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古惑群体-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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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时候,忘记了。这句话直接导致我对这个作者的厌恶,我觉得有些事,不是念念就能忘的,这个作者之所以念一念就能忘,是因为他本身就没有什么是事情发生,和栏杆一样的高度,却还要掂着脚扶着栏杆装深沉,为了把个妹子装文学青年,家里条件良好不用混社会,每天好好学习考试不作弊,却还要把自己弄的非常悲伤,今天看到我喜欢的姑娘拿着卫生巾上了厕所,我担心她痛经,所以我很悲伤,看到另一个我也很喜欢的姑娘走路很慢,我以为她痛经,所以我很悲伤,看到还有一个我觉得也不错也很喜欢的姑娘在喝热水,她一定痛经,所以我很悲伤,这么多痛经的,怎么能不让我悲伤,这些悲伤的事情,就不要一直念着了,不赶紧忘了总记着干什么?
监控录像还在播放,完全就是一部现实版大片,小飞的两辆车里的所有人员全部下车,手里都是相对原始的武器,小飞的计划是迅速解决战斗,用最快的速度要了原明的命,于是东北大哥第一个跑到了驾驶室,用刀柄敲碎驾驶室的玻璃,之后把刀正过来用力往里捅,但是这个时候,监控录像里的烙铁大哥手里的刀突然掉到了地上,并且看样子非常痛苦,之后驾驶室的司机出来,胳膊横着,下一秒钟老铁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司机总共开了两枪,一枪打到了老铁的胳膊上,一枪打到肚子上,然后小飞在一边赶到,一刀劈到了司机的脖子和胸膛之间,很快,这个司机也应声倒地。别克商务里的人这时也做出了调整,把原明包围在中间很快分散下车,手里也都是有枪有刀,尤其是原明,是握着枪的,其实原明也是个有性格的人,他应该也配上刀,和小飞再来一场硬碰硬,他们两个人打了这么多年,最终没有好好的决出胜负,这个时候,或许可以再来最后一场战斗,这次的战斗,无关西贝,只为仇恨,只为了那些没来由的仇恨,可惜原明似乎并不这么想,或许说原明已经极端的愤怒,吉光的所作所为甚至有越过祸不及家人的底限,搅黄了原明重中之重的生意不说,还牵扯到原明的父亲,这让他的家庭和事业遭受双重重创,于是看原明姿态应该是下车就给了小飞一枪,但应该没有打到。然后小飞再次扑向原明,把原明扑到在地,手枪也不知掉到了哪里,小飞从小都没有除了西贝以外的固定女朋友,我想原明是和小飞亲密接触最多的一个人,还是个男人,我都已经想不起来,这是小飞第几次扑到了原明身上。
这时,应该就是吉光在大虎的工厂娓娓而谈所有事情的时候,也是吉光在不断看手机的时候,应该也是西贝打给我电话的时候,在大家都还相对平静的平静的时候,却是小飞在外面和人拼命的时候。
这一天直到傍晚,我和吉光以及大刀金良等人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合眼,吉光开始和小飞联系,但是小飞的手机已经暂时无法接通,到晚上八点左右,吉光终于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陌生号,小飞在里面有些虚弱的说到,吉光,事情没有办好,原明跑掉了。小飞说完这句话,吉光的手机掉到了地上。
整件事因为小飞没有充分准备而宣告失败,吉光在知道小飞和东北大哥竟然是带着砍刀去要原明命的时候,吉光甚至捏碎了一个酒盅,手心的血瞬间就往外滴,吉光的前期工作没有出现一点瑕疵,他的任何一个环节都准备的天衣无缝,所以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按照吉光的想法,小飞过去应该是快刀斩乱麻,把原明的车挡下来,然后迅速给原明一枪,之后跑路,即便原明身边带着保镖,但小飞是主动的并且是有所预谋的,所以在慌乱中小飞是有这个时间的,结果在XP的年代,小飞竟然还用着FOX的方式,把一起本来应该是暗杀的事件演变成了带着砍刀的群架,而且还是人家原明已经是XP系统的前提下。老铁瞬间就被两枪秒杀,其余老铁的队伍也没有占太大的上风,虽然因为是近身搏斗相对克制了手枪的威力,小飞和原明在地上打滚,整个程序持续了有十几分钟之后,原明这里还是逐渐占到上风,老铁这里又有两个人中弹,这时,因为事件的影响非常严重,而性质极端恶劣,高速巡警和特警已经全副武装很快赶到。小飞跑的时候还想要去背老铁,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特警很远就开始鸣枪,小飞和几个没有受伤的东北人迅速跳进护栏,护栏的一侧是一片人造树林,之所以选到这个地方,应该也是为了跑路方便。
