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披靡-第5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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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叔只穿了个裤头,坐在院子里喝着白酒吃着烧鸡,对我们讲起他在精神病院那些日子的经历,就好像真是从什么地方刚旅游回来,在讲述着自己的见闻。我很难想象一个正常的人是怎么在那种地方生活的,耗子对他也哭笑不得,只能默默的听着。
“海子叔……”我小心翼翼的问,“昨天那人死没啊?”
海子叔听后不屑的撇了下嘴说:“我那刀下去,想活反正是他妈不咋容易,再说了,管他死不死呢,反正早晚他们都得死,就让他先下去给长乐街那群逼开个路吧。”
“那这事儿不得闹的更大了吗?”我担心的说,孟飞的事情刚发生,海子叔就又砍死了一个,这下仇可结的死死的了。
“大就大呗,我还怕事儿不大呢,有能耐就让他们找我报仇,你那事儿我一起扛了也没问题啊!”海子叔啃着鸡腿毫不在意的说,“来一个我剁一个,全他妈给他们包圆了!”
看着海子叔底气十足的样子,让我也增添了些信心和勇气,有他们在,我确实不太需要为自己的安全担心了。正想着,就听他对耗子说:“你抓紧联系人,我看这眼瞅着就得开干了,我都手都痒的不行了,昨天晚上不过瘾,非得来场大的爽爽才行!”
在面对危机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表现和态度,而海子叔更像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似乎只有在刀光剑影之中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价值,危险对他来说更像是种兴奋剂,他简直恨不得每天都可以打打杀杀的活着。就像黑叔曾经说的,如果在古代,海子叔绝对是上梁山的料,只是现在这个时代,他这种行为更近似于疯子。
已经快到了下午,老爸才开车回来,车门一开,一条大狼狗就从车里蹿了下来,在院子里撒起欢来,我仔细看去,正是军子养的那条狗,海子叔见到它就是一咧嘴,狼狗也对他叫了起来。
“你咋把它还给整来了,我他妈跟它犯冲,你又不是不知道!”海子叔抱怨起来,老爸白了他一眼,把狗赶到一边儿,然后坐了下来,那眼睛瞄了瞄我,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我回了趟向西街,顺便把它带过来了,正好以后在这儿看门。”老爸说道:“是我的东西,不管人还是狗,我都肯定好好顾着,谁碰也不好使!”越听老爸这话,越觉得他是在拿这条狗跟我相提并论,还真有点不舒服,不过老爸这也是在间接表示一定要保住我吧。
“对了,我刚才去看小觉子了,也和押他的地方打了招呼,省得老孟家的人背地里整事儿,他这岁数可受不了那些。”老爸又说道,听他提到陈觉,我立马心提了起来,忍不住问道:“陈觉现在咋样了,他没事儿吧,啥时候能出来啊?”
对我的追问老爸却没有回答,眉头也连忙皱了起来,一旁海子叔听到陈觉的事儿也叹了口气说:“小觉子这小子这次可有点悬了,那老逼娘们也是的,非跟小孩儿过不去,有能耐冲咱们来啊!”
“人家现在可是儿子没了,换谁谁也不能让啊,没招儿。”老爸摇头道:“女的要是发起疯来,那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更何况她还不是一般女人,动真格的也够谁都喝一壶的了。”
“那她还能咋地,反正人都死了!”海子叔恼火的说,“不用她着急,下一个就是她,还他妈想抓小意,真他妈活够了!”
“行啦,这事儿我想办法解决!”老爸摆手道,然后盯着海子叔说,“你是不是把老三媳妇她弟弟给砍做了,你咋想的啊?”
“他他妈要抓小意,那我还能留着他袄,砍死他都是轻的了。”海子叔振振有词的说着,对别人的性命完全不在意,“再说,现在都这样了,弄死就弄死了,留着他,他们也不能这么拉倒,我还客气啥!”
“你们啊,个个是瞻前不顾后的货,就不嫌事儿大。”老爸埋怨了句,海子叔却咧嘴笑了起来。
“你加小心吧袄,再进里面就没这么好出来了,这次给你弄出来都费老劲了。”老爸警告道,随后起身对我说:“跟我进屋,有事儿说!”
