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我在那儿-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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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子奇又冷眼相向,说,“尔等化外蛮夷,懂什么军国大计?想我大宋朝乃泱泱大国,为了教化那些未开化的部落,为了百姓安稳,拿一些金银安抚,又能算得了什么?!”
郝云飞接口说,“拿一些金银?邓兄好大的口气。邓兄能说得如此轻松,只怕是不知道这一些金银到底有多少吧?大宋朝廷软弱这是不争的事实,为了朝廷的安稳,对外不敢挺起腰杆,对百姓却残酷压迫。因为惧怕西夏人开战,朝廷怕自己坐不稳,每年给西夏的赏赐,几乎是大宋朝廷全年收入的三分之一。朝廷自己又不产金银,这些金银还不是转嫁到了老百姓的头上。”
邓子奇一拍桌子又站了起来,“满口胡言,朝廷赏赐西夏的金银数量都是机密,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看你是在这里造谣生事,诋毁朝廷。你想要造反吗!”
完颜阿骨打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我们又不是你们大宋人,你那个朝廷管我不着。我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要是不服,大可让你那个朝廷派兵前来,我们好好地打上一仗。”
郝云飞也站起身来,“你当天下人都象你一样无知吗?你这种人,除了动不动扣人造反的帽子,欺压欺压百姓之外,你还会做什么?”
邓子奇脸上挂不住了,就要向郝云飞扑过去,却被王中孚伸手拉住。王中孚低声告诉邓子奇,“朝廷赏赐西夏的金银数量,我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得知的。这位郝兄弟说话虽然不太好听,确并无半点虚言。”
眼见又出现了争执,朱庭柱忙出来打圆场。朱庭柱说,“大家稍安勿躁,还是听我把故事说完吧。”
朱庭柱说:“不瞒大家,那次大宋朝廷赏赐西夏的金银和布匹等物资,是我们博格达劫走的。当我们把东西运回博格达,打开一看,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这些东西博格达恐怕二十年都用不完。”
杨再兴在一傍插话道,“朱大叔,你能不能把博格达劫大宋朝廷赏赐西夏的金银和布匹的事情说来听听?”
朱庭柱摇了摇头,“这事涉及到别的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要是真想知道,等你到了博格达之后,自然就可以知道。”
杨再兴眼睛忽闪了几下,还是闭住了嘴。
朱庭柱接着说:“大宋朝廷赏赐西夏的金银和布匹运回博格达不久,西夏的军队也随之而来。这次西夏围剿博格达的军队也是两个万人队。由于有了上一次全歼大辽两个万人队垫底,所有博格达人一点也不紧张。长老会决定这一仗要打出博格达的士气,打出博格达的威风,所以要面对面地和西夏人打一场硬仗。长老会一次派出了六个长老统军。六个长老一起出现,这在博格达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可见长老会对这一仗的重视。”
完颜阿骨打忍不住又问,“博格达还是三百勇士出战?”
朱庭柱笑了笑,“这时候,我已经到了博格达,博格达能出战的男人也远不止三百人了。这一战,博格达所有的十八岁到四十岁的男人和女人都参战了。三千多男人在五个长老的率领下,在河对岸与西夏人对战,女人们则在另一个长老的率领下,一部分在河边守卫,一部分负责远程炮火。由于博格达的远程炮火比西夏人的炮火打得远,西夏人的火炮刚架起来,就被博格达女人的火炮给炸了个稀巴烂。”
王中孚也忍不住好奇,“博格达的女人也要打仗?”
朱庭柱点了点头,“我之前不是说了,博格达没有废人。在博格达,女人和男人也是一样平等的,每一个人都有他存在的作用。”
王中孚也点点头,“受教了!”
