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战姬-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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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庄言活下来了还是其次,此时此刻,庄言怎么可能出现在基地里?!
基地不是开启三大封锁令了吗?不是与世隔绝了吗?
庄言不是勒令停职了吗?他的精神病处理决定上写明了“带薪停职一个月”,这特么才过了几天,他怎么又跑回来了?
尉栩拼着身败名裂、往身上揽了至少4项罪名,才顺理成章、无可指摘地让庄言从基地滚粗。他突然又从天而降是几个意思?
尉栩白忙活了?
能尊重点儿尉栩的劳动成果吗?
带着打喷嚏吃进苍蝇的悲愤,囚徒宛如一道肥胖的闪电,飞舞着周身利刃,冲向庄言。
他决定杀掉庄言,然后再去和尉栩讨论善后事宜。总之,谋杀维内托的良好机会,Amaimon绝不甘心就此收手。
然后Amaimon看见了门外侍立的两排制服笔挺的宪兵。
囚徒险些把体内的灵能物质呕吐喷薄出来,它悲愤地惊呆在半空中,咬牙切齿地撕扯头皮,踟躇着恼怒着。它不敢当着一个宪兵中队的面屠杀庄言。
宪兵啊!一个中队的宪兵啊!庄言算个屁啊,他不过是一个少尉研究员啊,他何德何能,能使唤一个中队的宪兵啊!为什么有这么多宪兵跟着庄言跑啊!混蛋!
囚徒悲愤欲绝。
但是他咬紧牙关,拼命鼓励自己:不抛弃,不放弃,Amaimon,你能行!你能行的!
放弃了这次机会,下次暗杀维内托,难度就更大了啊!这次行动失败,尉栩也会瞧不起你的吧!怎么能让凡人瞧不起你啊,拿出撒旦的骄傲来啊,不就是一队宪兵吗,悄无声息地杀光,然后再和尉栩讨论善后事宜吧……
咬牙切齿的囚徒已经脑袋发热,丧心病狂地鼓励自己,悲愤地举起了屠刀。他要迎难而上,顶风作案,干一票大的。
一队宪兵算什么,谁都不能阻止我偷天换日的大业,谁都不能阻止我!
Amaimon壮志凌云地在心中呐喊。
然后,囚徒看见一个大汗淋漓的男人跑进视野。这个男人歪戴着镶嵌国徽的软皮小斜帽,一身漆黑描金的笔挺特勤军用制服,跑得气喘吁吁,扶墙抱怨:“庄言!你找到了没啊?”
囚徒惊恐万状地捧住脸皮,悲愤欲绝地在心中呐喊:“特勤九处的执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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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 老觉得别人是傻逼的傻逼
囚徒惊恐万状地捧住脸皮,悲愤欲绝地在心中呐喊:“特勤九处的执行官!不可以啊,冷静点amaimon,开动你机灵的脑瓜想一想啊!栖凤基地里死掉一个特勤执行官的话,绝对会掀起滔天巨浪的啊!会把第四纵队那些舰女人引来的啊!说不定连天庭计划的护航官都会换人啊,要克制啊amaimon,不要因为一个庄言就搞得满盘皆输啊!暗杀维内托的机会还会有,还有七天,来日方长啊,冷静,amaimon,冷静点!”
庄言回头回答邢殇:“我找到了啊,你们跟着我干嘛啊!我看女友都要监视吗?”
囚徒浮在半空,附和着庄言,望着邢殇无声破口大骂:“就是啊!你们跟着他干嘛啊?庄言看女友都要监视吗?你们这些变态!他区区一个少尉待遇的临时工,蚂蚁一样的人,何必惊动你这个特勤执行官当跟班啊!害我动不了手!”
邢殇喘得像夏天的狗,义愤填膺地骂道:“当然要监视啊,你的**权已经彻底被剥夺了啊,老子就算组团参观你的洞房花烛夜都有法可依啊!何况核心参谋层把你划进里了,宪兵必须跟着你跑啊!你当我愿意啊!”
