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之手-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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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如同潮水淹没而来，鲁斌知道这种感觉并不是身体方面，而是经历与梦魇之王纳萨克拉斯的对决，被煅炼地更加纯粹的灵魂引发的后继效应。
“意志总是在磨练和忍耐中坚强，灵魂总是在经历和压力中成熟，生命总是在体验和躬行中廷伸！”
此时此刻，梦魇之王纳萨克拉斯的部分本质凝聚而成的虚拟神格，成为鲁斌的战利品。
“就像矮人的秘密传承符文铁匠，被调整过的山丘之王替代，从而与我顺利融合。埋骨之地，驯服这枚虚拟神格，让祂变成‘誓约守护者’的承载。”
无处不在的位面规则蜂拥而来，抓住黑曜石雕像，进行无孔不入的渗透，繁琐地无以复加的立体迷宫式的魔力网络，逐渐被银光点亮。
“太累了！我需要好好地睡一觉，希望醒来的时候，能够看到虚拟神格变成真正的神格，哪怕只是雏形，我都乐意接受。”
话刚说完，鲁斌就出现在奔流城的私人居所里，身体有如岩石，重重地倒在卧室的睡床上，片刻不到就发出轻微的鼻鼾声，他真的累坏了。
此时已是深夜时分，灯火辉煌的鹰堡，被守屋精灵调整光线而逐渐暗淡。尽管这头雄踞奔流城的猛禽凶兽酣然入睡，可是没有人敢为非作歹。
尤其是地下世界，那些行走在黑暗领域的罪犯，他们都被窝棚区发生的战斗，震惊地说不出话。
再则，警戒之眼教会像是吃错药的疯狗，在外城的各个区域，不间断地扫荡着行走在街道上的“夜行者”，通常这个时候出来厮混，都不是好人。
嚣张的气焰，肆无忌惮的风格，警戒之眼教会到处出风头，依靠战斗牧师和警戒骑士，将不服的声音当场掐灭。
“肯定是得到高层的指令，不是谨慎小心的教会，一定是我们的领主阁下。”
“邪神信徒的献祭显然触犯了很多人的底线，我们最好和那些邪徒进行切割，否则牵扯进来，就会失去奔流城这个新兴的拓荒领。我们的事业，拓展新地盘的计划也会被破坏。”
黑暗中，嘶嘶嗦嗦的杂音很快达成一致。在利益面前，灰色地带和黑暗领域或许有共同语言产生交集，不过当利益产生分歧，互相出卖和背叛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警戒之眼教会在得到“领主雷兹”的谕令后，不仅没有把它当作额外的负担，反而将其变成趁机扩张地盘和影响力的机会。
“所以我说，教会的高层都是个个精明地可怕的人物，这么快就想到‘宵禁’的点子，想将手伸进巡夜队里。你怎么看，我的朋友奥利克。”
奔流城执政官放下蘸水的硬木笔，没有回答领主雷兹的问题，而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这位焕然一新的老朋友，心里暗暗惊异。
“根据最新的情报，我的朋友雷兹阁下击杀了一头深渊魔神的投影化身，没想到竟然给他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连我都无法看清楚他现在的实力水准，难道他已经彻底消化了此战的收获？”
原本属于泰瑞斯家族独享的市政厅，由于挤入实干型的“技术官员”而不得不分出部分权利，现在就连教会也想伸手进来，奥利克。泰瑞斯面对步步紧逼的挑战者，感觉有点头疼。
“世俗地贵族秩序不容许挑战，警戒之眼教会想要帮忙，这份心情可以理解，不过我不会同意。我会加派人手充实巡夜骑士，宵禁的事情就由市政厅主导。”
鲁斌轻轻点头：“我同意！否则开了这道缺口，今天是警戒之眼教会，明天就会是正义之手教会，他们对奔流城的法律有不同意见，不过我也是压着没有答应。”
奔流城的两个巨头默契地相视一笑，以往的些许不快就此烟消云散，或许还有少许存留，只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化。
鲁斌不是一个争权的人，塞进市政厅的技术官员也没有伸手拉拢的意图，完全是出于公心，为了提升市政厅的效率，以及给予底层平民一个晋升的渠道。