朱庭柱接着说:“那一战,在河对岸作战的博格达人分成了五个部分,四个长老各带三百人头一天晚上悄悄地渡河,在之前早就准备好的藏兵洞躲了起来。其余的人由长老会的战神率领,背靠河水摆开架势和西夏人对峙。那一天,我就跟在战神的身边。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打仗,我很紧张。战神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只要把西夏人想成一群羊,就不会紧张了。到时候我只用跟在他身后,给那些羊补上一刀就行。开战后,我们阵前的大盾牌挡住了西夏人的箭雨。西夏人先是派出一个骑兵千人队冲击我们,但我们的近距离火炮炸得西夏人人仰马翻,很快就退了回去。这时,河那边的女人们用远距离火炮开始轰击西夏人的后队,密集的炮火逼得西夏人只能往前冲。西夏人稍微靠近一些,我们的近距离火炮就开始发威。刚开始,西夏人还想从两翼包抄我们,可四个长老率人分别从四个不同的方向杀过来,西夏人一下就乱成了一团。战神一挥手,就率先驾着战车向西夏人冲了过去。战车所到处,西夏人非死即伤。我们跟在战车后面,只要对还有气的西夏人补上一刀就行了。不到半天工夫,西夏人就彻底完蛋,只有一二千人逃了回去。这还是战神下令不让追赶,说是让这些人回去报信,让西夏人派更多的军队过来。否则,这些西夏人一个也别想逃走。”
完颜阿骨打听得大呼过瘾。
王中孚也说,“以此战法,此战博格达人伤亡只怕也是极少的。”
朱庭柱说,“确实,此战博格达伤了一百多人,死者不到十人。”
邓子奇仍然不以为然,说,“你就可劲儿吹吧。”
第七章:遥远的传说:六十二、一战定乾坤
朱庭柱也不客气,说,“到底是井底之蛙,哪里会知道世界之大。”
杨再兴听得一脸神往,说,“朱大叔,后来呢?西夏人有没有再派兵前来?”
朱庭柱说得有些口干,拿起面前的酒碗咕嘟喝了一大口,用袖子擦了擦嘴,说,“此战后不久,西夏人就派出了十万大军,这几乎是西夏倾全国的精锐之师而来了。不过这也是长老会所希望的。在西夏第一次来犯时,长老会就决定要将西夏打得伤肺动腑,打得西夏人不止无力再犯,而是听到博格达三字就害怕。”
朱庭柱说到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问这一仗是怎么打的?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清楚楚,这一仗肯定又是以西夏人的失败而告终。但大家还是都想知道,博格达的几千人,到底是怎么样打败这西夏人的十万大军的。
朱庭柱说:“其实这一仗波澜不惊,真没有什么说头。总之,西夏人的十万大军全军覆灭,博格达只有一人负了点伤。”朱庭柱说到这里,卖起了关子。
朱庭柱说到这里,大家几乎全都不信。邓子奇哈哈大笑起来,说,“这不是越说越离谱,而是没谱了。我知道了,肯定是博格达一声令下,西夏的十万大军便集体拔刀自刎。”完颜阿骨打也说,“朱兄弟说得有些过了,莫非是其中另有什么内情?”王中孚皱着眉头,似乎思索着这一仗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
朱庭柱说,“我说的是实话,准确地说,这一仗根本就没有打。面对着西夏人的十万大军,博格达人全体出动,只做了两件事,搬家和修了一个湖。”
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等着朱庭柱往下说,不知道这两件事和西夏人的十万大军覆灭有什么关系。
王中孚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我明白了,博格达这一战,是放水淹灭了西夏人的十万大军。”
朱庭柱看了看王中孚,“这位王兄果然是绝顶聪明,一点就透。博格达正是放水成湖,从而将西夏人的十万大军葬身湖底。从此,博格达脚下少了一片草原,却多了一个方圆数十里的大湖。后来,博格达在湖里养起了鱼。现在湖里的鱼早已长大,滋味是特别的鲜美。此战之后,西夏再也无力来犯。从此,每年大宋的岁币送到西夏之后,西夏也会乖乖地将其中的一半送到博格达,只求博格达不要去犯西夏。”
王中孚想了一下,“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就算是在夜里,就算是西夏人毫无防备,但要让这十万人中无人逃出还是非常难的。博格达人是如何做到的?”
