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蛇圣帝-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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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李师师那认真的样子似乎又不是作假。
周邦彦也看向余容度,等待着他的答案。
余容度却是微微一笑,饮了一杯酒,看着这满桌子的好酒好菜,拿起筷子说道,“来来来,大家来,乘热吃,你们继续说你们的,我是与不是,对于你们来说意义不大,再说,你看,我像是个能写诗填词的人吗?吃喝玩乐糊弄人才是我的专长。”
一番话说的是那么般的不当回事,却也是没有在意别人的反应,倒是李师师因为一直都在关注余容度,听到他说话竟然下意识的去吃菜,知道吃进嘴里才反应过来,眼色诧异的看着余容度,亲身经历过的她自然知道余容度所说的糊弄人,是元妙先生金门羽客林灵素,当今官家宋徽宗赵佶之流。
只是她不明白,这余容度为什么不承认,反倒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根本就理会不到一般。
而周邦彦看到余容度没有承认,下意识的认定对方没有承认就是否认了,而他自己所说的吃喝玩乐糊弄人,却大概就是小白脸的行为,糊弄人糊弄的就是师师姑娘这般佳人,或许还有别人,什么贵妇之类的,小白脸,小相公而已。
大宋东京汴梁有不少的青楼楚馆,自然也就有不少的相公馆。
周邦彦这个时候看到竟然是余容度和李师师两人在吃菜,眉宇间竟然有着几分协调,那种默契似乎是有些暧昧,只是没有想到李师师竟然这般听从这位小白脸相公什么余什么的话,尽管都是姓余,但周邦彦却从来没有认真的去问道对方叫什么,也从来没有认为过这个少年就是余容度。
从文气才气的角度上来看,余容度距离这个时代的才子差远了,但你架不住人家是从后世穿越而来,后世那些耳熟能详的诗词抄袭出一两首来就是惊天之作。这也是不能用文人修士之间的衡量标准来看的。
只是,周邦彦不知道。
对于余容度的回答,李师师自然是不满意,但也大约能够猜的出来余容度对于周邦彦这种持才放傲的不满,但这时候的李师师已经后悔也来不及了,她没有想到面前这个余容度竟然还有那等文采,更没有想到一向有着风度的周邦彦为何今天在这般没有胸怀。
周邦彦看到余容度和李师师那般似乎眉眼间传递什么信息的样子,心中略有不满,毕竟自己是冒着天大的风险,不去朝拜天子一起守岁,而来这里讨美人欢心,竟然还被一个小白脸所占了先机,顿时心中有些不悦,对着李师师说道,“师师姑娘,这正值佳节,有此美酒当前,咱们何不饮酒作乐,填词写诗来庆贺呢?”
李师师一听,眼光一转,那刹那芳华的风情妩媚顿时就把一直都注视着李师师的周邦彦给看呆了,从来就没有发觉过,一个女人可以有如此的魅力,这种各种风情所共同酝酿出来的百变佳人,似乎根本就不用考虑会对自己失去吸引力一般,那一颦一笑中都能够让自己沉醉半天。
李师师自然是同意的,也只有这样才能印证出那个余容度是不是这个余容度,顿时笑着对着余容度说道,“余公子意下如何?”
余容度有点笑着说道,“既然你们喜欢,你们继续就好了,我陪着就成。”
这个时候的周邦彦也看到李师师对于余容度的兴趣显然比自己大,不禁有些嫉妒的说道,“那哪里成,我们两人有什么意思,三人才好嘛,再说了,余公子可是地主之谊,东道主,身为主宾且有这样招待客人的,还是罚你填词一首,如何?”
李师师却是笑着看着周邦彦挤兑余容度,不以为意同时有期待的眼光看着余容度,点了点头,娇声说道,“就是啊,余公子,千万要给师师一个面子,不如就以我为题,填词吧。”
周邦彦却是大笑说道,“这个提议好,咱们就以这个题目为酒令吧,怎么样,身为主家,这第一首你先来,词牌任你选,我随你的词牌,怎么样?”
这不过这个时候周邦彦心里什么想法,别说余容度了,即便是李师师似乎也能看出端倪,只是她心中暗叹这余容度倒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周邦彦,竟然会被他如此挤兑?
