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小农民-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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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光荣还带着货呢，三十套服装，一上车，刘巧花就争着往他身边坐，谁跟她抢她跟谁急。此去她还不大愿意，她以为张光荣要带着她们，跟县城那些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骗子一样，在马路边大喊着“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为什么不带个铜锣？”刘巧花捂着嘴巴笑。
“什么铜锣？”张光荣眨着眼睛，自认聪明的家伙，也不明白带铜锣的意思。
过道另一边的秋兰说了：“不是一边敲铜锣，一边大喊的吗？”
“去去去，你们的头脑就是低档，要这么说，还差一只猴子。”张光荣哭笑不得，要那样，再高级的东西也是垃圾。
“你还想给谁送礼？”刘巧花亲眼看到张光荣将一大包花生米放进他身上的书包里，送礼的事她知道，这年头，花生米在城市，也是有钱难求的好东西。
“那是杨玉环托我送给她父母的。”张光荣心里还偷着笑，杨玉环托他的差不多也就一斤，不过，他又将家里的花生米都加进去，三斤足了。
“司机，在这里下车！”汽车还没到站，张光荣却喊了起来，因为这里距离S市的百货大楼最近，张光荣这次来的目标，就是这家S市唯一的百货大楼。
百货大楼，相当于以后的超市，不过没有自选而已。里面的货物最为齐全，食品日用品，棉被服装等等。这也是全市人流最多的地方，张光荣跟柳月茹来过，就选定这家百货大楼，做为打响他们品牌的第一个阵地。
绝了，下车还得走大约两百米的距离，八位美女才一下车，马上就引起马路上一阵小小的骚动。不知道有多少辆自行车都按了刹车，S市的人们，特别是女人，那眼光一致朝着她们看。
漂亮！从没见过的服装，开始人们还以为是华侨，但是她们的嬉笑声，却证明她们是本地人。这才叫女人，高腰裤衬托着她们纤细的腰身，臀部更是突出美妙的弧度。胸部啊！八位美女的胸部挺得好像无拘无束一样，特别是那位看起来最成熟的，当然就是刘巧花了，那胸和臀，更是连女人们也暗自在“啧啧啧”。
人们第一次看到，一身衣服，穿起来可以这样美。张光荣却有点出奇不意的惊奇，想不到这样也可以做为广告的一种手段，咧开嘴巴就笑。他走前面，后面以刘巧花为首的八位美女，却受不了异样的目光，催促张光荣：“走快点！”
“走那么快干嘛？”张光荣还在可惜，她们的猫步走得还跟醉猫一样，要不然在百货大楼里来个现场表演，不轰动也难。
“你看后面，还有人在跟呢？”刘巧花用手朝着后面指。
张光荣回头瞧，“嘿嘿”地笑，跟在后面的，有十多个姑娘，还边走边小声议论。这样就证明她们已经让服装给吸引了，反正不管销售怎么样，能引起人们的注意就是好事。
走进百货大楼，这下子更乱了，好家伙，连那些售货员都忘记了她们的职责，愣愣地看。她们也不会失职，因为顾客都转身看那八位美女。
服装柜台在三楼，张光荣自己“噌噌噌”往楼上跑，朝着一位售货员问：“你们的经理在吗？”
“在里面！”那位女售货员只是将脸朝着她对面的一个小房间一扬，就算是回答完毕。要不是张光荣笑起来灿烂无比，女售货员肯定给一个白眼。这年代，说起售货员，老百姓们马上就浮现起总是板着脸，频频翻白眼的形象。
“嘿嘿”，原来这服装商场的经理也是女的，伸手接过张光荣递给她的服装厂的证明，爱理不理问道：“有事吗？”张光荣的证明也太让人瞧不起了，“青山大队服装厂”，农民不吃香啊。
张光荣不管，农民又怎样？总有让人家不敢小看的时候，提出的条件令女经理惊讶，要向她租一个小柜台，五个小时一百块。
这是一种新的经营模式，女经理好像看到另一条财路，柜台原来也可以出租，天上有时也会掉馅饼。要没这张盖着服装厂大印的纸条，一切免谈。
成交！不成交那是傻瓜，这哥们一百块钱先付，招呼着八位美女一上楼，局面又差点失控，因为张光荣已经在摆着那三十件服装了。
