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道星辰录-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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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顿的响起一音,激荡的此地林叶大震。“此去狼林三百里,荒寥入眼,恰是你我战意身死的绝佳之地,老友,可来一叙?”
“好!”落焰君帝大声呼喝,身子顿时化去如虹,紧随着他的声音急奔而去。随即,几字如烟的寥寥玑语,传到此地静等的女卫耳中。“你们可先行去寻访公主,待我了却这一仇怨,便来相会。”
那一战无人看见,也无人听闻,至于结果,现在也是说不清楚,因为他们尤未决出胜负,二人苦苦相缠了一十八天之后,俱时招式用尽,相视一笑,自顾自的盘膝卧下,调息体内紊乱的神息,而这一修养,又不知要到几日之后了。
恰在此时,一对相互搀扶的乞丐叫花,终于在经过了数次迷路、劫与被劫、鸡鸣狗盗之后终于俺首挺胸,颇为自豪的立在了皇城——江都的街头。
不,这二人便是一路逃奔至此的欢喜冤家若菲于万霆钧了,但见若菲仍旧是一身男装的打扮,身上的衣服经过长途跋涉已经变成了条条布缕。破洞百出,加之裸露在外的肌肤也不知是被天阳所晒、还是已经污垢满覆,已然成了满满的一乌黑色,比之真真的乞丐也是不遑多让了,如此,哪里还有半分娇滴滴的公主样子,怕是让人远远望见,也会焦急的避开了。而于她相携的万霆钧,比之她的形象又是专业了许多,包袱斩灵剑的长锦已是覆了满满的泥污、脏腻不堪,兀自被他柱在了手中,成了拐杖一般的存在,而他更是颇为像样的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破碗,就那样摇晃着,不管碰到谁,都要在人家的身上摸索上一把,直到将人家恶心的捏了鼻子落荒而逃。
“呵呵,怎么样?我说这样的打扮,这一路上就再没人找咱麻烦了是吧,看,人家都躲着咱走了。”
“恩,对对对啊!”若菲讥笑这,捏了他的耳朵,慢慢的数落着,“麻烦啊都是自己找了,像什么跌臭水沟了,衣服让狗狗叼走了,还有,大好的太阳挂在东方,我倒是搞不懂了,跟着你在那大长沙洲里怎么就好好的转了好几天呢!你倒是说说,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喂、喂、喂”万霆钧不奈了,使劲的闪避着她的手,颇为厌烦的说道:“和你讲多少遍了,人多的时候敢不捏我耳朵吗?敢给我留点面子吗?我可是从小就在这中心区混了,要是碰上点熟人你让我的脸往哪放?”
“呵呵,的了吧!”由他怎么一说,若菲更是笑的岔气起来,弯着腰吃力的说着:“可别怪我,就是你自己这形象,让人看了都躲着走呢,我要是碰上你,早就装做不认识了”。……
哗啦,哗啦……她这话犹未说完,一阵整齐的车辕、卫队就此走过,方才还被这二人形象糟践的躲着远去的行人,此刻一时间又是涌向了街头,目视微笑的像那车上的二人投去了欣赏的目光。
“这,这是……”嗡的一声,万霆钧的脑中如遭重击,那车帐中的女子素指拂纱,露出的一颦一笑,俏颜红韶竟是这般的熟,幼时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嘟嘟女颜便又这般清晰的布入眼中了,是暖暖的温意,是离愁若许,还是患别重逢,径直唤起了这旷别已久的思绪。
“嫣……嫣然”他这般轻喃着,随即便又轻笑,暗暗说道:“呵呵,想不到,你这个胖胖女,现今也出落的这般漂亮了……”。
……若菲的心也是跟着提到了嗓子口,不想方方举杯灌口,却又突然的停了下来。
“小、小。”他清了清喉咙,如是找不到合适的称谓,索性的改口接道:“小美人,是你自己说要在表姐这熟捻熟捻的啊!”他面上颜色说变就变,猥琐的淫笑如是调逗着呵气到若菲脸上,直让的她避无可避全然的迎下。
怎知,床上紧掐的手力道又是重了几分,辛亏这妙玲儿中了封穴之法,不然这喊声该大了去了,总之,现在,她当真是狠死了这面前的乞丐,疼痛憋体而无处可发,全然的化作了眼泪,汹涌而出,这般辣手摧花而他又全无自知,只能狠这老天待人不公了。
“菲、菲儿初到此地,自然是要熟悉一下了……”若菲脸上中烧,她暗暗心惊自己也能说出这样的话语,如此,糗了糗了,便在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伸出小手托在雷喏手臂,将那小酒强行的灌在了雷诺口中。
如此触到她指上温柔,雷喏更是意兴阑珊了,心中舒恰无比,望着他精致的五官,心中黯然叹道,比那南宫嫣然还要俏美了几分,可是同人不同命啊!这样的世间绝色,今天先让我老雷开开张吧。由此,再不迟疑,手中酒樽一扔,张臂已将若菲拥在了怀里,厚唇高努间,就要想着若菲的俏脸狠狠亲去。
“你,你干什么?”仓促之变,若菲已经恍了,她伸手将雷诺狠狠推开,抚平胸腹,一时间声厉俱下,心中也在暗自猜忌,这瞌睡粉要低压多久才能生效啊!
