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曼陀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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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能复活,大树倒了难再扶起。冯秋芳做梦也没想到,一刹那,她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寡妇。她恨,她怨恨刘建安太正直,他们在一起生活她也曾埋怨他死板,都什么年代了,你就不会灵活点儿。最后她也没说不过他。他总是坚持自己的原则,他说他有他的活法。这个活法要亲人们付出代价,这是他没想到的。也许想到了,他感觉只能这么走。
当司徒秀尊离开冯秋芳的家时,孩子们已经送到朋友那里了。司徒秀尊明显地感到冯秋芳在为她丈夫的死而责备她。司徒秀尊走回到她的汽车时,她的确不能不承认这一点。司徒秀尊现在感到的内疚就像是恶梦一样难以摆脱,就像一根刺扎在她的眼里抑或在她身体里游荡,让她感觉锥心泣血般的心儿一阵阵绞痛。她有责任缉拿凶手。
在刘建安家的外面,她撞见了亲自前来吊唁的梁城市检察院院长以及许多同事。检察院长对司徒秀尊失去手下的一个助手表示由衷的同情与哀痛。他告诉她,他已经了解了她同郑相林谈话的内容并且同意她的判断。然后他指出,结果最好快一些出来,而且不惜一切代价尽快破案。总得对梁城人民有个交待。
——公安局也在加紧工作。司徒秀尊说。
——我们干我们的,为了早日让死者安息,我们必须努力去破案。不要对他们抱有幻想。
——哦,我知道了。司徒秀尊感觉院长对她是信任的,她感到了温暖。
司徒秀尊一路上反复思索着,看来检察长的话意味着暗中支持她的工作,不对公安局抱有幻想,那就是自己快速行动,也许他不便细说这桩谋杀案的背后大有文章。
司徒秀尊回到办公室,看着杂乱不堪的办公室,突然想到这杂乱无章地办公室就象征着她个人生活的彻底瓦解,或者说是一种机能的失调。许多悬案的重要问题摆在她的书桌和小会议桌上。它们堆在她的书架上,堆在地板上,甚至沙发上,她经常在上面睡觉,远离她的孩子们。
如果不是她那家保姆和保姆十几岁的女儿,司徒秀尊真不知道怎么可能维持孩子们正常的生活。刘姨是个来自农村的一个好女人,她几乎像司徒秀尊一样爱着她的孩子们,她将房子收拾整洁,饭菜做的可口,衣服洗的干净。这要花去司徒秀尊一部分工资,可每一分钱她觉得都花得值。丈夫离世,经济上便吃紧了。而司徒秀尊就一个人挺着,没有过不去的事儿。这样生活再难她也要坚持。
司徒秀尊看看手表。梁城市检察院的工作室现在正在想办法使那盘录像带复原。因为在梁城市检察院,除了特选人员没有人知道她的特殊案子的存在,因此必需的实验工作一般用虚构的案名和档案编号发送。若有分开的实验设备和人员就好了,但那样将承担检察院预算外的巨大费用。通常,局里的一个联络员会配合司徒秀尊小组,同司徒秀尊一起协调处理实验室的提交物和检验结果。然而,司徒秀尊没有时间走正常的渠道。她已经亲自把录像带送交实验室,由于她上司的允许,那盘带子被当做特殊处理。非常案件吗必须有非常处理的方法。她在工作中很有主动性和灵活性。
司徒秀尊同冯秋芳见过面后,等她回到家里。她久久地瞅着熟睡的孩子,并在心里说着什么,然后冲了个澡,换了衣服,接着在家里又开始了她的工作。她一直想着那盘该死的录像带。电话铃响了,打乱了她的思考。
——喂,说话呀?她有点不耐烦了。
——司徒秀尊,有时间吗,你最好来一趟。我想你呀。用车接你一下?打电话的人说。
——不用,我自已开车过去吧。司徒秀尊起身后,关了灯,又看了眼睡梦中的孩子,这才把大门锁上,她一个人走在夜色中,她一点儿也不恐惧什么。她一直在暗暗发誓,不把杀害刘建安的凶手绳子以法,她就对不起一个同事,一个正直的司法干部,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是的,她在敬业的同时,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她开车来到了一幢别墅前停下车,米玉容就迎了过来,双手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就像一对同性恋。
来到客厅,保姆及时递上咖啡。米玉容见保姆走了,她走近司徒秀尊:“你还一个人过?”