第二百五十六章虚拟神格（下）
“对了！通过隐秘渠道，父亲传来一封密信，他想认识弗里顿领的领主，也就是你，我的朋友。”
鲁斌正想起身离开，听到奥利克。泰瑞斯的话，又坐回原位：“见我？这是正式的会面，还是一次召见。”
执政官摇了摇头：“不清楚！信上说的很模糊，从我个人的经验判断，在这种私下渠道过来的消息，通常不会是为了公事，应该是属于私交性质的会面。肯定是我说了你很多好话，父亲知道奔流城的飞速发展与你密切相关，所以才有这样的安排。”
鲁斌沉吟片刻，并不清楚那位身影笼罩北境的雷神泰瑞斯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内心的直觉告诉他，好坏各占一半。
“该不会是泰瑞斯家族的继承人序列吧！我记得你的排名已经进入前三，除了嫡长子和那位极度热衷战斗的嗜武者，其他人都很羡慕嫉妒你的成就，认为你是搭了我的顺风车，不过只有我才知道，撑起偌大的市政厅，你为此付出多少努力和汗水。”
奥利克。泰瑞斯听到朋友的话，心里顿时感概万千，尽管当初看好这位“传奇法师”，并对其倾注手上的有限资源互相扶持，却只是因为“好朋友”占据领主的名分，以及他超乎意料之外的战力，导致自身的权势和影响力范围逐渐缩小。
心里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只是为了奔流城的大局，他只能默默地忍受，并暗中积蓄着人脉、资源，试图在其它领域扳回局面。
可是，“领主雷兹”并没有揽权的意图，除了身边的几个随从，就只有精灵族和高山矮人的支持，他们在奔流城占据主流，却被限制地很死，其它领域都对领民完全放开。
“平衡！我明白了，我的朋友雷兹。瑞恩在奔流城试图造成某种动态的平衡，即使精灵、半精灵为主的法师团，如今也有人类法师学徒而渐渐稀释，他连最后的自留地都放低门槛，要说私心恐怕真的没多少。那么，问题来了，我的这位好朋友，到底想要什么呢？”
奥利克。泰瑞斯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也就不再耗费精力去思索，传达父亲的指令后，眼看领主雷兹接受，就目送他离开市政厅。
鲁斌在深层次睡眠里养足精神，结束每天例行的早会，不慌不忙地回到自己的私人居所，鹰堡的守屋精灵诺克早已准备好午餐，只是他还没有感觉肚饿，因此又回到炼金室敲敲打打。
经过昨晚埋骨之地与深渊魔神的较量，鲁斌的灵魂剔除少许杂质，经过反复锤炼后，灵魂变得更加纯粹，隐然之间有圣魂化的趋向。
因此鲁斌在挥舞符文之锤打造奇物时，失手砸坏了一块护身符，同时也成功敲出一件骷髅状的白骨面具，眉心有一个火焰似的手印，辐射出苍白的灵光。
“可惜，只是一个半成品。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用高阶亡灵的骸骨打造出奇物的经历，下次试试能不能用战争树人身上的藤蔓。”
放下这些琐碎小事，鲁斌休息了片刻，通过打造奇物重新熟悉掌握身体的感觉很好，随后他又让守屋精灵在鹰堡里制造出真实的幻影，转眼间又回到埋骨之地。
与梦魇之王纳萨克拉斯的战斗余波早已自行愈合，肆虐死亡乐园的负能量风暴渐渐消退，被白骨祭坛囚禁的灵魂，褪去可怕的血色，恢复本来的面目。
晋阶蜕变后的埋骨之地变得更大，面积翻了十倍，将近70万平方米，相当于鲁斌地球时的紫禁城。
“不管怎么说，总算脱离了半位面的范畴，现在属于小型位面的层次。具有独特的规则，倾向于还未圆满的世界，而不是不朽者的神国。”
鲁斌想起当初穿越时，埋骨之地只有一百平方米，高度的边界线也只有十米，别说是半位面，就连口袋位面也够不上，能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可以说进展神速。
不过进步更快的应该是自己，鲁斌现在不仅是双职业超凡层次，就连灵魂也有质地提升，当他目光转向白骨祭坛，立即发现原本竖立在中间的黑曜石雕像——梦魇之王纳萨克拉斯的虚拟神格，此时已被位面规则彻底破解。
雕像外壳的魔力脉络彻底崩碎，只留下一枚指甲盖大，菱锥形八面体的水晶，通体漆黑深幽，透出一股神奇奥秘的意味。
鲁斌注视着，目光似乎无法从它上面移开，圣化的灵魂仿佛看见了无数金色的光点，就像璀璨的星河在缓慢地流转。
