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古惑群体-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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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次群殴是完全没有悬念的,因为金良带来的人实在是太多,屋子里打满了屋子外面的人还没有挤进来,其实金良和大刀也不想叫这么多人,只是赶上辉煌球厅开业没多久,招纳了不少十八中周边的混混,这些混混刚来打工,个个的想表现自己,加上本身手就痒,接到任务之后恨不得把七大姑八大姨都叫来助阵,凑巧这个时候又是吃饭时间,很多人都在外面喝酒,别的没有,人管够,一抓一大把。这使得局势完全就是一边倒,摇滚酒吧里也就二十几个保安,连小姐算上也只是一个连的兵力,大刀这边直接就动用了两个营,完全就是以少打多的基础性打法,整个过程就是压倒性局势,像大刚这种专业选手,只挥舞了两下拳头就和耗子躲到一边抽烟去了,金良和大刀自始至终就没动手,起到一个指挥的作用,垃圾忙活着满酒吧点二踢脚,也只有吉光这种把打架当成毕生事业的选手还在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有条不紊的抄着啤酒瓶拍完一个拍一个。
我这时也在偷懒,赶上有些口渴,趁乱还喝了一瓶啤酒,喝完之后看了一下周围,真是壮观啊,有正在跑的,有正在打的,有正在挨打的,总之眼睛里都是人,左边正三个打一个,右边正四个打一个,前边五个打一个,还有一个正往五个人里挤,没准挤进去就变成了五个打两个,都打红了眼,彼此间也没什么标志,闭着眼打就完了。开始被推进角落的客人在斗殴开始之后才有机会往外跑,但有些年轻的男孩跑的慢一些就被当成了酒吧的工作人员,摁住就打,有几个夹杂在群众队伍里想跑路的酒吧保安也没能成功逃脱,聪明反被聪明误,半途就被揪了出来,白费了半天劲,还是免不了挨打。在几个人的缝隙中,我似乎还看到了西贝,她站在靠近靠近厕所的角落,样子孤零零的,但并没有惊慌的样子,我想离她近一些,想和她说几句话,但是周围实在是太乱了,一晃神,再看过去,西贝已经不见了。
我又趁乱喝了两瓶酒,有些惆怅,最近的生活重心好像一直都是西贝,似乎西贝成了小说的女主角,越来越偏离组织,越来越像小飞,我记得我是一个流氓,不是一个三流作家,想到这里,手里有了些力量,头上也带着些酒劲,握紧了酒瓶,往人群中冲去。
第九十一章 小飞在哪里?
这天晚上大家集体跑路到垃圾的饭店,因为战斗很快终止,以原明惨败结束,部队撤回的时候原明的摇滚酒吧还在着着火,火势虽然不大,但也烧了原明小半个酒吧,主要还是因为垃圾在之前刚刚过完的新年里没有找到放炮的感觉,这次在原明的酒吧里重新感受了一下,这边还打着架,那边就已经鞭炮齐鸣,比结婚还热闹,最后的撤离也出于被迫,是因为垃圾最后还是用一万响的炮仗点燃了整个摇滚酒吧,火苗从舞台开始直接窜到了房顶,使得战斗不得不停止,正在殴斗的人瞬间化敌为友,互相掩护互相协助的从各个逃生出口里逃生出来,还好这时的战斗已经打到了深夜,已经到了警车十公里外就要响警笛驱散闹事人员的地步,跑的时候只有消防队赶到,消防队分工明确,只负责灭火,至于灭火的原因还要等到灭完火再说,于是金良和大刀带领着一群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兄弟四下撤离,因为撤离的过于仓促,免不了鱼目混珠,比如我和大刀这一组,从酒吧跑出来又跑了几百米,突然发现自己身边有一个穿着一身制服腰里还别着对讲机的哥们,当时大刀就命令部队停止前进,问这个哥们是哪里冒出来的,结果这个哥们说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于是大刀果断的下达命令,自己先踹上去一脚,之后喊道,兄弟们,给我打死这个孙悟空。
打完这个悟空我才了解到,原来这个悟空就是摇滚酒吧里的保安,据说还是摇滚酒吧保安支队的副支队长,可见我们这个祖国母亲的制度有多么明确,总共就十几个保安,还分支队,还要分支队长,支队长里还要分正副支队长,这也难免,都是关系,都有后门,背后都有个爹,原明一定也很作难,可惜这个副支队长实在是倒霉,打到半截大家才知道,原来这个哥们最开始的时候就跟着群众撤离过,可惜走的稍微慢一些,正赶上大刀的队伍人员众多,挨打的人分配不均匀,于是把这个分支队长从群众队伍里拉了出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又胖揍了一顿,结果阴差阳错,还真没打错人,这个哥们挨了第一顿打之后顿时认识到,挨打还是打人,抓人还是被抓,关键还是看站队,这