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尘录之比翼仙侣-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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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顿,因为腰间多一只柔荑听到蓝枫倾似笑非笑的声音道:“想什么呢!我是否管你管的严了,还是你要去偷嘴吃”。
楚留香委屈的道:“我到时想你管我管的严一些,可你倒好又让我和石观音独处一室,还有花金弓和薛红红你也不管我,偷嘴我想天下间再也没有比我怀中还美丽的嘴了。”说着要吻上去尝尝香。
蓝枫倾挡住了楚留香道:“该你出场了”。说着手轻轻一推,楚留香落下了房檐不喜的看向在屋檐上偷笑的蓝枫倾,楚留香收回视线看向屋里,只不过他选的时候和地方实在太不对了。
那张床不停地在动,已有条白生生的腿挂在床沿。
楚留香突然敲了敲窗户,道:“有人来了。”
这短短四个字还没有说完,床上的两个人已经像两条被人踩着尾巴的猫—般跳了起来。
施传宗身子缩成一团,簌簌的发抖。
樱儿的胆子反倒大些,一面穿衣服,一面大声道:“是谁?想来偷东西吗?”。施传宗立刻道:“不错,一定是小偷,我去叫人来抓贼。”
他脚底抹油,已想溜之大吉了。但楚留香身子一闪,已挡住了他的去路。施传宗也不知这人怎么来得这么快的,吃惊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偷东西居然敢偷到这里来,快夹着尾巴逃走,少庄主还可以饶你一命。”
看到来人是个陌生人,他的胆子也忽然壮了。
楚留香笑道:“你最好先明白三件事,第一,我绝不会逃走。第二,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第三,我更不怕你叫人。”
他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示威的动作,因为他知道像施传宗这样的风流阔少,用几句话就可以吓住了。
施传宗脸色果然发了青,吃吃道:“你……你想怎么样?”。楚留香道:“我只问你想怎么样,是要我去将你老婆找来,还是带我去找梁妈。”
施传宗怔了怔,道:“带你去找梁妈?”
楚留香道:“不错,这两件事随便你选一样。”
这选择简直就像问人是愿意吃红烧肉,还是愿意吃大便一样,施传宗一颗心顿时定了下来。
他生怕楚留香还会改变主意,赶紧点头道:“好,我带你去找梁妈。”
蓝枫倾在屋檐上将一切尽收眼底,跟着楚留香和施传宗身后飞过一个又一个屋檐,到了地方又藏身与阴影处。
一片落叶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楚留香肩膀上,楚留香将落叶拿着手中把玩着,勾了勾嘴角。
小院中的偏厅已改作灵堂。
梁妈坐在灵位旁,垂着头,似又睡着了,黯淡的烛光,映着黄棺白幔,映着她苍苍白发,看来真是说不出的凄凉。
施传宗带着楚留香绕小路走到这里,心里一直在奇怪,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人找梁妈为的是什么?
只见楚留香走过去站在梁妈面前,轻轻咳嗽了一声。梁妈一惊,几乎连人带椅子都跌倒在地,但等她看清楚面前的人时,她已哭得发红的老眼中竟似露出一丝欣慰之意,道:“原来又是你,你总算是个有良心的人,也不枉茵儿为了你……”。
说到“茵儿”,她喉头又被塞住。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不认得你的人,一定会以为你才是茵姑娘的母亲。”梁妈哽咽着道:“茵儿虽不是我生的,却是我从小带大的,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只有她可算是我的亲人,现在她已死了,我……我……”
楚留香心里也不禁觉得有些凄凉,这时施传宗已悄悄溜走,但他却故意装作没有看到。
梁妈拭着眼泪,道:“你既来了,也算尽到了你的心意,现在还是快走吧,若是再被夫人发现,只怕就……”。
楚留香忽然道:“你想不想再见茵姑娘一面?”
梁妈霍然抬起头,吃惊的望着他,道:“但……但她已死了!”