她没有想到,女人永远是激起两个男人之间战争的最好理由。
余容度依旧笑着,连站都没有站起来,看着周邦彦,然后又转向李师师,最后依旧看向周邦彦,淡淡的说道,“我的水平不怎么样,还是算了吧,我听你们的就好了。”
周邦彦早就断定余容度是个草包,这个时候不禁笑了,说道,“余相公大才,这点小道怕是不屑吧?”
此话一出,李师师的脸色一变,她是知道余容度的能量的,面对林灵素不惧,呵斥高俅,教导当今官家,那能量可通天,而周邦彦那一声相公,尽管这个时候大多数恭维人的时候都称呼对方为相公,比如称呼王安石就成为拗相公。
但这里,周邦彦说的相公,因为他语调语气的缘故,却是另外一个意思,相公,娈童也!
余容度听完也是一皱眉,冷冷的看着周邦彦,倒还是强忍着怒气说道,“你说什么?”
。
第233章 美人心许不消受
周邦彦自然是不会特别在意余容度的态度,尤其是在他已经断定对方不是那个现在已经开始名声斐起的余容度,尽管两人都姓余,但看这少年身上的文气与才气,还不足以成为那两首词一首诗的作者。
看着冷冷看着自己的余容度,尽管那种压力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但现在已经在官场上厮混多了多少年的周邦彦,虽然没有什么大红大紫,却也稳步升迁的步骤,近年更是巴结上了蔡京一系,各种达官贵人他见得也不是一个两个。
从童贯童太师到高俅高太尉,从当今官家皇帝到封疆大吏的经略公,余容度这点小小的气势,在他看来,难得,但并不是让自己知难而退的地步。
李师师,他志在必得。
苏东坡有朝云,一时佳话,名存千古。而他周邦彦比起苏东坡来说,或许稍有不如,但他自己却认为在作词之上也相差不大,却没有一位可以陪着他成为一时传颂的红粉佳人,如果没有余容度横插一杠子,因为官家的存在,他自然不会这么火热。
但现在已经落籍的李师师却是成为他说窥视了多年的珍宝。
重要的是,今年的他已经五十多了,尽管他保养的很好,但实际上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老了!如果再不拥有这么一位可以让他的名声彻底奠定鼎峰的红粉佳人,以后他将再也没有机会。
文人相轻,并不是仅仅在为人,作文之上,而是在各个方面,包括青楼狎妓和风流韵事。
看着那青年的不像话的少年,那种朝气蓬勃的生机令他有种兴不起一丝的攀比心理,这已经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比较的,尤其是那中如同世事沉浮之后中年老者的淡然镇定,看起来更加的出色,但浑身上下却没有多少文气,也没有多少才气。
没有文位,没有正气。
最普通的一个普通人,或许连士子都不是吧。
“填词吧,怎么师师姑娘这般邀请你,你都不给面子,你以为你是谁?再说了,以师师姑娘为题作词有什么不对吗?你不是就靠着师师姑娘才能这般荣享繁华吗?现在让你填词称赞一下师师姑娘,很为难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都是高看你了,草包!”周邦彦的话说的轻描淡写。
以他的身份地位,无论是文人仕林还是官员的身份,对于没有任何身份的少年说这句话,却也算不得过分。
只是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却让李师师比较惊奇,这是清真居士的为人吗?这还是自己记忆力的那个清真居士吗?
余容度冷冷的看着周邦彦,只是表情却没有太多的气愤,他一眼就看出周邦彦的生机其实已经开始衰落,这种衰落一旦开始,就会呈现一个几何递增的速度衰减,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的木之一道修炼的大增,加上他本事从余绿雨那里得来的直觉和触觉,以及从修炼《药师琉璃菩萨本愿功德经》说新觉醒的宿慧,他也不会看的出来。
而且,这个时候他才记起来,周邦彦死于公元1121年,也就是宣和三年,而今年是宣和二年,今天是宣和二年的最后一天大年三十,明天就是宣和三年!
看着这个表面一样风度翩翩的男人,余容度忽然笑了,站起来,看了一眼,对着李师师说道,“师师姑娘想必也是盼望着这一幕吧,不然是不是总觉得不值?”
