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尘录之比翼仙侣-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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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枫倾温柔的一笑:“对了,这样才是乖孩子,现在我问你,你可认得我么?这个屋子里的人你一个都不认得?”。
那“尸体”张大了眼睛瞪了很久,才用力摇了摇头。那“尸体”又摇了摇头,根本没有瞧任何人一眼。
蓝枫倾继续轻声道:“那么,你可知道你自己是谁么?”。那“尸体”大声道:“我当然知道,我是“施家庄”的施大姑娘。”
楚留香皱了皱眉,道:“那么,你难道是金弓夫人的女儿?”
那“尸体”眼睛亮了,道:“一点也不错,你们既然知道我母亲的名头,就应该趁早送我回去,免得自惹麻烦上身。”
左二爷早已气得脸都黄了,跺着脚道:“这丫头,你们看这丫头,居然认贼为母起来!”
那“尸体”瞪眼道:“谁是贼?你们才是贼,竟敢绑我的票。”蓝枫倾轻柔的抚了抚“明珠”的头,“明珠”出奇的没有躲开,而是躲在了害怕的躲在了蓝枫的身后,蓝枫倾轻声道:“有我在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明珠”温顺的点了点头,左二爷气得全身发抖,退后两步,楚留香扶住了左二爷坐到椅子上,左二爷直喘气,过了半晌,目中不禁又流下泪来,蓝枫倾手轻轻搭在了“明珠”脉搏之上,左二爷连忙问道:“她怎么样是不是又得了什么怪病”。
蓝枫倾缓缓道:“她除受到了些惊吓以外和常人无异,张老先生,以你看……”。楚留香也看向张简斋。
张简斋沉吟了半晌,才缓缓道:“看她的病情,仿佛是“离魂症”,但只有受过大惊骇、大刺激的人才会得此症,老夫行医近五十年,也从未见到过……”
那“尸体’’的脸竟也气红了,大声道:“谁得了‘离魂症’,我看你才得了‘离魂症’,满嘴胡说八道。”
张简斋凝注着她望了很久,忽然将屋角的一面铜镜搬了过来,搬到这少女的面前,沉声道:“你再看看,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这少女怒道:“我当然知道自己是谁,用不着看!……”
她嘴里虽说“用不着”,还是忍不住瞧了镜子一眼。
只瞪了一眼,她脸上就忽又变得说不出的惊骇、恐惧,失声惊呼道:“这是谁?我不认得她!我不认得她……”
张简斋沉声道:“照在镜子里的,自然是你自己,你连自己都不认得了吗?”
少女忽然转身用被蒙住了头,哑声道:“这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会变成这模样,我怎会变成这模样!”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捶着床,竟放声大哭了起来。
蓝枫倾安抚着“明珠”道:“你先静静”。楚留香看向蓝枫倾心里或多或少有些疑虑。
屋子里每个人俱是目定口呆,则声不得,大家心里虽已隐隐约约猜出这是怎么回事了,但却又谁都不敢相信。
张简斋将楚留香和左轻侯拉到一旁,沉着脸道:“她没有病。”左二爷道:“没有病又怎会……怎会变成这样子?”张简斋叹了口气,道:“她虽然没有病,但我却希望她有病反而好些。”
左二爷道:“为……为什么?”。张简斋道:“只因她没有病比有病还要……还要可怕得多。”
左轻侯额上已冒出了冷汗,嗄声道:“可怕?”
张简斋道:“她缠绵病榻已有一个月了,而且水米未沾,就算病澈,体力也绝不会恢复得这么快,何况,她方才明明是心脉俱断,返魂无术了,老夫可以五十年的信誉作俱,绝不会诊断有误。”
楚留香勉强笑道:“张老先生的医道,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信况且枫儿也诊断过了定不会又错的”。蓝枫倾叹了口气。
张简斋脸色更沉重,道:“既然如此,那么老夫就要请教香帅,一个人明明已死了,又怎会忽然活回来呢?香帅见多识广,可曾见过这种怪事?”
楚留香怔了半晌,苦笑道:“在下非但未曾见过,连听也来听说过。”
张简斋道:“但她却明明已活回来了,以香帅之见,这种事该如何解释?”
楚留香又怔了半晌,道:“张老先生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解释呢?”