雷喏也是不依不饶,眼中淫光火烈,只是望着,便要将她全身剥开了一般。“干什么?你说干什么,我来教教你,怎么样伺候男人”。他这般说着,身子一跃,就要想着若菲狠狠扑下。
当此时,万霆钧已是忍无可忍,他拔了斩灵剑,一下子挑开帘帐,还未及跳下,若菲的轻轻摇头,眼色已经暗暗使来。只见这若菲索性迎躯,径直的扑在了雷诺怀中,小鸟伊人般殷殷一笑。
……
青山城城奎峰以北,原本葱郁的林子早已被毁去的破败不堪,便连眼见的秃峰也被拦腰砍断,十里之境,满是硝烟烽火、天地一片肃杀意。
百十米的大坑横布眼前,其中的两人如是成了蝼蚁般的纯在,两人的衣衫俱是褴褛,片片败絮迎风翻飞,激战半月,二人身上虽然同是满身的伤痕,鲜血流迹,然这面上却是看不出丝毫的困顿,一样的战意赫赫,满面的兴然奋意。
如此,又此一片尘浪啸天,如是未曾有过停顿,向着面前的纹虎之人悻然卷去。
“吼”啊。战虎咆哮,玉王身上纹着的虎头竟是有如成了实质,腥口大长,一团神元气炮向着迎面的尘浪轰然撞去。
“轰”的一声,大地都在抖整,二人的身子同时受到神力的冲叠,各自向着身后疾飞而去。或是冲力过剧、亦或是身体力疲,二人的身子平铺,一同嵌在了深深的尘土当中。
激斗半月,胜负竟还是五五之数,玉王勉力站起,但觉胸间苦闷,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已经吐了出来,随后脚下更是疲软,身无受力,有一次跪倒地上。
眼前烟雾散尽,期间稀薄的影子越见的清晰,落焰君帝虽然也是狼狈不堪,却仍旧那般直直的站着。
“呵呵”玉王苦笑,“你终究还是胜了我一层”。此后无言,身子早已体力难支,眼皮中如是灌了重铅,沉沉的合了下去。昏迷中,只觉得又人将自己背起,他眼的眼勉强的眯出了一条隙缝,抬头望见粗狂的男子眼下竟也迹出了泪水,听见大木关切的哭述就在耳畔。
“将、将军,大木来迟了,你要挺住啊!现在我们就回营里,我会找最好的御芒把你救活。”
“呵呵,大木啊……你还没走啊!”玉王这般说着,声音终究越来越弱,喃喃的仅有自己才能听到:“好、好兄弟。”
如此,成若碗状的百米巨坑中,大木背着易天河一步一步向着生命的希望艰难的迈进着。
迎向月光,落焰君帝慢慢的背过了身子,如是二十几年前的一场战斗,他们五个纠斗自己,也未能讨上什么好处,不想时间匆匆哗过,当年仅靠无赖、阴险仗行天下的几个小子,如今都已经成了独挡一面的存在,更有甚者,其中便连自己最为鄙夷的几人,如今的成就也是让的自己望而羡背了。
“当年,是我了吗?”他这般暗暗想着,殊不知,一个最为黑彻的影子,带着满然的阴森,向着他暗暗袭来。
手中无光的血匕一划,面上的君帝已然拦腰断做了两半,然而这两半的身子却未倒下,紧紧瞬分,竟化的如同薄烟,了然散去。
随后,君帝显形,立在了黑衣人的身前。
“啧、啧,还是不行啊!”黑衣刺客微微摇头,面上带了几许懊悔的颜笑,继续说道:“冯克罗伊这几十年了,让我偷袭一次又怎么了,知道吗?便是这个破任务憋的我心里难受啊、难受啊!”
黑衣刺客这般捶打着自己胸腹,仰天又是长叹:“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啊!”
