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农场能提现-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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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主任此刻也是疲累异常，但还是强睁着发重的眼皮，微蹙着眉头问自己的秘书：“你说灵妙这回会不会答应？这算是一次比较严重的丑闻了。”
他的秘书不太确定：“灵妙肯定不想面对这样的局面，但他们毕竟是私人企业，上级主管部门下了命令，他们敢反对？”
“但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何主任焦虑地看了看同样沾满了泥灰的手表：“已经过去四十分钟了，那边明明说是20分钟左右就可以到达灵妙生态总部。我是怕滨海市那边有地方保护主义，故意拖延时间。”
秘书立刻识趣地道：“主任，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您在这里也累了几天了，铁打的人都受不住。”
“不一样，我是国家干部，要以身作则。别人可以睡一会，我不行，一定要等到结果。”何主任摇头，声音里充满了疲累。
“没关系，就眯一下下，哪怕十来分钟也好。您这么辛苦，上面能体谅。”秘书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坐下：“我来看着，一有动静就叫您。”
“那……也行。”何主任实在是有点熬不住了，也就半推半就地接受了秘书这份好意，很快，眼皮子就耷拉下来，发出如雷般的憨声。
一旁的女记者一直都听着他俩的对话，此刻便朝秘书理解地笑笑，再又紧张地看一下手机。
又五分钟过去了，该来电话的人还没有来。
她也有点倦了，耳朵里听着周边那此起彼伏的鼾声，眼皮子开始打架。
这些日子，这些搜救人员很辛苦，连轴转，她何尝不是也很辛苦？只不过人家费体力，她费的是脑力和眼力。
但恍恍惚惚了一阵子，她突然听到一阵熟悉铃声，顿时猛一个激泠，睁开了充满血丝的眼，下意识地看向手机屏幕。
是临时顶头上司的来电。
她慌忙接通，很快就被兴奋地告知，Y省的电视台记者已成功抵达灵妙生态，并找到灵妙生态集团总部的临时负责人胡中恒，经过短暂的协商之后，胡中恒同意了这次对话。
女记者立刻兴奋地高声嚎了一嗓子：“哎，都起来吧，灵妙生态的负责人已经同意和王先生的对话，我们现在要直播了！”
她的嗓音又尖又利，穿透云霄，立刻就将正在睡梦中，但依然不敢放下心来，睡得挺浅的诸多搜救人员惊醒。
待女记者歉意地再重复了一次，这些人便迅速起身，撑着依然疲累的身子，尽可能快地围拢摄像机和临时移过来当屏幕进行电视直播的一台电脑屏幕，双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均坚定地望着作为主角的“王先生”，纷纷出声支援，为他打气。
“太好了，Y省电视台这回的速度倒是挺快，只是迟十分钟而已。”
“是啊，我都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他们可能会以种种借口来阻止王先生和灵妙生态集团负责人的对话。看来Y省的人也不是很笨，灵妙生态再强横，也不敢无视我们这些一线的工人。”
‘那是，王兄弟可是我们搜救人员当中的英雄，灵妙生态要是拒绝接受他的沟通，名声肯定立刻臭了。”
“王兄弟，不要紧张，该质问的就要质问。我们都支持你！”
听着这些人员那又兴奋又不满的鼓励和对灵妙生态的牢骚，王汉暗暗苦笑。
显然，自己过去十天的“失踪”，真的让不少人对灵妙生态失望了。
等摄像头对准自己，王汉在脑海里筹措了一下言词，沉稳地开口：“电视机前的诸位观众，你们好。相信你们对我们这里的背景并不陌生，这里是鹤坪市四大塌楼废墟之一，我和这些搜救同伴，在这里已经连续奋战了整整十天。我是第二天下午加入的，而他们，绝大多数都是第一天就赶来，一直坚持到现在，中间始终没有离开，吃喝拉撒都是在现场，当然，除了我。”
