰扯她怎么忽然这么胆小,就见她盛了一碗牛肉汤,手里还拿着一根啃了一口的馒头。
“千叶,你竟然吃独食!”舒笙指着她痛彻心扉:“你果然是不在乎我了。”
千叶不耐烦:“你再叽歪一句,我一口都不给你留!”
“媳妇,我错了!”舒笙立马认怂,“我保证最近不看话本了!”
虽然不怎么相信,但千叶还是放过了他。
“千叶,我想去安阳看看。”
“没钱!”
“胡说,我刚刚搬了两块金砖回来,路费够了!”舒笙谴责,找借口也找个好一点的吗!
千叶很冷艳的瞥了他一眼:“不是要留着给我打金镯子的吗!”
舒笙一僵:“不是有两块吗?”你不是不要的嘛?
“没关系,再有两块,我也戴的起来!”这点分量,千叶没放在眼里。
“会招贼的!”他垂死挣扎一下。
“呵呵!”千叶:“多好啊!抓几个贼回家种地挺好的!”
舒笙懵了,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什么感觉,
清晨,天微亮,她从后院打了盆水,端到前面的小铺子里,仔细的擦着,每一样东西,直到所有的东西都一尘不染,她才淡淡的扯了扯,起身,回房洗了个澡,接着躺在床上,睁着眼盯着头顶的承沉,外面这时候已经开始有了动静,不像是之前的寂静,早起的人开始忙碌。
门口挂了个牌子,只是简单的写了胭脂水粉,不远处,一辆马车停下,他理了理衣襟,提着一包早点,慢慢走过来,就像一个普通的行人出门买早点一样。
早点递给她,景湛轻声道:“别忙活了,吃点东西吧!”看她的眼神止不住的怜惜。
沉默了一瞬,她放下研磨的工具,目光盯在桌面上,“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放心!”景湛喏喏的说道,舔了舔唇瓣,他鼓起勇气:“跟我回家吧,娘她很想你!”
定安摇摇头,依旧没有抬头看他:“不用了,我在这里很好。”
“可是!”他打量着狭小的铺子,一边放了两张椅子,一边放了些头花之类的小东西,正前面的桌子后面的货架上摆放着满满的胭脂,景湛知道,这里每样东西都是她亲手做的,想到她一个人每天都这么辛苦,他更心疼:“定安,跟我回去吧,你没必要这样苦自己!”
“没事,你就回去吧!”定安厌恶的皱皱眉,她觉得现在很好,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在景湛眼里。
看到她的神色,景湛知道她不高兴,顿时苦笑连连,嘴里苦涩无比,他几番犹豫张嘴道:“定安,季平晟他在找你”
“啪!”定安把手上的东西一扔,石质的捣具在桌子上滚了及圈,吧嗒掉落在地上。她抬起头来,一双美目异常的冷漠:“没事,不要过来!”我们定安准备崛起……,过程会曲折,结果一定会光明。
第二百四十五章
明白这是赶他走,苦笑一声,景湛只得往外走:“我下次再来看你!”
“不用了!”定安冷淡的说道,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要搬家。
走到门口,景湛忽然回过头来,静默良久,就在定安忍不住皱眉时,他似乎才鼓足勇气,认真而又固执的道:“定安,你知道,我,”
“景湛!”定安忽然扬声喝道,她打断他的话,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你该走了!”
她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但是她拒绝听,或者她以一种这样一种拒绝的方式拒绝了他的情意。
景湛顿时失望的低下头,慢慢的走出去。
他走了之后,定安随关了铺子,窝在后面的厨房里,她面无表情的揉捏着手里一团面粉,眸色深深,情绪不明。
“砰砰!”外面有人敲门,动作很大。
定安猛地回头看去,眼睛里一团火燃着,不知道是期待还是怨恨,只是她慢慢平静下来,依旧站在厨房里一动不动。
景湛再来时,就发现铺子关了门,敲了也没人应,他急忙找到对面的人问是怎么回事。
对面卖包子的,在卖给他一笼包子后说道:“哦,那个女人啊,她昨天上午背着包袱走了就没回来了好像!”
不确定的口气让景湛拧紧了眉毛,他又详细的问道:“你真的看见是她自己走的,没有人强迫她?”
卖包子的肯定点头:“走之前,她还来买了我几个包子呢!”
“回不回来,我倒是没注意,反正这铺子是没开!”
景湛一听,顿时失魂落魄的离开,他知道定安在躲他。
卖包子的奇怪的瞅了他两眼,就不在意的继续吆喝卖包子。
过了一会,他接过对方手中的银子,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都来问这个?”
“不过,那老板娘是挺漂亮的!”卖包子的自觉发现了什么。
来人也不以为意,只是把经过确认了一遍,最后像是怀疑他是不是记错的问道:“老板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卖包子的瞪眼:“我当然记得,她走的时候来买了我一笼包子,少了两文钱,她拿了盒胭脂给我,你别说,我婆娘用了是挺好看的!”
