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刑军团-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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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车开动了。不大功夫便开上了真鹤收费公路。津场躺在后备箱里,一点也不觉得颠簸。
狠狠地说了一会儿以后又说道,“张本被干掉以后,先前那三个凶狠的家伙一直没有再听人说起,这一下反而更令人害怕了。”
“不用担心,我认为他们是拿了香杉的酬金后逃到国外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柳库理事长又被弄到哪里去了呢?”
“或许香杉为了灭口,一定是把那三个人杀了,把尸体弄上水泥沉到东京湾里了。”
“柳不知道我们围着一大群女人,要不然,我们会受到教会的惩罚。”
“总而言之,不要成为大人物,听说过枪打出头鸟吧,大人物被杀的比率太高了,所以一定要符合人生的平衡。”车里人一直聊着。
不久,车子驶出公路。开进了弯路多的山间道路。路面很不平,车子总是跳一跳的,津场为了不让烟掉下来紧闭双唇,差一点要把舌头咬掉了。
其他车子也就在前后。
凌晨零点五十分左右,“光荣”牌小轿车,放慢了速度,停了下来。
“好吧,打开车窗,把车里灯也打开,为以防万一都拿上你们的证件。”
这时听见门卫在吃喝着。
过了一分钟,又说道“好了,可以进去了。”
车又开动了,津场紧握手枪的枪柄,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三分钟过后,车又停了下来。
车上几个人下了车,从声音的回声判断,已经是在机库里了。脚步声远去了,另外车上的人也走光了。津场在后备箱里,一动不动地等待着。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所以从天黑以后就没有喝过水。这么久了竟毫不尿意。
凌展三点——机库恢复了平静。
由于身子一动不动,津场着地的左腕麻木了。他从工作服的口袋中取出笔形小手电开亮,终于动了下上身,打开工具箱,从里头取出螺丝刀和扁嘴钳。松开行李盖上的锁,推开一条缝,熄灭了小电筒。又从工具箱中取出缩微了的潜望镜,将镜头探出箱盖的缝隙。
边上停有吉普和轿车,视线被挡,看不见里面的景象,但至少近处无人。
他跳到水泥地上,从仓库行李房中取出M16自动步枪和几十个弹夹。
津场把枪挂在颈部,往腰上别上五个弹夹,手拿安有消音器的海斯场达双九型小口径手枪,站起身来。
这个机库宽幅一百五十米,纵深二百米,高高的屋顶电灯放出明亮的光芒。
可以看到紧里头的警卫值班室。玻璃结构的屋里,六个人或躺成样,睡得很香。
机库左角有两门GAI…Bol型机关炮,连牵引车在吉普车上。边上堆着五百门二十毫米机关炮弹和一百个打窘英文字母的箱子。也有手榴弹箱。
津场咧嘴一笑,拉开无线电收发报机的天线,一按开关,旋即。本城和岩下分别从各自隐身处出来。挎上自动步枪,拔出无声手枪。然后在通话键上按下放开。
三人悄悄地爬到了值班室。象只玻璃盒的值班室左右都有转门。
岩下和本城从左侧门、津场从右门同时闯入母庸置疑,三个也是一同站起来的。三个同时举枪射击。六个家伙每人头上都挨了三枪,其间不到两秒,津场他们又在太阳穴上补上两枪。
