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浪子-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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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听说大喜,同声娇叫道:「真的吗,你可不能失信,否则,看我俩理你才怪。」
谢云岳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你们放心好了。」
赵莲珠「嗤」的轻笑,粉拳猛往谢云岳肩头捶了一下,口中骂道:「谁是丈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谢云岳哈哈一笑,人已窜起,宛若一头黑鹰般,面前风声微起,一闪即逝,转眼即在溪那面柳林中现形,只见他肩头一晃,复又无踪,怕不在二三十丈开外。
赵莲珠芳心中澜起微波,暗忖:「刚才他所说的话,涵有用意啊,不知道他见着我留下的绢帕和明珠,可晓得我的用心麽?你知道我是多麽爱着你。」
周姑娘又何尝不这麽想着,一双俏眼望着他逝去的身影,怔怔出神,心想:「他武功多高啊,哎,我能及得他一半,伴着他邀游江湖,终生厮守,那是多美的事,天不要把我的愿望落空啊。」两个姑娘,怀着同一愿望,幽幽一叹,两人不禁四目相触,不禁嗤嗤一笑,於是坐在田垄上,等她们心上人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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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岳施展绝顶轻功,闪入村中,一眼看见吴奉彪郑金吾两人被群匪围在晒茶场中,互相喝骂着,他轻身一晃,落在晒谷场旁一棵大树上,他方一落下,即发现树上竟有匪徒守望着。那匪徒瞥见谢云岳落下,陡地一惊,正待出声,岂料谢云岳更快,人尚离匪徒三尺,突翻腕伸指,施出「轩辕十八解」点穴,指端透出一丝丝劲气,那匪徒立时目瞪口呆,身形摇摇欲坠,刚云岳疾前扶助,斜放在树叉中。
谢云岳存身树上,想见识吴郑二人武学,不急於跃下,但闻烈火星秦鹿喝道:「想不到名震察北的吴郑两位当家的,惫夜光顾,效那宵小之徒所为,岂不令人齿笑吗?两位真要光明正大,只须吩咐守卡之人,秦某难道不排队相迎麽,两淮大侠封剑设擂,本以武会友为宗旨,任谁都可叁与,两位你这一扰柳树湾,大概非周大侠本意,你们只说出本意为何,我秦某天一亮必以礼送返周大侠处,不然,我这柳树湾难容你们任意来去。」
飞云手吴奉彪哈哈大笑,道:「姓秦的,别拿大言唬人,柳树湾又非你姓秦的私产,我老头子爱来就来,爱去就去,凭你们这些人,怕不能把老头子搁下,至於来意如何,你也明知,贵帮古苏等二十馀人,已在周庄款待得舒舒服服,通知你们免得心急,一俟擂赛完了,自会抬出送返贵帮。」
烈火星秦鹿一听,敢情派出的人全军覆没,一时气得张口结舌的,半晌恼羞成怒,狂笑连声,狰喝道:「相好的,你们自投罗网正好,我秦某也抬着送你回去。」
飞云手吴奉彪见他双目几乎冒出火来,自知与郑金吾两人处在危境中,眼前几乎全是能手,武功再高,也双拳难败四手,言少侠怎麽一直都未现身,大援失去,怎不令自己心中略生寒意,不由一凛,瞥见郑金吾睁着一双虎目环顾全场,八卦金背大耳刀已然亮出鞘掣在手中,暗中一咬牙,今晚算是豁出去了。
当下烈火星秦鹿就要出手,身旁疾闪出一人道:「秦帮主,且让我胡昌接这一场吧。」继见那人跃在飞云手吴奉彪身前,略一拱手道:「久仰察北牧场吴当家的身手不凡,我小鹞子胡昌今晚何幸得会名家,请赐招吧。」
吴奉彪打量这人,才不过四十上下年纪,两太阳穴微微隆起,知来人内功颇有根底,小鹞子胡昌近七八年才崛起江汉间,武功也不弱,吴郑两人久居关外,都不知胡昌其人,此时飞云手吴奉彪微微含笑道:「强龙不压主,还是胡当家先请吧。」