——我跟孩子一起过。
——就这样下去?你受了吗?
——什么话,没男人就不能生活了?
——你让我佩服。不过我劝你,还是找个男人!
——结婚?再度离婚?
——不见得结婚,暂时有个伙伴,对你的健康有利。你看你,脸色焦黄蜡气的,还不是缺乏滋补?
——你真坏,我可不像你,离了男人就犯病!
——哎,你算说对了?自从我结婚后,什么病也没有了。反正我喜欢做那种事儿,你呢?你真的不想?
——不想是瞎话,可我不能乱来。我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呢?你不可能一天24小时都忙吧?秀尊,听我一句话,别在乎自己了,都什么年代了。
——看得出来,你目前很满意!
——那是,他比英培英雄多了,不但能赚钱,床上功夫也是令人心满意足的。他告诉我说,和谐的性生活能够让女人更加美丽起来。开始我不相信,后来他这么做,很体贴我,渐渐地我的心情就好了起来。你看我的脸色红润不?
——年轻了许多!
——秀尊,我们相识20多年了,从初中时期就是同学,我不会骗你,我看见你一个生活我真不放心。人活着为了什么?伟大的列宁都说过:人类有三大生活,一是物质。二是精神。三是性!没有物质哪有精神,所谓精神来源于物质保障。平时没饭吃,手里没钱,人就显得呆傻。你不与男人做爱,你就容易哀老。性生活刺激人的器官发育,正常运动。你没有两性生活的慰藉你就很桔燥。就像花不能没有阳光没有水分一样。
司徒秀尊开怀大笑了,她笑出了眼泪:“你怎么成了一个性导师?我算服了你!”
——不,你别笑,我相信你自己会有体会的。只是你不说。
——我跟你想的不一样,80年代你就很新潮。你是校花,多少追求你呀?你那时也真够……——真够什么?你是说真够浪漫的是吧?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不过,你是个敢作敢为的人。
——唉说那个没什么意思的。还是说性,人的成熟是从性上,你自己都不了解你需要什么?你怎么了解男人?我长得漂亮就有那么多男孩子追求。我想,我不会坚持多久。最后选择了上官英培,我不是势利眼。他家是一介贫民对不对?不过他勇敢,楞把我强奸了,你说我怎么办?嫁给他才是一个良家妇女!
——真的?他怎么那么大胆?
——也怪我让他去我们家。后来他给我跪下,求我和他睡觉,他说都半夜也睡不着就是想我,我挺激动就答应了。秀尊,你太理智了,就因为你太理智你就压抑自己。离婚并不可怕,早日选择自己的对象,安静地过日子!
——在学校就跟上官英培躲藏在教室里发生关系。你不后悔?
——后悔什么?他那时死乞白赖地纠缠我,我想他那么爱我,做就做吧,有时候真不分场合,只要有机会他就要求做爱。我觉得我们做了成熟了很多。那时我也真想,恨不能天天跟他在一起!只要我一天见不到他我就失魂落魄的,一点儿精神也没有。只要他说一句话我就兴奋。并没有因为谈恋爱而误了学习。
——你认为你们那应该恋爱?
——对了,我们什么也不想,做完了,享受够了就拼命学习。
——你们很单纯,也很堕落!
——单纯我承认,可不是堕落。我只跟他一个人好,我又从不乱交!
——这一点我知道,我也想过?
——想拥有男生的爱?
——那是,你们出出进进的成双配对,同学们挺羡慕的。可是我们不能跟你相比,你是干部子弟,我们是老百姓的子女,这一点学校分的清楚。你有个好爸爸!
——不,你错了,我是我自己,我决没有以为我的家庭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你无形之中受到了各方面的庇护,你能否认这一点?
——对,这是一个世俗的世界,我也没办法!
——我一直认为上官英培不错!
——是不错,但是,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他的弱点就暴露出来了。大男子主义。什么事情还挺敏感。自尊心不是自尊心而是虚荣心。其实,我们一家对他挺好的,他就不好好理解!