我赶紧跟着老爸走进了屋子,怯生生的站在一边儿,看着老爸在我面前坐下,眼睛不敢直视他,心里清楚他这是准备要给我算账了,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具体咋回事儿,你给我讲讲。”老爸用严厉的口吻命令道,我急忙把事情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不敢漏掉一丁点的细节,直盼望老爸能尽快解决这问题。
听我说完事情的经过,老爸叼着烟盯向我问:“你确定姓孟那小子是自己跳下去的,不是你们弄的?”我很肯定的点点头,表示自己说的千真万确,然后有些不甘的说:“他自己掉下去穿死的,干啥赖咱们啊,真他妈熊人!”
“你还好意思说呢,过失杀人就不算杀人袄?”老爸高声怒道:“告诉你,这次陈觉想出来可难了,你说咋办!”
一听这话,我顿时慌了起来,错愕的看着老爸,不由得开始为陈觉担心起来,还有些不敢相信,觉得老爸是在吓唬我,可老爸的神情却很认真,眼神里既有对我的责备也有对陈觉的担忧和惋惜。
“老爸,你千万不能让陈觉有事儿啊,你想办法给他弄出来吧,你肯定有办法的,我求求你了!”我回过神来,带着哭腔哀求着老爸,心里一阵剧痛,根本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老爸却以沉默相对,仿佛也无能为力一般,我见他这样,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眼含热泪的央求道:“只要陈觉没事儿,我替他去蹲监狱都行,我不怕,真的!”
第0761章老爸的底线
面对我的苦苦哀求,老爸的脸向旁边转了一下,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我也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只看见他那健硕的胸膛在剧烈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好一会儿,老爸也没做声,情急之下我费力的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说:“我这就去自首,让他们把陈觉放了!”说完这话,我转身就要离开,老爸猛然间迈步过来,从身后一把就给我揪了回去,我差点被他这一下给摔倒。
我不住挣脱,用哭腔嚷叫着,一心只想让陈觉平安无事的出来,哪怕付出任何代价,可老爸一直用力的拉着我阻拦着我。最后他可能是有些恼了,手臂一用力就将我重重甩向床上,我仰面朝天倒在了床边上,既无力又无助,后背也摔得生疼,后脑勺还磕到了床头,差点昏了过去。
“现在知道后悔了?”老爸终于开口道:“晚了,啥都晚了,你现在去了不光解决不了问题,把自己也得给搭上,而且麻烦还会更大!我不允许那样的事儿发生,我必须得保住你!”
“你别保我了,要保就保陈觉吧,他十六了,定罪肯定得重,让我去更合算!”我发自肺腑、泣不成声的说着,身体不停发抖如同身处严寒之中一般,内心绞痛不止,忍不住把头往身后的墙上磕着,发泄着内心的痛苦情绪。
老爸见我这个样子,再次朝我走来,俯身半跪在床上,伸出手挡住了我的脑袋,大喝了声,“你行了!”,随即把我一下紧紧搂在了怀里,他身上的汗味和烟草味混合在一起进入我的鼻孔,我把头深埋在他胸前,像个婴孩儿般痛哭流涕,泪水和鼻涕很快就浸湿了他的前襟。
“这就是命啊……”在我哭得就要不省人事之时,老爸叹息了声,那只大手用力揉了揉我的头,仿佛在向我身体里注入某种力量,希望我能振作起来。
我生命中第一次在老爸的怀里昏昏入睡,这是从孩提时代我就无数次梦寐以求的事情,那种温情与安心是我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的,直到在这一刻我才深刻体会到父亲是什么,繁乱的心绪也在一点点平伏,毕竟这个时候不管我怎么闹,事情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我只能努力让自己别再把一切弄得更糟。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清醒过了些许,也终于知道了哭昏过去是一种什么感觉。睁开眼睛看向此时已经坐在床边照看着我的老爸,他见我醒了,表情凝重的轻摇了下头,继续紧锁眉头的抽着烟。
“我想去看一眼陈觉。”我低声说,尽管到了这个时候,我心里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总觉得陈觉不该有如此遭遇,祈祷事情应该能有什么转机。
“缓一缓再说吧,你现在不能露面,对谁都危险,陈觉那头我顾着,你就别管了。”老爸沉声说着,他考虑更多的已经是该如何才能保住我,可以说现在最感到忧虑和担心的人是他,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这时候老爸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老爸掏出电话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神情,好像对打电话的人有些不满似的,电话响了好几声,他才放在耳边,用冷淡的声音说:“啥事儿,说。”
不知道电话那边儿说着什么,老爸也只是偶尔应上一声,但表情明显越来越凝重,直到电话那头说完话,他才开口道:“行,我知道了,晚上见面再说,你好好管买卖就行了,别的不用你插手。”
就在对方要挂电话的时候,老爸却忽然声音提起来问:“对了,我问你,你为啥要把我儿子往医院送,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让你把他看好!少跟我扯这没用的,他们上洗浴中心抓人,你不会给他弄别的地方去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一直在医院呆着!为啥你也帮着他们逼我呢,我他妈哪点儿对不起你了!”
