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战姬-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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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组人顿时起死回生,像球迷终于目睹国足进了个球,从昏迷欲睡中惊坐欢呼,欢天喜地恨不得拼酒划拳。张悦狂拍桌子试图让组员安静,恐吓未果。
苏小美在睡梦里嘤咛一声,缩进被子。
庄言吱声,那些撒文件的停了下来,那些站在桌子上的也坐了回去,听庄言说话:“我们的计划是可行的。提纯还有提升空间吗?我说过杂质要少于十的负四次方才行。”
张悦急忙说:“分子蒸馏技术解决不了的杂质我们会用其他办法解决,这段时间真空仓归我们用,下次一定能达到你的要求!”
海口被夸得毫无斡旋余地,组员都被张悦吓一跳,挤眉弄眼试图提醒她,都被张悦推眼镜瞪了回去。
庄言干脆地问:“什么时候交货?”
“明天,照例这个时候。”
组员大眼瞪小眼,纷纷有种拍警匪片的错觉。
“好。”庄言痛快拍板。然后细分任务,安排了一大堆错综复杂的东西,清楚分类,交给他们去做。张悦一瞧,迷惘道:“课长,这里面有些技术跟电敏感分子技术没关系。”
庄言瞧一眼,解释道:“你跟组员讲一下,任务里的磁场发生技术是为日后升级磁约束技术服务的。优先级可以推后,但是要完成。”
张悦眼睛一亮,嚷道:“那可不许把人家用完就踢开。开发便携磁约束技术时,要带我的组!”
“好好。而且我给内务部打过招呼了,做我的活儿的时候,设备优先排给你们用。经费按时给你们发。好好干,亏不了。”
如果不是视频会议,张悦会忍不住拍课长的肩,笑嘻嘻想:“福利真好,没辜负老娘夸着海口勇往直前。”难掩欣悦,笑口大开:“课长这么好使,下次维护部的工程师再插队领经费,我就把课长抬出来。”
庄言双手虚按:“你嗓门真大,动静小点儿。你尽管抬我出来,跟我干绝不能让你们吃亏。”拍胸脯保证了,解散会议。各位组员陆续下线,庄言继续干本职工作。
苏小美惬意地嘤了一声,轻盈地翻身,终于睡踏实了。
第二天,苏小美睡醒了不敢起床,羞耻地拿被子蒙着脸,眼睛睁开一条缝瞧课长在干啥。伸手往暖洋洋的被子里一探,衣服俱在,暗想课长一定是被通宵加班损坏了肾功能,居然对如花似玉的我不闻不问,果然是个正人君子。心底踏实,懒意便涌上来,迷迷糊糊又闭上眼睛,羞耻地偷偷想:“睡得乱七八糟的怎么能让课长看见啊!!我的妈呀都六点了,还不起床补妆的话就撞见别人来上班了!!”正在咬牙切齿地着急,挣扎着和睡意战斗时,竖起耳朵听见课长的鼾声,连忙拿出起床的爆发力,下来弯腰叠被,五指慌慌张张梳着头发,小心翼翼盯着扶桌打鼾的课长,脚步轻得像猫,蹑手蹑脚闪出门去,一边心急如焚的梳头发,一边竞走似的匆匆扭向自己的桌子,趁着没人来上班,拽出比急救箱还大的补妆柜,匆匆忙忙去洗手间洗漱捯饬,折腾了半个小时火速完工,跑去更衣室换了备用的衣服,在穿衣镜前面转圈。
然后庄言咖啡机前面睡眼惺忪地冲咖啡的时候,苏小美矜持尔雅地敲开门,送了份煎蛋香肠配烤土豆进来,鄙夷地瞧着庄言说:“课长过得可真是随便啊,在怎么将就也要吃早餐吧,我就知道课长懒得挪窝儿。所以大发慈悲给你带了一份…”
苏小美一本正经还没解释完,维内托神采奕奕闯进来嚷道:“坏蛋你又熬夜!快陪我去二楼吃早点!”
苏小美端着早点惊出一身冷汗,庆幸还好早起了,否则被捉住后果不堪设想,这时候她竟然有些同情盘子里的中式煎蛋,被两面煎的感觉真是痛不欲生啊。
苏小美昨天还在坐立不安地期待维内托的回信。沧海桑田般的一夜过去,偏偏这个时候,魂牵梦绕的维内托飘过身前,苏小美却不知是害怕还是欢喜,心情像沸油,激动得翻滚不止,煎熬得心惊肉跳。
维多列奥大人轻快地路过僵立的苏小美,刮过清晨百合花海的香风,中长的银发一跳一跳,然后一甩如转圈的裙摆,因为维内托正扭头打量苏小美端着的盘子,皱眉问:“你给他送早点呀?”
