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披靡-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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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凑热闹,哪怕我跟谁吵吵想给人两嘴巴子,我都得先合计合计!局势不一样了,时代彻底变了……”
听到老爸这么说,黑叔一下沉默不语了,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我清楚的听到了他那沉重的呼吸声。我的脑子也一片空白起来,尽管我一直都明白老爸他们过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但听他亲口说出如此耸人听闻的话语来,还是让我一时无法回过神。
不得不承认,老爸其实还是感到怕了,但仔细想想在生死攸关面前,哪个人会不怕呢?现在我倒是希望老爸能安安稳稳的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我明白他如今已身不由己,只能“一错再错下去”,而且他也早就失去了改错的机会。
“咱们出来混那天其实就做好一切准备了,但不意味咱们就一定得没好下场,不怕死也不代表非得去作死。”老爸继续说道:“咱们活在社会夹层,靠钻制度漏洞活着,可我们不能违背社会规律,去跟制度作对,跟政府比咱们实在微不足道。闹得越欢倒霉那天就越惨,这例子太多了,因果报应不是瞎掰的。”
“那现在用我做点啥不,不然现在手底下那些人这么折腾早晚也是个事儿……”黑叔好像也被老爸给说服了。
“他们想死是他们的事儿,想风光就得考虑以后的代价,我顾不了他们。”老爸异常冷酷的说。
“好吧……”黑叔颇为无奈的说,“我手头还有些钱,没准儿能派上用场,要不我……”
“算啦,你就继续猫着吧,好好养身子,多活几年看着你儿子长大。”老爸笑着拒绝而来黑叔,似乎并没有让黑叔回来的意思。
“是啊,这些小子都开始长大了,连小意都知道顾着向西街了。”黑叔提起我来。
“哼……”老爸冷哼了声,“他啊还是毛嫩,不知道自己多少分量,真以为自己能跟体制作对,更姓孟那傻逼小子一样,放话要对付人家那群高干崽子,都是脑袋让门挤了的货!”
“年少气盛嘛,肯定谁也不服,碰几回墙就成熟了,咱以前不也是谁都敢干嘛。”黑叔笑道。
“那是什么年头,现在啥年代!当年咱把孟疯子的拜把子哥们打医院来,大海拎砖头追到手术台上又给人两下,溅了大夫一身血,你换现在试试,医院保安就他妈给你放倒了。”老爸说道。
“是啊,那时候咱们靠着拳头和一点小聪明就把向西街打了下来,一晃这么多年,很多事儿确实都变了,现在全都是靠钱和权说话了。”回想起往事,黑叔有些惋惜的说。
“你说当年我要是不惹事儿,没被逼得离开胜利路,咱们现在能是啥样呢?”老爸忽然问了黑叔这么个问题,黑叔愣了半晌,然后笑起来说:“那没准咱们早就都嗝屁了!”
说完这话,黑叔站了起来,看样子准备离开,临走的时候他又一次问道:“真不用我了?”
“走吧,趁还能走,不过别走太远了,我可不找你!”老爸挥手打发他道。
黑叔却咧嘴一笑说:“我也走不了啊,早就让你给绑上了。”
“绑你的不是我,你应该明白。”老爸语气平淡的说,我却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黑叔没再答话,咳嗽了两下转身要走,老爸忽然喊住了他说:“黑子,这么多年你后没后悔过?”
