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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归途的尽头-住宅悲剧-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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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事件的22日,京滨地区一带从傍晚起,就一直大雨滂沱。一下雨,仁科秋雄就提心吊胆,害怕院子会塌陷。而且,他还不得不留心征子,不要因为过分不安,而变得神经衰弱。
    同样因为下雨,山藤节子也曾说总担心墙壁漏水。据说她家房屋漏水的原因,是因为排水管有裂纹,总觉得一下雨,就漏得格外厉害。
    自从山藤节子开始商谈购买公寓以来,他一直听她谈,有关住宅的问题。她好不容易买了京滨公寓那里,一套三室一厅的住房,却又因漏水和噪音而陷入烦恼,近来常常流泪叹息。母亲的健康状态又令人心焦。仁科秋雄觉得她有些地方,似乎与自己的处境相似,所以有点唇亡齿寒之感,因此格外同情节子。
    “家里只有妇女,总要格外担心吧……”他眼前又浮现出那天晚间,雨脚如麻的情景。仁科秋雄仰起脸,想尽力排遣郁闷,伸手打开了电视机的开关,电视机的画面上,闪现出一个男人的特写,他正余味无穷地吸着香烟。仁科赶紧换了一个频道。
    02
    “他们公司的人说,经理刚才还在,刚出去商谈平整土地的问题,今天也可能不回公司来了。肯定是假装不在,从工厂挂电话时,还说他正在会客。”
    山藤节子放下上班用的挂包,坐到沙发上,注视着躺在小房间的德枝,话语中充满愤慂和疲惫。过去,她总是尽可能不说这些事,免得让母亲担心,但这一次她已无法隐瞒,而且,这问题仅仅靠节子一个人,已经无法对付。虽然也常和仁科股长商量,但能详谈的人,仍然只有和她朝夕相处的母亲。
    “除了经理,再没有能办事的职员了吗?”德枝从被子里爬出来,把脸转向山藤节子。
    “曾和一个叫堀田的年轻职员谈过一次,最后他说和经理商量一下,结果是一拖再拖。照这样下去,马上就到梅雨季节了……”
    “是啊,最好在梅雨季节到来之前,把事情谈妥就好了!……”
    山藤节子的视线又转向厨房,德枝仰脸看着顶棚,映入二人眼帘的,是厨房上面直到12平方米的客厅,那整个一面墙呈现一片灰色,那里曾经洇满了漏水的“地图”。
    现在,这面墙已经翻修,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毋宁说比从前更加洁净。修补工作仅仅用了两天时间。管理员叫来了常到这里干活的修理匠。先是泥瓦匠剥掉漏湿了的壁纸,再往墙壁上抹一层防水泥浆。然后油漆工再涂一层防水涂料。负责糊壁纸的人再糊上一层和原来一样的壁纸。于是,漏水的痕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其简略程度使人产生一种联想,恰似给患了晚期癌症的人作手术,打开腹腔,只摘除表面患部,然后缝合。如同正在内部蔓延滋生的癌细胞,不久将侵蚀全身一样,那幅凄惨难睹的地图,必将渗出新壁纸的表面。
    这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管理员也曾透露说:“虽然作了应急处理,但不出三个月,水还会渗出来。”
    山藤节子认定,多摩总业公司明知这个缺陷,而硬把公寓卖给了地。发现漏水后,5月12日星期一,节子立刻找到多摩总业公司。由于负责这事的职员中田患肝炎休息,因此她提出要面见经现。但仓石始终没有露面。一个并不知详情的年轻职员,反复解释说:公司根本不知道漏水的事,但又暗示可以付给损失费30万或50万。
    后来,山藤节子曾在下班后,到多摩总业公司去过多次。从车间打电话得知仓石在公司,但等到急忙赶去时,却总是说只一步之差,仓石已经外出。有一次,节子用假名接通了仓石的电话,严厉地说道:“我不需要钱,对我来说,住房才是我的财产。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近来已经卧床不起。我们不能住在那种有缺陷的公寓里,请你们再次买回去。你们隐瞒缺陷硬卖给我,所以当然应该再买回去。”
    仓石始终不慌不忙,但却不作任何确切回答。最后他说,今天有其他的事情,暂时腾不出工夫,以后找机会见面再详谈,说完后就像逃跑似地,匆匆挂断了电话。
    山藤节子向堀田也提出了同样要求。
    “我们3月2日搬进去,才住了2个半月,墙壁也复原了。请按照原价收回吧。”
    “住宅出售以后,再按原价收回,过去从来没有这种先例呀!……”堀田歪着头说,表情一本正经。
    “那么,扣除居住期间的房租也行。”
    堀田又歪起头,表示再和经理商量一下。
    “仁科说让多摩总业公司收回去,这恐怕办不到。对房地产公司来说,这种有毛病的公寓巧妙地脱了手,一定正感到痛快呢!……他们决不会再轻易地背上个老太婆……”
    “老太婆?”