拖机关炮的吉普车还搭载着口径五十的MZ重机枪。三人检查了车上的油箱,全都满载燃料。
工具箱中还准备有能打开驾驶盘锁的特殊工具,但这种旧式威利士吉普上没这种锁。
他们又轻手轻脚地打开机关炮弹箱。
炮弹不是散装的,全都五十发一条。
三人给每辆车都装上一千发,还放上MZ重机枪的口径0 50英寸子弹二千发。他们在另一辆满载燃油的吉普上,也放上了二千发30毫米炮弹和三千发口径五十的重机枪子弹。为外,还有十个手榴弹箱。回到先前的轿车。在地上的几十条M16子弹带,扔在三台古普车上。
津场和本城开那两辆拖炮的车,岩下负责运输炮弹和机枪子弹的吉普,三辆车驶向机库大门,岩下停车跳下,上前按动大门的电动开关,然后手脚麻利地回到吉普车上。三辆驶出机库后,加快速度直冲离此几公里的正门。离开平到五百米了,这时三楼里警铃声大作楼里每间屋子逐个亮灯。
吉普车在距机库二千米、距主楼一千五百米处停下,关掉车灯。从主楼的各个窗口和楼顶射下一道道火舌,但因距离太远,吉普车毫发未损。
津场三人跳下车来,卸下机关炮,不到三十秒,作好了发射准备。
主楼上灯火辉煌,很容易瞄准。
一声低喝发射速度达一分钟一千发的机关炮发火了。
岩下四下游走,还送炮弹。
打到第十梭,两门机关炮吐出的20毫米炮弹象是被击中了主楼,在楼里爆炸,煞是有趣。被饱以炮弹的主楼在熊熊烈火中摇摇欲坠。
津城和本城又对准机库打了一阵,直到炮管已经发红、机库坍塌为止。
三人再次将机关炮搭在车后。三辆吉普齐头并进,冲向正门。他们击碎前窗,坐在座位上,单手举枪射击。正门守卫们拚命反击,可哪里比得上津场他们装有夜视装置的Ml,吉普突破正门,在山道上下行了五公里后,停了下来,避车线内一辆载有大货箱的八吨大卡车屁股正对着他们,车手就是很少参预实际行动的洪野。他按动电钮,开启贷箱门。
满是防滑疙瘩的钢板滑出货箱后门,斜倚在地上。同时。津场和本城放下了机关炮的挂钩三台吉普在钢板的帮助下开进了贷厢。津城、岩下、本场合力将重约一百公斤的机关炮也推了进去。
之后约过了半个月。
每年从超过五兆元的国营赌博营业额中任意提取2%即一千多亿元使用的财产法人,全国国营赌博协会终身会长叶山善造,是个颇有身份的人物,现正乘在协会所有的“报国丸号”上。
这条相当于五千吨级巡洋舰的船正如津场从柳那儿听说的一样,有五门大炮和三门高射炮,而且还储备了十挺重机枪,当然,甲板上的大炮和高射炮都盖着大木箱,重机枪则藏在船仓里。
它驶出在千叶幕张要塞似的隐蔽所,通过东京湾,驶向晴海码头。全国赌博福利协会的总部大厦就在晴海。报国丸号行驶在平静的海面上,鱼儿不时跃出水面,在船边嬉戏。
船右侧的陆地上,可以见到京叶工业带的浓烟下的污染情况。
不过,在驾驶舱下面暖气开得很足的休息室里,叶山看都不看窗外的景色。他深陷在沙发里,脱了上衣,正练习快速拔枪和收枪。
这是一支威力不大反座力小的瓦尔萨PJ伟二十五口径手枪,产量很小;虽是战时的产品但看去就象从来使用过的新品。
叶山扭动身子,从枪套中抽出手枪。其动作与他的年纪和肥胖程成正比,十分迟钝。
接着又开始射击训练,他将两支烟塞住耳朵眼,扳起撞针,然后对准距离七米墙壁上画像中的香杉的眉间。叶山抖抖索索扣响扳机,同时象女人似的将脸扭到一边,以躲开火药味和后座力的冲击,双眼也闭得紧紧的,枪声响过之后,叶山才慢慢张开眼睛,弹坑出现在离宽10厘米长20厘米左右的香杉照片的50厘米的右下方舱壁上。
“好枪法!”
