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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生命的舞蹈_林丹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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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秘书,并深受法国象征派诗人波德莱尔等人的影响。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曾应征入伍,1919年后迁居瑞士。著有诗集《生活与歌曲》、《耶稣降临节》、《祈祷书》、《杜伊诺哀歌》和《献给奥尔甫斯的十四行诗》等。

  心香一瓣

  每一幅画中都隐藏着绘画者的“山水”——他的情感寄托、他的素朴与虔诚的渴望。艺术作品就是创作者情感体验的结晶。

  绘画是一种语言,它是形式、内容与技巧的有机融合,一点一线、一明一暗、一轻一重间都蕴藏着创作者的情思与匠心。

  一切绘画作品都是一种无声的情感的流露,正如李白独对敬亭山时的那种感受:“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欣赏画作,就是和画中的景物进行一种无声却有情感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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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放眼风景


  [日]东山魁夷佚名译

  我认为,竭尽全力而诚实地生活是尊贵的,只有这个才是我生存的唯一要意。

  以往,我不知道有过多少次的旅行,今后,我还是要继续旅行下去。旅行,对于我意味着什么?是将孤独的自己置于自然之中,以便求得解放、净化和奋发吗?是为了寻觅自然变化中生之明证吗?

  生命究竟是什么?我在某个时候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又要去另外的地方。存在什么常住之世,常住之地,常住之家。我发现,只有流转和无常才是生的明证。

  我并非靠自己意志而生,也不是靠自己的意志而死。现在活着也似乎没有一个清醒的意志左右着生命。所以,就连画画也是如此。

  我想说些什么呢?我认为,竭尽全力而诚实地生活是尊贵的,只有这个才是我生存的唯一要意。这是以上述的认识为前提的。

  我的生命被造就出来,同野草一样,同路旁的小石子一样,一旦出生,我便想在这样的命运中奋力生活。要想奋力生活是颇为艰难的,但只要认识到你那就造就了的生命,总会得到一些救助。

  我的生活方式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威势,这是我固有的性格上历经众多的挫折和苦恼的结果。我从幼年到青年时期,身体多病,从一懂事的时候起,就把父母的爱和憎看成是人的宿命和造孽。我有着不流于外表的深潭般的心。我经受过思想形成时期的剧烈的动摇,兄弟的早逝,父亲农业的破产,艺术长期而痛苦的摸索,战争的惨祸。然而,对于我来说,也许正是在这样的遭际才捕捉到生命的光华。我没有就此倒下去而一蹶不振,我忍耐着千辛万苦,终于生活过来了。这固然是凭靠着坚强的意志,以及由此而来的不懈地努力等积极因素,但更重要的是我对一切存在抱着肯定的态度,这种态度不知不觉形成了我精神生活的根柢。

  少年时代,我怀疑任何事物,对一切存在都不相信,我简直无法对待我自己。但是一种谛念在我心中扎了根,成为我生命的支柱。

  我曾经花了大半年时间,站在人迹罕至的高原上,默默凝望着天色、山影,饱吮着草木的气息。那是1937年和1938年,我尚未结婚,租赁幼儿园的一间房子住着。这里是八岳高原一隅,生长着优美的树木。我一旦找到可爱的风景,一年中连连跑来十几趟,以极大的兴趣,观看我所熟悉的一草一木随季节而变化的情形。

  冬季早该过去了,而高原的春天却姗姗来迟。寒风吹着,赤岳和权现岳一片银白,威严肃穆,只有落叶松萌出这些微的黄褐色来。高原上到处残留着积雪,仿佛被什么压碎了一般。奇怪的是,去年的芒草还在雪地里纤纤挺立着。经过一个雪狂风猛的冬天,连那结实的枞树也折断了枝条,这些细弱的芒草怎么能继续挺立着呢?