听到这儿,我大致猜到打电话的人应该是赵红,老爸似乎正在为她派人把我送到医院而感到恼火甚至是愤怒。平心而论,这件事儿上我觉得赵红应该是在帮我,不管她是因为什么,但起码她帮我摆脱了长乐街抓我的人,只想让我尽快到老爸身边,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但老爸却因为这事儿大为恼火,我实在不明白是为什么。
“少他妈来这套,什么叫为我好,我用不着!”老爸继续动怒的说着,可看上去却多少有些底气不足,好像特别无奈似的,“行了,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咱们谁不一样呢。不过,我再告诉你最后一次,我儿子是我的底线,他要是出事儿了,那我也就不想好了,咱大伙儿也谁都别想好!”
见老爸说完放下了电话,我忍不住问道:“咋地了啊?”
“没你事儿,不该问的别问。”老爸烦躁的说了声,我也只好收声不敢多管闲事。
老爸叼着烟在地上来回走了两圈,来到门口把还在外面的海子叔和耗子叫了进来,老爸示意俩人坐下,然后说道:“晚上我要跟老三媳妇他们见个面,必须赶紧把这事儿解决了!”
“我跟你去!”海子叔听完马上高声说,老爸却摆手道:“你可行了,刚把人家那边儿砍了一个,你现在露面不等于自己送上门了嘛。”
“可你也不能自己去啊,那娘们现在都疯了,看着你还不得跟你玩命袄!”海子叔担心的说,耗子也点头道:“是啊,天宇哥,现在这样,谈根本就谈不下来,他们没准儿还想趁这机会新账老账一起算呢,你现在也不安全。”
“怕啥?”老爸镇定的说,“她儿子是自己摔死的,她弟弟也不是我砍的,她有啥理由跟我算账。再说,今天晚上还有上面的人在,就是想给这事儿一个解决的方法,晾他们也不敢咋地,我也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干啥,而且这是小红牵线安排的,你们不用担心。”
“那你小心点儿啊……”海子叔不放心的嘱咐道:“谁他妈要是敢阴你,我把他全家都杀了!”
“就他妈知道杀,还嫌事儿不小呢!”老爸瞪了他一眼责备道。
海子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胡子,然后问道:“晚上这事要是小红牵的线,那老爷子是不是也知道了,他是啥意思,帮不帮咱?”
老爸肯定的点点头,还瞟了我一眼,对海子叔说:“他肯定知道了,而且已经开始让小红在中间整事儿了,不过我倒宁可他别帮我……”
海子叔好像有些不太明白老爸的话,低头合计了下,似乎也想不清楚什么,索性一扬手道:“管他妈那些呢,反正只要能保小意没事儿,顺便把老孟家那些人都收拾了就行,我可不想老这么憋憋屈屈的活着,太鸡巴闹心!”
“不管做什么都有代价,咱们都是小角色,应该早点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有些代价不是随便就能付的。”老爸说的很深奥,言语中竟也流露出迟疑和彷徨来。
老爸吩咐海子叔和耗子在这儿看好我,在离开之前又打了个电话,就在我以为他有是跟赵红通话的时候,却听见电话接通后老爸说道:“老夏袄,是我,现在忙不,我有事儿跟你说。”
我正纳闷这个老夏是谁,就听老爸继续问道:“你儿子最近咋样,挺稳定的吧?这种事儿你也别太想不开了,该好好活还得好好活,机会和希望总会有的。”听着老爸和电话里的人拉着家常,我已经听出来,老爸找的人正是夏临他爸,想起夏临,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