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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木乃伊的诅咒-第30章

小说: 木乃伊的诅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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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房子里总是弥漫着一股低迷沉闷的气氛。只见可怜的奥蔓小姐沮丧着脸,不是楼上楼下地奔忙,就是窝在房间里整理她的国会请愿书——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它的内容是主张任命女法官来处理离婚及婚姻相关的诉讼案件——可惜的是它始终躺在她的桌子上,没有任何人签署过。至于伯林汉先生,他可能是因为过于愤怒和惊慌,精神越来越差了。唯一能够保持镇静的反而是露丝。她的谈吐举止没有丝毫改变,或者说,她又恢复到了我最初所认识的露丝——恬静自持而沉默寡言,一贯的友善里带着酸涩的幽默。但即使是这样,有的时候她还是难以掩饰她的愁容以及对未知命运的挂虑。只有在我们单独相处时,她才会褪去矜持,露出甜美温柔的一面。看着她日复一日消瘦憔悴,我心如刀绞。
  那真是一段惨淡的日子,总是有各种莫名其妙、令人心惊的疑惑笼罩着我:这恐怖的一切究竟会在何时降临?警方在等待什么?他们如果采取行动,那桑戴克又会说些什么?
  不知不觉,我们已熬过了四天。就在第四天晚上,诊所里挤满了候诊的病患时,彼得送来了桑戴克写给我的信,并坚持要亲手交给我。我接过信,读了起来:诺巴瑞博士告诉我说他最近听他住在柏林的朋友——一位研究东方古董的权威人士海尔·立德波根提起,大约一年前他在维也纳遇见过一名研究埃及古物的英国人。可惜他已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了。不过,根据他信中的若干描述,诺巴瑞博士怀疑那人可能就是约翰·伯林汉。
  所以,我想请你今晚8点30分带着伯林汉父女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和诺巴瑞博士一起谈谈这事情。鉴于此事的重要性,希望你能不负所托。
  桑戴克
  看完桑戴克的信,我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希望。让我觉得眼前的困境或许还是有办法解决的,而救援也会适时到来。我马上给桑戴克写了回函,另外又写了一封信给露丝,告诉她这件事。我把两封信都交给了彼得,然后情绪激昂地继续我的看诊工作。所幸病患已经没剩多少,诊所业务恢复了这个时段常有的清闲,这让我不必编造虚假的借口,可以直接找个空当前去赴约。
  我到达奈维尔巷时还不到晚上8点。夏日的最后一道阳光正从古老的屋顶和烟囱之间慢慢地褪去,夜色渐渐袭来。距离约会时间尚有几分钟,我干脆放慢了脚步,边走边欣赏着道路两侧的商店和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纷纷拉下遮帘的店铺,以及从摩拉维亚老教堂传出的庄严的圣歌,暗示着一天的工作已进入尾声。多才多艺、热爱绘画和彩漆的费尼莫先生此时正一身白围裙坐在花园里,一边抽着烟斗,一边得意地望着他的大丽花;一扇敞开的窗口边有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支油漆刷,耳朵上还夹着一支,正站起来伸展着四肢,旁边一个妇人灵巧地卷起一张大地图;一群孩子尾随着点灯人,陪着他执行今晚点燃路灯的任务;理发匠正把店内的瓦斯灯捻熄;蔬菜店老板叼着香烟走了出来,扣子孔里插着支紫菀花……和他们的父亲以及祖先们一样,这些淳朴善良的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奈维尔巷居民。奥蔓小姐就自称是他们的后裔,住在隔壁的那位面貌和善的摩拉维亚妇女也是。他们和《旧集会法》时期著名的拉托布人有着渊源,其历史也可远溯至戈登暴乱戈登暴乱,因为新教徒对诺斯放宽对天主教的政策而感到不满,1780年6月7日晚示威者在伦敦街头到处放火。时代。至于住在巷尾那栋灰泥木屋里的老先生,据说从詹姆斯一世开始,他的祖先就一直世世代代住在那里了。
  我一边望着这奇妙的街景,一边赞叹着。一个来自旧时代的村落,它的生命力是如此顽强,有如惊涛之洋中的宁静岛屿,又如躁动不安的沙漠中的绿洲。走着走着,我来到了伯林汉家的旧院子门前。远远地便看见露丝正站在房门口和奥蔓小姐说话。她显然在等我,她穿着一身暗沉的黑外套,戴着帽子和黑面纱。她看见我,便关上门,走了过来。
  “你来得正是时候,圣丹坦大钟刚刚敲响。”
  “是的,你父亲呢?”