伸手握住的瞬间，鲁斌立即知道它的底细：“切割大部分杂料，保留纯粹的精华，本质却依旧没有任何改变，还是一枚虚拟神格。用来承载‘誓约’倒是足够，只是局限性和恶魔领主相同，只能在埋骨之地使用……”
“噢，不对！奔流城每天收割到的誓约之力，能够在撑开的领域内转化成源泉，维持一段时间的圣者状态，冒充某位神祇的选民，绝对不成问题。”
鲁斌忍不住哈哈大笑，将手中的虚拟神格融入胸膛正中偏左的位置，心脏瞬间停止跳动。不过很快地，虚拟神格代替心脏的原动力，成为维持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
随后，鲁斌展现圣者形态，精美华丽的领主外袍陡然褪去所有颜色，被深沉如夜的黑暗取代，右手也凭空多出一把象征死亡的血色镰刀，与见证每一次交易的誓约守护者毫无区别。
“我感觉到了，实力突破超凡阶层后，越过掌握法则凝聚领域的人间传奇，臻至神圣领域的体会。”
鲁斌的本体恍然睁开眼睛，有如初生的婴儿，喜悦地看着埋骨之地繁复的规则，贯穿位面的万事万物，无数金色的丝线经纬交错，编织成一面巨大的渔网，能够抓住任何侵入的敌人，也能抵御外部的侵袭。
可惜，这一切都是消耗誓约之力换来的境界体会，很快鲁斌就压住试图看到更多真相的狂想，自动解除这种有时间限制的圣者状态。
“规则告诉我，真正的神祇，拥有超然于时光长河之上的神国；永恒不朽仿佛太阳的神躯；能将信仰之力转化为神力源泉，永燃不灭的的神火；衡量神力的多寡，神祇在不朽之路的进化阶梯的神格；以及结合掌握的法则、信徒的祈愿和原力潮流提炼的神职，五者缺一不可，否则无法维持一位真正神祇的不朽。”
“神国，我有现成的埋骨之地，开发出转世、轮回完全不成问题。神躯结构更为复杂，在这里只有圣化的灵魂勉强接近。最关键的神火没有点燃，这是神祇的萌芽，点燃神火才有资格称为准神，与拥有神性的半神、神裔完全不同。准神算的上是神祇的预备役，半神、神裔顶多只能算神祇世界的婴儿、衍生品。神格、神职这些只有正式封神后才有资格获得，我有虚拟神格算是超前了，能够变身成圣者，真是意外之喜。”
拥有虚拟神格后，鲁斌不吝是加装了一个生物芯片运算中心，每秒能够运算几十万次，同时处理三千个信徒祈求誓约见证的事情。
鲁斌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台生物电脑，每一个“信徒”的祈求仿佛发来一封电子信件，阅读上面的内容，并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后台处理，通过建立的信仰维管回馈。
普通情况下，这样的事情不常见，不过随着影响力逐渐扩散，就连普通商人也开始要求誓约守护者的见证——于是，电子信件如同雪片飞来。
鲁斌此时正好赶上“信徒”扩大的好时机，他的圣者形态固定后，出现在交易双方面前的虚影也变得更为清晰。
黑色的斗篷，猩红的镰刀，苍白的火焰，这些关键要素无一不是表示“誓约守护者”与死亡紧密相连，违约者不管自身实力强弱，都是悄声无息的死去，即使激烈的抵抗也阻挡不住死亡的到来——就像神祇钦定的命运一样。
如此可怕的后果，确保双方公平公正地完成交易，以致于个别地下世界的大佬，知道门路的人都开始怀疑，誓约守护者是否会是“退休”的骸骨之王玩耍的把戏。
质疑声很快通过别的渠道传进鲁斌的耳朵里，此时是拥有旅法师火花的本体醒来回到奔流城鹰堡，融合虚拟神格的分身由于与几千个信徒通过信仰丝线保持联系，反而待在埋骨之地。
“警戒之眼教会在窝棚区栽了，现在死盯着任何敢冒头的伪神、邪神，就连被我打击过的深渊魔神，沉默之王希利安，梦魇之王纳萨克拉斯都缩在自己的深渊老家，没准他们的目光又会转到誓约守护者身上。”
“尽管我已经做了妥善的处理，不过凡是总会有意外，看来最近一段时间最好出去走走。”
鲁斌想起好友奥利克。泰瑞斯转达的关于他老爹的密信，脑子里灵感的火花稍纵即逝，“见一面也是好的！毕竟弗里顿这座拓荒领，还是多亏雷神泰瑞斯殿下发挥自己的影响力，这份人情必须要还。”
“要不然奔流城现在都不合北境的法度，我也不会建立偌大的功业，有窥视神祇奥秘的机会。”
借助虚拟神格的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