苏小美不安地瞥了维内托好奇的红瞳一眼,果然看到了欲盖弥彰的醋意,心里慌乱地想:“果然啊,她不允许课长接触任何的女人啊,绝对会斩断课长的飘飘彩旗啊!好痛苦,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苦苦追求的情敌把我当做情敌啊!说谎!这个时候一定要说谎,苏小美快开动你聪明的小脑袋,展开想象的翅膀吧!”
然后苏小美坚定地看着好奇拧眉的维内托,严肃地说:“课长嫌食堂的早点不好吃,吩咐我去倒掉。真是挑剔啊课长。维多列奥大人要改正课长的坏习惯才行。”然后面不改色地向后转,起步走,端着盘子出门,随手把打回来的早餐塞进垃圾桶。
维内托迷茫地瞧苏小美的背影,今天的秘书穿了一件清新怀旧的垂膝白底桃花裙,挂肩束腰的裙子轻飘飘地起落款舞,如果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定是靓丽的景点。
维内托奇怪地说:“这个女人真是过着模特的日子,一天一套衣服。”
庄言倚在咖啡机边上,知根知底的吹咖啡:“穿给你看的,想试出你喜欢什么款。”
维内托咬唇走过来,手往庄言痒肉上伸,眼睛闪闪发亮地逼视他:“你在期待什么?痒死你喔。”
庄言想起苏小美说的卡布奇诺,走神时,VV冰凉的手指已经触到腰间痒肉上,他连忙扭腰滑走,VV咯咯笑着来追,庄言扭头讨饶道:“我没期待什么,你别把我的咖啡打了。”
VV不依不饶撒娇道:“咖啡有什么好吃的,吃我啊!”庄言慌慌张张把杯子放桌上时,被VV拽住领带,推进椅子里跌坐着,险些荡出咖啡烫了手。然后VV潇洒地把银发甩到后面,右膝跪在皮椅上,倾身上去把庄言推在椅背上,浑然不顾摄像头,只听庄言一声“啊呀”在半空戛然而止。
庄言的手挥舞了一下,然后落在了VV肩上。
后来庄言喘不上气,气喘吁吁分开时嘀咕道:“你这算强X。”
VV嚷道:“你这个人!你没刷牙姐姐都没说你,你居然抱怨。”
忽然桌上电话铃响,张悦气的面红耳赤的影像蹦出来嚷道:“课长!维护组又插队领经费!他们如果把全额经费领走,基地的赤字又得拖欠咱们研发组的钱啊!”
VV吓的从庄言身上跳起来整理衣服。庄言接通电话,问:“这个月的摊派赤字是多少?”
“五百万啊五百万!这个赤字摊派到咱们小组就吃不饱饭了!课长,你说过跟着你不会吃亏的吧?”张悦怒火中烧,她总提这档事,显然忍耐已久。
庄言说:“坐标发给我,马上到。”夹着包站起来,拿梳子边梳头边匆匆往外走:“VV你先去训练,我去处理点事情。”
93 欺负人是一件公事公办的事情要严肃
在内务部财务科的窗口大厅,张悦叉着腰骂得风云失色日月无光:“刘工你够了啊!以前摊派的赤字只有几十万也就算了,这个月摊派下来五百万的赤字,你还特么故技重施?男人活到你这份儿上也太小市民了吧!”
一个长得歪瓜裂枣的西装男人潇洒地倚在财务科柜台上,斯文地叉着手,毫不动怒,只眯眼瞧着气得乱颤的张悦,彬彬有礼解释道:“小悦冷静点。总决策官颁布的《赤字摊派分配排名》里,研发组确实排在我维护组的前头,负责消化30%的赤字,而我维护组负责消化70%的赤字。但是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呐:‘在不可抗力形成的抢修需求下,维护组名次前移一位。’这个排名可是九人团决议通过的。平时踩了我们那么久,现在换一换位置,也是风水轮流转嘛。小悦还是不成熟啊。”
张悦恨不得撕了刘工那张笑意盎然的核桃脸,气的双目睁圆,破口骂道:“平时根本没有赤字!你吃亏了?战时基地赤字疯长,摊派下来动辄蒸发几百万,傻子都知道那个破排名是坑我们研发组的!这时候你拿出那个排名来釜底抽薪,你你!你好意思!”