  “他已经上床休息了。他身体不太舒服,病得很厉害,我也没想强迫他起来。我想要是警方再这样拖下去,肯定会要了他的命。”
  “但愿不会这么严重。”
  眼看伯林汉先生为了女儿所受的可怕磨难而精神崩溃,我却没有任何字句可以抚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带着露丝我又一次走进了深深的小巷。刚才路过时见到的那个妇人正在窗口朝我们点头微笑,费尼莫先生也拿下烟斗,轻轻抬起帽子和我们打招呼,露丝优雅地鞠躬还礼。在通过盖着遮棚的小道进入菲特巷时,我发现露丝突然左顾右盼起来。
  “你在找什么?”我问。
  “这儿附近有警察。”她的语气很平静,“还好,今天倒是没看见他。要是让那可怜人等得太久,那可就罪过了。”说着我们转入了菲特巷。她小心翼翼地搜索着暗中监视她的便衣警察的踪影,这让我很难受,而她语气里的嘲讽和无奈尤其令我心痛,让我想起我们初识时她那种令人不快的冷静和自持。然而,我又不得不佩服她在身处厄运时的那份淡然。
  “我们还是说说关于这次会面的事吧!你的信写得非常扼要,我想你当时一定很忙,没时间写得更详细。”露丝突然说道。
  “确实如此,不过详细的内情我还不能告诉你。我只知道,诺巴瑞博士手上有封很重要的信,是他住在柏林的一位名叫立德波根的埃及学专家写的。这个人在信中提到,大约一年前他在维也纳遇见过一个英国人,这个人诺巴瑞也认识。不幸的是,他已不记得那个英国人的名字了。可是根据信中的一些描述,诺巴瑞认为那人可能是你的伯父约翰·伯林汉先生。倘若他的猜测没错,这个案子就有希望了。所以,桑戴克才急着让你和你父亲跟诺巴瑞见个面,好谈谈这件事情。”
  “哦。”露丝陷入了沉思。
  “看你的表情,你好像并不兴奋啊?”
  “没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不能像傻瓜似的还抱着那样的希望——我可怜的约翰伯父还活着,那根本不是他,一定是他们搞错了,更何况他的尸体都已经被找到了。”
  “或许他们弄错了呢?说不定那不是他的尸体。”
  “可那枚戒指又该如何解释呢?”她苦笑着问。
  “说是巧合也并非不可能,假若有人和你伯父有一模一样的戒指呢——毕竟翻制这类古董戒指也是常有的事。再说了,我们还没见过那枚戒指呢!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他那枚。”
  “亲爱的保罗,”她猛摇了摇头,“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吗?现在所有证据都表明那的确就是他的尸体。约翰·伯林汉已经死了,这点已没什么可怀疑的了!而乔治·赫伯特和我是两个最有嫌疑的人,自从那枚戒指被找到之后,矛头更是直接指向了我。在所有人看来,除了那个不知名的凶手和几个信任我的朋友之外,他的死无疑是我一手造成的。”
  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消沉而认命,我惊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可有一位你的朋友——桑戴克,仍然在坚持不懈地努力,并坚信你与此事毫无关系。”
  “我知道,可他所依赖的也只是像这类可怜的、毫无希望的猜想罢了。不管如何,再看吧!”
  话已至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一路无言地走到了巷口。穿过黑暗的入口和僻静的小径,我们出了法学院,来到旧财政部大楼门前。
  “桑戴克办公室没亮灯。”我指着一整排漆黑的窗口说。
  “我也看见了,并且窗帘也是拉开的。他或许出门了。”
  “桑戴克一向谨守约定,我想他不可能约了我们又跑了出去。”
  于是我们决定上楼看看。果真不出所料,我们在镶金边的橡木门上发现了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给保罗·拜克里的便笺在桌上。
  我拿出钥匙打开橡木门,然后又打开里面较轻的室内门,看见便条纸就放在桌子上。我把它拿到办公室外,借着楼梯间的灯光看了起来:因为约会有变,谨以此向我的朋友们致歉。简单点说,诺巴瑞希望我在埃及部门主任回国前完成我的实验。他要求我今晚就开始进行,并且说他会在博物馆等待和伯林汉父女见面。
  麻烦你立刻把他们带到这儿来,这次会面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桑戴克
  我把便笺递给露丝。
  “请你不要介意。”我歉疚地说。
  “不会的,我很高兴。刚好我们和那间老博物馆关系颇深,不是吗?”她望着我,带着一种奇怪的、眷恋的神情,转身下了楼梯。
  走到法学院门口,我叫了辆马车。在清脆的马匹铃声中,我们往博物馆的方向飞奔而去。
  “你知道桑戴克博士在做什么实验吗?”露丝问。
  “不好意思,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回答她,“不过据我所知,他做这项实验的目的是为了求证有机物质经过时间的催化之后,它的X光穿透率是否会改变。好比说一块古老的木头是否会比新木头更容易被X光穿透。”
  “可是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处呢?对本案有什么帮助吗?”
