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最强武松-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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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华佗医术绝矣
“大哥,如何说来,请你明言!”
“都头,此人是登州一女子的父亲,本是大户人家,奈何家道中落,回乡投靠亲戚,却客死异乡,投宿的掌柜子贪财,将女子介绍给西门庆。”
“西门庆收养了,替她为父亲在这里筑坟,谁知西门庆为人狡诈,筑坟只是小恩,骗了女子写下欠条,进而威迫她一起下计陷害尊夫人潘小姐。”
“女子心中尚存一丝善念,给尊夫人通风,才不至给西门庆得逞,这些事情都在公堂之上揭露了,尊夫人和大郎以德报怨,送了银子给女子回家。”
“女子给尊夫人献计救大郎时候,便是在这里相会,还是由小人带尊夫人回城的,姑且很多事情都了解一二,今日都头落难,她新拜祭了父亲,坟头酒肉给都头填饱肚子,这是不是往日恩,今日报,估计是她父亲在天有灵。”
武松听了十分感慨,他转头看看篓子里的武大郎还有严方,心道:“既然好人有好报,他们定然会好转的。”
“大哥,有劳你带路了!”
卖花人倒是爽快,听得武松让他带路,立刻往前行,武松跟在身后,只见他走到山前,那山密密麻麻都是荆棘。
“都头,这里是荆棘山,故老相传都说这山是没有去路的,所以官军没有追来,小人自小便在这山下长大,也在此处采花,每到春天山上开满了梅花,十分好看,小人就自己开了一条小道上去,常年累月便有了通道。”
“只是小人贪心,担心有其他卖花人知道有此道路,便把入口隐没了,故且整个阳谷县只有小人一人卖那梅花,当日都头买的,便是初春采摘的第一朵梅花,小人才说你是独占花魁。”
武松想到了当日的情景,不禁低声吟道:“小楼春雨声初歇,徘徊街头屐不停。忽听卖花人入巷,一枝买得慢慢行。”
卖花人听了十分高兴,恭维道:“也就是都头此等文韬武略的人,才知道此等意义。”
“有什么文韬武略的,这不过是庙宇中的一句签文罢了。”
“对啊,这是上签,都头应了签文,自然凡事都逢凶化吉。”
武松笑道:“是否逢凶化吉还是未知之数,不过因为你的那朵梅花,令我跟金莲成了好事,却是真的,你算是我们的媒人。”
“都头抬举了,小人哪有那福气,误打误撞罢了。”
卖花人走到荆棘丛前,用力一扯,把两把荆棘扯掉,原来那不是长在地上的,是已经给他砍下来,用来掩盖,武松心道:“他也是煞费心思,必须隔两三天便来重整一次,不然枯萎了让人发现,独市买卖,无可厚非。”
荆棘扯开后,露出一条小道,其实也是在荆棘重生处开了一条通道,头顶都长满了荆棘,武松高大,必须弯下腰,奈何肩膀上扛着一人,手上搂着一个篓子,走得十分艰难,卖花人没多少力气,也不能为他分担。
走了两个时辰,方穿过了荆棘丛,武松直起身子,感到一阵的眩晕,摇摇头,呼吸一口空气,调理一下气息,方能恢复,不禁叹道:“大哥,若非你带路,我估计今晚要死在阳谷县。”
“都头,你为阳谷县做了许多好事,若然命丧于此,真是老天没开眼睛了。”
“天意有情天亦老,世间不平的事情本来就很多,你看,我大哥平生没做什么亏心事,却是有这般遭遇,严方跟着西门庆作恶的时候,好好的,做了大夫救人,却是给弓箭穿心。。。。。”
卖花人也是一时哑口无言,他本来也是苦命的人,怨天尤人,几乎是家常便饭,又如何能措辞给武松安慰呢。
他虽然仰慕武松的侠义,不过也要顾及自己的性命,连忙行礼道:“都头,小人不能在此逗留了,恐防有人发现那通道,来采了梅花倒是无所谓,最怕连累了都头,小人要告辞了!”
“等一下!”