    “俗话说,甩掉丑婆子,就是这个呀!……”山藤节子忽然自暴自弃起来,口气里充满了自嘲的态度。
    “那些无法修理的缺陷公寓,或者那些住户杂乱、年久失修的公寓,不能像自己的私宅那样改建,于是只好卖给别人,巧妙地卖出去再更换新房。冤大头再把它卖出去,买主怕声张以后,反而卖不出去,所以很多人就默不作声,这样卖来卖去,最后背上这个丑婆子的人,只好自认倒霉了……”
    那一次,楼上607室噪音太大,她去提抗议时,学生们曾嘲笑山藤节子说:“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个老太婆呀!……”
    “这可真是,老太婆背了个丑婆子!……”这话实在太难听了,她没有说出口。
    从那以后,播放唱片和打麻将的喧器声,一直持续不断,近十几天,好像吵闹的时间有所减少,骚搅程度似乎有减轻。不过,这也许是因为她们满脑子,都在考虑漏水问题而产生的错觉。
    607室的日比野和他的同伙们,曾经对山藤节子无理取闹,在电梯内侮辱了她,从那以后,节子在走廊里走路时,总是随时小心,打算再发生类似情况,就立即报告警察,然而,后来却再也没有碰到日比野一伙人。
    多摩总业公司说不定连楼上住户的事情,也了解得很清楚。正因为有这些情况,多扉总业才杀价,硬塞给她便宜的房子的吧?想到这些,山藤节子觉得这是肯定无疑的。
    节于的脑子里,浮现出仓石经理精力充沛的神态。她去多摩总业公司正式签定合同时,他连面也没照。他听到别的职员叫而转过脸来时,山藤节子从屏风的缝隙中,注视了好一会儿。五官端正、轮廓鲜明的大脸盘,被太阳晒得黝黑。体格强壮,身穿一套漂亮的条纹西装。他精力旺盛,充满自信,毫不顾及地践踏着弱者……
    山藤节子轻轻地吐出一大口闷气,似乎要把内心的怨恨怒火,全部喷向他那个神态。
    “我想他今天去多摩总业公司回来得晚,就热好了现成的饭菜。”
    德枝向女儿投去一瞥慰抚的目光。近来,德枝连白天也常卧床,今天这样,就显得对女儿格外关心,山藤节子只好暂且打起精神,站起来向厨房走去。
    刚把煤气灶点着火,门铃响了,山藤节子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到门口。
    “是谁呀。”
    “我们是川崎警察署的。”
    “……”山藤节子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关于前几天发生的事件,想了解一下……”
    “又是那件事情!……”山藤节子自言自语地说着,没摘安全链把门开了个缝。
    门外站着两个30岁左右、穿西装的男人,前面的那个人,出示了警察工作证。
    “在您晚上正忙的时候来拜访,实在对不起。”警察态度诚恳,微徹低下了头。山藤节子没办法,只好摘下安全链,把二人让进屋门口。
    自从发现户波科长的尸体以后,警察已经到公寓各住户,询问过两次了。
    “难道还在査问吗?”
    “不,今天有件事情,特地想请教一下山藤小姐……”
    “我?……不过,上次我已经都说过了。我不太……”
    警察们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这些情况,接着改换语调问道:“山藤小姐是从多摩总业公司那里,购买的这套公寓吧?”
    “是的。”
    “那么,您应该认识多摩总业公司的仓石经理啰?”
    “见过一面,不过……”
    “是这样的,”说完,警察似乎又改变了询问方法,“户波科长死亡的5月22日晚,仓石经理是约定,要到您的府上来拜访吗?”