  “我也说不好。不过一般做实验是为了求知,而忽略它的实用性。有了知识之后,然后再去寻找它的用途。就这个案子来看,倘若真能借着有机物质对X光的反应来确认它存在的时间,说不定可以运用在某些案件的侦破上——好比可以用来检验旧文件上的封蜡是不是新盖上去的。目前,我还不清楚桑戴克究竟有什么想法,可他的准备工作却是相当惊人。”
  “怎么这么说?”
  “昨天早上我到他的办公室,看见彼得正在组装一种大约有九尺高、类似小型绞刑台的装置。当时他刚漆完两个起码有六尺长的巨型木头浅盘。我感觉他和桑戴克似乎想动用私刑,对受害者进行尸检。”
  “天啊,真是太可怕了!”
  “我是从彼得那里知道的,他说话时还带着神秘的笑容。可是,他怎么也不肯透露那装置的用途,不知道待会儿我们是否能见到那个装置。对了,博物馆到了,我们该下车了。”
  “是的。”露丝拉起马车后窗的帘子,往外面看了看,又把它放了下来,“他肯定在等我们。对他来说,我们也算得上是个小小的惊喜吧!”
  马车在进入罗素大街的时候转了个大弯。就在这时,我看见有一辆马车紧跟着我们,但没来得及看清车上乘客的样貌,我们就已经来到博物馆的大门外。门卫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催促我们沿着车道驶入前庭,接着又进入中央大厅。在那儿,他把我们交给另一位馆员便转身离去了。
  “诺巴瑞博士在哪儿?”我问道。
  “他正在埃及第四展览室隔壁的房间等你们。”馆员说完,拿起一盏罩着铁丝网的油灯在前面带路。
  阴暗的的大厅楼梯似曾相识,这使我想起我们第一次来到这儿的情景。接着我们又穿过中央展览馆、中古世纪展览室和亚洲馆,进入迷阵般的人类学展览区。这是一段相当怪异的旅程,一路上,摇晃的油灯照亮了长廊的各个角落,恍惚中我隐约看见了高大的神像朝我们怒睁着眼睛,古怪的面具也被瞬间照亮,冲着我们挤眉弄眼。而那些真人大小的雕像更是骇人,在跃动的光影中,它们仿佛动了起来……展览柜里的物品也在油灯的映照下,一明一灭。
  显然,露丝也注意到了这些幻象。她紧紧地挨着我,低声说:“你看见那个波利尼西亚人没有,我觉得他马上就要跳出来了。真是恐怖!”
  “是很可怕,好在现在都过去了,我们已脱离他们的势力范围了。”我安慰她说。此刻,我们已来到了楼梯平台上,向左转然后沿着北廊直走,便是埃及第四展览室了。
  就在这时,对面的门突然打开了,里面传出一阵刺耳的响声。接着里维斯踮着脚尖走了出来,边走边抬起手打招呼:“轻点儿,我们正在拍照呢!”
  馆员提着油灯走了,我们跟着里维斯进了那个房间。房间里光线很暗,除了门口,房间的其余部分都被黑暗包围着。我们打过招呼之后,在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仔细地观察着周围,除了里维斯,我看见房间里还有三个人:正拿着手表坐在那儿的是桑戴克;一个灰发绅士,想必是诺巴瑞博士;在较远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小身影,无法辨识,我想大概是彼得。房间一头放置着我在办公室见过的那两个大浅盘,现在已经安装在支架上了,分别连着一条接着水桶的排水管。房间另一头耸立着那座巨大的、类似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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