卖花人心中一惊:“常听说书先生说那隋唐的好汉,为求自保,杀人是常事,都头该不会也顾忌我会泄密,将我杀了吧。”
他吓得双腿发软,直想跪下来求饶,却听武松说道:“大哥,当日与你买了一支梅花,带来了好的运气,大丈夫做事讲究有头有尾,今日别后,估计也无相聚的日子,便跟你买下那篮梅花,讨个彩头吧。”
武松不信鬼神,此刻武大郎和严方生死未卜,求一个心理安慰总是好的。
卖花人如释重负,将花篮双手奉上:“都头,你我有缘,这篮花便送予你。”
“大哥,你忘记了么,签文上说:‘一支买得慢慢行’,是买的,而不是送得。”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武松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送予卖花人,卖花人不敢逗留,连忙从通道离去。
送走了卖花人,武松借着月色辨认一下,此处是一片怪石嶙峋的空地,长满了梅花,暗夜里透着阵阵的香气,令他精神一震,武松把篓子放下,严方也放在地上,跳上石头,往下眺望。
心中一喜,原来从这下山,便是城门外,也就是说他们已经脱离了险境。
武松扶摸摸武大郎的胸口,心跳尚算平稳,又摸摸严方的胸口,心跳极弱,不禁有点担心。
“都头。。。。。”
严方睁大了眼睛,眼里已经没了神采,他挣扎着要起来,武松连忙道:“严兄弟,你要做什么,吩咐我便是,不必劳神。”
“都头,小人机缘巧合,得到华佗的医术,学得一身本领,常言道能医不自医,小人知道利箭穿心,已无存活的可能,若是别人,小人尚可用麻沸汤将之迷魂,替他剥开胸膛,将利箭取出,可偏偏是小人中箭,这世上再无第二个严方。”
他说到这里,眼里闪出一丝光亮,十分的自豪,武松听了心中戚戚焉,严方是当代华佗,他已经给自己下了必死的定论,便是酆都城的判官把他的名字勾起来了,不会有存活的可能。
“严兄弟,你有什么心愿?”武松能做的只有这些。
“都头,小人死后,估计世上无人能治好大郎的病,他必定随小人离去,小人要起来给你磕头谢罪。”
武松听了心中一痛,可他是豪迈的人,旋即道:“生死由天,你我肝胆相照,何须再拘泥!”
严方点点头,叹道:“可惜,可惜了!”
“可惜什么?兄弟是否有未了的心愿?”
“小人为人古肃,不懂变通,华佗的医书是由浅入难,先是治疗牲畜的良方,及后是五禽戏,再后来是治疗感冒风寒的良方,最后才是治疗大病的方法,小人只是默写到伤风风寒的良方,哎,华佗的医术到小人手里便绝了,可惜,可惜啊。。。。。”
严方突然身体一挺,双眼一瞪,便失去了呼吸,啪,从他怀里掉出一本医书。
武松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华佗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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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破庙道长
自严方之后,华佗绝世的医术便失传了,时至今日,也没有人能够达到他的高度。
华佗医术里面的五禽戏还有一些治疗伤风风寒的良方经过时间的洗礼,继承下来的也是不多。
倒是一些治疗家禽的药方和技术(例如阉鸡阉猫给猪配种)在坊间广为流传,也算是遗憾中的幸运吧。
武松抱着严方的尸体,思绪万千,严方死了,他死之前说武大郎的生命也会随之休已,他是当代神医,说的话自然是真的,一天之内失去挚友,再失去亲生哥哥,对武松打击可谓很大。
他是豪爽的人,将严方的尸体放下,仰天长啸,啸声久久才停歇,他昂然道:“生死有命,也不管了,待回到姐姐的酒馆,便快马加鞭,把大哥送到建康府,希望上天能眷顾好人,能赶到那,让安道全救活大哥吧。”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沉:“糟了,透骨龙还在南山下的山神庙处,没有了它,我如何能短时间内赶到建康府!”
“罢了,罢了!不想了!尽力而为便是!”
武松从腰间抽出戒刀,在梅花下挖了一个六尺深的土坑,将严方埋了,削下一柄梅花,在上面写了“华佗弟子严方之墓”,插在坟墓前,跪下拜了三拜,抱起篓子,便往往山下走去。
从石头上看下去,走到城门外应当不远,可实际走起来相当缓慢,那山本来就没有路,武松要一边走,一边用戒刀劈下荆棘开路,满身都划了不少伤口。
他身体强健,也不以为意,两个时辰后,终于下到山脚,他坐在石头上,喘息着,只是感到喉咙干涸,肚子极饿。
“二哥。。。。”
武大郎在篓子里有气无力的喊道。
武松急忙问道:“大哥,怎么了?是否觉得身体不适?”
