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我在那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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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再快也跑不过它。我们只有保持充沛的体力,一旦它出现,起码我们还有一战的能力。只有拼死一战,我们才有一线生还的机会。我们都不再心存侥幸,那个山中的精灵已经出手,就决不会自动收手。皇甫是它的第一个报复者,接下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而这第二个、第三个……又会是谁呢?
我们一边快步行走,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阿妹走在我前面,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皇甫到底怎么样了?”我说,“皇甫死了!”
虽然阿妹和若雨早都猜测到了结果,但从我口中说了出来,她们还是吃了一惊。就连老炮和老灰也觉得事情太突然,太残忍,太难以让人接受。
阿妹说,“皇甫真的死了?”
我说,“我和李礼理、那杰都看到了皇甫的尸体。当时那杰发现了那个山中精灵的踪迹,我们来不及处理皇甫的后事,便匆匆地往回赶了。”
老灰说,“难怪你们出森林时的那个架势,如临大敌似的。”
李礼理说,“你们是没有看见,皇甫死的太惨了。他整个头部血肉模糊,不知被什么东西砸得稀烂,全身血淋淋的,胸口也被什么东西捣出了一个大洞。已经根本无法辨认。我们也只是从衣服和背包上认出那是皇甫。”
李礼理的话,让大家听得心里有了一股忧伤之情。
若雨说,“皇甫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礼理说,“从现场留下来的痕迹看,应该是皇甫从森林里走过来,发现了一块适合坐着休息的大石头。当时皇甫肯定是已经疲惫不堪,加上一路无惊无险,他也放松了警惕。皇甫看见了这块石头之后,就坐在这块石头上休息起来。就在皇甫休息时,他受到了来自后面的攻击。攻击者的力量惊人,第一次攻击就让皇甫连挣扎的能力都失去了。攻击者抓起皇甫直接扔到了几米外的地上。接着攻击者扑了过去,拖着皇甫走了几步,然后将皇甫扛了起来,或者举了起来,扔到了十几米外的一个灌木丛里。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
阿妹转头看了看我。我点点头,表示事情就是李礼理说的这样。
老灰说,“看来这次我们是在劫难逃了。只是可惜了我的大好青春,却要终结在了这里。”
老炮说,“也用不着这么悲观,以我们这些人的实力,也不是毫无反抗之力。也许上天眷顾,我们可以实现胜利大逃亡。”
阿妹又转头看了看我。我笑了笑,说,“你大可放心,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有任何事情的。”
若雨说,“好温馨啊,连我都快感动了。”
李礼理说,“好肉麻,掉一地的鸡皮疙瘩,小心把人绊倒。”
阿妹说,“你就羡慕忌妒恨吧!”
这时,一直边走边东张西望的老灰发现,我们身后刚刚走过的山坡下的树丛出现了异常。她紧张地让大家快看!
我们停往脚步,站在高处看着身后山坡下的树丛。大家看见树丛的深处,有一处正在剧烈地摇晃,溅起一个树的枝叶哗哗的浪潮。这浪潮狂摇一阵之后突然静止,然后我们就看见一道浪头箭一样地在树木丛中穿行,飞快地向大家站立的这个方向射来。大家心道,该来的终归是来了。
我们知道,这是山中精灵追来了。以它的这种速度,我们跑得再快也没有用。就算是我们以牺牲跑在最后面一个人的代价也没有用,这个精灵并不会放过其他人。它只会衔尾而击,一直把落在最后面的一个人作为猎物,直到把我们全部干掉。我们只有聚在一起,与这个精灵作背水一战,才有可能拼得生还的希望。这个时刻,我和李礼理、老炮三人心意相通,不仅没有跑起来,反而停住了脚步。我们让三个女孩子先走,我们决定与那个精灵以命相博。
