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小农民-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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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张光荣的拖拉机慢了下来,那是柳月茹将脸靠在他肩膀上。此时月朗星稀,深藏在
心里的时常的思念,一定会在这冬月的夜里,在这没有别人的月夜里涌现出她的心头。
重逢难,柳月茹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在梦里是跟张光荣一起渡过的。现在终于来到他的身边,终于能够将泛出桃红的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多幸福的一刻啊!
拖拉机停在路边,张光荣摸了摸肩膀上火烫烫的脸说:“下来走走。”
柳月茹轻嗯一声,透过一片朦胧,眼前的一切特别熟悉,那一块田地她曾经在里面劳动过,身边的这条水沟,他也曾经在里面洗过手脚。
两人坐路边,能感觉到月空轻轻飘洒而下的轻露,朦胧中的柳月茹看起来更美,那一头垂下的长发,让夜风轻轻荡起,几丝柔软的发丝对着张光荣的脸轻拂。
一只大手搂紧了窄窄的香肩,身边的柳月茹显得是那么的柔弱,软软的身子往张光荣的怀里躺,
美眸泛出一层闪闪的晶莹,那粗粗的气息,还透出几分酒香。
寒夜中,两对嘴唇却发出激~情的灼热,吻吧!这是分别了太久太久以后,再相逢时的深情之吻。
张光荣将怀里的娇小的身体再搂紧一点,好像生怕软弱的柳月茹着凉似的。被抱紧着的柳月茹屈倦在这个透出刚毅的男人气息的怀抱里,幸福地闭着眼睛。那一瓣娇嫩的舌尖轻轻地滑动,轻轻地拨弄,眼角间却突然涌出两颗如夜露般清澈的泪珠。
“你为什么哭了?”张光荣说着,移开嘴巴,轻轻地吻着那冒出清莹的眼角。
柳月茹的脸往这紧实的胸膛里埋,今晚的浪漫,预示着明天的再次分别,突然之间她就想哭,哽咽着说:“我不回去了,我想永远留在这里!”
这话柳月茹也曾经说过,但是再说上一百遍一千遍,她都想说,因为这是她的心里话。她愿意放弃上大学,放弃高干子女的身份,永远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寒夜虽冷,但是路边的一对情人却还在火热地相拥相吻,他们都愿意,愿意一辈子就跟现在一样,永远都是黑夜,他们也可以永远这样相拥相吻在一起。
第二卷:白手起家第79章:怪老头碰上肥婆娘
再次的分离,虽然有着又一次的含泪相别,但也因此,又有了再次重逢的喜悦的希望。柳月茹又走了,带着张光荣送给她父母的几斤红糖。这是他特地送的,红糖代表着喜悦,这也是他们自己的甘蔗榨出来的劳动成果,让她的父母也尝尝。
张光荣闲不下来的,送走了柳月茹,还得赶到县运动场参加宣判会。每年到了将近元旦的时候,县法院总会召开宣判大会,大队干部全部都要参加,还有县城的学生。
这种会其实找个借口不参加也行,但是这次宣判不同,许兴奋也在被宣判之列,张光荣当然想去。
青山大队去的人最多,大家都想看看许兴奋呗。以前神气活现的大队书记,现在站在台上,瘦小的身体看起来驼得更低,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特别是法院的同志站在台上,宣读他所犯的罪行的时候,他的头又更低了。
十五年,按照许兴奋的身体,人生估计也就这样了。宣判大会一结束,往回走的干部和社员们都在笑。
“嘿嘿嘿,活该,谁叫他想抱我妈,是我光荣哥抓了他的。”二呆这家伙就为了看许兴奋,不上学也跟着来了,该说的话不说,他这一说,附近的人眼睛“唰唰唰”一齐向他看。原来法院宣判的时候说的黄XX就是这小家伙的妈,这家伙当了好一会活宝。
“回去了,今晚我们宣布年终的分红,有参股的社员都要参加!”张光荣朝着围在他身边的社员们喊话。附近还有清水大队的社员,听着张光荣的说分红的话,眼馋啊!看看他们,怎么跟青山大队的人比,大冬天的,穿衣服还挽起袖子,要不别人怎么知道他们手腕有手表。
还有衣服,他妈的张光荣身边的人最少裤子是新的,而他们呢,补了两处屁股就算好的了,还有屁股和膝盖都补的。
张卫兵这家伙还会笑,好像许兴奋已经跟他没关系了,一进村就听到许兴奋一家人的哭声,大家还以为他会走进去安慰安慰,却不想他连看一眼都没有。
“妈的,真想揍他!”张革命最恨了,每次看张卫兵就是不顺眼。
“革命,养猪场的出纳员还是由许春凤来当吧,她干出纳有经验。”张光荣听着许兴奋一家人的哭声就皱着眉。
“喂,凭什么?她们家没有参股。”张革命吃惊地看着张光荣,不明白他的意思。
刘巧花也瞪着眼说:“你忘了,你跟许兴奋还斗不过瘾了吗?”
