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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蓝色噩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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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洗的衣服被偷了?”笛瑞儿问。

“是的。那个疯子还有你的那件粉红色的文胸,顺便跟你说一句。”

“好一幅画面啊。”安珀说。

“问题是,维洛妮卡,偷了衣服的那个人,就是把手绢送给你的那个人,”我说,“此外,即便是笛瑞儿,她为什么要把她自己的东西塞在你的邮箱里呢?那不是把她自己暴露了吗?”

“跟你说实话吧,”维洛妮卡说,“我搞不懂她的逻辑。而且也不想搞懂。”

笛瑞儿把手绢拿了回去,放在手掌之间拍打着。“我妈妈在我十岁生日时送给我的。我永远不能丢掉它。”

“我什么要相信你们的话呀?”

“因为,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维洛妮卡,明天要发生什么事情的可能性很大。”我说。

“如果你们还不离开,它今天晚上就要发生了。”维洛妮卡从笛瑞儿的手里一把抢走了手绢。

“还给我——现在!”笛瑞儿冲过去想抢回来,可是维洛妮卡的动作太快了,她把手绢锁在了珠宝盒里。

“我拿不到它,我就不走。”笛瑞儿说。

“是呀,你不会走。”维洛妮卡眯起了眼睛,“因为我要做的就是把它拿给校园警察看看,还有你写的那些信,让他们把你从学校里扔出去。”

“我们可以看看那些信吗?”我问。“来和笛瑞儿收到的比较一下?”

“你们看门去吧。”维洛妮卡说。

“你不会叫校园警察来抓我们吧?”笛瑞儿说,“你会吗?”

维洛妮卡向前迈了一步,鼻子尖顶着笛瑞儿的鼻子尖,“你最好别再骚扰我,笛瑞儿???奥利维亚?埃利诺?萨顿,否则我会报警。”

第二十六章

不管维洛妮卡是怎么想,笛瑞儿,安珀和我决心不做任何冒险。我们达成一致,在明天的全天,我们三个人中,至少要有一个人要跟着维洛妮卡。笛瑞儿在前三节课,安珀和我盯着四、五节,接下来就剩我和罗尼,是两节连上的戏剧课,直到打铃。

下课以后比较麻烦。结果我们跟着她到了绞刑吏咖啡厅,她和多娜边喝咖啡边做作业。

“这也太傻冒了。”安珀喝了一大口穆哈咖啡奶,在嘴边留了一圈白色泡沫胡子。“她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好象从来都不来这儿。”

“管他呢。”我撕下一块烤饼,塞进嘴里。“至少我们做的是对的。”我瞟了笛瑞儿一眼,她的身体冲着远离我的方向。“瑞儿,你要一点吗?”

“不要。”她抓过一张纸巾,开始把它撕成碎片。

“我们能不能让这件事过去?”我问。“至少是在现在。好象是你没有在餐厅里众目睽睽之下羞辱过我似的。”

“我现在在这儿是为了维洛妮卡和我自己。”她说,“如此而已。”

“好吧,我在这也是为了你,你别忘了。”我看向维洛妮卡那边,她们在收拾桌子,穿衣服。

“她们要走了。”安珀说。

“那我们也走。”

我们跟着维洛妮卡去吃晚餐,和她的学习小组在图书馆里坐了两个小时,然后跟着她回到了寝室,我们坐在走廊里。

“简直不相信我们做这样的傻事。”笛瑞儿说,从脸上拂去了一缕卷发。

“我们中真的应该在有个人在房间里面。”我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路过的女孩都用奇怪的目光看我。

“她不会让我们进去的,”笛瑞儿说,“我们恐怕是在浪费时间。也许这是个大玩笑。有人把我的手绢放在她的信箱里,这也解释不通啊。”

进步。她实际上是在和我说话了。

“也许她在撒谎呢。”安珀说。

“我也这么想。”我说,“她肯定在有些事儿上撒谎了。”

“几点了?”安珀抱怨着说,“简直是折磨。”

“我们离午夜就剩几个小时了。”我说,看看手表。

“我宁可死掉。”笛瑞儿说。

“这几个词儿用得好。”安珀咚咚咚地走到维洛妮卡的门前,敲门。“我要点吃的。”

“你没开玩笑吧?”笛瑞儿说,“她能把我们拘起来。”

“值得冒险。我需要点零食。”

维洛妮卡出来开门,把自己穿得象房间的升级版:亮粉色的圆领羊毛衫,配一件粉色格子的羊毛短裙。“他们告诉我你们在外面了。”

“谁呀?”安珀问。

“走廊上的人啊。”

“你的同屋的没和你在一起呀,维洛妮卡?”我的目光绕过她,向房间里面看。

“和你又没什么关系,多娜今天晚上有个约会。你们这些女孩子知道什么叫约会吗?”

“真是个好朋友,”安珀说,“她难道就等不到明天再说吗?明天他就能把你干掉了。”

“告诉你们吧,我也要出去了。”

“什么?”笛瑞儿站了起来,“你不能出去!”

“出去也不能不带我们,不管怎么说。”安珀把手放在屁股上,堵住了维洛妮卡的路。

“你们没有权利统治我的生活。你们最好赶在我准备好离开前离开这里,否则我就报警了。”说完了这些恶狠狠的话,她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们忘了管她要吃的了。”安珀抱怨道。“我要去自动售货机那去买点零食,你们俩要点什么?”