张简斋沉默了很久,目中似乎露出了惊怖之色,压低声音道:“以老夫看.来,这件事只有一个解释……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
左轻侯跳了起来,吼道:“张简斋,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高见,谁知你竟会说出如此荒谬不经的话来,请请请,像你这样的名医,左某已不敢领教了。”
张简斋沉下了脸,道:“既是如此,老夫就此告辞。”
他一怒之下,就要拂袖而去,但楚留香拉住了他,一面向他挽留,一面向左轻侯劝道:“事变非常,大家都该分外镇定,切切不可意气用事。”蓝枫倾连忙起身扶住气急的左二爷道:“二哥,你先冷静一下”。
左轻侯瞪着眼道:“你们难道也相信这种鬼话?”
楚留香默然半晌,沉声道:“无论如何,两位都请先静下来,等枫儿再去问问她,问个清楚再说。”
蓝枫倾走到床边,等那“明珠”的哭声渐渐小了,才柔声道:“我要与你解释一下,我们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更不是我们将你绑来的”
那“明珠”的哭声停止了,但还是将头蒙在被里,嗄声道:“不是你们将我绑来的,我怎会到这里来?”
蓝枫倾道:“我也是我想问的,你静下心来想想,究竟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那“明珠”道:“我……我的心乱得很,好像什么事都记不清了……”
第一百零五章 小鹰爪功
她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美丽的眼睛里仿佛笼着一层迷雾,楚留香并没有催促她,过了很久,她才缓缓接着道:“我记得我病了很久,而且病得很重。”
左轻侯目中立刻现出喜色,道:“好孩子,你总算想起来了,你的确病了很久,这一个多月来,你始终躺在这张床上,从没有起来过。”
那“明珠”断然摇了摇头,大声道:“我虽然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但却绝不是躺在这张床上。”
左轻侯道:“不在这里在哪里?”
那“明珠”道:“自然是在我自己的家里,我自己的屋子里。”
楚留香见到左轻侯脸色又变了,抢着道:“姑娘可还记得那是间怎样的屋子?”
少女道:“那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我怎么会不记得?”她目光四下瞟了一眼,接着将讲述她屋子里面的陈设摆放的位置,说她对花粉过敏,厌恶的看着屋角里摆放着一盆菊花,开的正盛,可是明珠最爱的就是菊花,所以才将菊花连盆搬到屋里来。
楚留香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菊花搬了出去。
那“明珠”感激的瞧了他一眼,道:“可是在屋里闷了一个多月之后,我却忽然盼望见到阳光了,所以今天早上,我就叫人将屋里的窗户全都打开。”
楚留香道:“今天早上?姑娘是叫什么人将窗户打开的?”那“明珠”道:“是梁妈,也就是我的奶娘,照顾我已有许多年了,因为家母一向很忙,平时很少有时间和我们在一起。”
楚留香笑了笑,道:“金弓夫人的大名,在下早已久仰得很了。”
左二爷“哼”了一声,终于还是忍耐着没有说话。
“明珠”继续讲述着,记忆,楚留香和蓝枫倾交替着问着“明珠”问题,每个问题看似很平常,却又很重要,当那“明珠”说道她穆青为她请来一位很有名的大夫,张简斋抢着道:“是谁?”
那“明珠”恨恨道:“家母常说就因为江南的名医全都被“掷杯山庄”抢着请走了,我的病才不会好,所以她老人家这次特地从北方将王雨轩先生请了来,也就是那位和南方的张简斋齐名的王老先生,江湖中人称“北王南张”的。”
张简斋板着脸道:“是南张北王,不是北王南张。”
那“明珠”望了他一眼,失声道:“你难道就是张简斋?这里难道就是掷杯山庄?”
张简斋也不理她,沉声道:“那王雨轩看过你的病后,说“明珠”眼珠子转来转去,显得又惊讶,又害怕,过了很久,才缓缓道:“王老先生什么也没有说,把过我的脉后,立刻就走了出去,家母就替我将被盖好,叫我好好休息,切莫胡思乱想。”
楚留香道:“后来呢?”