他点了点头,到过谢后,便径直离开,离开时,他望着那见小铺子,目光深沉如海。
这几日天气阴沉,时不时伴有雷雨,等天晴后,已经是七月头上了。
定安梳洗过后,坐在窗前发呆,此时,阳光落在窗前的猪笼草上,她目光盯在一片叶子,一只蚊虫飞过来盘旋,叶子一卷,便把那蚊子吞吃下肚。看着看着便出了神,不知过了多久,她猛的惊醒,自言自语道:“世道就是如此,不是被吃就是吃人!”
“被人吃,一次就够了。还是得想办法吃人啊!”缓缓起身,她拂了拂衣袖,羽纱的长袖在她指尖似珠光琉璃。
打定主意,她开了铺门,站在眼光下,眯眼望去,天空中云彩清淡如浮水。
“哎呦!”年轻的男子偶然惊鸿一瞥,惊为天人,他目光痴迷,脚下在走着,眼睛却还盯在女子身上,走着走着,就撞到一个卖木梳的摊子上。
“你这人走路不看路啊!”小贩气的大骂。
“对不起,对不起!”年轻人连连道歉,他蹲下来,把木梳一样样捡起,掏出帕子都拭干净,然后一一摆放整齐。
他的态度太过认真,连原本气愤的小贩都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道:“算啦,算啦,幸好我这是木梳,不易摔烂,要不定要你赔的!”
“对不住!”年轻人脸微红,诺诺的道了歉,却站在原地踌躇不前。
定安也在看着他,心里判定这个人被保护的很好,内里善良而柔软,通俗一点讲,就是老好人。
察觉到她的目光,年轻人脸更红了几分,他犹豫了半响还是没勇气去结识,那位阳光下如玉做的美人,下次,下次,一定要认识这位姑娘。
拐弯时,他还大着胆子回头看了眼,被姑娘的容貌所惑,结果不慎又撞到招牌上,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回头望过去,就见姑娘以袖掩面正在偷笑,他立即跟屁股着火了似的,慌里慌张的拔腿就跑,就跟不远处的不是美丽的姑娘而是吃人的鬼怪。
“真是个傻子”定安站在原地笑了一会,才慢悠的走回铺子里。
一辆马车停在路边,它已经停了好久,停了好几天了,周围的人由一开始的好奇到最后的见怪不怪。
定是谁家的马车放在这里,他们这样想着,却忽然看见马车上下来一个人,脸色有点白,眼下的黑影略重,大概是坐的久了,一开始走路有点踉跄。
他嘴角抿直,下颚绷紧微抬,眼神极其沉郁压抑,周身气势阴沉的像下一刻就能发狂。
“要点什么?”听到脚步声,她放下笔,准备过去,一抬头就看到某人阴沉的脸和压抑到极点眸子。定安心里一哆嗦,看着他慢慢走近,每一步都重重的踩在地上,触及到他黑黝黝没有一点光的眸子,她头皮一紧,紧接着发现自己势弱,不由懊恼的咬唇,凶狠的瞪着来人。
“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呵,是吗?不欢迎我,欢迎别的野男人!”季平晟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以往那么爱的女子,这一刻,他却恨不得掐死她,这样她就能乖乖待在他身边了。
定安被他这句话气的脑冲血,她冷笑一声,“是啊,这里欢迎任何男人,就是不欢迎你!滚!”她指着门口,因为愤怒,一双美目里被怒火染得异常明亮。
“你承认了!”季平晟上前,抓着她的手咬牙切齿:“潘定安,真有你的!”
“水性杨花说的是不是就是你这种女人,嘴上说着不要,实际上……,”他言语恶劣,眼神轻慢,言行无状,如一把匕首狠狠像定安刺过去。
定安怒火中烧,一耳光打过去:“我是什么样,不用你管,我就是去卖,也不卖给你!”
偏头一闪,季平晟虽然躲过去,却被她这话气的手发抖,抓着她的手越发的用劲,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她:“我为什么不能管你!”想到她刚刚对野男人笑的那么甜,再听到她刚刚那番喊话,他直接拽下腰间的玉,扔到她怀里:“要卖不是吗?我买,多少钱一夜!”
第二百四十六章
“谁稀罕你的钱!”定安一口唾沫呸过去,“我就当以前瞎了眼,被狗咬了!”
“季平晟,别以为我还喜欢你,你就是个屁,我已经把你放了!”
“赶紧滚,多看你几眼,我怕我会吃不下饭!”
季平晟死死的盯着她,眼神阴鸠的如同潜伏的毒蛇:“看到我吃不下饭,那是谁在我床上求我!”
“潘定安,你是不是忘了你在我身下的浪荡样!”
“除了我,谁还能要你?”
“滚!”被囚禁的日子,季平晟每回不把她做到哭着求饶,绝不放开她,一想到那段日子的屈辱,定案疯了似的推开他,抓起放在一旁的扫帚劈头盖脸的打过去。
“王八蛋!”
“季平晟你真叫我恶心!”
“我就是水性杨花,关你什么事,你给我滚”
“我告诉你,以后再跑到我面前来,我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