胡昌听说,口中喝一声:「好。」已自双撞掌透劲往吴奉彪胸前推去,掌势猛厉无比,飞云手吴奉彪见他踏洪门进招,不由暗暗生气,又知今晚利於速战速决,也自左脚微撇,右腕一抖迎向来掌接去,左掌「二龙抢珠」,疾点胡昌双目。动作快得如风,不愧飞云手之称。
小鹞子胡昌见飞云手出手如同电光火石般,撤招不及,竟然被来掌震得身形一歪,又见面前掌风又起,忙自身形翻出两尺,陡地旋身双掌又向飞云手猛扑过去。飞云手那会让他得逞,已自双掌蓄劲,见他身形近前,哈哈大笑,人已腾起五尺了,一个「神龙掉尾」,双掌用上十二成功力,望胡昌窜前的身影推出,蓬的一声,胡昌后胸结结实实挨上一掌,人也四平八稳的伏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是吴泰彪飞云吐掌绝技,名不虚传。
一指神魔卢元肜急窜在胡昌身前,翻动躯体,只见胡昌五官溢血,已是半死不活状态,纵然医好,也如同废物,匆匆取出一颗药丸塞在胡昌口中,抬身跃在吴奉彪跟前,阴恻恻的一笑,道:「好毒的飞云手,今晚若叫你逃出我一指神魔掌下,誓不为人。」
谢云岳置身树上,暗道:「要像这麽的打法,何时可了,何况两位姑娘还在等候,此时天色约近五鼓,转眼就是黎明,不如招呼两人退却。」心意一定,就瞥见一指神魔出手如风,望吴奉彪浑身点去,要知一指神魔发掌就点穴,一招兼用,独创一格。他那六阴指法,专破气功金钟罩,一经点上,血液冻凝而死,十分惊人,谢云岳已无心思看下去,把那放在树叉间匪徒穴道解开,望一指神魔掌处掷去。
一指神魔正递出一掌,着觉劲风望头部袭来,不禁大惊,撤招晃后了三步,却见一条人影往自身袭来,也未细想,竟自双掌连环吐出,只听那人闷哼一声,落下之势缓了一缓,后又坠卞,倒地死去,一指神魔细细一瞧,那人却是红旗帮分舵主毒蛇计明,不由脸现赧容,一时间怔住。
就在此时,场外树上响了一声龙吟,随着窜下一人来,这人面象,一看得众人均抽了一口冷气,如同白面无常般,阴沉沉地,两目神光炯炯,直觉得逼人透不过气来,吴奉彪郑金吾两人喜冲眉梢,不禁微微笑到,知言少侠赶到,两条性命算是救星来了。
这时,一指神魔慢慢回过味来,他知计明一定是这怪人借刀杀人,暗怪先前怎没想到,还暗怪自己失手,愧对良友,於是血气一壮,大喝道:「是何怪物,敢在我一指神魔面前卖狂,还不为计舵主抵命来。」十指如电闪般望那人腕脉穴抓去。
那怪不闪不避,眼见就要抓上,突然一指神魔哼了一声,但见一指神魔本欲擒那怪人腕穴的双掌,反被那怪人抱住腕脉,一指神魔目努口张,额角渗汗,场上众人均未瞧出怪人如何动作,就将一指神魔制住,这一份神奇武学,登时震住全场,以那名列武林群邪之一指神魔,一招不到,却已失手,焉能不惊,连烈火星秦鹿都勃然变色。
却见那怪人嘿嘿冷笑道:「敢情你就是一指神魔麽,风闻你的六阴指法很是惊人,怎麽今晚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一指神魔疼得心颤胆战,闻言心中一气,平素他对旁人聩颐气使,从无一人敢对他还以颜色,今晚阴沟里翻船,怎能不气,无奈被人制住,疼得不能吐出声音来,纵然就能说话,也是白挨。突觉腕脉一紧,除痛得更厉害外,体内直似千百条毒蛇蠕动着,酸麻难禁,恨不得就此死去,一指神魔喉头不觉发出牛喘声,面容惨厉。
那怪人哈哈大笑道:「真是不可思议,平日不可一世的一指神魔,现在凶焰尽敛,念得你初犯饶你一命,去吧。」双手一放,一指神魔庞大的身形登时倒飞出去三四丈,浑身骨节卜卜连响,一指神魔月自知这一来完了,这是散功的现象,往后就是废人,连个报复的指望都没有,只觉那怪人手法太毒大绝,他没有想到平素自己处置旁人时,别人又怎麽想法,他满怀怨毒地瞥了怪人一眼,蹒跚走去。
那怪人望着吴奉彪郑金吾两人笑道:「我们走吧。」转身向着吴郑两人昂首阔步走出,旁若无人,烈火星秦鹿那容他们就此安然离去,猛然身形一涌,双掌带风,望那怪人身后撞去,口中大喝道:「怪物,我与你拼了。」
那怪人头也没回只喝了一声:「你找死。」身形一撤,烈火星身形已窜过了头,怪人右手轻轻地一送,拍的一声,秦鹿撞在树根上,顿时眼冒金星,头疼得几乎要裂了开来。
