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他从树上来-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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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千叶得意的冲他一抬下巴。
“哇!”舒笙鼓掌:“女侠,你真是太了不起了!不过,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吃鸡爪了。”
“心情好,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家卤摊进货,我就叫他们处理好了,在炸一下卖给我。”她回来之后,直接放锅里卤了两个时辰,这会吃正好。
要让她自己弄,她干脆就扔掉。
金泽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夫妻俩正围着一盆鸡爪啃得兴高采烈,他比划了一下,那盆得有灶上的铁锅那么大吧。
“你们俩还真是一点都不急!”金泽有点气,他为他们急的冒火,可他们倒好,闲的啃鸡爪,他冷冷哼了一声,大马金刀的坐下,抓了一把手里啃,“你们一点都不急啊!”
“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急?”舒笙空出一只手端起酸梅汁喝了一口。
“也对。”金泽砸砸嘴:“有别的吗,吃这个不尽兴!”
“刀震向秦王请命,调千叶去杀蛇!”
舒笙一怔,皱眉:“他这是想干嘛?”
金泽摇头,“别看我,我不知道。”
“该不会是知道千叶厉害,肯定能斩杀那条蛇,然后再借此为千叶向秦王请功吧。”
“然后,他再说,我也立功,建议封我个官做。”舒笙若有所思:“文武不相和。朝廷虽有女官,不过多是在后宫,但金矿这么大的功劳封个女将军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但文武相和是朝廷大忌。也就是说,这招还真是进退两难。舒笙露出一个饶有趣味的笑,真以为我怕他啊!
金泽皱紧了眉头,替他们担心,想到刀震的心思,他不由头大,骂道:“这都什么事啊!我看就是吃饱撑的,太闲了。”
“行了,我知道你的好意,有什么好生气的。”舒笙拍拍他的肩膀,正好千叶端着两大碗菜来,一碗白斩鸡,一碗两个红烧肘子。
见到肘子,金泽眼睛一亮:“哇,千叶你真是太贤惠了。”要知道他们一路一路疾行,别说肉了,能吃一碗热乎的都不容易。
“我就不客气了。”他不好意思抓起一个肘子就大口的啃。
千叶:“要酒吗?”
“不要了,一会还得回去呢,我是打着来给你们传秦王命令的旗子下来的,别落了把柄。”他抓起一个大馒头,啊呜就是一口,一个大馒头,他四五口就下去了。
“你这么吃不觉得口干嘛?”千叶把馒头跟肉往他面前推了推。
“习惯了。”金泽埋头一顿苦吃,吃着吃着,忽然抬头说道:“要不,你们直接走吧,我就说你们一大早走了,没遇上!”
舒笙听到这话有点感慨:“虽然不需要,不过还是想说这个主意不怎么好。千叶一早去买菜,再说你刚刚进来,怎么可能没人看见,秦王不一定会罚我,但是你,刀震肯定得给你教训。”
“可是刀震那里?”金泽想说,你既然不想做什么官,就直接走吧,金矿的事一出,你要是再进去掺一脚,那可就不好说了。
皇帝不会觉得自己儿子不好,肯定会觉得你在里面搅风搅雨。就算皇帝清算了现废太子,过后还是会迁怒于你。
“不要紧,今天的过后,我们还不一定在哪里呢!”舒笙一脸无所谓:“再说,既然秦王叫千叶帮忙杀蛇,没报酬怎么行了。”
“你是不是惦记上里面的金子了?”金泽了然,然后有些不相信的问道:“里面真的有那么多金子吗?”
舒笙比划了一下:“看到这个房间了,一个墓室堆着金银珠宝,一个墓室堆着板板正正的金砖,金银珠宝只有半屋子,但是金砖可是整整堆了一个这么大小的墓室,而且那金矿并没有开采完。”
金泽觉得满脑子都是金子,眼睛里看什么都像是金子,表情迷醉,就像一下子喝了一坛最烈的酒,直接就迷糊了。
舒笙啧啧摇头,捏了个什么东西,塞他嘴里。
“哇!”舌尖像被火烧一样,噌的一下,火就从食道烧到胃里,烧的他脸通红,汗如雨下。
金泽跳起来,抓狂大叫:“你给我吃什么了,这么辣!水,水!”旁边,千叶递给他一碗酸梅汤,一饮而尽,金泽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他怒不可遏的指着罪魁祸首,“你什么意思!”
