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警-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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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苏诚这个推测也存在很多漏洞，有很多可能性导致苏诚怀疑无效化。但是苏诚作为一名侦探，同时作为一名没有毅力的人，他首先要考虑最大可能。至于死人开车，很简单的，当时的路段汽车比较少，道路宽阔，单行道，三条道。赵宝汽车携带有行车记录仪，只要把内视镜朝下翻，调整好记录仪的镜头，可以看见道路。加之赵宝是自动档汽车，嫌疑犯将赵宝固定在座位上，人趴在赵宝腿上控制方向就可以了，嫌疑人也很清楚卡口高清监控的位置和附近的地域情况。到了监控附近，打转向灯，冲向大海。
嫌疑人怎么脱身呢？很简单的，只要在落海，或者是车门被海水浸泡超过一定比例之前，打开车门一缝，就可以用力推开车门。等海水灌满汽车后，再潜入利用水压平衡的原理，关上车门。
假设当时有车主发现有汽车落海，也只能看见嫌疑人浮出，再潜入，认为他在救自己同伴。嫌疑人比如方奇，可以说自己和赵宝约见，开车要去哪，结果汽车失控。路人是没有办法去救赵宝，赵宝必死无疑。
甚至方奇还可以说，赵宝提到什么黄金的事，后悔，情绪失控之类的。人都死了，话都是他说的。
苏诚只抓到一个细节推断到这里，认定赵宝之死不是意外，是杀人，并且是谋杀。方奇已经准备好了要杀死赵宝。那疑问就来了，假设苏诚推断是正确的，赵宝是私藏赃物的案犯之一吗？
不过在了解这个问题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抓捕蓝二。
左罗道：“刑拘蓝二，拘传其女友和岳母。”刑拘是正式通知你被刑事拘留。而拘传是强制对象必须和警方配合，回答警方的问题。还有传唤，传唤是不具备强制性的。拘传是最轻的强制手段，非羁押，法，检和警察都有权做出这决定。拘传时间不得超过12个小时，并且不能申请延长，如果对方不配合，可使用戒具。
……
案件就这样告破，从蓝二女友和其丈母娘口中证实了蓝二曾经通过丈母娘卖出一批金条。黄金销赃很简单，丈母娘让熟人加工店将近五公斤金条加工成首饰，而后由店铺直接收购这批手势。因此蓝二和其女友终于有钱买了房，结了婚。
但是蓝二交代的案发过程，和苏诚推测是有出入的，赵宝首先怀疑的是蓝二拿走了黄金。蓝二是缺钱的主，十公斤黄金价值两百八十万左右，最重要的一点是拿走这批黄金很安全。在车库某汽车后备箱有一个手提箱，打开之后，里面有大约二十万的现金，但是方奇发现箱子有夹层，拉起一看，是十根金条。
方奇就动了心思，但是要他一个人干，他又没那胆量。犹犹豫豫，然后离开车库去和蓝二借火点根烟，悄声说，里面有黄金。蓝二不傻，知道方奇什么意思，他也正在焦虑和女友的结婚房子问题。就问，多少？方奇回答每条一公斤，十条。蓝二说，市价目前两百八十多万。有个做金店的准丈母娘，蓝二清楚金价。
方奇并不清楚‘只读’工厂进展，但是蓝二耳麦有实时情报汇总。当听闻匪首吞枪自杀，就凑过去和车库里的方奇开玩笑，点点头。就这样方奇将黄金带走。
在两天后得知确有黄金，全面调查后，赵宝对蓝二只有一点怀疑，因为赵宝和方奇是先蓝二撤岗。但是没有实质证据，当得知蓝二交付了新房首付后，赵宝就找到了蓝二，质问他哪来钱。蓝二说是丈母娘出了一部分钱，加上他和女友省吃俭用，勉强凑出首付。
赵宝并不相信，他和蓝二关系不错，知道蓝二的情况，也知道蓝二准丈母娘的经济情况。但是没有任何证据，于是赵宝找到了他信任的方奇。
蓝二处理黄金正值黄金走高，九块黄金一共卖了两百九十万，方奇拿了一百四十万，蓝二拿了一百五十万，因为有十万是给蓝二的销赃酬劳。由于他们的账户每半年被查一次，所以他们不能将钱转到自己账户上。蓝二用的是女友账户并且很快离职。方奇拿的是现金，他知道自己父亲和哥哥谁银行卡内有百来万钱，都会有麻烦，因为其父亲享受了低保，哥哥得到A慈善的救助，要求就是他们的账户对相关部门公开。