“我相信有不少人已经记住我了，知道我的听力很敏锐，所以在塌楼后的第二天至第四天里，我一直在四处塌楼地点不停地轮换，希望能帮这四处塌楼现场的搜救人员一点小忙，尽可能快地救出那些需要救治的重伤病人。直到第五天，我的敏锐听力再也顶不上用了，我才一直留在这里，和这些已经很疲累的搜救伙伴们一起继续想办法救治还可能活着的幸存者，再没有去其他的地方。”
他指指身后这些满身是泥和伤的搜救人员，这些人纷纷点头，有几个搜救队伍的负责人还用沙哑的声音为他作证：“王先生和我们一直在一起吃睡，这几天里，他吃得最少，工作的时间最长，休息的时间最短。”
“对，虽然他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不是什么全国闻名的先天武者，也不是什么有钱的大老板，但我们大家都服他！他不是专业人员，但他的速度和力量让我们佩服和仰望。没有他，我们救不出这么多的人。”
王汉的嘴角微微一抽，忙摆手：“别表扬我了，我只是尽一份心力。如果没有你们，我一个人是无力回天，救不了这些人。同样，如果没有何主任和其他的领导居中协调一应的医疗设备和轮换人员，保证我们的后勤供应，我们也坚持不了这么久。”
一旁的何主任等现场领导们顿时被摄像机也摄了几秒，摄出了他们身上的泥和脸上的黑眼圈、胡子渣，眼中的红血丝，摄出了他们的疲惫。
所以，等摄像头从他们脸上移开，再去拍那些残墙断垣时，这几位领导看向王汉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满意。
第683章 原来王汉一直在我们身边
然后，等摄像机再转回自己，王汉继续道：“到现在为止，我们救出了多少重伤者，又沉痛地拉出了多少具被掩埋的尸体，我不想多说；但我知道，每找到一名重伤者，我们心里都会紧张和高兴，至少我们又竭力为他创造了一个被抢救的机会。而每挖出一具尸体，我们很心酸，我们也很愤怒，因为这一切，本来就不该发生。”
“所以，现在，我，大胆请记者同志，帮忙联系上灵妙生态的现在负责人，胡中恒副总裁，我有话要对他说。”
听“王先生”说到这里，所有现场的人都是精神一振。
女记者立刻点头，再手握话筒示意现场的技术人员调到自家电视台，见屏幕上很快显示出灵妙生态集团有限公司的前台和胡中恒的身影，便开口：“王先生，我们已经联系上胡副总裁，他也答应和您对话，现在，您有任何疑问，任何感慨，都可以对他说出来。”
王汉点点头，上前：“胡总裁，你认得我吗？”
屏幕里的胡中恒一呆，很快复杂地点头：“我认得你，你是这次抢救工作中的英雄，王先生。我很敬佩您在援救工作中的忘我和努力。”
王汉点点头：“对，我是姓王。我和胡副总裁您，更是熟人。这些日子，辛苦你和阮总监、柳副总裁了，谢谢你们对王汉的信任，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撑住了灵妙生态集团！”
周围的人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语气不像是来找岔的，倒像是来褒奖的。
H省电视台正在电视前看直播某人打脸的台长皱眉：“这个王先生倒底想干什么？不是说他是来质问王汉，质问灵妙的吗？这语气哪里是在质问？”
他身边的下属顿时狂汗：”也许他是先夸奖对方几句，再翻脸呢？”
而Y省观看着直播的观众和正在灵妙生态集团公司进行直播采访的记者们，见这个“王先生”并没有按自己预料中的剧本来走，顿时个个奇怪起来。
“他想干嘛？以为自己姓王，就要和王汉拉上关系？”
“他不会是想借此机会来抱虎少的大腿吧？又或者，他有后辈是王汉师门的弟子？”
面对王汉这句明显是鼓励和赞许的话，胡中恒明显一愣，然后正色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王先生和我们王总裁很熟？”
王汉却没有吱声了，只抬起手来，先将身上的幻影披风一揭，露出他那微瘦而高挑的身材。
骤一见他身材大变，不管是现场的援救人员和工作人员，还是电视之前的观众们，全部都惊呆了。
然后，王汉再又抬起手来，取下脸上的幻影面具。
两边的电视屏幕清晰无比地记录下他摘下面具的过程，因为是直播，不是转播，这个过程是无法被掐断的。
于是数秒后，王汉那张年轻而疲累得充满了血丝的脸而胡子拉渣的脸，便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正面向他的女记者和摄像师惊呆了。
现场负责的何主任和其他领导、搜救队员们同时惊呆了。