“呵呵”君帝无言轻笑,而后便摇起了脑袋,淡然问道:“我倒是想知道、是谁怎么大的胆子,又将你放了出来。”
这刺客本名天隐,是落焰一族的暗舞者一员,而暗舞者是落焰古族最为隐秘的一种组织,专司行杀刺探,且只受长老会的委派;因着当年长老会的执政分裂,天隐被受意刺杀冯克罗伊,原本算做十拿九稳的任务,却不知为何,却不知为何这事却被天隐一直拖下,直到大长老君临臣归接手长老会,并力排众意,执意推举冯克罗伊为落焰君帝,他的死令方被拿下,而万霆钧也因渎职之过,被囚荒芜死域已有十年之久。
如今,天隐在这里现身,落焰君帝已是隐隐感觉事情又要和长老会扯上关系了。
“哼,废话不讲,你小子这次算了惹了大祸。”天隐伸指便骂,破口的喊了起来:“这次,蔷薇的女娃们是不是也被你带了出来?”
“她们身为君王的侍卫,本来便是贴身相随”。
“她们没剩几个了,你拿他们当炮灰了是不?”
“落焰族复兴大计,本就崎岖坎坷,死了几人又算的了什么。”
第三百六十章 相间
“哼,冯克罗伊啊我真恨当初没有一刀把你砍了,你知道!我落焰一族培养的一朵蔷薇要多久吗?他们、他们可都是我亲手一点一点带大的啊。”
落焰君帝负手而视,但觉体内一阵翻江蹈海的闷痛,一口腥甜鲜血已经逆喉而上了,他伸手紧紧悟口,艰难的将这口腥浓吞咽了下去。
天阴见之,眼中的寒光又是一闪,杀机动现,面者大木背身玉王的渺渺黑点,身子一隐,即要分化而去。
然而,臂膀却被那坚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下。玉王摇头,艰难的吐声,细语寥寥。“算了,曾经的天行者也只剩了怎么一个,此战之后,他们与我落焰的各种仇怨便就此一笔勾销了吧!”
“哎”天隐叹气,紧扶着他,略带几分叹息,几分指责变言道:“冯克罗伊啊,我倒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如是这般亲者痛仇者快得事情,我本就该一刀砍了你,可是……哎,有什么事自己去和长老会解释去吧,这次银色蔷薇折覆大半,想来长老们自有定断,……你去吧!……”
落焰君帝亲亲的将他的手臂挥退,一面的不肖,只视着东方狼囚林的深处,如是染了难绝的坚定,嬉笑者指臂而言。“二十年我族萎靡不振,如今斩灵剑近在眼前,我怎能说走便走呢?而且:无:: 我的菲儿……”如此一说,胸中更是苦闷,方才于玉王的对决之力冲刷着体内经脉,让他越加的伤痛难行了。
“我,我去……”天隐斩钉折铁的应承道。“我修成神皇二十多年,还未再这世上走一遭呢,怕是他们早就忘了我落焰的暗舞者了吧……总之,”这般一说,天隐负拳单膝跪地,少了许多狂妄,多了几丝的谦卑的应承说道:“此一次追踪神剑斩灵剑,天隐势在必得,还望君帝安心的离去!”
“咳,咳……”随手一抹,已是满然的血腥,君帝望着渐胧月色,许久才点头允诺,“好好,不过,血炼大法已成,一定要将剑主杀掉,还有……切忌要将若菲安然的带回来”寥寥的几雨,神情越加的寂寞寥索……。
天隐应允,跪地的身子如雾如烟,竟慢慢的飘然了去,轻风徐过,哪里还有这人儿的半分踪迹,君帝默然,嘴角竟慢慢的挂出了一抹微笑,循着天外渐起的烟云暗暗点头。
“暗舞者刺杀之皇,方今天下,有几人能够躲的了他的杀意追踪,如今,二十年烽烟过,他的追神杀意怕是更加的圆通了吧!”他这般暗暗想着,不想身后两朵浮消的身影越见的清晰,那二人与这天隐也是一样的一身俱黑的打扮,他们对视一眼,直接向着君帝单膝跪地,行却了拜君之礼。
君帝微微一怔,随即释然,黯然笑道:“老家伙们盯得还真是紧呢,天隐方方过去,你们即刻现身,是要押我回去吗?”
这两个暗舞者面容五官竟是一样的长相,便连动作也是心有神犀般微微一凛,同时禀道:“双身不敢,只是大长老有令,无论如何也要请君帝亲往长老会上走上一招。”
“是请吗?好一个调虎离山,连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