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他从树上来-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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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你花钱买她干嘛,不怕肾虚啊!”他喝了口,嘀咕道。
铁罗盘神色一紧,干巴巴的道,“她哭的太可怜了,我就买了,反正没多少银子。”
“你家女侠呢?”他生硬的转开话题。
“哦,她不想看见你,睡觉去了!”舒笙随口道。
铁罗盘眼神一变,强笑道,“不知道,三日后的比武大会,你们要不要去?”
“比武大会?那是干嘛的!”舒笙琢磨了一下,还是不明白,“武林盟主不是选出来了吗?”
“这比武大会,是江湖新生弟子彼此之间的较量。”江湖中有个排行榜,就是为这些年轻弟子排名次。
“哦,再说吧,有时间就去看看。”舒笙不在意的道,忽然眉头一皱,想起什么,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泛黄的绿布,上面还绣着一朵粉红的牡丹,“我们走的时候,收拾东西发现了这个,千叶说你再找这个,给你!”
“也算谢了当初你帮忙装神弄鬼的吓唬人的报仇!”舒笙说的很轻描淡写,但铁罗盘却心里狠狠一哆嗦,眼神飘忽,憋了半天,他干巴巴的挤出一句“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怎么是小事,毕竟你可是三番五次去找这个,给你!”舒笙笑眯眯的塞给他,然后起身,“还有事吗?”
“没啥事!”祁山摇头,他主要就是来拿这封信的!
铁罗盘眼神一紧,“我,”
“我知道你没事,新的了个美人回家培养感情去吧!”舒笙连哄带推的,把他们请走了。
站在门口,铁罗盘还没回过神来,他就这么被赶出来了?
舒笙可不管他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关好门,脚步轻快的往房里走去,媳妇,我来陪你睡午觉!
“你干嘛,睡个午觉,至于都脱了吗?”千叶打着哈欠问道。
舒笙手上动作迅速,基本已经扒光了,“不是,我要先干件大事,再睡午觉!”
“什么?”
“我打算先睡你,再睡觉!”说着他掀起被子就钻了进去,身子贴上去,就开始抱着乱蹭不撒手。
“快睡,我晚上还有事呢!”她准备一觉睡到天黑。
“不急,来我们先切磋一下!”他硬拉着女侠切磋床技。
半夜三更。
他穿了一身黑,非要跟她去听墙角。
“你自己玩会不行吗?”千叶眉眼不耐烦,但是带着他一起去了。
他色眯眯的说,“不行,一个人有什么玩的,要是你肯陪我,那咱俩就去床上玩去!”
“滚!”千叶没好气的骂道,“整天就记着这事,能不能想点别的!”
“那我要是想着别人,你还不砍了我啊!”舒笙抱着她,头埋在她胸前,委屈道。
“别乱蹭!”千叶冷着脸把他推开,“别闹了。”
“那你要去哪儿?”
“我,想去俞家看看!”眼神恍惚,她曾经说过,要带师太回到她出生的地方来看一看,可是如今白骨荒山,好像没什么值得挂念的,但却还是想来瞧一瞧。
于这夜色里,去看看。
舒笙默默的放开她站直,“晚上去不会引起误会吗?”
“怕什么,谁能留的住我!”女侠很霸气,目光一转,看到身边的拖油瓶,嫌弃的撇撇嘴。
舒笙无辜的眨眼轻笑。
俞家这些年很沉静,上两代很少出现在江湖中,倒是新一代的几个子侄在江湖闯出些许名头。
“这么大,千叶要去哪儿看看?”他左右一看,兴致勃勃的就往前冲。
千叶连忙把他拖回来,“别乱跑,小心人家把你捉回去,到时候你进士老爷的脸就丢光了。”
“不是还有你吗?”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你肯定会来救我的!”
千叶忍不住踹他一脚,“你是不是还要说我跟你是一伙的!”
“对啊,对啊!”舒笙狂点头,“可不是一伙的!”
绕过花园,越走越偏,等到把半个俞家绕了一圈后,他蹲在地上,唉声叹气,“千叶,媳妇,咱到底找啥啊!”