同样，直播里的胡中恒和其他被摄进来的灵妙生态集团公司员工们、记者们，同样惊呆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十天里被千呼万唤都不肯露面和出声的王汉，居然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出现。
虽然是先天武者，但他的脸色苍白而略灰，他的唇色暗沉，他的眼睛依然充满了血丝，他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全是泥土。
知道大家会是这种表情，王汉疲累地微微一笑：“没错，我是王汉，你们一直抱怨和关注的灵妙生态集团总公司的王汉。之所以易容来帮忙，是不想在现场引起某些人的气愤和指责，从而扰乱搜救秩序，耽误搜救时间。现在搜救基本结束。我也该向大家道声歉意。”
然后，他转过身来，向着身周的人们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数十秒，胡中恒才率先回过神来，兴奋地蓦地提高了音量，再又迅速鼓起掌来：“太好了，王总，您瞒得我们好苦！原来您就是王先生！天哪，你居然在搜救现场一直坚持了九天！难怪我们一直联系不上您。”
随着他的兴奋激动鼓掌，渐渐地，被王汉鞠躬道歉的现场那些搜救人员和有关领导，记者们，也纷纷回过神来，继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苦笑着，何主任率先鼓起掌来：“好！原来王总裁就是王先生！好！这才不愧是虎少，是我们心目中敢于同邪恶作斗争，敢于在车轮底下救人的大英雄！”
女记者这才如梦初醒，复杂地看一眼王汉，赶紧将话筒给何主任递过去。
何主任继续赞扬：“王总裁，我知道，你和搜救10队的秦队长，搜救3队的韦队长，从事故发生的第二天下午就过来了，期间你去了其他三个搜救现场，那边的领导们都对你赞不绝口，认为你听力灵敏，力气大，速度快，救出了不少人。后来你在第五天时就一直呆在我们这里了，因为我们这里的人流量最大，需要搜救的人也可能最多。我还记得你就算睡觉都是露天而睡，我们的记者还给您盖了被子。”
王汉汗颜：“何主任您也不容易，我年轻，你可有50来岁了，还能像我们一样强撑。”
他再转身看向其他搜救队长：“这些天里，我也听过有些人在嘀咕着为什么我一直不露面，是几位队长大哥冷静地喝止了队友，让大家少花心思来抱怨，集中精力来救人。虽然你们不是为了帮我，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们。”
说到这里，他再对胡中恒道：“联系你，一是想让全国人民都知道，我王汉不是冷血之人，不露面，是因为要抢时间。现在搜救工作进行到现在，满地废材，很影响搜救的效率，而且这也算是对环境的一种污染，所以我决定调用20瓶化污剂，争取将这些废材早点消除。这20瓶化污剂，就以公司的名义来捐献。”
捐献化污剂？
刚刚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众人一下子又懵了。
第684章 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王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这几栋倒塌的大楼都是在鹤坪市的某场人工降雨之后才纷纷倒塌。
而这人工降雨的主要材料，除了干冰，就是灵妙生态的化污剂。
而现在，王汉居然又提出要捐献20瓶化污剂来处理这些倒塌的废材垃圾？
他不是太自信，就是太傻帽！
京城某个办公室，正因为“王先生”迅速变脸为王汉的那位曾经推说中央财政预算有限，打算推迟订购化污剂的中年人，此刻亦是盯着面前电脑网络上的直播而脸色发青。
而且，不止是脸色发青，他那一向镇定傲气的眼睛已微微眯起，他的脸部肌肉在微微抽动，他手上那杆原子笔被两指死死地握紧，以致于笔下的那张白色信笺纸已经被戳出了一个大洞。
很快，胡中恒回过神来，马上便在屏幕里对着记者递出去的话筒问：“首先声明，我个人是不反对捐献化污剂的。不过，我虽然是灵妙生态集团公司负责销售的副总，但也无权决定对外捐献20瓶化污剂。现在，我想请问王先生，您真的是王总裁？不是其他人化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