因为排名靠前的单位已经办理完毕,大厅只剩下张悦扯着刘工不让办理,所以柜台后面的财务科姑娘不闻不问,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刘工全名刘全能,父母期待他无所不能,结果此公出落得和“万能药”“大力丸”一样,除了名字全能,基本上没有功能。但是他磨砺出一项过人的本领:借下人的钱,去讨上头的好。于是下头不敢催,上头夸他棒,竟然在职场将庞氏骗局玩得风生水起,连上司都好奇他那些油水和业绩是哪里来的,几乎怀疑他会点金术。而下人见他越爬越高,更不敢伸手讨钱了,反而坚信刘全能不会辜负这份情,所以见面就是笑脸。刘全能的人缘竟然出奇地好。
当然,这里的“钱”是代名词。
但是张悦脾气暴,浑然不管人情世故,愣只认钱。前几个月吃了几十万的暗亏,张悦强忍不吱声,这个月基地开支暴涨,入不敷出下,赤字激增十倍,再让刘全能耍流氓五百万就没了,张悦忍无可忍,记起庄言课长信誓旦旦的话,咬牙豁出去和刘全能撕了起来。
但是无论张悦怎样义愤填膺怒发冲冠,刘全能只是公事公办的笑着,像个纵容女儿任性的老父亲,宽宏大量地宽恕张悦:“你啊,年纪轻,所以偏执,我理解你。但是首先,规矩是总决策官定的,你有问题,跟我说没用。你得去跟总决策官提问题。第二,这个附加条例是有道理的,到了抢修关头,我的第二维护组自然要优先领钱,去维持基地运转。研发组本来就是清闲部门,消化赤字也不会影响什么。”
张悦终于克制不住,拳头攥得咯咯响。如果平时听见“清闲部门”这种话,她只怕会当场变脸。但是此刻被蔑视为“清闲部门”甚至不是最令人悲愤的。最令人悲愤的是刘全能前面的话。
张悦恨得牙根咬痛,只恨自己不是男人,不能一拳打飞刘全能的牙,只能拿目光剜刘全能的良心,荡气回肠骂个痛快淋漓:“你是有多小市民啊?你心有多大啊这个时候还来贪别人的钱!你的第二维护组负责的是A层生活区,根本就完好无损啊,敌人直接空降到B层去了啊!!你特么的连抢修任务都没有,你好意思来冒领研发组的钱?还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你心是有多大!!”张悦骂他时,自己脸都白了,气得脑袋发麻全身过电,而刘全能只是宽容地笑着。
然后刘全能无动于衷地笑道:“跟你也讲不清楚,你要是不满意,打报告去弹劾总决策官好了。否则你站在这里,就算骂掉我的头,都没有什么用的。”一边说一边扭头看柜台后面的姑娘,温文尔雅地拿中指轻叩申请单:“美女,不要理她,先给我报账。”
姑娘看了刘全能一眼,她隐约知道这个人很吃得开,不由自主就伸手去拿柜上的报账单。
张悦箭步上前拍住刘全能的报账单,财务姑娘竟然没拽动那单子。张悦用力按住那张单子,颤着嘴唇瞪着刘全能,一字一句地阐述:“之前你插队我都忍了,唯独这个月的钱,你摸着点良心放过研发组!这次研发组的课题是和建造部名下的技师组挂钩的,那边在等成果!你拿了我们的钱,驾驶舱不完善,技师组强行开工,会给驾驶员埋下安全隐患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不懂吗?我奉劝你别当蛀穿长堤的蚂蚁,你背不起这千古罪名!”
财务姑娘印象里的张悦是个大大咧咧开朗豪放的姑娘,容易翻脸却极少吵架。所以她被气得面红耳赤的张悦吓到了。
刘全能油盐不进,反而皱眉板起脸,谆谆教导张悦,语带威胁:“张悦,我一忍再忍,你不要蹬着鼻子上脸。我刘某人做事,凭的就是天地良心!你口口声声污蔑我的良心,诽谤我你要拿出证据来,你再血口喷人,小心我把你送进裁决庭。”
“裁决庭?你们怎么都爱去那地方,裁决庭是你家开的吧。”一个含怒微愠的声音宛如一柄飞刀擦过,尾音嗡鸣轻颤,听的刘全能拧眉箍嘴,地貌崎岖的五官狐疑地凑一起来,扭头去看门口。
庄言夹着包皱眉走进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铁青地绷紧,锋利的敌意让财务姑娘瞧一眼就像被割了一刀,不由自主移开眼睛,却念念不忘想端详。
而刘全能躲着庄言的目光,上下扫他一遍,脑海里过滤了一遍人像,刹那确定这个生面孔就是从裁决庭杀进杀出的庄言。顿时撤去严厉,咧开嘴忠厚地呵呵笑。趁低头笑时,眼睛左右转两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