    “我府上?是这里吗?……”山藤节子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看着两个警察点了点头。
    “仓石经理这么说的吗?”
    “啊,是的……”
    山藤节子怀疑地歪着头,表示摸不着头脑。但她心底里涌出某种紧张感。
    “总之,请先进来吧。”
    地把警察让到了起居室,指着小房间里的德枝说:“是我母亲,正在休息,对不起。”
    三个人在沙发上相对坐下后,警察先开了口:“22日傍晚,仓石经理是不是曾给您打电话,说他要来这里,或者他是不是实际上曾来过?”
    山藤节子喘了口气,摇了摇头。
    “没有。首先我不明白,仓石经理为什么要到我家来。”
    “噢,是这么回事。他说想谈一下,关于这套公寓的事情。因为房屋漏水,您曾向他们提出意见。仓石经理说一直想和您好好谈谈,但因别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始终没有抽出时间。那一天他本来打算到平塚去看地皮,但是由于傍晚天气变坏,也就没有去。于是空出一段时间,他就突然想要来见您了。”
    “是几点钟?”山藤节子不解地问着。
    “据说是傍晚6点钟,他开着自己的轿车,离开了多摩总业公司,6点5分左右到达这里的。”
    警察说出如此准确的时间,看来仓石已经接受过警方人员的询问。户波科长之死,虽然还没断定,是事故死亡还是他杀,但由于某种原因,仓石可能已经受到了怀疑,正在搜寻旁证。因此,他才说那天晚上,自己访问了山藤节子。
    “真是奇怪!……我根本不知道。仓石先生说见到我了吗?”
    “不,不是那样的。他说6点钟您可能已经回家,就直接来了。虽然不知道您的电话号码,但因为这套住宅,曾经属于自己的公司,所以记得房间号,按门铃的时间,大约是6点7分到10分之间,按了四、五次,好像当时没有人,只好改变主意离开了。”
    “仓石先生后来又去干什么了呢?”
    “据说直接回鹤见他自己的家了。”
    户波荣造的死亡时间,似乎是22日下午6点到8点之间,看来,仓石的反证还没得到证实。
    “6点7分到10分之间,您家里没有人在吗?”警察看了一眼德枝。
    “那时候我还没有回来,”山藤节子回答说,“我平时都是5点半左右离开工厂的,但是那天……”
    “到别的地方去了吗?”
    “是的。为了公寓的缺陷问题,我去找上司仁科股长商量了。平时有事常和他商量。”
    “在工厂里吗?”
    “不!……22日那天,股长说要到6点钟左右,才能结束工作,我一直等着他,然后一起离开了工厂。谈话是在登户车站旁的咖啡馆里……大约待了一个小时,又一起乘南武线。仁科先生在武藏野线的沟口车站换车。后来,我就一个人回来了。”
    “那么,您到家的时间是……”
    “可能快八点了。”
    “那段时间里,您母亲也外出了吗?”
    在山藤节子说话时,德枝已经掀开了被子,穿着衣服出来说:“不,我一直在房间里。”德枝回答得很干脆,“我一直这样躺着。即使不躺着,腿也不好使,所以,门铃晌了也不能马上出去。慌慌杧忙摔倒了反而不好,所以,我孩子说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可以不用理会……”
    “母亲一个人在家,我总有些不放心。”山藤节子补充说,特别是受日比野侮辱以来,节子让德枝一个人在家守着,假装家里没人。节子和母亲商量好了,按门铃时的按法。
    “原来是这样。那么说,22日晚上您母亲是在家了,您还记得6点7分到10分之间,是否有人按过门铃吗?”
    两个警察认真地看着德枝夫人,山藤节子也用独特的、锐利目光盯着母亲。
    “已经是四天前的事了……”德枝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现在想不起来了……”
    “我真想不出仓石经理,会突然到我家里来。”山藤节子抓住理似地说。
    “本来么,发生漏水是5月10日过后的事情,从那以后,我曾多次到多摩总业公司去,经理是总声称不在,让年轻的职员来对付我……那个经理说和我直按谈谈,我根本不相信,他会有这种诚意?……而且,要是仓石先生6点钟时来找过我,认为我没在家就回家了,那么,8点之前他不可能再到这里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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