不但是张革命和刘巧花不同意,张光荣身边的人都不同意,这种出纳员有什么难的,村里当得了的人一大把,怎么也轮不到许春凤。
“行了,许兴奋是许兴奋,他的家人是家人,两码事,你们不想想,一家子十三口都是女人,以后的日子容易嘛?”
张光荣一说,大家都默不作声了,不过心里还是不舒服。张光荣的意思大家明白,养猪场的工资比碾米厂高,就是照顾她们一家呗。
“你为什么这样做?”刘巧花翘着嘴巴,过了自己的家她还不想进,跟着走进张光荣家里,红云也别扭,看着弟弟就翻起白眼。
“做人不要做得太绝了,明白了吗,给人家的家人留条路,要不怎么样,许兴奋判刑了,还要跟他的家人结仇一辈子?”张光荣看着面前两位嘟着嘴巴的女人,笑了起来。她们不懂,如果许兴奋的家人跟张卫兵一样,那他还会给他们留条后路吗,绝对不会!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
安排许春风进养猪场当出纳员的事,还得跟猪仙伯说一下,他是场长嘛,该尊重的人就得尊重人家一下。
张光荣跟许兴奋结仇的事,猪仙伯也听到一些传闻,知道他们誓不两立就是了。张光荣将许春凤的事一说,这老头“哈哈哈”笑着伸出大拇指说:“高啊,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却能有这样的胸怀,老夫我也佩服!”
“要不,你就去跟她那个肥妈说一下,我过去了,不大好开口,人家还以为我是恶意的呢?”
“可以,我现在就去。”猪仙伯虽然是花甲老人,但是走路时那身板也是硬朗得很,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许兴奋家外面。怎么走当然是张光荣跟他说的,还没进门却听到一阵女声大哭声。他还不知道许兴奋一家有十三个女人,一进门差点往外逃,因为许兴奋的肥老婆虽然满脸的泪,但是看见他竟然还能做出笑脸。
猪仙伯虽然老伴已经跟他拜拜了将近十年,安静地长眠在山上,按说花甲之年定力应该不错,可是看到这肥婆娘的笑却心脏怦怦乱跳。一般的女人,这时候肯定是头发披散,眼泪鼻涕一起出,有可能还会跑出去往水里跳,她却还能对着他笑。
“哎呀,节哀!节哀!”猪仙伯心里一慌,说出的话好像许兴奋已经翘辫子了。
还好人家没有理解节哀两字的意思,那个肥婆娘咝咝摁了两下鼻涕马上又哭。
“咳咳”猪仙伯挠着头,要怎么称呼这肥婆啊?叫她姐,不行,她的岁数比他小得多。叫她妹那更不行,这叫起来关系有点不正当。一时倒不好出口,反正得想个合适的称呼。他娘的,想个称呼比腌鸡难多了。
“老伯,你有什么事吗?”许春凤奇怪地看着这老头问。
“嘿嘿,让你到养猪场当出纳,是张光荣的意思,他说是你们家现在比较困难,养猪场的工资比较高。”猪仙伯说完了睁大眼睛自己也愕住了,本来张光荣交代他不要对她们说是他的意思,可他一急却说出来了。
果然,猪仙伯再次佩服张光荣这家伙聪明,那肥婆娘一听到是张光荣的意思,两眼凶光毕露,眼睛往杀猪刀那边看。吓得猪仙伯往门边后退两步,准备她要是抄猪刀,那他就赶快点,不是逃跑,而是暂避锋芒。
“你去告诉张光荣,不用他假好心,我们一家当乞丐了也用不着他可怜!”肥婆娘的丹田之气相当充足,哭着啼着一上午了,喊起话来还是声震屋梁。
猪仙伯是什么人哪?当时在市畜牧局的时候,那是个什么事都较真的家伙。有一次被人抓去批斗,还跟批斗他的人吵。人家骂他是反动学术权威,他硬是跟人家解释学术就是学术,没有反动不反动之分。结果怎么样?挨了几巴掌,可他还想跟人家解释。
现在听着这肥婆娘的话他就不舒服了,胆子突然一壮,大声反驳:“我说你这人怎么了,人家张光荣这样做错了吗?难道你们想跟他斗一辈子吗?你男人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是他叫你男人去干那事的吗?”