舒笙一点不心虚,反而是用一种,你应该感谢我的表情看着他:“我这不是怕你走错路吗!提醒,提醒你!”
“呵呵,那真是太谢谢你了!”金泽咬牙切齿的怒瞪着他,天知道,他舌尖还是麻的呢!
山上荒芜,没什么草木,只有在山脚处才生长着一些乔木蔓藤。
金泽骑着马,慢悠悠的往山里走去,怀里藏着一大包点心,时不时的捏一个放进嘴里。在他的百般控诉下,舒笙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给他买了一大包点心赔礼道歉。
他挑了个橘子糖放进嘴里,舌尖的酸甜让他忍不住会眯眼,这个真不错,回去给蕊蕊带些。
“金校尉!”哗啦,哗啦,笨重的铠甲在行走之间互相碰撞,来人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怎么只有你!”
“你让他们离开了?”刀震的目光忽然阴森起来:“延误军情,欺君罔上,军法处置!”
第二百四十一章
金泽利索的跳下马,为了防止自己挨打,他快速的说道:“舒笙说要准备点东西,一个时辰后到。”
刀震眼中疑色未消,挥手叫人把他押下去:“一个时辰后,如果没看见人,五十军棍!”
噗!金泽气的差点吐血,五十军棍打下来,他不死也残!胳膊拗不过大腿,他在心里狠狠咒骂了几句,才装作一脸平静的被带下去。
姓舒的,你要是敢跑,晚上做梦,我也要掐死你!
索性,这次舒笙没脚底抹油,不到一个时辰就跟千叶到了。
金泽大摇大摆的出来晃一圈,就看到几只羊正在啃他的帐篷,他喊道“这哪儿来的羊,没人要,我打死了啊!”
“打死它,我就用你来喂蛇!”一回头,就看到舒笙蹲在不远处跟千叶嗑瓜子。
“你们两这心还真宽!”金泽呲牙,“不过,带羊干嘛?准备烤全羊吗?”
“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知道啥!”舒笙鄙视他。
千叶嗤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起身,拍拍手,“走,准备干活。”
秦王站在远处,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来回的折腾。
安易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一件披风,看了眼天色,他细心道:“殿下,山间凉,加件衣裳吧!”
秦王可有可无的点点头。见状,安易急忙给他披上,眼风一扫,正好看到舒笙带着一队人正漫山遍野的找什么,他不由笑道:“也不知着舒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奴都看的糊涂了。”
秦王淡淡的道:“他在找洞口。”那么大的蟒蛇非一朝一夕就能长大的,必然要喂养,但那墓道被封,自然就没食物,所以,蟒蛇能长这么大,必然有个可以由它进出的墓洞。
“原来如此。”安易恍然,垫脚看去,他们在一座山阴后,似乎发现了什么。
“走,去看看!”秦王来了兴致,准备走近看看。安易急忙招呼护卫跟上。
“应该是这个洞口!”舒笙站在十步远外,仔细瞅了两眼,看到洞口处还有退下来的蛇皮,心下一定。
“这个洞口,蟒蛇要出来是不是太小了。”金泽比划了,觉得尺寸不对。
千叶看白痴似的看着他:“又不是一下子就这么大。”
“对啊,是我想差了!”金泽点头,懊恼的发现自己似乎真有点笨!
羊瑟缩的躲在洞口,不肯进去,它感觉里面有个恐怖的东西,于是,它挡在洞口,死活不下去。
千叶吐了口气,觉得自己很暴躁,于是她过去,抓起羊就往里面使劲一扔,咩咩,两只无辜小羊就这么背无情的抛弃了。
“有动静吗?”金泽耳朵贴在地上。
“没有!”千叶有些失望,早知道没用,就不用羊了,还能省顿肉呢!
正当千叶摸着菜刀,准备去宰蛇时,地突然震了一下,接着就是一声羊叫,叫的极为凄惨。
“咩!”
千叶搓搓胳膊,嘀咕,“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
舒笙揽住她,建议道“你就当吃烤全羊了呗!”
“可问题是,我一口都没吃着!”千叶忧郁脸。
又扔了一只羊下去,紧接着里面传来几声动静后又归为平静。
舒笙忍不住探头去看,身后有人推了他一下,吓得他立马反手抱住千叶,叫道:“吓死我!”