千叶抿了抿唇,有些无措,“我只是想来看看……,”
“我想见一见俞家的长辈!”一转头就看到舒笙蹲在地上苦着脸。
“你怎么了?”她困惑的挑了挑眉。
“千叶!”他揪着她的衣角,哭丧着脸,“人有三急!”
抿唇,白了他一眼,千叶没好气的道“我叫你刚刚别吃。”出门后,舒笙非要嚷着吃碗冰酪,说什么,不让他吃,就是因为她不怎么能吃,所以也不许他吃。
“呵呵!”她冷笑,“大的,小的!”
“大的!”捂着肚子夹着腿的舒笙生无可恋。
“走!”千叶揪着他往下人住的地方走。
“千叶,我憋不住了!”
千叶面无表情“忍着,你敢拉裤子里,我回去就把你扔了!”
天黑,又不熟悉,找了一圈,都没找着茅厕在哪儿。
最后逼的没办法了,舒笙举手弱弱的表示,“我能不能申请就地解决啊!”
“你敢!”
第二百一十五章
最后,终于,在舒笙将要一泻千里的时候,他们找到恭房,找到一个干净的马桶。
“可是,没有纸!”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千叶实在没脾气了,“等着!”
他舒服的长叹一声,提着裤子出来,嘴里还在感叹,“可惜了,这么好的宣纸,没能写几个字感受一下太可惜了!”
千叶嗤笑,“没事,反正你屁股帮你写了!”
舒笙顿时哀怨了,“能别提屁股吗?!”有味啊!
“哼!”千叶往后退了两步,嫌弃的看着他,“你别做这事啊!”
“人有三急嘛!”舒笙又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千叶一脸嫌弃的指着他,“去洗手!”
“回去洗行吗?”舒笙看着她,千叶毫不示弱,你说呢?!
最后,他焉嗒嗒的跑到井边打水洗手。
守夜提着灯笼,打着瞌睡,睡意朦胧的走着,忽然就看到不远处,不对劲,他提着灯笼凑近一看,就看到井边的水桶自己飞起来了,他顿时头皮发麻,尖叫一声,“鬼啊!”灯笼一扔,撒丫子就跑。
舒笙懵了,看看自己,他为了方便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自喻为,夜行衣。水桶是木色的,又上了一层原漆,就着灯笼不明亮的光,自然是模糊能见的,倒是他……。
“喂,你别跑啊,我不是鬼!”舒笙想喊住他,可是他一喊,对方跑的更快。
守夜的家丁更惊恐,“救命啊!鬼要吃人了!”
“啊啊!鬼啊!”整个俞家天空飘荡着惊恐的喊叫。
千叶从暗处跳出来,揍了他一拳:“你就不能不惹事!”浙西好了,整个俞家都惊动了!
舒笙捂着头上的包,泪眼汪汪:“不管我的事,是他自己胆子小嘛!”
“谁让他突然冒出来的!”
千叶气的肝疼,冲上去揪着他的耳朵,“你不能避着人吗?你就不能听着点动静吗?”
“还突然冒出来,难不成他还要提前跟你打声招呼吗?”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不请自来!”
“你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吗?!”
舒笙伸着脖子,哎呦哎呦的叫道:“轻点,轻点,猪耳朵好吃,我耳朵不好吃!”
“没关系,我切下喂狗!”千叶恨道。
舒笙哀嚎:“不要啊!”
“在那边,刚刚就是在那边!”很快一批家丁护卫提着灯笼,带着棍棒赶过来。
“怎么没人?”
“去那边看看!”
“这里有个脚印,往那边去了快追!”
“这边没有!”
“这边也没有!”
过了一会,护卫头来报:“家主,没有人!”
俞家主,年五十几许,面色红润,下颚短须,双眼湛亮,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衣袍,背手而立,站在石阶上,目光冰冷:“都找了吗?”
“除了内院!”内院有女眷,他们这样闯进去,虽说江湖中人,但是名声也是有碍的。
俞家主心思一转,寻思到底是谁大半夜的来翻墙。
夜风吹过,耳朵一动,他扭头,目光如炬,凝声喝道:“谁?”
“何方鼠辈,胆敢擅闯我俞家!!”声音如雷震耳!