几个人在小树林里分开逃跑,很快也彼此失去联系,小飞这时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通缉犯,手机也不能再用,好在身上没有伤,找到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用公共电话打给吉光,这时问题已经非常严重,吉光的表情早就没有之前的轻松,而这时金良也终于站了出来,抢过吉光的手机喊道,小飞,剩下的事你别管,快跑,跑的越远越好,不要回来,往云南方向跑,再想办法去缅甸,那里有几个赌场是我开的,只要你能跑到那里,警察无论如何是抓不到你的。
挂了小飞电话,吉光这里迅速开始安排。
【番外篇】背叛
序
2009年。
最新报道,一名男子于下午四时许持刀杀害一名女子后自杀,警方已对此事展开调查。
1
1999年。
他终于决定去抢。
夜色降临的时候,他蹲在一个高级饭店的门口,黑色的大衣宽松的披在身上,蹲下来的时候下摆埋住了身体。远远的看,身躯显的过于单薄。
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个瘦弱的男孩,直到霓虹的光影打在他的身上才突兀的彰显出他的存在。烟燃到一半在指尖灭掉,他似乎太紧张,紧张的连抽烟都会忘记,手臂也有些不听使唤,摸索了半天才端正了掌心的一枚ZIPPO,那是她送给他的。掀开铁皮盖,会有清脆的一声响,接着用滑轮摩擦火石,打了一下,没有着,又打一下,第三下。头顶上潮湿的空气在这一刻凝聚了和他作对的力量,前一天的雨让周围的一切散发着湿漉漉的闷,终于闷到发狂,他不再去点那一支烟,用手狠狠的把它捏碎,站起来,准备去行动。
第一个目标是一个女人,打扮的很庸俗,却透露着富贵,她从饭店里出来一个人走到街上,他发现她没有开车,然后把目光放在女人肩上那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皮包上,他跟上去,想要尽快动手,尽管这个夜才刚刚开始忙碌,女人的四周也安插着许多路人的眼睛,但他的女人还在生病,这让她心乱如麻。前面的女人已经毫无防备的掏出手机,接听的一瞬间,他大步冲了上去,一场罪恶快将完成的时候,他听见女人说,宝宝乖,妈妈马上到家。他彷佛播放中突然断裂的CD,顿时安静了下来。
夜开始深刻,他仍旧蹲在饭店的角落,保安去帮着服务生打烊,周围逐渐静了下来,他一直没能得手,老人,女孩,少年,一个接一个的被他放弃,他用力的吸食自己的烟,其中夹杂着鲜味的空气,天开始寒冷,他突然有点想念自己女人的身体,抚摸时是那样的火烫,让他的内心满是柔软,瞬间他又看到自己女人那张硬的发青的脸,就像每个人死亡前的征兆,腿顿时抖了起来。
最后一个懒散的客人终于结束了晚餐,从饭店里走了出来,他看到的是一个胖男人,同时看到灯光下男人脖颈上的那条似乎还在闪光的金项链,那条项链有多少克呢,他告诉自己,要亲手拿去量。
他站起来,觉得已经没有了心跳的迹象,木讷的像一具僵尸,一直尾随这个男人到停车场,看着男人摇晃着笨重的身体打开车门,那一刹那,他复活了。
冲击,用了连贯的一套动作,左手用力的卡住男人脖子,右手用早已握紧的转头拍了上去,左手再次回拉,项链便已经得到,男人只闷闷的发出了一声呻吟。他以为已经成功,正要走,却听见男人紧接着爆发出的怒吼,他才发现这个他的健硕,头上竟没有一丝伤口。回击是如此迅猛,他的侧脸,胸口,肚子,纷纷被重创,男人似乎被转头打到清醒,咒骂着又一拳打在他的嘴唇,他眩晕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整个世界已经颠倒,项链却还在手上抓着。他的喉咙一阵痒,吐了口血,又紧忙睁开双眼,看见了男人的身体占据了整个眼睛,他犹如一台卡车向他冲来。
终于没有了后路,他想着,把手伸进风衣的口袋,手先碰到了那枚冰凉的ZIPPO,而后是一把有着坚刃的弹簧刀。