楚留香道:“你若想见她,我还有法子。”
梁妈骇然道:“你……你有什么法子?难道你会招魂?”。阴影处的蓝枫倾忍住笑意,看着带着娘子军从远处而来的花金弓和薛宝宝,一片落叶吹到了楚留香脚下,楚留香看到那片落叶不慌不忙却加快了语速道:“你现在也不必多问,总之,明天正午时,你若肯在秀野桥头等我,我就有法子带你去见茵姑娘。”
梁妈呆了很久,喃喃道:“明天正午,秀野桥,你……你难道……”。
第一百一十章 拜访薛家
突听一人道:“好小子,算你够胆,昨天饶了你,今天你居然还敢来!”。
屋里的楚留香和檐上的蓝枫倾默契的一笑,似乎就是在等着她们到来。
只见花金弓和薛红红今天都换了一身紧身衣裤,还带了十几个劲装的丫鬟,每个人都手持金弓,背插双剑,行动居然都十分矫健。
楚留香笑了笑道:“久闻夫人的娘子军英勇更胜须眉,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花金弓冷冷笑道:“你少来拍马屁,我只问你,你究竟是不是楚留香?”。楚留香道:“楚留香,我看来很像楚留香吗?”薛红红铁青着脸,厉声道:“我也不管你是楚留香,还是楚留臭,你既然有胆子来,我们就有本事叫你来得去不得!”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好威风呀,好杀气,难怪施少庄主要畏你如虎了。”
施传宗忽然在窗子外一探头,大声道:“我们夫妻是相敬如宾,你小子少来挑拨离间。”
花金弓道:“废话少说,我只问你,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楚留香道:“在下活得满有趣,自然是想活的。”
花金弓道:“你若想活,就乖乖的跪下来束手就缚,等我们问清楚你的来历,也许……非但不杀你,还有好处给你!”她故意将“好处”两个字说得又轻又软。
蓝枫倾自然听得懂花金弓说的“好处”二字另有深意,美眸看向花金弓暗道:“不知这花金弓给施孝廉带了多少顶绿帽子”。
不过她好像找错了重点,重点是楚留香都被人调戏了,她却不怒也不吃醋只是安静的看戏。
楚留香郁闷的很叹口气心道(自己都被人调戏了,可屋檐上的人儿依然无动于衷)淡淡问道:“我若想死呢?”。
花金弓怒道:“那就更容易,我只要一抬手,连珠箭一发,你就要变刺猬了。”
楚留香有些赌气,故意笑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做刺猬又有何妨?”。蓝枫倾对楚留香孩子气的话语摇了摇头。
花金弓道:“好,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她的手一招,金弓已搭起,十几个娘子军也立刻张弓搭箭,看她们的手势,已知道这些小姑娘一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好手,何况“连珠箭”连绵不绝,就算能躲得了第一轮箭,第二轮箭就未必躲得开了。
谁知就在这时,楚留香身子忽然一闪,只听一连串娇呼,也不知怎地,十余柄金弓忽然全都到了楚留香手上,十余个少女石像般定在那里,竟已全都被点了穴道!
花金弓和薛红红虽然明知这“漂亮小伙子”有两下子,却也未想到他竟有如此快的出手!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一柄弓,两口剑,闪电般攻出。
但楚留香今天却似存心要给她们点颜色看,再也不像昨天那么客气了,身子一转,也不知用了什么招式,就已擒住了薛红红的手腕,将她的剑向前面一送,只听“嘣”的一声,花金弓的弓弦已被割断。
楚留香倒退几步,躬身笑道:“唐突佳人,万不得已,恕罪恕罪。”却有意无意的看向蓝枫倾的所在之处,蓝枫倾看着楚留香暗道:“这种时候就不能专心些吗?”。
薛红红脸色发白,她毕竟是名家之女,识货得很,此刻已看出自己绝不是这小伙子的对手,忽然抛下双剑,一把将施传宗从门外揪了进来,跺脚道:“你老婆被人欺负,你却只会站在旁边做缩头乌龟,这还能算个男人吗?快打死他,替我出气。”
施传宗脸色比他老婆更白,道:“是是是,我打死他,我替你出气。”
他嘴上说得虽响,两条腿可没有移动半步。
薛红红用拳头擂着他的胸膛,道:“去呀,去呀,难道连这点胆子都没有?”
施传宗被打得龇牙咧嘴,连连道:“好,我去,我这就去!”