  春来了,一时,百草萌发。红的,黄的,粉绿的,带嫩叶的,银的,金的汇成曲丰富多彩的交响乐。小梨树开着素朴的白花,嗡嗡嘤蜂虻举行弦乐合奏。黄莺和布谷鸟在表演男女二重唱。这里有杜鹃花,华贵的莲华杜鹃,娇艳的满天星,清俊的野蔷薇。

  雾霭流动,细雨初降,夏阳辉映,纷乱燠热的草原上牧马的脊背闪耀着光亮。骤雨,隆隆的雷鸣,晴朗的念场高原升起一架灿烂的彩虹。

  蓟草长高了,松虫开花了,天空青碧一色,飘飞着明亮的薄云。落叶松现出黄褐色,白桦透着眩目的金光,雪白的芒草穗子随风摇荡。

  空中布满灰色的云朵,下雪了,一片深雪。枞树看上去黑黝黝的,雪上斑斑点点,交错着鸟兔的爪印。落叶杉时时怕冷似地震颤着身子,将白粉般的细雪抖落下来。

  不多久,春天又回来了。那些芒草在雪天本来被渐渐积聚在雪层层遮盖起来,最后完全埋入厚雪里了。等到雪化,又渐渐露出头来,就这样,迎来了春天。看到这些纤细、柔弱而又安身立命的坚韧的草木,我非常感动。

  那时我想,我的作品为何不够精练圆熟呢?我的心和大自然紧密融合,我的观察并非流于表面,而是达到相当的深度了。然而,我却不能将我感觉到的东西,真而切地描绘出来。是因为再现技巧拙劣吗?不,还有比这更为重要的问题。

  我跪着,汗水混着尘埃。脚边散落着烧毁的瓦片,尘烟飞旋。一群人穿着又脏又破的衣衫,虽说是军队,但那样子实在凄惨。战争结束的前夕,我应征加入千叶县柏树团,第二天很快转移到熊本。在那里,我们每天都要练习使用炸弹爆破战车。一天,我们去清理焚烧后的市街,归途中登临了熊本城的天守阁遗迹。

  我怀着如醉如痴的心情奔跑,简直就像一个灵魂受到震撼的人,忽然陶醉起来,我刚刚看到了,看到了那生命的光辉和姿影。

  站在熊本城楼眺望,隔着肥厚平原和丘陵,眼前是一派广阔的天地,远处的阿苏山隐隐约约。不过,这雄伟的景观对于我这个经常旅行的人来说,并不感到十分稀奇。那么,今天我为何会激动地流下眼泪?为什么天空那般清澄,深远,连绵的群山那样肃穆威严?为什么平原的绿色那样生机勃勃,森林的树木那样葱郁,壮观?过去,我一次又一次旅行,也许见过这般美丽的风景吧。我一定是把它当成平凡的风景一晃而过了。我为何没有把它描画下来呢?而今,我没有从事绘画的愿望,甚至没有生存的希望了。——我的心里涌现出欢喜和悔恨。

  我发现那风景闪耀着光辉,是因为我再没有绘画的愿望和生存的希望了。我的心变得无比纯粹了。当我清楚地意识到死神即将临近的时刻,心中就会强烈地映出生的影像来。

  我打心里热爱自然,我是强烈感受到它的生命力的,然而每当作起画来,便囿于题材的特征性以及构图、色彩和技法等新的规定,而对那些更为重要的方面,对朴素而带有根本性的令人感动的东西,对存在的生命,缺乏准确的把握能力。我把这一切都当成落后于现代的陈旧的观点加以否定。我认为只有这样才会求得新的前进。

  另外,每当作画的时候,我就一心巴望作品能在展览会上取得优良的成绩。经商破了产的年老的父亲,长期卧病的母亲和弟弟,他们给我经济上带来了沉重的负担,我必须引人注目,在社会上出人头地。朋友们一个个成了画坛的宠儿,成了所谓流行画家,而今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心情焦急,但脚步缓慢。因为我有这些想法,我的心就不能变得纯粹起来了。

  把当时的心情分析一下,虽然条理不很清楚,但是我确实这样对自己说过:要是万一再有机会拿起画笔——恐怕不会再有这样的时候了——我将用眼下的心情,描绘我所得到的感受。

  我汗水混着尘埃在熊本市的焦土上奔跑着,我感到我的心都凝缩在一起了。

  现在想想,我走上风景画家这条道路,可以说是逐渐被逼迫的,是经受锻炼的结果。在人生的旅途中,总有一些歧路。中学毕业时我决心当画家,而且选择了日本画家这样一条道路,这是一条大的歧路。战后,我又走上了风景画家这条道路,这也是一个歧路。应当说,推动我走上这两条歧路的外在力量,远远超过我自身的意志。我与其说是自觉地生存着,毋宁说是被动地生存着。可以说我是被造就成了日本画家,也被造就成了风景画家的。那么这种力量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作者简介

