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最强武松-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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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以为意。
刚走了二三里路,突然从路旁冲出一帮人,吓得知县差点从马上掉下来,抖颤道:“是山贼余党么?”
“相公请安心,有武都头在,就算是山贼余党也是不足为惧!”
王二牛连忙安抚,他看的仔细,那帮人都是作猎户打扮的,不可能是山贼。
那帮人全部跪在路旁,领头的人说道:“小人是清河县猎户,闻得武都头带领人马攻打豹头山,便带了猎户,日夜的来打探消息,盼望有捷报,立刻回去告知乡民,今日终于盼到,特来给武都头磕头道谢!”
武松连忙下马,扶起他们,说道:“这位骑马的相公便是阳谷县知县相公,是他看得豹头山盗贼猖獗,所以下令攻打,今日也是他带领我们取得胜利的!”
“草民叩见相公!”猎户们再次跪下,知县听了十分满意武松的言语,马鞭一挥,说道:“你们起来吧,清河县和阳谷县本是邻里,该当守望相助,这也是本官的分内事罢了!”
“相公,小人回去后,定然联合乡民,准备礼物到阳谷县县衙道谢,现在也没什么孝敬,随身带了些水酒和干粮,请不要嫌弃,也算聊表小人的敬意!”
猎户双手捧着一壶酒,和几个馒头,高高举过头,知县十分懂得笼络人心,连忙下马,抓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口酒,说道:
“这虽然是乡间水酒,充饥馒头,可我吃来,却比山珍海味,玉液琼浆更加美味!”
众人听了,都称赞一番,武松却是毫不客气,把一壶酒都喝光,几个馒头也全部报销。
辞别了清河县猎户,一行人进入了阳谷县,此刻才是卯时,寻常的阳谷大街还是一片冷情,今日却是聚满了人。
大街两旁,都跪了老百姓,人人焚香礼拜,手里拿着果品酒食,要孝敬打胜仗回来的英雄。
“阳谷县能有知县相公此等父母官,真是我们的福气!”
“豹头山的盗贼极是厉害,也只有打虎武松这等人物才可以降服!”
“我看知县相公就是菩萨下凡,来打救我们的,武都头一定是菩萨身旁的惠岸行者,你看他不也拿着棍吗!”
。。。。。。。
大街两旁的百姓不住的称赞,知县高兴之余,心中却是有另一番打算:“过几天便让武松送金银珠宝到东京顺通上官,加上我这次的功绩,看来升迁也是有望的,在升迁之前,一定要保着阳谷县的太平,这边需要有武松这样的人物在身旁协助,我看那杨文彪不怀好意,一定会来招揽他,要多加留意才行。”
这一日,县衙内外热闹非凡,被围个水泄不通,县衙内山贼是审完一批又一批,几个师爷轮流记录,县衙外,不断有清河县和阳谷县的老百姓来送礼物,捕快们是来者不拒。
如此忙碌了一天,已经是酉时,还没审得三分一的盗贼,也只好作罢,明日再审了,知县虽然劳累,可心中总是惦念着那杨文彪会来招揽武松,索性先下手为强,跟他拉近点距离。
“武都头,王都头,攻打豹头山前,那宴席中途结束,甚是无瘾,我们都是有始有终的人,今日便去延续!”
既然知县开口了,武松和王二牛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在县衙等他换了便服,一起往狮子楼走去。
刚出了县衙,一位七十来岁的老人见了武松便拜:“小人赵四,叩见都头!”
三人一看,只见他手里挽着一个漆黑的礼品盒,都道他也是来送礼的,武松连忙扶起他,知县听到他姓赵,是自己的本家,也就息然了,停在大街上,让他说个明白。
“小人是清河县人,三个儿子都是猎户,今日得蒙都头仗义,剿灭山贼,我们一家二十余口日后的生活才有了着落,特献上清河县三宝,聊表谢意。”
武松听到是宝贝,立刻拒绝道:“老人言重了,你的心意小人已经收到,至于礼物,万万不能接受。”
知县却是饶有兴致道:“武都头,就算不接受,也打开看看,我也想见识一下什么是清河县三宝。”
既然知县那样说了,武松也就不再说话,老人打开盒子,拿出一壶酒,还有几个碗,为三人各斟了一碗酒。
三人不疑有他,都喝了,知县和王二牛对了一眼,都十分奇怪,他们开始听到什么三宝,以为这酒一定是什么玉液琼浆,可一口喝下,除了有甜甜的味道外,并无半分酒意。
武松是个志诚君子,不懂撒谎,说道:“老人家,这是什么酒,为何没有一点酒味?”