怪人就是怪人,怪得就是跟别人不一样。不过这下子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许兴奋的老婆双手插腰往他面前一站,大喊着又说:“关你什么事,你是他什么人啊?”
“对啊,我是他什么人啊?”猪仙伯又挠头了,他觉得自己真的跟张光荣没有关系,有什么理由跟人家吵?
他们在吵,外面已经有看的人了,大家都被这老头的滑稽样给逗乐了,都在笑。
“不对!”猪仙伯又回过神来了,马上又想吵,反正道理不分辨不明,勇敢地看着肥婆娘又说:“人家是一片好心,你看看你们,都是女人,张光荣就是觉得你们以后太困难了,所以才这样做的嘛。”
“老伯,请你代我们谢谢张光荣,养猪场的出纳员我当。”许春凤还是明白点事理,比她妈明白点吧。
“这就对了,不像你,你应该向你女儿学习。”猪仙伯得理还不饶人,教训起肥婆娘来了。
外面看的观众已经笑成一团,大家都听说过清水大队的猪仙伯怪,想不到他能怪成这样,真的太搞笑了。
也怪,这肥婆娘倒软了下来,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这老头一会硬一会软的,搞得她也难,想骂骂不出口,想笑在众人的面前也不好意思。那表情,看起来就怪。
猪仙伯好像赢了一场重大的战役一样,高兴,想走了还得礼貌地满脸堆着笑跟人家说再见,搞得肥婆娘也不得不又露出一丝笑意,好像挺对不起他似的。
这肥婆娘回头又问女儿:“春凤,你别去,人家张光荣能有好心吗?”
“哎呀妈,这老伯说的也是真的,难道我们要跟张光荣斗一辈子吗,爸的事是他自己做出来,张光荣只是刚好遇上,爸要是不做,还有这事吗?”
许兴奋的老婆没有话了,人嘛,只是个心理作用而已,这时候张光荣不管怎么样做,在她的心里,都是不安好心的想法。“嗨”地叹了一口气又哭:“老东西,老不死的,以后我们一家怎么办呀?”
其实许春凤更是伤心,妈一哭,她哭得更厉害。哭的当然是张卫兵,这时候他最少应该到她家安慰她们几句,看来前些日子,他做的要娶她的承诺是假的。
第二卷:白手起家第80章:快乐又暧~昧的分红会
猪仙伯的滑稽表演真是笑倒了不少人,一直到晚上开分红大会,看到的人还在说。刘巧花不管张英雄在身边,“哈哈哈”地笑,后悔她当时听到声音,却没有跑过去看。
张英雄还是难得见到他笑,自从山上下来以后,五金厂是刘巧花在当供销组长,当然他也不用到里面干活。整天天一亮就到田地里,不论怎么样?在家里还是大眼瞪小眼,整天都没话说。今晚他是冲着分红两个字来的,这是他们家的钱,他当然有份了。
老婆豪爽的笑声,他却连一眼都不瞧,看了有什么用,反正名义上是他的老婆,其实连碰都没碰一下。
张光荣一进来,听着猪仙伯的事迹他也是笑,这怪老头怪是怪,责任心特别强。他有四个儿子,两个大的在城市工作,家里两个小的也都能独立生活,老伴又过世了,所以他就吃住在猪场里面。当然,这样子张光荣每月也给他相应的补贴,这是他应该得的。
热闹,五金厂还都是原先的股东,大家那个乐啊!整个祠堂里就是笑声。没有参股的也有人过来坐坐,听听他们一股能分多少红利。而且张光荣也请了几位大队支委,还有另外三个生产队的正副队长,请他们听听改革能给社员们带来什么好处。
笑声最响亮的,还是菊花嫂,许兴奋的那件事以后,她的情绪低落了好一阵子,总有见不得人的感觉。不过张光荣和刘巧花,还有山柑婶这些都开导她不少次了,才使她重新又抬起头来,才有这响亮的笑声。
也别怪许兴奋了,其实除了刘巧花,长得惹人眼的也就算上菊花嫂了,三十出头了的女人更有女人的风韵,成熟的风韵也是难得的美。再加上前几天她娘家的那个香港舅舅又到她家来了,搞得全村的小孩都往她家里跑,好奇地看华侨。这年代那家沾点华侨的边,那真的是羡慕死人了,反正二呆可以在小孩们的面前吹了整整一天半的牛。
难怪人们的羡慕,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