妈呀！刘巧花暗自在心跳，张光荣这家伙想钱想疯了，一套服装定价五十块，这要人家一个月的工资还买不到一套。这要能卖出去，那是好几倍的利润，他们一套服装的成本也就十多块钱。
搞不懂，刘巧花真的搞不懂，三十套服装，半个小时就没了，变成张光荣口袋里的钞票，其中，有二十套是被百货大楼的售货员先出手买下的。
生意当然好？衣服的款式还别说，这种布料人们还没看过。瞧着衣服的光泽，就知道这种料不错，还不用布票，五十块钱，其实不贵。
女经理傻眼了，刚才看张光荣的证明的时候，还一脸的不屑，农民办的服装厂，做出来肯定是农民装。
“同志，你们就生产这几十件？”女经理朝着正在算钱的张光荣问。
张光荣一抬头：“嘿嘿，这是推销的样品，我们总共八百套有多。”
“咱们可以合作嘛，你们生产的服装，我们给你包销。”女经理发现商机，期待的眼神看着张光荣。
“谢谢了，这一批我们自己销售，下一批吧。如果有合作的意向，下一批合作，但是不能包销。”张光荣不用细想，包销他不干，这里只是一个地级市，下一批，他还想向省城进军。
首战告捷！大家高兴啊，美女们吵着要张光荣带她们到处玩玩。不过他却拍着身上的书包说：“先到杨主任父母那里，然后，带你们玩一下午。”
“好，我们也想瞧瞧，杨主任的父母长得怎样。”秋兰大声说着拉上还有犹豫的刘巧花，跟上张光荣。
虽然有杨玉环写的门牌号，但是还得问好几个人，终于找到她父母的家了，不但是张光荣，美女们都感觉到杨玉环父母可不简单，他们住的是地委的干部家属房。
“这间就是了。”张光荣指着一间门还开着的房间，走到门口就喊：“杨树声伯伯！”
“谁呀？请进来吧！”屋里传出的是一个女声，然后见一位四十不到的妇女从屋里出来，身上还围着围裙。
好艳丽的女人，张光荣暗暗称赞，就连一向自认长得不错的刘巧花，眼睛也一直朝着她看。莫怪有这样美丽的妈妈，才有那么漂亮的杨玉环。
是的，这就是杨玉环的妈妈，当她走出门口，看见张光荣的时候，突然咯噔一下，张大一双眼睛，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你是……”杨玉环的妈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看张光荣和八位姑娘的神色也跟她一样，他们也在惊愕，为啥杨玉环的妈妈一出来，这神色就不对？
“哦，阿姨，我是杨主任的朋友，她托我带一些东西给你们。”张光荣还笑了一笑。
“真像，这笑的时候，说话的神气，这双浓眉，国字形的脸。”杨玉环的妈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张光荣，小声问道：“孩子，你今年几岁了，叫什么名字，是那里人？”说完了，她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红，很明显，可以看到她眼眶里有一层闪光，那应该是泪花。
奇怪，张光荣觉得奇怪，八位美女也一样，刘巧花感觉杨玉环的妈妈好像精神有问题，还叫张光荣为孩子。
孩子两字，叫得张光荣有点不自在，看着杨玉环的妈回答：“阿姨，我叫张光荣，住在青山大队，今年嘛，十九岁了。”
“噢——！”杨玉环的妈禁不住喊出声音，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嘴巴上面，那眼神，一付吃惊的样子，突然转过身上，也没说什么话，小跑着跑回屋子里。
“奇怪了？”刘巧花看着张光荣说。
“进去，可能听到我的大名了。”张光荣自己臭美起来。他的大名，难道杨玉环没有跟她父母说过，嘿嘿，肯定是如雷贯耳。
“去！你以为你是谁啊？”刘巧花说完了又突然惊得站立不动，跟杨玉环的妈一样，一只手捂着胸部，一只手捂着嘴巴。
从里屋又走出来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刘巧花第一眼就愣了，那张脸，那双浓眉，跟张光荣一模一样。
第二卷：白手起家第107章：悲惨的身世
儿子，他是我的儿子！刚才杨玉环的妈，初见张光荣的时候，就已经吓了一跳。长得跟他的丈夫杨树声一模一样，母子连心，这看一眼就使她的心一阵颤栗。等着问清楚了张光荣的姓名，特别是住在青山大队的时候，眼泪几乎要决堤而出。没错，这就是她的儿子，是她亲生的儿子。
儿子啊！妈就在你的面前！杨玉环的妈心底里在这样大声呼喊，但是慌乱之中她不敢认啊！急忙跑回屋里，冲进卧室往被子上一趴，“眼泪忍不住了，如洪水般哗哗涌出眼眶。