囚徒痛心疾地生嚼了一根触手才保持了冷静:“卫戍白名单?你们都有病吧,给一个临时工这么高的待遇干嘛啊!卫戍白名单比嘎纳电影节的邀请函还难得啊,比法拉利终生会员还稀有啊!上了卫戍白名单的家伙,人身安全就不是警卫团负责得了的了,那都是由特勤九处负责布控安保,由第四纵队的舰女人突击保护的行政要员啊!卫戍白名单是中科院的老怪物挂名的地方啊,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保护一个吹牛狂魔啊!混蛋!”
amaimon快疯了。? ?· ·他突然无比委屈,觉得他跟尉栩都是循规蹈矩的普通玩家,偏偏庄言开了外挂。
尉栩付出了半生荣誉和整个仕途,来进行这场如履薄冰的豪赌。结果还是被庄言弄得焦头烂额,这不公平。
amaimon痛苦不堪地克制住了强杀庄言的冲动——恶魔也会痛苦。在想做的事情不能做、铺好的计划被搅乱时,恶魔也会烦躁得像经期的少女一样,恨不得挠头到蓬头散来泄。
它警惕地维持着光学欺骗系统的运作,保持隐形状态漂浮在天花板上。仔细观察庄言的动作。
它看见,庄言惊讶地现了昏迷的VV,然后匆匆过去扶起女孩,急切疼惜地揽在怀里。 ·VV的头无力地歪靠在庄言肩窝里,他专注地轻轻拍姑娘的脸蛋。试图唤醒她:“大小姐?醒醒,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也不盖条毯子!”
恶魔在半空掩口嗤笑,暗想庄言你这个傻逼。真是蠢得无可救药啊,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维内托昏昏沉沉地醒来,抬起酸胀的眼皮,昂头一看,竟然看见了庄言那张风尘仆仆的脸。因为这两天飞了巴黎、以色列、基兰,庄言的脸色有些暗黄起斑,还带着千里迢迢的风尘。
VV伸手去摸他的脸,觉得粗糙得像有很厚。肤色被晒得像白米粥里不慎滴了酱油。言情小说里久别重逢的第一句话通常是“你瘦了”,但是VV抬头望他,泪水涟涟道:“你黑了。”
庄言留恋地抚摸维内托冰凉滑腻的银,爱惜责备道:“我回来了就想见你,到处找不到,没想到你来故地重游了,太顽皮了。可是你睡这里怎么行,困了就回去睡啊。”
恶魔在半空笑得打滚,险些笑得肚子痛,暗想庄言果然最多只能是个学究。思维竟然比满清遗老还迟钝。
维内托揉着眼睛,神思恍惚地嘟囔:“我不知道,我做梦来这里见你,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睡着了——我都分不清梦和现实啦。都怪你。一直不回来,撂着我不管。”
邢殇在后面酸得牙齿涨,倚在门上,别头“噫……”一声,消化肉麻。
庄言恨不得回头呵斥“一边儿去”。他扶VV坐起来,解下风衣给她裹上。低头给她系上领扣,一边说:“对对,怪我啦。还好我想办法回来了,地域的距离,职务的隔阂,都不能阻拦我回到你身边。”
VV在桌上坐起来,被哄得心花怒放,双脚在桌下晃荡,低头看他的额头鼻梁,银垂在唇边,微微笑着:“你看吧,我是不是有能力呢?想你时只需要做个梦,就会好梦成真,你就真的回基地来看我啦。”
恶魔在半空摇头叹息,暗想莎士比亚说的不假,爱情果然使人盲目,维内托这番话真是蠢得可爱啊。它无法理解人类的浪漫,只是确认了维内托并没有留存被催眠的记忆,推断出庄言和维内托没有察觉到异常,于是得出结论,重新找机会暗杀维内托是大有可能的。这让恶魔放下心来,踏实地拉长身躯,仿佛金属拉丝工艺,瞬间化作一条一公里长的细丝,夺门飞窜而出,连微风都没有刮起丝毫,倚在门口的邢殇和宪兵竟然毫无觉察,根本不知道有个外星生物已经和自己擦肩而过。
庄言捏着维内托的小手,望着她微笑:“你怎么想来这里呢?这个工作舱都荒废好久了。”
维内托忍住笑,歪头挖陷阱:“怎么,咱们初识的地方一点都不重要吗?”
庄言扑哧笑道:“重要,太重要了。装满了我的回忆呢。”他拉着VV,唏嘘感慨地四处溜达,看着VV随手抚摸那些陈旧积灰的设备,专注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渐渐意味深长,假装随口一问:“有没有耳鸣?”
维内托不说话,食指蘸起咖啡机上的灰尘,歪头想一阵,答道:“我体内大概有什么未知的系统被激活了。你拉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我侦测到了大量灵能物质衰变残留,大概摸索到了门道:仿佛热成像分布图一样,桌边的灵能物质衰变程度最浓重。房间其他区域的衰变程度稀疏不等。”
此时,维内托好整以暇地刚好踱到门口,在邢殇的注视下,维内托目不斜视,打量门框,风轻云淡地说:“门口的衰变痕迹是一条抛物线——假如你是在提防什么的话,我可以确定,它已经从门口离开房间了。”
庄言走到维内托身后,莞尔问道:“你知道我在装模作样啦?”