金泽:……。他就是轻轻拍了一下啊!
可惜旁人不知道,千叶暗瞪了他一眼,拍拍舒笙的背,语调平淡,却异常霸气:“它要是敢吃你,我就把它剁成肉酱!”
“还是做蛇羹吧,蛇羹好吃!”舒笙舔了下嘴唇。
围观的金泽感觉眼已瞎,他们真的没搞错什么吗?
刀震穿着铠甲站在一旁,目视前方,眼神阴郁。金泽想了想,开口道:“他们感情很好。”
刀震瞥了他眼,那目光,就好像刀子擦过木桌一样,刮的人生疼。
金泽顶着他的冷眼:“咳咳,他们很般配!”试图打消刀震心底的念头。
“呵!倘若他留在京中,本官倒会高看他一眼,为了些许顾忌,便缩起脑袋,恨得一辈子窝在小山村里。”刀震鄙夷,他很看不上舒笙一遇事就怕的缩回闹嗲,躲到女人身后。
金泽摇摇头,有些可惜又有些许得意:“大人不懂,那只是他的保护色而已!”舒笙这个人,若真是成为朋友,你才能看到他小白兔样下蠢蠢欲动的狼性。
“我问他,熬个几年就是,干嘛要回去!”金泽很羡慕舒笙,他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要什么,中途又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奶谋取。“他说,翱翔在天空中的鹰,为什么非要把它变成金丝雀!”
刀震一拉嘴角,不屑道:“借口!”
金泽觉得跟他讲不清,要不是有小时候的交情,他管他!金泽索性直接道:“他们两个已经决定回去教书!他们夫妻感情很好,不会因为什么莫须有的东西分开的!”他就差说你别折腾了,没戏。
刀震淡淡的扫了他眼,那眼神,金泽觉得跟看白痴没什么两眼、样,“少用你的想法来揣测本官!”
金泽:……。所以,他到底明白了没有!
一柱香后,众人决定下墓看看,秦王不顾众人阻拦,坚持要去,安易只好一脸慷慨就义的走在秦王身前。
黑暗中,连时间都似乎暂缓了。
“吱嘎!”有人持着油灯打开门走进来。他眯着眼,那点豆灯对他就不见日光的眼睛很有负担。
“习惯吗?”暗淡的灯火里,来人轻声问道,嗓音轻柔,尾音轻颤,带着几分艳丽。
好一会,他才看清眼前的人,侧挽着发,发上只用几串细小的珍珠银链点缀,银白色的长裙让她的五官多了几分仙气。看到女装的明嫮,沈言有些错愕。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记忆里,明嫮就喜欢穿着一身男装,面容似笑非笑,说话总是带刺,看人的眼神总是带着防备与怨恨,乍一见到,眉眼舒朗,笑容纯粹干净的明嫮,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定了定神,他开口试探道:“明嫮,这是什么地方?”
明嫮眼角上扬,声音欢快如少女:“地牢啊!”
“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你!”沈言脸色微微一变,“明嫮,为什么?”
第二百四十二章
“是啊,为什么?”明嫮巧笑嫣然的看着他。
两个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一时间,气氛凝滞。
“当年,你让我与黑暗为伍,现在,我要你永伴黑暗!”明嫮手持油灯转身像外走去。身后,沈言目光阴毒,恨不得立刻扑杀了她,可惜两条铁链牢牢的锁住了他。
门关上,不管里面的人多么怨毒狠厉,都被关在黑暗里。
明嫮并未做其他的,一日三餐有人按时送来,马桶每天都会清理,她只是赠与了他黑暗还有无边无际的安静。
地牢建在地下,她往前走了一段路,然后顺着石阶上去。外面,豁然的天空让人心情舒畅。
明霁站在外面等她,明嫮看到他,嫌弃道:“你病好了,就出来瞎晃!”眼中却担忧的看着他的脸色,见他精神尚好,才满脸不耐烦的越过他。
“阿姐!”明霁跟在她身后,“沈言?”
“怎么,你要为他求情!”刚开了个头,明嫮立马打断他,回头不善的盯着他。
明霁不以为意,慢声细语的道:“不,我只是觉得,他不应该这么安静的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