黑暗中,树影下,磨磨蹭蹭的走出两个人影。
俞家主定眼看去,两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年轻人。年轻人?他心中涌起一股怒气,什么时候,俞家已经落魄到这些阿猫阿狗都敢擅闯了!
俞家主震怒,飞身而上,一掌打去:“何方宵小!”
千叶拎着人,足尖一点,飘远之十丈外,凝声道:“故人前来拜会!”
俞家主冷哼,胡子一震,“什么故人,我看你二人是图谋不轨!”眼睛眯起,心里却泛起嘀咕,她刚刚用的是俞家的随风身法,却又有些不一样。
划破风声,一样东西急速射来。俞家主扬手甩袖一卷,不屑冷哼:“雕虫小技!”对面沉默了一下,女子的声音淡淡的说:“信物!”
他僵了一下,尴尬的掩饰道:“装神弄鬼!”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银制的玲珑球,表面泛着冷光。仔细瞧了两眼,他脸色微变,幽幽吐了口气,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你们两个过来!”
他走到书房,坐下后,静默了半响。
舒笙拉拉千叶的衣角冲他努努嘴,是不是琢磨怎么灭了咱两?
千叶怒瞪,安分一点!
沉浸在自己思绪的俞家主没发现他们的小动作,叹了口气,“她好吗?”
千叶抿了抿唇,走到他面前,沉声道,“她已经走了。”
俞家主一震,愣愣的看着她,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她跟她长得并不像,唯一像的大概是眼睛,眼睛里勃勃的生机。
千叶垂眸,“她去年四月份就走了!”
“我……,代她回来看一看!”
“你,她……,”迟疑了好一会,他开口问道,“你是……”
千叶沉默了一下,“养女!”
“哦,好!”俞家主顿了顿,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干巴巴的道,“你应该叫我一声舅舅。”
千叶轻笑了下,“我曾经问她,为什么不回来。”
“她说,从她抛下俞家开始,世上就没有俞馨宁。”
“她让我转告一声,对不起,当年拖累俞家了!”
他缓缓摇头,神情恍然,嘴角苦涩,“不怪她,当年如果不是父亲一意孤行,不顾她的意愿定下婚事,后面又……,”他闭了闭眼,似乎想起当日的祁家,满门鲜血,尸横遍野。
“姐姐她,太骄傲了……!”俞家主说不上什么心情,苦苦的,沉闷的难受。
“事后,爹气的要死,要她自生自灭。姐姐她则当众言明叛出俞家,与俞家老死不相往来!”他吐出一口气,似乎想让自己心里舒服点,却发现依旧是沉闷的令人烦躁。
“其实我知道,她是为了不连累俞家!”他曾偷偷的去见过她,看着她满身是伤的跟着那个人后面一瘸一拐,那个人一脸平静,劝她离开,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她不肯,那人便不再理她。
他偷偷跟了一路,看到找他们复仇的人络绎不绝,看着她被他满身是血的背着逃命,看着她趴在他背上抱着他的脖子无声落泪。
那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他鬼使神差的站出来,看着他们消失在远处的林子。
后来,江湖中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他隐隐松了一口气,就这样也挺好。
第二百一十六章
祠堂,俞家主看了眼满满的牌位,“娘惦记着她,嘴上却又不肯说!”
“其实,娘临死前,爹曾经偷偷派人去找过姐姐,”可惜了无音讯,后来爹再也没提过这事,哪怕娘死的时候。
千叶沉默,上前,给满屋子牌位上了柱香,“母……亲,她说她把自己弄丢了,所以回不来了!”
“若是下面见到她,别怪她,她这些年活的不快乐!”她跪下,替明镜师太磕下三个头。
师太,我替你回来了,这里与当年早已两别,却又有些相同。
盯着上面的牌位,她想,有些事情,也只能是无能为力。
临走时,俞家主忽然开口问道,“他呢?”
“出家为僧,云游四海!”
“这些年……,”
“他说不能娶,不敢娶,却又始终护着她,陪着她。”他以明镜师太的生命长度为牢笼,把自己圈在里面。
身后,他低低叹了口气,夜风呼啸,将这口气打散,碾碎在尘埃里。
夜色深沉,就连月色都昏暗不少。
舒笙小心的走在她身边窥探她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