那“明珠”道:“后来……后来……”
她目光又混乱了起来!咬着嘴唇道:“后来我像是做了个梦,梦到我的病忽然好了,就穿着那身衣服从窗子里飞了出去,院子的人像是特别多,但却没有人看得到我,也没有人听得到我说话,我心里正在奇怪,忽然听到梁妈放声大哭起来,别的人也立刻全都赶到我住的那间屋子里去。”
楚留香咳嗽了两声,道:“你……你自己呢?是否也回去了?”
那“明珠”道:“我本来也想回屋子去看看的,但却忽然有一阵风吹过来,我竟身不由主,被风吹过墙,后来……后来……”
蓝枫倾追问道:“后来怎样?”
那“明珠”长长叹了口气,道:“真奇怪,后来的事,我连一点也不记得了。”
灯火虽已燃起,但屋子里的阴森之意却丝毫未减。
那“明珠”全身发着抖,流着冷汗,颤声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会到这里来的,我已将我能记起来的事全都说了出来,你们……你们究竟要对我怎样?”
楚留香道:“方才已说过,我们对姑娘你绝无恶意……”那“明珠”大声道:“既然没有恶意,为什么还不放我回去?”楚留香瞧了左轻侯一眼,勉强笑了笑,道:“姑娘的病现在还没有大好,还是先在这里休养些时候,等到……”
那“明珠”忽然跳了起来,叫道:“我不要在这里休养,我要回家去,谁敢再拦我,我就跟他拼命!”
呼声中,她人已飞掠而起,想冲出窗子。
左轻侯吼道:“拦住她.快拦住她!”
那“明珠”但觉眼前一花,也不知怎地,方才还坐在床边的蓝枫倾忽然就出现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咬了咬牙,突然出手向蓝枫倾肩胛抓了过去。
只见她十指纤纤,弯屈如爪,身子还在空中,两只手已抓向蓝枫倾左右“肩井”穴,出手竟是十分狠毒老辣。
但蓝枫倾身子一滑,就自她肘下穿过。
那“明珠”招式明明已用老,手掌突又一翻,左掌反抓蓝枫倾肩后“里风”、“曲恒”两处大穴,左掌扬起,抓向蓝枫倾肘间“少海”、?曲泽”两处大穴,非但变招奇快,而且一出手抓的就是对方关节处的要害大穴,认穴之准,更是全无丝毫之差。
但蓝枫倾武功之高,又岂是这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所能想像,她明明觉得自己的手指已触及了蓝枫倾的穴道,只要力透指尖,便可将蓝枫倾穴道捏住,令她全身痹麻,失去抵抗之力。
谁知就在这刹那间,蓝枫倾的身子忽然又游鱼般滑了出去,滑到她背后,温柔的低语道:“我想你也很累了”。
那“明珠”只觉蓝枫倾的手似乎在她身上轻轻拂了拂,轻柔得就像是春日的微风,令人几乎感觉不出。
蓝枫倾扶住了昏睡过去的“明珠”将她扶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张简斋一直在留意着她们的出手,这时才长长叹了口气,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用这两句话来形容仙子,正是再也恰当不过。”
蓝枫倾微微一笑,看向楚留香道:“她的武功招式,你可看出来了么?可是小鹰爪力”。
楚留香点了颠道:“不错,她用的正是‘小鹰爪力’夹杂着‘七十二路分筋错骨手’,而且功力还不弱。”
张简斋望着左轻侯,缓缓道:“据老夫所知,江湖中能用这种功夫的女子并不多,只有……”
他咳嗽了两声,忽然住口不语。
左轻侯却已厉声道:“我也知道‘小鹰爪力’乃是施金弓那老婆娘的家传武功,但她也明明是我的女儿,谁也不能否认。”
张简斋道:“令爱昔日难道也练过这种功夫么?”
左轻侯怔了怔,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他不必回答,别人也知道左二爷的“飞花手”名动武林,乃是江湖中变化最繁复的掌法,而且至阴至柔,正是“鹰爪”、“摔碑手”这种阳刚掌法的克星,他的女儿又怎会去练鹰爪力?
张简斋虽是江南名医,但“弹指神通”的功力,据说已练人化境,本也是武林中的大行家,对各门各派的武功,俱都了如掌指,他见到左轻侯的忧急愁苦之容,也不禁露出同情之色,叹道:“庄主此刻的心情,老朽也并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