“二哥,我口干,想喝水。”
“嗯!”
武松站起来,四处一看,山脚一片荒凉右边有一座破旧的古庙,旁边有几十块小山似的石头,却没有看到溪流。
“大哥,这附近没有溪流,待我们下山后,找一间酒馆,喝酒吃肉吧,你便忍耐一下。”
说到喝酒吃肉,武松自己也十分难受,喉咙更加的干涸,肚皮简直贴到后背了。
他看看武大郎,他形容憔悴,一对嘴唇干得龟裂,真是如同弥临时的人,想来严方说的话不会有错,武松长长叹了一口气。
武大郎努力的挤出笑容:“二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大哥,你说话辛苦,便留在心里,待找到酒馆,喝足吃饱再慢慢说。”
武松是急性子的人,有什么话当然是说了才好,可他此时心中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听老人说,一个弥临的人,若然有心愿,没有达成的,凭借一股气息,可以熬十天半月,要是都达成了,就会咽气,我还是让大哥留着一股气息吧。”
“二哥,不说不行,严方的话我已经听到了,他是神医,说的话自然不会有错,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的心中空荡荡的,提不起气息,耳边总是听到‘哐当,哐当’的声音,自然是牛头马面来索命了。。。。”
“大哥,你听到的声音是我腰间戒刀的碰撞声,你听!”武松拿起两把戒刀互相撞击一下:“你是好人,便是阳寿尽了,也不会用锁链来勾魂,况且,我已经有了医治你的方法,你便安心养病,我跟金莲的婚事,还需你来主持!”
“二哥,我听到的声音不是那样的,生来我都是听你的话,你便听我一次,好吗?”
武松不再说话,点点头。
“二哥,金莲为人好强,你也是直性子,便不要跟她争吵,我已经害了她几年,你便要好好的照顾她,不要让她受苦。”
“大哥,这个自然!”
“嗯,我听珲哥说,他每月要十两银子的月钱,剩下的留给咱们,你便不要太大方,收下便是,他小孩家要那么多银子干嘛。”
“噗!”武松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道:“大哥真是节俭,把银子也看得如此重要,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留恋来干嘛。”
他当然不会直说,便道:“大哥,你知道我向来看银子不重要,你若是不舍得,待病好后,自己去拿,我可不去。。。。”
“哎,你呀。。。。。”武大郎摇摇头,合上眼睛,武松慌得立刻探探鼻息,原来是累了,睡着了,不过也是吓得一颗心乱颤。
“嗯,怎么如此的香?”
武松鼻子里突然闻到一股香气,他寻着香气看去,只见破庙里飘起缕缕青烟。
“好了,原来破庙里有人!”
武松立刻抱起篓子,走进破庙,只见破庙里燃了一堆篝火,一位道士在火上烤着一只肥鸡,旁边摆了一个大红葫芦,里面酒香四溢。
看那道士,八字眉,一双杏子眼;四方口,一部落腮胡,眉清目秀,道骨仙风的,武松看了心中赞叹:“好一位道长,定是有道之人。”
“道长,小人有礼了。”武松行礼道。
道长看了武松一眼,点点头:“有礼了。”
“道长,小人两兄弟从山上下来,饥渴交迫,请道长分半只鸡半壶酒给我们,可好。”
“不好!”道长把烤鸡拿到身前,撕下一个鸡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又喝了一口酒,武松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道长,出家人予人方便,我用银子跟你买,可好?”
“贫道一点也不方便,不予!”
武松心中愤怒,强忍了怒火,压低声音道:“道长,我大哥病重,你便给几口酒他喝吧,我就不要了。”
道长转头瞟了一眼篓子里的武大郎,咬了一口鸡腿,说道:“他脸色苍白,气若柔丝,眉宇间十分狭窄,不像长寿之人,给他吃了,不到一天也是要死的,无谓浪费美酒!”
武松听他咒骂武大郎,岂能忍受,拿出戒刀,在炭火上一挑,炭火将道长的胡子烧着了,他拼命拍打着,骂道:“你这人十分无礼,我看你衣服上满是血迹,定然是官府缉拿的犯人,我便去告官!”
“不错,我便是杀了高衙内的武松,今日被官府追捕,已经杀了不少人,也不差你一个牛鼻子!”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