朱庭柱说,“其实之前,没有人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记得西夏十万大军到达的前二天,长老会让所有人把东西搬到山上时,大家心里便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紧张。虽然大家并不畏惧,但都知道下面的一仗肯定会打得很艰苦。所有人几乎都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大家把家私搬到山上后,长老会却让所有人返回到自己家中。尽管大家不明白长老会的用意,但大家都相信长老会。所以,大家回到各自的家中,按长老会的安排,作好了作战的准备。西夏大军到达的前一天,长老会派出了四个长老,各领着三百人绕道去了西夏大军的后路上。西夏大军到达的那天,博格达没有渡河接战,而是在河岸坚守。当天晚上,长老会突然通知所有妇孺老者立刻撤到山上,所有适龄男人带上工具随长老会派出的三个长老出发。那天夜里,我随战神来到几年前封闭的一道河源,战神让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把河坝挖开。大家都不明白,战神为什么不带着大家去打仗,却带着大家半夜三更来毁河坝?战神告诉大家,前些日子,他已带人把河的下游堵塞了。今夜,河水的三处源头水坝将全部扒开。到明天,蓄了几年的河水将在大家居住的那一带形成一个大湖,西夏的十万大军将葬身湖底。只是害大家过不了打仗的瘾,还要累大家重建家园。到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了长老会的用意。虽说家毁了,以后还可以重建。大家伙都拚命干起了活。一位仁兄拚命之下,一不小心用镐头砸到了自己的脚。这就是这次唯一的伤者。第二天天亮后,战神将大家带到了高处观看。只见三道巨大的河流喷薄而出,在一片巨大的草原上形成一股浩浩荡荡的旋涡。原先的草原不见了,原先的家也不见了,头一天驻扎的十万西夏大军也无影无踪。天地间,只有一片一望无际的水流。”
王中孚眉头一展,“我明白了,博格达是利用地势,将三道河流顺势由外向内回旋,其实是先用激流将西夏十万大军围住,而后才行淹没。用兵用到如此,已臻天境,战神也实在无愧于战神这二字。有了此湖作屏障,博格达从此可高枕无忧。草原上的民族均善骑射,却无一个民族可水战。多年前就已谋定,蓄水积势。恐怕之前的二次大战,博格达大量地使用火炮,也不仅仅是杀敌那么简单,似乎还有其他的用意。可惜我不能去当年的战场实地士勘察,无法受教。如果我没有猜错,博格达脚下的这个大湖,湖底肯定另有玄机。就算西夏或大辽能将战船运来此湖,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博格达应该早就预谋好了应对之策,西夏或大辽兵马不来则罢,要是来了,恐怕结果还是与之前一样。能将战争之法运用如斯,不敢说后无来者,但肯定是前无古人。”说到这里,王中孚仰天长叹,“枉我自幼熟读兵书,自负不逊当世任何一位兵家。可今日闻说此人,只能自愧不如。”
另一桌上的毕榫听了王中孚一席话,举杯相邀,“王兄的见解,让我等大开眼界。王兄不如过来一起喝一杯,如何?”
王中孚说,“那就讨扰了。”
第七章:遥远的传说:六十三、不速之客
王中孚说着,走到毕榫一桌坐下,看见同桌的文晶镜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王中孚说,“文兄如何这样看着我?可是兄弟哪里有何不妥?”
文晶镜说,“王兄并无不妥,我只是奇怪,以王兄这等人物,何以甘愿自汅,做一个朝廷的小小捕头。”
王中孚说,“文兄误会了,兄弟并不是捕头,兄弟在军中另有职务,这次只是受朋友之托,临时借调刑部。”
文晶镜摇了摇头,说,“军中一个百夫长,那也差不多,不说也罢。”
毕榫见王中孚有些不悦,说,“王兄别见气,这位文兄可是一位奇人,寻常人物他可是看都不看一眼的。能入他法眼的都不是等闲之辈。不瞒王兄,适才还是文兄让我相邀王兄的。其实文兄另有一个字号,叫方圆之。不知道王兄在汴梁时有没有听说过?”
王中孚一听方圆之三个字,立时肃然起敬。方圆之在东京汴梁的朝野权贵中,可是备受敬重的世外高人,能预知世人的过去未来,就是花重金,也难求他的一言指点。但只要他金口一开,无不灵验。王中孚知道,方圆之当年出世,便是预言当时被贬惠州的大学士苏轼。传说他有言西湖栖朝云,不得归汴京。同时留下一笺在东京汴梁,其中有几句冰轮横海阔,香雾入楼寒。停鞭且莫上,照我一杯残。后来全部应验,苏轼在惠州修了西湖,他最爱的女人王朝云死于惠州,葬在西湖孤山。这几句诗也出现在苏轼的《江月五首》中。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