  东山魁夷(1908—1999),日本风景画家、散文家。1908年7月生于横滨。原名新吉,画号魁夷。1931年毕业于东京美术学校。1934年留学德国,在柏林大学哲学系攻读美术史。其早年绘画作品《冬日三乐章》、《光昏》分别获得1939年第一回日本画院展一等奖和1956年日本艺术院奖。1969年获文化勋章和每日艺术大奖。1999年5月6日逝世。

  心香一瓣

  “诗为心声、画为心境”,这就是东山魁夷的文字魅力。作为一个画家兼散文家,他打通这两个领域的武器就是旅行中对自然风景的感观、对生命与生活的体悟。

  只有一颗纯粹的心灵,只有对绘画的无限热情,才能在笔端流淌出这样诗意的文字。

  “竭尽全力而诚实的生活是尊贵的”,这也是东山魁夷一生的写照。

  心诚则灵。生活绝不会辜负任何一个以认真态度对待它的人,善于留心,就会有所发现。热爱自然,热爱生活,是任何一个画家和作家都应该具备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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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科学和艺术


  [英]托马斯·赫胥黎佚名译

  如果我的理解不错的话,那么科学和艺术就是自然这块奖章的正面和反面,它的一面以感情来表达事物永恒的秩序,另一方面,则以思想表达事物的永恒秩序。

  尊敬的弗莱德里克累顿爵士殿下,各位阁下,各位先生:

  请允许我感谢你们极大的好意,感谢你们欣然接受为科学的祝福。对我来说,更为令人高兴的是,能在这样一种集会上听到有人提议这样祝酒。因为近年来,我已经注意到,存在着一种强大的和不断发展的倾向,把科学看做一种侵略和侵犯的力量。仿佛如果任凭科学为所欲为的话,它将把其他各种研究统统从宇宙中清除出去。我认为,有许多人把我们时代这个新生的事物看做一种从现代思想海洋中生长起来的妖怪,其目的就是吞没艺术之神安德洛墨达。有那么一位柏修斯,脚穿促使作家文思敏捷的鞋子,头戴编辑文章的隐形帽,也许还有一个会诅咒人的女妖美杜莎之头,他面对着蛇发女怪美杜莎的咒骂,不时地表示要随时与科学的毒龙决一雌雄。先生,我希望柏修斯三思而行。首先,为他自己起见,因为那玩意儿是硬的,下巴骨又厉害。过去一段时间以来,它已经显示出具有极大的能力去赢得胜利,并扫荡其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其二,为了公正起见,我向你们保证,从我自己拥有的知识角度看,如果你不去惹它,它是一种很有礼貌和温和的妖怪。至于艺术之神安德洛墨达,科学对这位女士非常尊敬,只希望看到她愉快地安居下来,每年生育一群像我们在自己周围看到的那样迷人的孩子。

  但是,如果撇开比喻,我就不能理解,任何一个具有人类知识的人怎么能够想象科学的成长会以各种方式威胁艺术的发展?

  如果我的理解不错的话,那么科学和艺术就是自然这块奖章的正面和反面,它的一面以感情来表达事物永恒的秩序,另一方面,则以思想表达事物的永恒秩序。当人们不再爱,也不再恨;当苦难不再引起同情,伟大的业绩不再激动人心;当野百合花不再显得比功成名就的老所罗门装扮得更美;当面对白雪皑皑的高山和深不可测的山谷,敬畏之情完全消失,到那时,科学也许真的会独占整个世界。但是,这倒不是科学这个怪物吞没了艺术,而是因为人类本性的某一面已经死亡,是因为人们已经丧失了古代和现代的品质的一半。

  作者简介

  托马斯·赫胥黎(1825—1895),英国著名博物学家,达尔文进化论最杰出的代表。1845年,在伦敦大学获得了医学学位。毕业后,作为随船的外科医生去澳大利亚旅行。他酷爱博物学,发表过150多篇科学论文,我国近代翻译家严复曾翻译过他的《天演论》。

  心香一瓣

  水猛兽,看做对艺术的一种威胁。那么,科学和艺术之间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追本溯源,二者是相辅相成、不可分割的,就像自然这块奖章的正面和反面。科学重理智和思想,艺术重感情和想象,二者好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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