站在沙发后一个精瘦的中年事务长喊道。
“少来马屁,我年轻的时候……带领日本纳榨党春风得意之时,能打下离我三十步的人的眼珠。”叶山撇撇嘴道。
“不过,您这种年纪能打到这程度。算得上是高手了,一般人的话,那就偏得更远了。”
事务长紧张地搓着手。
“好了,好了。我还得练一会儿,你到别的房间里去吧。”
“遵命。”
事务长弯腰出了门。
叶山重新试射。
仔仔细细瞄准结果却是一枪比一枪远,到第四枪时,离目标达到了一米。极度失望的叶山气得瞎打一会。这回,更是四处开花,屋顶、地板等等。不一会儿,子弹打光了。
边上立着的四名贴身保镖中的一个替他拔出弹夹,填入子弹。
“这回你打给我看。”
这名保镖将弹夹拍进枪身,把子弹顶入枪膛,他身子斜对香杉的肖像,左手叉腰,仔细瞄准了几下后,机响扳机。手枪轻轻一跳空弹壳蹦了出来,子弹打在了香杉额部。第二枪、第三枪都接近了眉心。
“好了。总之,你们在同那三个家伙打的时候,一定要象刚才那样冷静。别慌得没好好打一枪就送了命。”
叶山说着,将上好了子弹的瓦尔萨小手枪放进枪套,没多久,报国丸号接近了哨海码头,但没见人来接船,船停在了离码头一公里处。
甲板上的水手们将鱼杆箱吊下船,里头藏有M16自动步枪。
后甲板上,川崎500小型直升机的旋翼缓慢转动着,在四名保镖的护镖的护卫下,叶山出现了,直升机驾驶员关上了引擎。
供六入乘坐的直升机前部座席和后部座席之间的全属挡板被换成了透明强化塑料,并留有通话用的小孔。叶山坐在这架四门直升机后部座席中央,两边由保镖夹着。另两名保镖坐到了副驾驶座。
象金鱼缸一样的机身,前面和左右两边都是透明有机玻璃,视界非常开阔。
飞行员发动了三百多马力的引擎直升机的旋其也越转越快。直升机毫不费力地升上天空。
一口气上升到一千米,蛇形向前飞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全国赌博协会,那是一幢地面部分十层,中庭宽敞的大厦。
在五百坪左右的中庭上,做好了着陆的标记。
直升机降落在中庭上。
中庭大约有七层楼高,这里的设计非常特别,七层和七层以上的楼层,面向中庭这边没有一扇窗。这原来是怕被人从窗子里袭击的缘故,从中庭通往到七层去上有一个出口、在那里,有三十名国际统合联合的卫兵坚守着。口字形的建筑围在中庭四周,在那上面还有五十名卫兵。
第11章 疯狂
叶山善造的会长室,设在全国赌博协会十层大厦的第七层,与大厦里院的建筑处在同一个高度。这个会议室,比王侯、总统、首相们住的超一流饭店的皇帝套间还要豪华,共有五个房间。这五个房间的墙壁里面都嵌有五厘米厚的钢板,并且每个房间都没有窗户。从直升飞机上下来的叶山。被保镖们簇拥着,径直走进会长室里的办公室。
已经上班的两个秘书用最恭敬的礼节欢迎叶山。其中的一个秘书报告说:“保守党的远山早就等在这里了。”
“真没办法,过五分钟让他进来。”叶山一边吩咐着,一边坐到了办公室后面巨大的袖木转椅上。
四个保镖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下来,秘书们从旁边的房间端来咖啡,送到叶山和保镖们面前。
不一会儿,另一个秘书从特别接待室把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领了进来。这个男人的眼窝发黑,很明显是纵欲过度的结果。他就是保守党的国会议员远山。远山一进门就跪在厚厚的地毯上,“先生,求求您了,即他一边绝望地叫着,一边爬向叶山。”
“戏演砸了吧?你可真是太忙了,说说怎么回事。”叶山冷冷地看着远山说道。
远山坐直身子“您大概己经从秘书那里知道了,我无论如何还需要一笔钱。”他一边说,一边抬眼偷偷窥探叶山的表情。
“大概又栽在女人的身上了吧!”
“我真是没脸来见您了。但是,请您相信我,那是一个圈套,我发誓那是一个圈套。”
“把女人带进议长会馆里让她怀孕也是圈套吗?”
“我后来才知道,那个女是上次选举时落选的近藤敬一的情妇。近藤的人把我的丑闻在选民中大肆宣扬,企图在下次改选的时候把我弄下去。”
“这么说,只要花钱的话。你就能保证让他罢手啦?”叶山边说边用手指抠着鼻孔。
“那家伙经营的公司负值累累,每天都被讨债人穷追不舍。他在下次选举中参加竟选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如果能饶幸当选的话,就向银行施加压力提出贷款,所以,所以那家伙说,如果给他提供一亿日元无保无息、二十年还清的贷款的话,他就保证不把女人的事张扬出去。”
“开价是一亿元吗?”
“求求您了,一定不会忘记您的恩德的,请您无论如何拿出一亿元,让我的……”远山说着,又一次跪到了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大楼在一阵爆炸声中象是被抬了起来,大楼剧烈地摇晃起来,墙壁上出现了大大的裂缝,电灯全都灭了,没有窗户的办公室里一片漆黑,从下面传上来的爆炸的轰鸣令人胆颤心惊。
从转椅上被晨出去的叶山发出一阵惨叫,惊慌失借的保镖们在黑暗中拔出手枪,毫无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