怪人戟指冷笑道:「秦鹿,我警告你,明后日你手下不得暗施鬼域伎俩,不得节外生枝,不然一指神魔就是你等榜样。」说罢,扬长走去。
按说烈火星秦鹿并无如此好打发,只为秦鹿气极神昏,不顾一切,想来个两败俱伤,故有此失,等怪人等离去,缓缓爬起,头脑亦为之慢慢冷静起来,暗想:「周家庄有此人护着,自己用尽心机也是白废,看来非帮主字文雷亲自到来,无法挽救这逆局了。」於是命手下发出连珠告急信号求救。
且说谢云岳同吴郑两人慢步走出村外,来到溪畔,谢云岳笑说:「吴场主、郑大侠,你们可知两个淘气丫头也随来了麽。」
郑金吾惊道:「她们人呢,两个丫头真胆大妄为。」
谢云岳笑着用手指着溪那面,道:「人早救出来了,诺,她们不是在那儿麽。」
吴郑两人循着手指一望,可不是她们坐在田垄上正在说笑麽,飞云手不禁叹了一口气道:「这两个丫头,真是┅┅」说着,又望着谢云岳道:「言少侠,今晚若不是少侠及时援手,我们这两条老命要在柳树湾赔上了。」
谢云岳哈哈大笑道:「如不是天色渐明,在下哪能闯下胡闹,吴场主那份手法真个高明,在下还要见识郑大侠手法咧。」
郑金吾也扬声大笑道:「幸好还没出丑,不然岂堪入目。」
赵周两位姑娘,被他们笑声惊动了,双双立起,谢云岳等三人跃过溪面,二女似飞燕投怀般涌在谢云岳身前,均瞪着晶莹双目,不注打量着谢云岳面孔,周姑娘倏伸手把皮面具揭下,口中唤道:「戴这鬼面具做甚,看见了不把人家吓死才怪嘛。」谢云岳伸手抢过面具,轻骂一声「淘气」。
飞云手吴奉彪在旁打趣道:「这丫头,不怕我们看见肉麻麽?」
周姑娘双颊顿时泛起两朵红云,娇羞的一扭腰,侧过脸儿娇嚷道:「谁希罕你们看见。」吴郑二人发出哈哈大笑。赵莲珠也自辗颜笑了,心下却酸酸地不是味。
这时,月沉星落,东方泛起一丝鱼肚白色,转眼即将大明,谢云岳望了望天,说声:「我们回去吧,想那周庄主一定是竟夜未睡。」五人这才急驰回庄,沿途周家庄所设明桩见五人返转,用飞鸽传讯报达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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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进入庄内,周维城及陶祝三果然竟夕未睡,坐候天明,一见着周月娥就而色铁沉,周姑娘眼圈一红,促急欲泪,泪水蕴满着眼眶,像是轻了什麽委屈事情,楚楚可怜,周维城见状不忍,面色渐渐缓和下来。
云龙三现陶祝三大笑道:「两个淘气丫头一走,老朽等即接获飞报,周老弟环要亲自前去接应,是老朽说,有言少侠在,包你有惊无险,不如让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吃一点苦楚也好。再说女生外向,两个丫头见心上的人走了,万一涉险损坏了秀眉嫩脸怎麽得了,那还不急着跟了去?现在有老子管得住,将来嫁出去了你这老子又有什大用咧。」
这一番话诙谐幽默,把吴郑两人说的捧腹大笑不止,谢云岳满面红云,尴尬已极,半响道:「老前辈的要拿我们小一辈开心呢。」
赵莲珠姑娘虽是霞飞双颊,但芳心中听得很舒服,暗想:「这陶老前辈真是神目如电哩,他怎麽知道我和周家妹妹都爱上了他,听他话中涵意,只是有意撮合我俩嫁与他,还倒使得,娥皇女英共事一夫,千古佳话,真能如此,还有什麽话说。」心中甜甜的,偷眼一瞥周姑娘,周姑娘可也不是同样心理,四目相触,「噗嗤」的同时笑出来了。
周姑娘这破涕为笑,可透着有点难为情,掏出香绢轻擦粉面掩饰着态。周维城笑道:「陶老儿,光爱说笑,不怕年轻人说你真老没正经。」说着,又向飞云手吴奉彪问起此行经过。
吴奉彪不禁老兴逸飞,眉动色轩地将此行详情一一说了,尤其是对言少侠这份罕世绝学说得神化其神,两位姑娘听得入神,睁着水汪汪大眼,一直就没离开少侠身上。云龙三现陶祝三呵呵大笑道:「这群匪徒,怎会想出这条笨计,真要是他们的人连胜五六场,我老头子定要先劈他下台。」
周维城也大笑道:「陶老儿说话又差了,人家上台为的是求亲,你凭什麽上台劈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