333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庄言走到维内托身后,莞尔问道:“你知道我在装模作样啦?”
维内托转身望庄言,小手垫着短裙倚在桌沿上,绽开得意的笑:“本来呢,只是脑子里老是提示‘侦测到灵能物质衰变残留’,令我迷惑不解。?·但是你这家伙,平时净啰啰嗦嗦,我夜晚走路,你会怕我遇到怪叔叔;我独自赴宴,你会怕我被下药占便宜。别否认,你就是这种醋坛子!要是以前,你看见我衣服凌乱地躺在这里睡着了,你早就大雷霆啦,怎么会主动编这么生硬的解释来圆场啊。”
庄言不想被邢殇听见这些话,脸红别过头去,讪讪拿食指挠脸皮。
维内托歪头享受庄言局促的样子,笑的春暖花开:“我联想起来后,大概明白了你在故意装傻充愣,所以说些偶像剧才会用的天真台词,来配合你一下咯。喂,我的表演能打几分?”她顽皮地拿橡皮扔庄言。
邢殇哈哈大笑,伸着双拇指走过来,炯炯有神地盯着VV:“我给你打满分。维内托小姐,您和庄言的默契度真是突破天际呀。”
维内托蹙眉打量邢殇,臻歪着,银坠在空中,仿佛在问:“你是谁?”
邢殇摸出一枚路由器那么大的沉重黑壳侦测仪,按亮几个指示灯,用力按在墙上粘住,然后关上舱门。?·他回头瞧见维内托的眼神,连忙耸肩解释:“这是高能衰变检测仪,保护长用的,就连我身上都佩戴了一台。它可以侦测三米内的‘囚徒’痕迹,但是工作状态不能移动。”
“囚徒?”维内托疑惑地问,“你们终于证实这个东西了吗?那庄言就不是疯子了吧,你们能给庄言平反了吧?”
维内托特关心庄言的名誉。
舱门一关,衰变检测仪一安装好,庄言才放松下来,像个刚刚从班主任办公室里释放出来的学生,虾着背倚在咖啡机上。低头“咔嚓”点烟:“他们早就知道囚徒的存在,只不过工作有疏漏,不知道栖凤基地里居然混了囚徒进来而已。那都是后话,先不提。”
庄言两指夹着烟,焦虑被压下,思路变清晰,抬头望着维内托认真解释:“我怀疑囚徒对天庭计划有想法。而你是天庭计划护航官,所以我特别担心你。连水都来不及喝,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一进入基地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正好撞见肖璇在满世界找你。 ·我都来不及调动战斗部队,直接让邢殇布全网紧急通知,问你的去向,正好有个勤务兵瞧见你往基础物理区走了,我就带着邢殇的宪兵,一路找下来,把空着的工作舱都找遍了。这才找到你。”
维内托听得惊心动魄,微微张嘴,凝望着一本正经的庄言,心里的满足和自豪像气泡往水面上蹿,按都按不住。她忽然觉得一本正经的庄言性感无比,就连汗渍微黄的衬衫都特有男人味儿。认真听庄言讲述怎样担心自己、怎样跑来保护自己的时候,她心脏狂跳,身子微微热,恨不得跑过去把煞有介事说话的庄言推在墙上,一边吩咐“继续说”一边用牙齿咬光他的衬衫扣子。
邢殇却对庄言颇有微辞。他负责第一纵队已经多年。对囚徒的危险性深有体会,所以叉着腰指责庄言:“你没等黎塞留提供掩护,就带着一队宪兵就直接找囚徒肛正面了。一队宪兵在囚徒眼里就是14只蚂蚁,你很可能尸骨无存。”
VV看邢殇一眼。
邢殇摊开双手向VV解释:“他太莽撞了。囚徒曾经生吞过边境部队的一个加强团。从那以后。我们从来不会派战斗旅以下的单位去拦截囚徒的逃跑路线,这是血的教训。”
VV攥住了心口,紧张地回头看庄言。
“我带着你就死不了。囚徒不会在栖凤基地里杀死第一纵队的特勤执行官。只要假装是毫无头绪的偶遇,囚徒就会克制自己,与我们分道扬镳。”庄言低头嘬一口烟,说出的话人深省:“它们也要控制风险。”
维内托茅塞顿开。拍手笑道:“所以你才没吃醋,还特意圆场,假装出一幅毫无头绪的样子,让囚徒以为你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