——所以你就跟他离婚?
——不是我,是他。他脾气太大。不给我父亲面子。其实我也不想离,也是说气话。结果他不在乎我!
——哎,你老公呢?
——他去了北京,非要搞房地产。
——你是怎么看上老兰的?
——他这个人很诚实,从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我问他为什么看上我?他说,一你是美貌,二是你善良,三是你有好爸爸,四是你爱我。他就逐条解释。男人的都比较注意外貌。他能搞工程,说我能攻关,我们两个人携起手来能发财。我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他却说,我是爱你,可我得赚大钱,没有钱支撑我们你想美都美不了,日子一长你就嫌弃我了?不是说你嫌贫爱富,而是人永远也离不开现实生活。如果你有能力承揽下来修建高速公路的工程,我们发财是很容易的。我听了他的话,真的弄了一段。结果赚了一百多万。他说光明正大的赚大钱。认真地爱上一个美女。交一个两个的知心朋友。满足自己的同时为别人做点什么!每天回到家有个美貌的妻子就是赏心悦目。结果他都实现了。他一直以为我是他的骄傲。
——你没选择错。不仅仅是他能赚钱,说明他有智慧,有能力。那你怎么办?你可没男人陪着了?
——有的是,有时候司马也来。不过我挺烦他的。他这个人太贪婪,早晚出事儿。
——老兰知道吗?
——他外面也有女人。但是他说过,不管怎么折腾就是不准抛弃家庭。这是人生的最后一站,你不能破坏自己的真正幸福。这是我的对你的要求。
——你们彼此有协议,够新潮的。
——唉,谁也不想从一而终,只是环境制约了人。我跟司马早就关系好,工程还是他给帮的忙呢!他也不白关照,他还占我的便宜。他是大色鬼!心理有点儿变态。
——噢,是吗?不清楚!玉容,你呀真的变了,你怎么跟他扯扯呀?司马是个危险人物。
——我知道他有经济问题。这在梁城不是什么秘密了,他带着栾蓓儿出国,得花多少外汇呀?他从不在家里睡觉,每天离不开地下俱乐部!你知道吗?那是个妓女窝!
——你呀,还是那种性格。敢说敢做!
——是的,我不委屈自己,也不欺骗别人。我是我行我素。顺其自然!
——我真佩服你呀!
——你羡慕我不?羡慕我?我就给你介绍一个伟哥似的男人!一旦你拥有了正常的夫妻生活,你就会感觉生活中因为有了男人的呵护才美好。你也就会理解了我。就不会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了。
——不,我们从来都是要好的朋友,我不会说你,我和别人说你等于说我自己!不要猜疑,我们是永远的知心朋友,我们从来都是真诚的。
——我是跟你开玩笑,我还不知道你?今晚上别走了,我们好好聊聊?我们都人到中年了,再也没有青春期时的那些美梦了。我们应该在一起重温旧梦!
——你依然好做梦?好像长不大似的。
——没办法。不想长大可我们却长大了,而且还有了孩子。唉,想来真是有意思。秀尊,你知道,我是直来直去的人。喜怒悲欢很浅显的,不像你把自己藏的很深。其实你也想有个男人疼你爱你呵护你是不?告诉你,性生活让我们永远年轻。
——你老公对你忠诚吗?
——应该问我对他忠诚吗?告诉你吧秀尊,我们彼此订有协议,互不干涉隐私生活。
——你呀真是个性开放者。
——不,婚外情再加上经济独立是发展趋势,存在着的就是合理的,你能说遍地妓女存在着就不合理吗?两个人做夫妻做了二十多年,能不疲软吗?感觉不麻木吗?要说我们遵守道德尽义务有责任的话,那么一旦机会来了,环境污染了你,你不能坚持祝——说什么呢?不过,我们从来不隐瞒什么?包括个人隐私!
——我是说你有修养,有素质。从来不张扬。
——你是夸我还是骂我呀?
——我是佩服你的性格?不像我,还没怎么跟男人说上几句话呢,就有人说我跟男人上床了,你说我多冤枉。
——你呀,你是活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