李师师看着对面那俊颜如玉的淡然,以及这一句话,竟然让她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她自然明白余容度所说的“不值”的意思,严格说来,她还是当今官家宋徽宗赵佶陛下赏赐给余容度的美人,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李师师也是不敢在大模大样的坐在哪里,站起来看了一眼周邦彦,心中却是已经埋怨了十分的这老头子多事,无奈的说道,“公子多想了,师师哪里敢,不过都是游戏之作,酒席之玩耍,当不得真,即便是您真的什么都做,师师也一样不敢想其他的。”
余容度看着这个时候有点诚惶诚恐的样子,跟第一件见到那个狡黠精灵般的女子竟然恍如隔世,又重合起来,似乎是那一朵闪烁燃烧的烛光,跳跃,温暖,形状不定变幻却又在黑夜中绽放自己的光芒,有些也觉得自己做的过了一点。
从后世来的余容度自然有着一种先天的平等眼光,对于曾经为私娼家妓的李师师自然也是一样的态度,没有丝毫的猥亵意思,笑着说道,“师师姑娘说的不错,游戏之作。不当吃不当喝的,有道是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说着看了一眼周邦彦,继续说道,“至于周大人的风采小生自然是仰慕无比,说起婉约之词,周大人说第二,怕是没有人敢说第一吧,所谓词中之冠,当之无愧啊。”
余容度的话倒是让周邦彦舒服了很多,而词中之冠的称呼这个时候还没有加诸于周邦彦的头上,而余容度这一番赞誉却是让周邦彦心里感觉到好受了许多。
文人相轻,却又花花轿子人抬人。
余容度站起来,看着李师师,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没有一丝其他的意思,反倒是李师师让他看的有那么一丝害羞,娇赧的羞红,爬上脸蛋却又向下染红了脖颈以及玉颈下的那白皙的丰腴。
周邦彦从来没有见过李师师这一副景色,这个长袖善舞的娇宠,一向从容大度,这般小女人的温柔,让他已经早已经没有****的心也一时间火热起来。
“那就以洞仙歌为牌填一首词吧,如何?”看了一会之后,余容度转头看向周邦彦。其实刚才他只是在挑选用哪一首而已,对于他来说,填词不会,但抄词却是手到擒来的。
周邦彦这个时候也是少了几分开始时候莫名其妙的敌意,也觉得刚才自己不该跟一个毛头小子计较,有失自己的身份,有些不为意的说道,“师师姑娘就如天上仙子,用洞仙歌,取古意,自然是可以的。”
余容度却是笑了,只要可以就成,只见他稍微一顿之后,说道,“珊珊锁骨,似碧城仙侣,一笑相逢淡忘语。镇拈花倚竹,翠袖生寒,空谷里,想见个依幽绪。兰针低照影,赌酒评诗,便唱江南断肠句。一样扫眉才,偏我清狂,要消受玉人心许。正漠漠烟波五湖春,待买个红船,载卿同去。”
余容度一说完,周邦彦和李师师都愣住了,周邦彦是没有想到他能做得出来,而李师师已经有了心理预期去依旧没有想到竟然这般快捷,尤其是那一句话“赌酒评诗,便唱江南断肠句。一样扫眉才,偏我清狂,要消受玉人心许”,岂不是说的他自己的不情不愿。
他,对于拥有自己这样的美人,竟然不情不愿。李师师的心中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就是这个。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呈现一幅野火蔓延的局势,直直的把她的心房完全填满。
他,这是嫌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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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金缕一曲锺情肠
同一样一首词,人不一样,关注的也就不一样,尤其是这种近乎于咏人的词,男人跟女人的关注点也就更不一样。
就如李师师关注的是余容度对于自己的观感,所以她说在意的自然是那一句“一样扫眉才,偏我清狂,要消受玉人心许”的不情不愿。
而周邦彦作为一代词人,原本就没有放心上的他直到听到最后的几句话,“正漠漠烟波五湖春,待买个红船,载卿同去。”这种逍遥的风范在他看来却是他携李师师的写照,自然也觉得写得是极贴合现在的情景。
这首词原本是清代吴藻在青楼调戏林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