到了这份上，只能铤而走险。蓝二约定时间在外清湖谈判。赵宝相信方奇，不疑有他，驱车到达。蓝二先说战友情深，愿意分一份出来给赵宝。赵宝家庭情况较好，也许对钱财渴求度不高，也许是正直，拒绝了蓝二提议，要求蓝二去自首。
方奇商议，这黄金让蓝二还回去，就当事情没发生过，以匿名的方式还回去。这是方奇的底线，这钱就不要了。但赵宝不同意，他说做错事就要承担责任，这是方奇当年教导他们的。赵宝看方奇，不太相信的问方奇是不是早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参与其中？
这时候蓝二偷偷转到赵宝身后下手了，他用了一个后绊腿，让赵宝身体后倒，双手无处借力，蓝二顺势下拉，赵宝头部撞击在了地上圆石上。赵宝迷迷糊糊之间，脖颈处受到重击终于陷入昏迷。
方奇内心当时很矛盾，一方面他做了杀死赵宝，栽赃嫁祸，掩盖罪行的计划。另外一方面，他内心又非常羞愧。他非常后悔拿了钱，如他提议那样，把黄金还回去如果能解决，他非常愿意。可惜赵宝正直出乎他意料。这时候他没有选择，即使这样，要他下手杀赵宝，他仍旧做不到。蓝二看清楚这点，蓝二不能让赵宝毁了自己的美好生活，他已经无法交出黄金，于是蓝二动手了。
接下去按照方奇布置的现场，方奇和蓝二将赵宝送到驾驶位，捆上安全带。方奇在副驾驶座趴下驾驶汽车。在此之前；蓝二徒步前往高点，用望远镜和电话与方奇建立联系，方奇通过蓝二的指引，还有行车记录仪的图像，顺利完成作案。
作案之后，蓝二告知无人发现，方奇游两公里和蓝二汇合。为了避免事后被查到行踪，他们避过摄像头徒步走了十五公里。并且他们来的时候，也是按照这条路线走了十五公里。所以在案发之后，警方调动附近所有监控，始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和车。
相比方奇，蓝二对杀死赵宝并没有太多的内疚，反正振振有词道：“我们是战友，我在XX拉过他一把，要不他摔下去下辈子最少是坐轮椅。他怎么对我？赌X犯法对吧？我请教下警官，你们过年时候看见亲人打麻将玩钱，你们会告发他们吗？行人闯红灯违法，你们亲人朋友闯红灯，你们最多是劝诫一下，会报警吗？我们做都已经做了，我们也后悔了，但是他非得逼死我们，我们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苏诚首肯：“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朋友家人之间干了一些小坏事，确实不应该大义灭亲。不过……你是杀人了，杀的还是情同手足的战友，不可原谅。”
“扯淡，违法必究。”左罗忙纠正苏诚的三观，这录像要送法庭的，必须伟光正。
苏诚内心对赵宝行为并不是很欣赏，他应该很清楚方奇和蓝二的家庭情况，在当时他选择不自首就告发的情况下，等同把蓝二和方奇逼到绝路上去。赵宝确实很正直，维护了法律的尊严，是一名能经受考验的XXXX战士。
比如许母告诉苏诚，依靠洗钱今天赚了两百万，苏诚会鼓掌：厉害啊。而不会：妖妖灵吗？这边有个老太婆洗钱……对，我愿意当证人，她是我丈母娘啊……我单身没关系，重要的是国家不能受到损失。神经病……
苏诚三观是歪到火星上了，就他来说，他对赵宝的行为不认同。不过他对蓝二的行为更加不耻。
以目前证据可以拿下方奇吗？不要这些也可以拿下方奇。方奇不招还是因为钱……方奇现在态度非常坚决，不出卖自己的老板，这样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多少会得到金钱。至于什么低保，慈善救助，其实只是让人能活下去的最低标准，方奇希望的是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能生活下去。
第517章 钢铁迷城
由于有先前的激烈举动，方奇被戴上脚镣，手铐，并且坐在专门的审讯椅上接受审讯。方奇默默的看完蓝二的招供录像，沉默很久，最终道：“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该怎样就怎样吧。”向审问官们去表露自己后悔内心的心情？没有必要，对于一个已经接受了所有事实的人来说，一点都没必要。