黑叔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深深吸了口气,并没有回头,迈步走着缓缓的说:“从我有儿子那天我就开始后悔了,宇哥,你应该比我还后悔吧……”走廊里却没再听见老爸的声音,不知道他是离开了还是沉默了。
走到了病房门前,黑叔本想再看看儿子,却发现了我一直站在门后,此时已经陷入迷茫和空白的我。见他来了,我才回过神,有点尴尬的看看他,心却一直在外刚才老爸说的那些话感到莫名的辛酸和疼痛。
“小意,多体谅点儿你老爸吧,大人都不容易……”黑叔微笑着说,目光移向屋子里的陈浩然,“你们永远也不懂,我们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嗯……”我不管大声说话,怕自己会有泪水被震下来。
黑叔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后看了眼陈浩然,转身留给我一个落寞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全身倍感无力,伸手把门关严,低着头走了回去,忽然听见了隐隐的啜泣声在病房里响了起来。这大半夜的着实吓人,我慌忙找寻声音的来源,却发现背对着门躺在床上的陈浩然身子不停颤抖着。
我赶忙过去查看,本以为他是不是发了癔症,但走近才发现,这小子那张鼻青脸肿的面容上早已经布满了泪水,只不过这眼泪是在黑叔走远了之后才流出来的。
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或许让他尽情的哭一场才是最好的选择,而我也猛然想起了老爸来,急忙快步走出病房,很想跟老爸说说话,尽管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可来的走廊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我呆呆的看着刚才他坐的地方,用力握了握拳头,胸口却异常的憋闷起来……
第0644章袭击者
不上学的日子就这么继续着,每天下午来医院给陈浩然做陪护直到第二天早晨,白天的时候就是睡觉,如此周而复始,生活好像失去了目标一般。
我也不再苦苦相逼非行要求老爸去改变现状了,尽管心里还有着满满的期待,但我明白很多事儿不是单凭一厢情愿的意气用事就可以达成的。虽然老爸很强大,但他终究是人不是神,至少他没有我过去想象的那么无惧无畏,这世上让他战战兢兢的东西也有很多、很多……
陈浩然这小子的确皮实,在医院呆了一个礼拜左右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胳膊还不能乱动,仍然上着夹板。用他自己的话说,在国外这两年大伤小伤也没少受,这点程度根本不算什么。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这小子每天还是往死的支使着我,一点也不客气,弄得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一般。不过我对此也习惯了,虽然嘴上发牢骚,经常会骂他两句,但依然还算尽心的照顾着他。每每想起那晚黑叔走后,他泪水打湿枕头的场景,我都觉得自己似乎跟他产生了种说不出来的共鸣,也许我俩才最能相互理解那种矛盾、纠结的父子感情。
早上给这小子打来热水,用毛巾帮他擦着那张黑脸,他不停吆喝着让我注意点儿,我也没理他那套,故作一脸不耐烦的继续擦着。给他擦完脸,我转身涮着毛巾,这小子忽然很认真的说:“意哥,我真没想到你能照顾我这么多天,你是不是都要烦死我了……”
“知道就好!”我没好气的答道,不过心里觉着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这应该算是他表达谢意的方式吧。
心里正想着,就听他继续说:“意哥,你放心吧,等你以后胳膊腿打折了,我也伺候你。哪怕你让人给弄成植物人了,我也肯定不嫌弃你,我这人绝对讲义气!”
“滚鸡巴蛋!”我用毛巾狠狠甩了他一下,对他大早晨就这么咒我实在气恼,这小子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聊天……
他还想给我解释一番,以表达自己的“真心诚意”,老爸这个时候来到了病房。一见他来了,我立马不再跟陈浩然胡闹,脸也沉了下来。尽管我现在已经有些理解他了,但每次见到他还是有点别别扭扭的,心里总好像有个疙瘩解不开似的。
老爸也没理我,跟笑嘻嘻的陈浩然闲聊了两句,然后吩咐我俩收拾一下出去跟他吃早饭。我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也不好反对,只能跟着他离开了病房。
短短的一段路途,陈浩然三番五次的让我搀扶他,跟那些在住院处花园里遛弯的孕妇都有一拼了,我一骂他,老爸那冷冷的眼神就会递过来,弄得我无可奈何。
跟着老爸来到医院附近一个快餐店吃着东西,在医院守了一夜的我脑子昏沉沉的,只想填饱肚子然后赶紧回去睡觉。正吃着呢,就听老爸问陈浩然:“小黑子,你爸想让你回去,你准备啥时候走啊?”