话未说完,忽然一溜烟的逃了出去。
薛红红咬着牙,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喊着道:“天呀,我嫁了个这么没用的男人,你叫我怎么活呀……”
她忽然一头撞入花金弓怀里,嘶声道:“我嫁到你们家里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否则有谁敢欺负我,我也不想活了,你们干脆杀了我吧……”
楚留香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他也想不到这位少奶奶不但会使剑,撒泼撒赖的本事也不错。
只见花金弓两眼发直,显然也拿她这媳妇没法子。
楚留香悠然道:“少奶奶这撒赖的功夫,难道也是家传的么?”
薛红红跳了起来,哭吼着:“你放的是什么屁?除了欺负女人你还会干什么?”
楚留香道:“我本来也认为你真是女人,现在却已有些怀疑了。”
薛红红咬着牙道:“你能算是男人么?你若敢跟我去见爹爹,就算你是个男人,否则你就是个不男不女的嬲种!”
楚留香淡淡道:“我若不敢去,今天晚上也就不会再来了,但你现在最好安静些,否则我就用稻草塞住你的嘴。”
薛红红乖乖闭上了嘴,楚留香身起身落怀里多了一位蓝衣遮面的女子;楚留香叹道:“你还想在上面待多久”。蓝枫倾莞尔一笑道:“现在我不已经下来了吗?”。
花金弓和薛红红瞪大了眼睛看着蓝枫倾,花金弓嘟囔道:“难道他真的是楚留香,听闻江湖上说,盗帅楚留香身边有位倾城蓝衣,被人称之【比翼仙侣】羡煞不少的少男少女。”薛红红小声的问道:“你在嘟囔什么呢!”。楚留香和蓝枫倾相视一笑……
薛红红一路上果然都老实得很,不过却时时刻刻都在打量蓝枫倾,楚留香暗暗好笑,他发觉“鬼也怕恶人”这句话真是一点也不错,看到薛红红打量蓝枫倾暗道:“好好看一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女子”。
但一到了薛家庄,就立刻威风了起来,跳着脚,指着楚留香的鼻子道:“你有种就莫要逃走,我去叫爹爹出来。”楚留香道:“我若要走,又何必来?”
花金弓眼睛瞟着他,冷笑道:“胆子太大,命就会短的。”
薛衣人的庄院规模不如“掷杯山庄”宏大,但风格却更古雅,厅堂中陈设虽非华美,但却当真是一尘不染,窗棂上绝没有丝毫积尘,院子里绝没有一片落叶,此刻虽方清晨,却已有人在洒扫着庭院。
第一百一十一章 赏剑之说
薛红红刚冲进去没多久,就听得一人沉声道:“你不好好在家侍候翁姑,又到这里来作甚?”
这声音低沉中隐隐有威,一听就知道是惯于发号施令之人。
薛红红带着哭声道:“有人欺负了女儿,爹也不问一声,就……”
那人厉声道:“你若安分守己做人,有谁会平白无故的来欺负你,想必是你又犯了小孩脾气……亲家母,你该多管教管教她才是,万万不可客气。”
花金弓已赶紧站了起来,赔笑道:“这次的事可半点不能怪姑奶奶,全是这小子……”。
她唠唠叨叨在说什么,楚留香已懒得去听了而是和蓝枫倾一起看向出来的那人,只见名满天下的第一剑客薛衣人,此刻已在他眼前。
只见这老人面容清癯,布鞋白袜,穿着件蓝布长衫,风采也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只不过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光,令人不敢逼视。
薛红红正在大声道:“这人叫叶盛兰,茵大妹子就是被他害死的,而且还敢带个女子到施家撒野,连你老人家他都不瞧在眼里。”
花金弓道:“据说这人乃是京里的一个浪荡子,什么都不会,就会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也不知害过多少人了。”
薛红红道:“你老人家快出手教训教训他吧。”
她们在说什么,薛衣人似乎也全未听到,他只是瞬也不瞬地凝注着楚留香、蓝枫倾,忽然抱了抱拳,道:“小女无知,但望两位恕罪。”
楚留香、蓝枫倾回礼齐声道:“薛大侠言重了。”
薛衣人道:“请先用茶,少时老朽再置酒为两位洗尘。”
楚留香、蓝枫倾道:“多谢。”
薛红红瞧得眼睛发直,忍不住道:“爹,你老人家何必还对这种人客气,他们……”
薛衣人忽然沉下了脸,道:“他们怎样?他们若不看在你年幼无知,你还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