个道理很简单,你看那些电视里衣着光鲜人模狗样的孺子牛们,其实下下一秒钟就可以成为一个很牛比的大哥,但你究竟是大哥,还是孺子牛,也就是一个站队的问题,可惜的是这个副支队长没有站好队,在第一次遭受打击之后,第二次根据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理念,跟在大刀的一群人后面,妄想着鱼目混珠,但是群众的眼睛终究是明亮的,即便群众的眼睛在某一刻不是明亮的,但群众也会找到群众内部的长的好看的女群众打入男敌人的内部让敌人现行再次验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所以,这些人,终究是跑不掉的,终究是要被人民消灭的。
这个副支队长之前加入摇滚酒吧的目的应该就是享受耀武扬威的特权主义,因为从原明的作风能够看出来,倘若不是大刀出面,酒吧里这些玩玩闹闹的客人还都把原明当做神一样供养,但神又怎么样,神也不能触犯大众,神也不能贪污受贿,神也不能把天堂里卧室的床造成席梦思的而把人间的炕砌成土砖瓦的,当然,这里并不泛指原明和大刀,只是一个比喻,这个比喻适用于所有人,无论是谁,妄想着至高无上,妄想着至高无上之后就可以草菅人命,那么他的人命,早晚会被草歼,会被草,会被歼。
在路上的这个小插曲结束之后,大概半个小时,我和大刀吉光都已经逃窜到了垃圾的饭店,这个时候垃圾和金良已经站在饭店门口,垃圾还在点二踢脚,说实话这次斗殴还是比较严重的,跟金良的预期想象的差不多,金良说炸了摇滚酒吧,最后的效果也差不多,这一把火放的,估计原明一时半会是缓不过来的,我想原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这个哑巴亏估计是吃定了,否则还能怎么样,前面站着大刀和金良,后面站着乌鸦,我估计原明这个时候还要费费脑筋考虑怎么跟消防队解释自己的失火原因,看看金良和垃圾的表情就已经验证了我这个想法,这两个人完全没有把这件事当做一件事来看,就是一个插曲,就像电视剧拨到半截,突然出现一个广告,但是重点,还是在这个电视剧上。只是这个时候,包括我在内,都没有意识到,到底谁是电视剧,谁是广告。
原明之前之所以走,是因为他有一个工作随时调动的爹,他的爹一个人独坐着一辆公家出钱的公务车,在这个时候,A市的所有幼儿园几乎都没有一辆像样的校车,即便有,也是几万元的面包车,装着几十个学生,而原明的爹,几十万的公车,只装他一个领导干部,这种差别,不光是少年儿童和领导干部的差别,而是整个社会的差别,只是这时,这种社会矛盾还并不像之后这么明显,以至于大家在打原明的时候,都没有看主人。后来我从西贝这里了解到,其实在原明开A市摇滚酒吧的时候,原明的这个爹,这个亲爹,已经是A市的区委副书记,并且是A市的代理市长,小飞从这个时候,就已经招惹了一个巨大的麻烦,并且这个麻烦,捅小飞的一生都无法平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乌鸦集团解散,原明死在街上,金良跑路,我得了抑郁症,而这个麻烦的制造者小飞,却依然完好无缺的活着。
在垃圾的饭店门口,金良让垃圾安排了一笔钱,招呼下面的兄弟们出去吃饭,经济社会,必须按劳分配,垃圾分完钱没说什么,到是大刀站出来说到,金良,这些钱,全部从小飞在辉煌球厅里的工资里扣,扣完为止。金良下意识算了算,说到,大刀,要是按照你这么算,小飞这一辈子都要给我们打工了。大刀正色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即便是打一辈子工,要也把这些钱还清。金良哈哈大笑,拍了拍大刀的肩膀说到,大刀,挣得钱都是兄弟的,你这么说就是把我当外人了,小飞是你兄弟,那必须是我金良的兄弟,兄弟之间,钱他妈就是垃圾。大刀也哈哈大笑,大声喊道,小飞,你个王八蛋,今天说什么也得把你喝倒,不喝倒我都不解我这心头之恨啊。大刀骂完,金良和大刀继续哈哈大笑,相拥着走进了饭店。
垃圾的这个饭店本来是准备关门的,结果垃圾进了金良的队伍,顿时拉动了内需,饭店生意反而蒸蒸日上,垃圾的厨师表哥每天都盼着队伍能够出去拉练,因为一拉练他这里就有好生意,这次也一样,殷勤的上了一桌子菜,搬了一箱白酒,垃圾开了半箱,每个杯子倒满,大刀举起一个满杯,喊道,小飞,端起杯来,今天大家又救你一命,你他妈必须喝死谢罪。
大刀说完,整个桌子都安静了。
大刀挠了挠头,说到,小飞,你他妈什么时候这么腼腆了,装什么姑娘啊,赶紧喝酒。大刀说完顺着桌子看了一圈,之后大刀也不说话了。
大刀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大家都到了,我到了,大刀吉光金良到了,大刚带着耗子阿强也到了,垃圾正在端菜,也到了,但是,小飞没有到。
大刀把酒放下,声音都带着些颤抖,问道,小飞呢?