阿妹断然拒绝了我和老炮、李礼理的提议,说这样的时候,她不会独自离开,她必须和我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老灰也不肯离开,说大家把她看成什么人了?她决不会丢下队友自己去逃生的。只有若雨一言不发,却也没有移动脚步。
我和老炮拔出砍刀,我让老炮守在大家的前方,李礼理端着猎枪在中间,我则守在队伍的最后。虽然那个精灵是在后面追击,但以这里的地形和它的速度,它也可以跑到我们前面,从前方对我们发起攻击。我这样安排,只是为李礼理保证一个射击的空间。一旦那个精灵现身,无论是在前方还是后队,我和老炮最多也就是起一个阻挡片刻的作用,真正攻击的却是李礼理。但李礼理手持的是那种老掉牙的单发猎枪,所以他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他失手,我和老炮就只有和那个精灵展开肉搏了。
但老灰并没有听从我的安排,和阿妹、若雨站在一边,而是拔出李礼理腰间的砍刀,和老炮并肩站在了一起。
我们全神贯注地看着山坡下那片离我们脚下已不远的树木丛。那道箭一样的浪头在快到树木丛的尽头时却忽然停止,瞬间消失。大家再看那片树木丛时,只见蓝天之下的树木丛一片沉静,就连山风过处,也不见一些摇摆。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出现过,一切不过是大家的集体幻觉。
但我们清楚,是那个精灵蛰伏起来了,它正在观察着我们,寻找一个我们的破绽,或者想在我们松懈后,发起突然的袭击。
第二章:精灵复仇:八、狼来了
这时,已经距黄昏不远。天空上是一片纯净的蓝,没有一丝云彩飘动。天空下是层层叠叠的山峦和无边无际的郁郁葱葱的林海。阳光宜人,清风徐徐,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惬意。
我们站在那个山坡上,注视着不远处的那片树木丛。树木丛在清风中摇曵,枝叶晃动间发出一阵阵轻轻的沙沙声。许久,再没有一丝异动。
我们意识到,那个山中的精灵此刻正在和我们比拼着耐心。它要在我们的放松或焦躁中找出我们的破绽。我们和看不见的精灵的对峙已经形成了胶着状态。此刻,我们的心里叫苦不迭。我们知道从时间上我们已消耗不起,时间越长,越是对我们不利。要是拖到了天黑,我们就只有任它宰割的份了。
我觉得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决定冒一下险,让大家不要再停留,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让大家保持现在的队形,以统一的速度整体向前移动。
大家越走越快,一口气翻过了这个山坡。眼见那个长满苔藓和松萝的神奇的森林出现在眼前,后面已不再有动静,大家便慢慢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老炮拐了一个弯后,看见考察组几乎剩下的人都出现在前面。
他们缩在两块巨石之间的一个夹缝中,神情紧张。看见大家走过来,罗教授竖起手指在唇边嘘了一下,示意大家不要出声。
我们看见这些人一脸的紧张,不知道怎么回事。黑子等我们走近了些,从夹缝中钻了出来。他压低嗓门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再往前走,前面有狼。黑子说他们在前面的空地上,看见了一头狼正在路上走来走去。他们等了半天,也不见那头狼有离开的意思。
大家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里。前面有狼拦路,后面有精灵追赶,看来这次大家真的是要在劫难逃。
这时,李礼理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说事到如今,大家已经别无选择,只有一个字:闯!
李礼理说着,端着猎枪就往巨石后的空地冲了过去。我和老炮只好提着砍刀随在李礼理的身后。
我们冲到那块空地前,哪里看到有什么狼的踪迹,倒是看见那杰半蹲在那里,摆着一个奇怪的姿势。他的猎枪放在身边的地上。
李礼理端着猎枪四处张望,说,“不是说有狼吗?狼呢?”
那杰见我们来了,伸手抓起地上的猎枪,站起身来,说,“走了!”
我说,“你没事吧?”