“这是糯米酒,是用清河县出产的糯米酿成,凡是女人产子后,都必须喝这种酒,可以调理身体,想来都头的母亲当年生下都头,也是喝了不少。”
“原来如此,这酒滋补了母亲,母亲滋润了孩儿,的确是宝!”武松点头称是,不禁微微看着天上的明月,感慨道:“说来惭愧,我在三岁的时候,爹娘便过世,他们的样子已经模糊了,常言道,子欲养而亲不在,实在是终身遗憾。”
“今日是大喜日子,这等伤感的话题日后再谈吧。”知县听了有点不耐烦,问道:“那第二宝是什么?”
老人从盒子里面拿出一块炸得酥脆的薄饼,递给武松,武松双手接过,轻轻咬了一口,若有所思,沉吟道:
“这便是清河县的烧饼,大哥当日买的就是这种烧饼,也是靠它把我养大成人,后来虽然改进了,很多人都说现在的烧饼比以前的好吃,可我还是怀念这味道!”
咯噔!知县心中一怔,冷笑着看着老人,心道:“这老头来者不善,不简单。”,他轻轻把王二牛拉到一旁,低声道:“待会你跟踪他,查清楚这老头的底细。”
知县说完,立刻提高声音:“老人家,既然看了二宝,那第三宝,也应该拿出来吧。”
老人微微笑,从盒子里面拿出一块枯黄的树叶,武松看着奇怪:“老人家,这是什么树叶?”
“这叫念恩树,又叫归根树!”
“这名字真是奇怪。”武松笑道。
“这树的确奇怪。”老人挽着武松的手说道:“凡是清河县离家的游子,都要带一块这树叶,这树叶就算经过数十年,也不会腐烂,可是只要你把他带到原来那树下,放到树根处,不到半日,便化为春泥,滋养树木,此所谓落叶归根。”
“清河县竟然有此等树,我却不知道。”武松十分感慨,怔怔道:“初春已到,清明也是不远了,看来我也是时候归家拜祭一下父母!”
第八十五章欠债还钱
申末酉初,知县借故说夫人要感谢武松为她送贺礼到东京,举行一个家宴款待他,令下人请他到内堂。
内堂布置得十分雅致,挂了几副苏东坡的字画,看来知县说自己大有苏门学士风范,也不是吹牛的,一阵淡淡的檀香令人十分舒服。
里面有只有两名伺候的丫环,知县跟夫人端坐在饭桌前,武松第一次看到夫人,倒是十分端庄,眉宇间有一股异样的神采,好像经历了什么好事一般,他自然不知道昨晚她寻回了久违的青春萌动,心中不禁大骂苏全:
“苏全你这泼贼,那么端庄的一个女子竟然给你那吟秽的眼睛看个通透,真是亵渎了。”
“小人拜见恩相,拜见夫人!”
“这里是内宅,只有至亲之人方能进来,不必拘泥,坐吧!”
知县这话毫不夸张,古代凡是官夫人都是十分深闺,岂能给外人看到,特别是男人,此刻武松登堂入室,能看到她的真容,确实令他十分感动。
武松坐在客席,身体微微倾侧,不敢正面看着夫人,夫人赞叹道:“相公常夸都头是个志诚君子,今日见面果然十分懂得礼节。”
“哎,夫人,今日坐在这里的都如亲人般,你也不必叫都头,直接叫二郎便可。”知县笑着为三人斟酒。
“小人岂敢受如此眷顾!”武松眼观鼻,鼻观心,十分肃穆。
“二郎,听相公说,你思念家乡,我便学着做了几道清河县的家乡菜,请你品鉴。”
武松微微一看,只见桌面上一盘炒鸭掌,一盘鸡舌羹,一盘鸳鸯煎牛筋,一盘姜醋金银蹄子,一盘清蒸鲈鱼,一盘鹿肚酿江瑶,都做得十分精致,令人垂涎欲滴。
“不错,这些都是在清河县最贵的酒楼能吃到,可哪里是什么家乡美食,要是人人能吃着些东西,清河县岂不是没有穷人,估计相公跟夫人到了清河县,招呼他们的就只有这些,所以认为这些就是那地道美食了。”
“夫人果然蕙质兰心,心灵手巧,这些菜做得比清河县任何酒楼都要好,估计也只有御厨才有此手艺了。”
“相公!”夫人抿嘴一笑:“原来都头也是十分懂得哄人开心,明知道是假的,可奴家却是听得满心欢喜。”
“武二在相公和夫人面前不敢说假话!”