“回哪儿啊?”陈浩然装糊涂的问。
“国外呗。”老爸瞟了他一眼继续说。
“他让我走我就走,他让我回我就回,凭啥啊?”陈浩然筷子一撂不服气的说。
“那你是不想回去了袄?”老爸继续问,陈浩然一撇嘴说:“看我心情吧,反正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你小子啊,是标着劲儿非得跟你爸对着干呗!”老爸无奈的说,眼睛却扫了我一下,似乎这话也是对我说的。
正说着话,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看着就不像什么正经人,还有点贼眉鼠眼的,他跟我们隔着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西区这地方这种人实在是多如牛毛,我看了一眼也就没在意什么。
老爸刚吃完东西,不经意的转头看了眼那人,也并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但那人好像刚才在看老爸,见老爸看向了他,慌忙把眼神收了回去,反应好像有点大。我有点生疑,但老爸却对此并不在意,还问起我俩吃没吃饱。
老爸平日的气势确实震人,尤其是面对一些所谓道上的人,很少有人敢跟他正视,或许这种情况似乎也算正常,我也就没在多想什么。
见我俩吃的差不多了,老爸掏出烟放在嘴里,准备抽烟化食,这一举动被服务员看见了马上过来制止,告诉老爸本店禁止吸烟。老爸不满的白了那个服务员一眼,把烟拿在手里抱怨道:“饭店还他妈不让抽烟,啥规矩啊,下次再也不来了!”
说完话,老爸就示意我俩离开,仿佛烟瘾上来了急着要出去抽烟。他站起来回身拿着椅背上的衣服,衣服好像被挂住了,他只好俯身去摘,嘴里还不满的骂着。这时刚才进来那人好像想起了什么急事似的,起身匆忙离开了饭店。
老爸终于把衣服拿了起来,弯着腰眼睛望向门外,似乎在观察了一下什么,拎着衣服就走到了门口。还没开门,老爸就忽然站了下来,摆手示意我和陈浩然也停下。
我感到奇怪,不知他怎么了,疑惑的向外望去,并没发现什么异常。陈浩然忍不住问:“宇大爷,怎么不走了啊?”老爸没答话,很随意的拿起打火机低头点着烟,眼睛却盯向门外。
突然,快餐店对面停在路边的一辆车车门一开,几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个个手持尖刀,直奔着我们所在的快餐店快跑而来。
我下意识的第一反应,这些人绝对是朝着老爸来的,吓得直冒冷汗,慌张的四下看去,忍不住埋怨老爸平日独来独往,连个下手都不带在身边,如今发生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凶多吉少了。
“老爸!”见那些人已经近在咫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我失声喊道。
老爸叼着烟,看向门外那些人,居然轻轻摇了下头,好像还挺无奈。见他如此镇定,我脑子里瞬间闪过老爸大发神威击退这些袭击者的画面,莫非今天我要亲眼见识他的不凡身手了?想到这些心里竟然既紧张又兴奋起来。
眼看着那几个人越来越近,老爸忽然用手里的衣服将两扇门的扶手迅速绑住,然后摆手示意我俩跟他后退,高声吩咐我俩躲到一边儿去。
饭店里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看向门外露出惊讶的神情,那几个人来到门口,一个人伸手拉门没有马上推开,他透过玻璃恶狠狠的看向老爸,嘴里大声咒骂着。其他人上前跟他一起使劲的拽着门,还有人用力踹向厚厚的玻璃门。
门不停摇晃着,老爸绑在扶手的那件衣服很快就发出了撕裂的声音,眼看就支撑不了多久了。我情急之下,转身从一张还有人吃饭的桌子上拿起一个汽水瓶,以备防身之用,还吆喝着陈浩然去后厨弄两把菜刀来。
陈浩然此时也吓得变颜变色,听到我的喊声,慌忙踉踉跄跄的向后厨跑去,我紧张的握着汽水瓶,六神无主的看向老爸。
老爸把嘴里的烟吐到地上,向后退了两步用手指指那些人的后面。几个人见老爸做出这样的动作都感到困惑,其中两个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去,却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们似乎觉得被老爸给忽悠了,对老爸这个时候还耍这种小伎俩感到恼火和不屑,更加发狠的弄着门,眼看门就要被弄开了,我吓得身子有点发僵,被老爸向后推了两下差点跌倒。
千钧一发之际,一辆面包车出现在那些人身后,那几个人听到身后声音不对,慌忙再次转头看去。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那辆面包车的里就冲下来了一伙儿人,拎着砍刀和棍棒朝这些人围攻了过去。
那几个袭击者被忽然出现的这伙儿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劈头盖脸一顿打,不消一会儿的功夫,除了两个侥幸逃跑的,剩下两三人被打倒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
见此场景,老爸悠闲的坐了下来冷眼看着门外,从后厨抢来两把菜刀的陈浩然刚走出来,看见眼前这一幕也愣住了,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干啥?”老爸转头看向陈浩然问道,陈浩然看看菜刀又看看老爸,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外面还在打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