杨树声却在午睡，急忙睁开眼睛，翻身而起，摸着老婆的头发问道：“怎了，什么事了？”
“呜呜呜！儿子！我们的儿子！”杨玉环的妈嘴巴捂在被子里，她不敢哭得太大声，怕外面的儿子和一群姑娘听见。
“说清楚点，我们的儿子？”杨树声刚才因为睡着了，听不见张光荣的喊声，老婆的话他听不懂。
“天哪！他——他在外面！”杨玉环的妈说完，又是“呜呜呜……”地哭。天底下最悲惨的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但是一个母亲，看着自己分别十七年的儿子活生生站在眼前，近在一伸手就能摸得到他啊！多想摸摸他的脸，多想抱着他，然后对儿子说：儿子，是妈对不起你，妈不应该在你两岁的时候就送给人家！
被窝里的杨树声急忙掀开被子，一骨碌翻身下床，慌乱地穿着衣服。老婆说的，他还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吗？他的儿子自己找上门了。
悲惨的相遇啊！儿子还不知道，他的亲生母亲就在他的眼前，他还是那样谈笑风生，母亲的奇怪的举动，也只是让他感觉奇怪而已。
特定的年代，造就了他们悲惨的故事，杨树声这个军转干部，当时是S地委书记，G省的省委常委。刚好当时杨玉环的父母牺牲，杨树声跟她的父亲情如手足，他们也还没孩子，经过上级的同意，两岁的杨玉环就成了他们的养女。
好像杨玉环能给杨树声夫妻俩带喜似的，杨树声的老婆也在这时候怀孕了。但是有喜也有忧，杨树声夫妻俩被下放到R县劳动。张光荣这孩子命苦，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生。苦命的孩子，注定了他苦命的少年时代。
艰难的年代啊，有多少人在这个年代丧失了意志，那是受不住非人的折磨。杨树声夫妻俩也是离不开天天批斗，拳脚相加那是平常的事。杨树声就曾经被一个喜欢打人的农民一拳打得吐血。
但是有一个好处，可能老天爷暗中保佑吧，因为他们收养了杨玉环，突然间小姑娘却成了他们的护身符。因为她是革命烈士的后代，打死她的养父母，那不好像在扼杀革命烈士的后代？所以打是打，但是却不敢往死里打。
怎么办？夫妻俩看着被姐姐拉着手，在门外玩耍的儿子，多么活泼可爱的孩子，虽然只有两岁，但是像极了他的父亲。姐弟俩没有玩具，就在门口的土地上堆起一个小土堆，然后在中间挖一个小坑。两岁的儿子用手抓着小鸡鸡，哗哗哗朝着小土坑撒了一点尿。姐弟俩“咯咯咯”地笑着，五岁的杨玉环小手轻轻扒掉小土坑周围的松土，双手一捧，将一个土元宝递到弟弟跟前。
“嘿嘿嘿！”弟弟玩皮，有时候还要欺负姐姐，总说姐姐漂亮，时不时还要亲一口。
“送人吧！人家不敢整死我们，但是儿子呢？”杨树声小声跟妻子商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他又想起了跟杨玉环的亲生父母开过的玩笑，就是要是他们结婚以后，生的是男女，那就让他们做夫妻。现在看两个小孩子，还真的像小夫妻一样。
“不行，谁恨心将儿子送人？”妻子林月清也是军人，神气中流露出女军人的英姿，但是母亲就是母亲，不分什么身份，都一样疼爱着自己的孩子。
杨树声知道妻子的心情，女人有母爱，男人也同样有父爱，都是骨肉啊！但是他考虑事情就跟妻子不一样了，毕竟他是省委常委。
“月清，送人，是为了儿子能够长大成人，那些人整我们我不怕，但是儿子万一有个闪失，不但是你和我都不想活下去，小玉环呢，我们对得起她的父母吗？”
没办法了，儿子也确实得送人，林月清也非常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看着门外姐弟俩还在笑闹，用面巾捂着脸，哽咽着问：“那要送给谁呢，一定要给他找个好人家。”说完了，看得出她的身子正在颤抖。
“就给青山大队的水根兄弟吧。”杨树声从来没有流过眼泪，唯一的一次就是参加杨玉环父母的追悼会，现在他也忍不住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一到流泪时，也就是到了悲痛欲绝的时候。
两人已经商量好了，儿子送给张水根林月清也放心，这位老实巴交，但是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