“还说不假,其他的不说,就拿这道清蒸鲈鱼来说吧,清河县的酒楼都不那么做,他们是用来做鱼脍,那才是鲜甜,可我曾做过,十分腥臊,难以入口,就不知道其中窍门。”
“夫人,鱼脍的腥味来自于鱼血,只要把鱼血放干净自然没有腥味。”鱼脍就是现代的鱼生或者刺身了,武松在穿越前对吃十分感兴趣,所以也懂得其中道理。
“我也知道要放血,可我生来爱洁净,怕沾染了鱼腥,怪不得做不好。”夫人满脸是失望,她十分贤德,认为亲手做一道好菜给丈夫是妻子的责任,丈夫好鱼脍,偏偏自己做不来。
“夫人,其实不用让身上沾惹鱼腥,一般鲜鱼放血都是把鱼尾剪掉,让它在水里游着,身体动弹,血液自然流的快,最后全部流光,大约换得三盘水,便可。”武松侃侃而谈:“吃的时候,加以姜丝,柠檬叶,蒜片,甜酸荞头,炸芋丝,芝麻,伴着来吃,腥味尽消,而且鲜美无比。”
“相公,听了二郎一番话,我真是茅塞顿开!”夫人赞叹道:“若然以后也能常常请教他就好了。”
“夫人但凡有吩咐,令下人来说便是,武二知道的,没有不说的!”武松恭敬道。
“话虽如此,可这通过人传话,总是不好。”夫人皱着眉头:“要是你是女儿身多好,可以常来内堂。”
知县听了哈哈大笑,武松也忍俊不禁,夫人突然喜道:“相公,你看这样可以么,你们男子有结拜兄弟,女子有结义金兰,我跟二郎也可以结义为姐弟。。。。。。”
她说道这里,看着丈夫脸色微变,立刻后悔了:“对了,这武松性格冲动,听说是在清河县伤了人,才离开的,要是他以后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岂不连累的相公。”
这点眉头眼额,武松还是能懂得,立刻站起来躬身道:“谢夫人错爱,只是武松是相公座下都头,要是跟夫人姐弟相称,定会惹来不少流言蜚语,对相公甚是不利,这事情万万不可!”
“二郎说得确实在理。”知县连忙说道:“若然夫人觉得跟二郎合得来,心中把他当做兄弟,也是可以的。”
“哎,我是妇道人家,不能通晓大事,心中想到,口中便说出来。”夫人立刻打圆场,而且把话题推到重点:“听说二郎为人至诚,不喜欠人钱财,这跟我的性格十分合得来,再加上你通晓厨艺,我心中更是喜欢,便冲口而出。”
“夫人谬赞了,很多事情也是情非得已。”武松不喜说谎话,听到夫人说道欠人钱财,立刻想到还欠了陈太公三十斤黄金,本来欠债还钱,也没什么的,慢慢还就是,可陈太公是变卖了家业来帮助自己,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总想着赶快替他赎回家业。
知县看到武松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知道夫人说到节骨眼上了,于是哈哈一笑道:“夫人这话也是无理,你若是欠人钱财,不就是我也欠人钱财么,二郎也是坦诚君子,又岂会到处欠人钱财呢!”
“相公,话可不能那样说,所谓人生在世,祸福难料,出门的人不会背着屋子,自然有求人收留的时候,仗义的人,也不会随身带了千百两银子,要救人于水火,借钱也是有的。”
“哎,夫人酒后胡言了!”知县佯作愤怒,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夫人也是板着脸。
武松觉得十分内疚,好像是自己引起他们纠纷一般,立刻坦诚道:“相公,夫人说的没错,二郎的确是欠了人钱财,而且是三十斤黄金,现在也是每月收了月银偿还,只是帮助小人的长者变卖了房子实在愧疚。”
“二郎说的可是实话?”知县故作惊讶。
“小人不敢妄语!”
“相公,这欠着别人的钱终究是不好,何况人家还是变卖家业来相助。”夫人为知县斟了一杯酒,挽着他的手说道:“二郎虽没有跟奴家结义,可在奴家心中便如亲兄弟一般,与其让他欠着外人的钱,倒不如欠自己人的,你就先借给他吧。”
“夫人说的十分在理,可为夫为官清正,又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呢?”知县装成十分为难的样子,过了一阵,一拍桌子,溅得酒水洒了出来,笑道:“有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狮子楼和翠红楼应当有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