一刀下去,男人愤怒的脸顿时变的难看,瞪着巨大的眼睛看着他,他避过他的眼睛,似乎听见兹兹的声音,就像一道裂开缝的坝,只是囤积的水源从小小的出口里分裂,他拔出刀,顿时决口。鲜血近似于喷射,他的脸上被溅到几滴冰凉,他用手摸,抚了一手的红色,男人没有了勇敢,转身想逃,他却已经沉浸在灰暗的快感里,跟上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又补了一刀。
庞大的躯体缓缓的倒下,连呻吟都没有,他停止了动作,愣愣的看着他,直到他一脸错愕的惊恐变为平静,他轻轻的笑,悄悄的用舌头舔舐了一下嘴唇,握着刀的手向上举起,再次大力的落了下来,肉被翻裂的声音,血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腾腾。
2
2009。
他用报纸小心的把刀包住。然后插进腰带,用衣服遮盖住。
刀刃已经足够锋利,可以轻易的在门口那棵粗大的老槐树上划出一道深痕。
刀是从一个地下商店买的,类似于军刀,不能折叠,握在手心很漂亮,他在磨刀石上用心的磨了很久,太阳底下有闪闪的刃光。然后他又用那枚ZIPPO烤,十年之中,它是他唯一的陪伴,他小心呵护,为它换了无数的火石,铁盖子仍旧能冒出白色的火焰,包容住明亮的刀片,亮度就像极光。
他把门锁好,离开了这个阴暗孤陋的小屋,房间里所有的一切他都整理好,出门前又回头望了望,从监狱里出来他便住在这里,有一个月,这一个月他几乎失去了睡觉的功能,于是熟知这间屋子里每一片黑暗。好像有一些不舍,却又不重要,冲老房子摆摆手,走了出去。
这是春天的一个下午,明媚温暖的万物,小区的门口有大片不同颜色的花,他叫不上名字,但潜意识的弯下了腰,鼻子轻轻的嗅,闻到浓郁的香气。转头,看见旁边有一个几岁的小男孩正在学他的样子,五官凑在一起,用鼻子凑着花朵。他笑,轻轻的拍他的头。
他坐在广场的水池边,夹杂在喷泉周围戏耍的孩子中间,看起来就像一个父亲。
他想,已经二十七岁,倘若没有变故,似乎也理应有一个小尾巴在他的后面,想着想着,笑出了潮湿的眼泪。
还好,她还没有孩子,他对自己说。
扔掉盒子,拈起了最后一支烟,用火机点燃,而后悄悄的转身,把十年的伙伴丢到了水池里,喷出一口烟雾,看见她的身影。
她每天下午都会来广场,十年前的那一场病让她留下了后遗症,像是哮喘,或者是心脏的某个症状,总之,她必须随时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并且不能走的太快。他安静的看着她,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为了追随能抛弃一切少女,时光在她的脸上刻下痕迹,却没有改变轮廓,眼睛仍旧灌满了柔软,让他想起每一次的拥抱。
而身后的那个男人,便是她的丈夫。
男人轻轻的扶着她,尽管她看起来并不需要搀扶,但依偎仍旧足够亲密,他认真的看着两个人的肤色,看着彼此之间没有对话的交流,然后听到自己内心刺耳的破碎。如果中间再有一个孩子,就像那个低着头闻花的孩子,才更加完美。
他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就像在监狱里孤独的十年,不能回头,也无法张望,就这样挣扎在每个晨曦和午夜的交替。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向她跑去。
他听见了耳边微微旋转的春风,每一片盛开的花都朝着他的方向送行,他就这么用力的奔跑,似乎还有太多没有诉说的欲望,十年的等候,他跑完了最后一程。
他听见血肉往外翻时发出独有的钝声,就像十年前他杀的那个胖男人。
对于他们的死,她的丈夫没有来及做出任何反映。
他准确无误的把刀插进了她的心房,为了这个动作,他在那个屋子里练了很久,他不想她疼,于是手腕再次用力,又一次宽厚的闷声,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
他开心的笑了,因为她好像真的没有疼,眼睛也一直在看着他,没有狰狞和恐惧,一如之前的柔情,倒下的动作轻盈而优美,嘴角似乎还在微微的翘着。
他好像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事情,心里满满的快乐,把刀从她的胸口抽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