大刀一说完,所有的人都掏出自己的手机拨同一个号码,结果是一样的,全部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这时我稍微有点急,拍了一下桌子,骂道,都他妈别打,我来打。等到大家都放下手机的时候,我打了一遍,提示音终于有所不同: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大刀啪的一下把酒杯摔到了地上,站起来怒吼道,小飞呢?面对着大刀的怒吼,一桌人,整整一桌人,包括我,都在沉默。
当时我满脑子都是国家大事,我就是觉得,这就是机构过于臃肿的弊端,比如老百姓去办事,找完A部门,还要再去找B,找玩B,有被B告知去找C,找完C,还要去D哪里盖个章,还不容易找到D,结果D说还要去A那里盖个证明,这就是弊端,因为人太多,多到这么多人集体跑路,最后少了一个人竟然都不知道,不知道到直到喝酒的时候碰杯的时候才知道少了一个人,可见这个部门的结构有多么复杂,这个时候,大家都不再做声,不知道这种沉默中有没有恐惧,不知小飞现在在哪里,在A那里,还是在B那里,还是又被非配到了C和D那里。
大刀一脸的痛苦,挠了挠头,显然现阶段小飞已经上升到组织里最头疼的阶段,大刀头疼完一拍桌子站起来,喊道,都他妈别喝了,我们走!
第九十二章 六个月后
六个月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A市看守所的门口停了三辆车,一辆本田商务,一辆奔驰200,一辆富康,全部是黑色,全部贴着黑色的玻璃膜。车里总共坐着十几个人,金良坐在奔驰200的后面,垃圾是司机。这辆奔驰200是金良的第一辆汽车,并且没有通过乌鸦,这辆奔驰是一辆崭新的奔驰,是一手的,金良在三个月前还想着买一辆桑塔纳两千,结果两个月前乌鸦做东在辉煌球厅里开了两个赌局,于是两个月后,2000变成了200,桑塔纳变成了奔驰。
看守所的门口笔直的站着一个武警,目光炯炯,我站在武警的身边,想到自己之前应该也是这个样子吧,怀里揣着枪,只是站姿没有这么端正而已,在部队的日子,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而这一年也过去了一半,感觉却似乎刚刚过完春节。武警看我的目光十分警惕,因为在我的后面,还站着十几个人,这个时候,我也终于结束了自己虚无缥缈的生活,结束了每天吊儿郎当的日子,和大刚耗子阿强正式加入了辉煌球厅,加入了没两天金良在铁西区的一处娱乐聚集地开了一间100平方米的游戏厅,连台球都省去,光明正大的做起了赌博事业,而我和大刚成为这间游戏厅的正副代理老板,我身后的十几个人,是游戏厅的工作人员,一百平方米的游戏厅需要十几个工作人员,可见这些工作人员主要都做些什么工作。
这时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份,又半年过去,这半年我好像还是什么都没有干,这半年似乎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潜移默化中,似乎每个人都已经开始改变,最明显的改变就是,我们似乎,开始有钱了。这一点在金良的身上体现的尤为严重,当钱来的如同不要钱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变成兔子,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