苏诚这次没有参与审问，在外旁观。光头参与案件，他当然不愿意这么放弃，他需要方奇配合为他的成功添砖加瓦。光头道：“我本人很想知道你对赵宝是怎么看的。”
“他是我兄弟，能怎么看呢？我因为自私杀死了他，我认。我欠他的，真有下辈子，能还，我一定还一条命给他。讽刺的是，是我教他要正直，忠诚，认真，却没想……我不恨谁，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只请求你们快些结案，我想向他俯首道歉。”
光头道：“他会接受你为了钱杀他吗？”
方奇看光头：“警官，我知道你是家境殷实，你大可以说金钱是次要的。但是对我来说不是。我的父亲是低保，这点我很感谢市政厅，我不是A市人，警局为我我父亲专门申请低保。一千五百块不低了。我哥哥也不是A市人，没有社保和纳税记录，申请A慈善，是后勤局长磨了一个礼拜才批的，每个月一千三。加上我的薪水，一共一万五，生活还行。但是我哥哥需要治疗，需要药物控制，其实我们每月生活费只有四千块。即使这样我们只是活着，我父亲因为拖累我而内疚，我也为自己赚不到钱养家而内疚。伴随着我年龄增大，结婚成为我父亲最大的心病，多个女孩因为我哥的问题而放弃和我交往。我不怪她们，我不能把我哥扔了，扔了我就不是人。但是让我拉个女孩一起养我哥，我觉得我也不是人。”
光头道：“好吧，看来你已经想的非常清楚了，我也不废话。就一个问题，你能保证你老板会善待你的父亲和你哥哥吗？”
方奇回答：“这是我的问题，谢谢警官关心。”
光头点头，示意警察把人带下去，然后关闭录像，离开了审讯室。苏诚在外面看见光头问：“怎么，灵魂被触动？”
光头也不否认：“我想喝一杯。”
“我陪你，对面小卖部的牛奶不错。”
“呵呵，我请你喝咖啡。”
两人离开Z部门，朝咖啡厅散步而走，苏诚道：“光头，嗯……”
光头道：“嗯……还查吗？”
“我不知道。”苏诚道：“你可是正牌警察，你怎么想的？”
光头问：“这要看你本事，如果你有本事挖出幕后人的话，我觉得就不动方奇家人了。如果你没本事，那我们怎么退而居其次。”
苏诚笑问：“你怎么知道我读出了信息？”
光头道：“是你让我问最后一个问题的，你自己会不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才是光头参与审讯的最重要问题，根据方奇回答，苏诚和光头都认为方奇藏有老板犯罪证据，或者是老板的资料之类。方奇并不相信自己老板，所以作为思维慎密的他来说，他肯定想掌控主动。
苏诚道：“现在要看运气，我不清楚对手是谁，这要看他很聪明呢，还是很蠢。”
“蠢不了吧？”
苏诚道：“我意思是说，这人如果聪明呢，我能抓他。如果蠢呢，我也能抓他。我担心他是非常聪明。”
“非常聪明是什么标准？”
苏诚道：“就以你的聪明为标准，你一定认为方奇将把柄交给最可信的父亲掌管，或者是藏在家中某个地方，父亲可能找到地方，或者是自己遗物之类，父亲会联系方奇的老板。”
“谢谢你，我还是属于聪明标准的人。那我问一句，如果是非常聪明的人，他会把把柄交给谁保管？”
苏诚问：“第一次审讯方奇，蓝一提醒了我们方奇和赵宝之间的关系……你再想想，蓝一当时在想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战友情深就违规向我们打探消息？”
光头恍然大悟：“没错，蓝一已经得到了方奇的嘱托，一旦方奇出事，他就会成为控制把柄的人。所以当时蓝一才会有那么奇怪的举动，他莫名其妙，又感觉自己担子很重，同时他必须弄清楚才能更好的履行方奇托付给自己的事。我说，你觉得左罗会猜到哪一步？”
苏诚哈哈一笑：“他……不是我看不起他，他现在正在布置监控方奇父亲和方奇哥哥，第一，他希望幕后老板在方奇被捕后取回证据，抓个现行。第二，他希望能发现方奇留下的把柄，以此破案。左罗这人，不笨，并且很聪明，但是思维始终是被局限了。比如这个案子，他能想到这一点，但是他无法将之前蓝一的行为和现在情况联系在一起。我这人对矛盾很敏感，蓝一当时解释说因为方奇是他排长的原因而违规打听，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