那杰淡淡地说,“没事。我们是狼族的后裔,狼是不会伤害我们的。”
我看着神态自若的那杰,想起刚才他那个奇怪的姿势,觉得有些眼熟。片刻之间,我就想到了刚到部落的那个晚上,在部落的祠堂里偷看到的祭祀时的场景,当时部落里的人在桌上叼肉时,摆的正是这个姿势。看来,这个部落自称狼族,不是无缘无故的。他们既然与狼有着渊源,确定也有着可以与狼沟通的方式。那杰现在的表现,也证明了这一点。
那杰站起身后,考察组的人也纷纷从巨石后冒了出来。
看到考察组的这些人,我忽然想到,刚才黑子几个走在前面的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那杰在前面?从黑子刚才的描述来看,他们是看到了狼的。由此可以推断,那杰是在他们看到狼后才独自上前的。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那杰迎着狼上去了。他们中既没有人上前去帮助那杰,也没有人说起那杰的事情,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当然不可能集体得了健亡症,也不可能几个人商量好了对我们的说法。只能是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存在着同样的一种东西,而这种共同的东西形成了他们之间的默契,可以对某一个事情保持同样的缄默。
面对着这样的状况,我不能不想。如果说他们不上去帮手,还可以解释为害怕、胆怯,但刻意要隐瞒,就是有目的了。当然,这个目的肯定是见不得光的。我想,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我不敢细想下去。我已经知道,既便是现在的这种情况之下,他们这些人依然是各自心里只有自己的小九九。
考察组的所有人终于又聚在了一起。大家不敢再作停留,快速行进着。很快,队伍又拉开了距离。那杰走在最前面,带着大家走进了那座神奇的森林。
此时已经接近黄昏,仍然有一些阳光斜斜地透过枝叶的缝隙,照在地上,苔藓泛着一层朦朦胧胧的微红的色彩。走在这苔藓上,让人有一种虚幻的不着边际的感觉。这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阳光在茂密的森林中东一缕西一缕地显现,在阴暗中形成一张巨大的光网。阳光照到和照不到的树叶和松萝,露出不同的神色。阴暗中的苔藓和植物,如同一片幽幽的目光。这时偶尔响起几声鸟鸣,让人心里觉得格外的诡异。
我们在森林中穿行。不一会儿,森林中突然起雾了,这些雾如同天空中密布的云朵,逐渐开始翻滚起来。我们看着雾霭飘荡,这些雾霭起初只是在远处泛起,但很快,远处的树木间和脚下的地面都有白茫茫的雾霭泛滥。雾的升起,使整个的森林一下子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刹那之间所有的林木在雾中若隐若现。厚重的白雾覆盖,象是一条扭曲着身体翻腾着的白龙。不断凝聚,不断升腾,犹如梦境里的变幻。这些雾飞速地渲染着远处,然后又裹胁着远处的云雾,形成排山倒海的巨浪,从远处滚滚而来。
此刻,整个森林时隐时现,大有通往仙境之意。回头看去,来时的路已经完全被云雾阻隔。只有一团团白茫茫的浪潮滚来滚去,只有一缕缕雾气在风中蛛丝一样地掠过。这些雾时而大块大块地聚集,时而丝丝缕缕地四处飘荡。山风裹着雾气扑面而来。那淡淡的薄薄的雾挟着一团团湿气,吸一口,竟让人有一种说不上的清新惬意。
这时,前面突然传出了一声尖叫。
第二章:精灵复仇:九、雾里尖叫
森林里的很大,二三米之处就已经看不清周围的情景。我们只能后面的人跟着前面的走,找不到道路,也看不清方向。
前面的尖叫声一响起,我和李礼理、老炮几乎是本能地朝尖叫声响起的地方扑了过去。
尖叫的居然是若雨,这让我意想不到。原来若雨在行进时,背上的背包被一绺松萝缠住,她看不到后面是怎么回事,只是一个劲地向前冲,结果只冲出一步就被松萝拉了回来。再冲之下,还是如此。若雨情急之下,终于发出了一声尖叫。
我和李礼理、老炮扑到若雨身边,看见若雨花容失色地正和从一棵大树上垂下的一团松萝纠缠不清的模样,我们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挥刀砍断缠住了若雨背包的那些松萝,把若雨拉了出来。
这时阿妹和老灰也已经赶到。看见我和李礼理、老炮乐不可支的样子,老灰不满地说,“喂,你们还是不是个爷们?人家一个女孩子,遇上怕怕的事情,都是本能的尖叫啦。你们不安慰安慰人家也就罢了,一个个还在这里兴灾乐祸!”
李礼理止住了笑,说,“别逗了,她是女孩子?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老灰瞪了李礼理一眼,说,“你什么眼神?连若雨这样一个大美女你竟然都会看不到?!”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