笛瑞儿和我摇摇头。安珀走向走廊,玩具熊背包上的几只爪子在她的肩上和屁股上跳来跳去。

现在就剩我和笛瑞儿了。只有我们俩。

尴尬地过了几分钟。我继续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盼着安珀快点回来。我甚至在脑子里算着去趟自动售货机得多长时间。穿过大堂要二分钟,花三分钟挑选零食,再用二分钟回来,两分钟上楼……

幸运的是笛瑞儿打破了这痛苦的沉默。“你不认为维洛妮卡真的会叫校园警察吧?她会把所以的事都赖在我身上,不是吗?”

“就因为那块手绢?得了吧,我觉得她拿着手绢,反而使她看上去有点嫌疑。我和安珀是你的证人。我们知道不是你干的。再说,她法语考试还作弊呢,她知道我们知道这件事。可以被开除的。”

笛瑞儿放心地点了点头。

即便是在这样的场合下,笛瑞儿能够再一次和我说话,我已经十分欣慰了。“她居然知道你的名和姓之间的中名,你怎么看这件事?”

她不再咬自己的指甲,开始认真地想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而且,我甚至不知道她怎么能想到这事是我干的。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是我想伤害她,我怎么能一天到晚地跟着她,生怕她遇到什么意外?”

真是这么回事。“你觉得他真的要出去吗?”

“我不知道怎么来看维洛妮卡了。”她说。

剩下的几分钟我们都来来回回地在走廊走着,和对方擦身而过,各自数着脚下地毯上的图案,那种带斑点的,似乎永远不会被玷污的图案。要么就是抬头看天花板,棚上玉米花般的灯泡。等着门被打开,等着安珀回来。

笛瑞儿低头看看表。“现在已经,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安珀到底死哪去了?”

“也许我们得去一个人看看。”话音刚落,安珀风风火火地从走廊的门外进来了,手里拿着熊熊口香糖和酸咸味的薯片。“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我问。

“不知道应该买什么。等我决定下来的时候,又发现没带钱。所以,我就得回寝室了,在柜子里的所有衣服兜里搜刮,然后,我爸来电话,我还得和他说话……要口香糖吗?”

“不要,谢谢。”我说,扭过身去。

安珀把耳朵贴在维洛妮卡的门上,往嘴里塞了一把薯片。“我落掉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笛瑞儿说,“她也没试着想出来。”

“里面象教堂一样静。”安珀说。

“也许她睡着了呢。”笛瑞儿说。

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想着那粉红色的房间,想象维洛妮卡在其中,梳头,或者躺在床上,或者在看电视。我握着项链上的精灵水晶,希望它能给我点灵感,让那些形象在我的脑子里生动起来,可是我做不到。

“斯泰西,你怎么看上去象刚吞了一条虫子下去?”安珀问。

“我觉得她不在里面。”

“她当然在里面。”笛瑞儿把耳朵贴在门上,敲门。

没有动静。

她看着安珀和我,嘴张开着,嘴唇颤抖。

“也许她带着随身听睡着了呢。”安珀说。

“或者,她也许真的不在里面。”我重复说。

“有办法弄清楚。”笛瑞儿说,“我能把锁撬开。”

“你知道怎么撬吗?”

“什么时候会的?”安珀嘴里的东西正嚼了一半。

笛瑞儿把学生ID卡从塑料夹里抽出来,楔进门缝里,来回地拉动它。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声音从我们身后响起。

我们旋过身,发现贝卡??埃尔斯顿,班上的另一奇才,正站在我们身后。她噘着嘴唇,伸着脖子,在看我们正在做什么。

“哦,没什么。”安珀说,“我把自己锁外面了。我的朋友们正帮忙让我重新进去。”

笛瑞儿做出一个假笑,站在门把手前面,好象假笑能有什么用似的。

“可这不是你的房间。”贝卡说。

“我今天刚搬过来的。”安珀说。“难道你,不欢迎我到你们楼层来吗?”安珀把薯片包递到贝卡面前。

“不,我要叫校园警察。”

“去吧。”安珀说,把薯片收了回来。“他们会告诉你这是真的。”

贝卡转过脚跟,一脚踏回她的房间,摔上了门。

“狗屎,”安珀说,嘎扎嘎扎地嚼着,“我们得撤退了,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了。”

“不!”笛瑞儿转过身继续开锁。她左右旋着手腕,又把卡伸得更深了。“差不多了。”咔哒。笛瑞儿笑了。“我们进来了。”

门摇摆着敞开了。正如我所预料的,维洛妮卡不见了。但是她在地板中间留下了两只粉色的箱子。

“那么,她是从窗户出去的了?”笛瑞儿说,“这可,有三层高呢。”

“如果有防火梯,完全能够做到。”安珀说着,关上了门并锁上了它。“信我的。”

“箱子是怎么回事?”我一边问,一边查看,拎拎把手,哪一只都挺沉。

“也许她在经历这次打击以后,真的想回家了呢。”笛瑞儿说。

“那么她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假的呢?”

“是有点奇怪。”安珀说。

我们搜索着任何能告诉我们她的去向的线索。可是她的日程表是空的,书也还是摞成了一摞,堆在桌子上。

“她可能去任何地方。”笛瑞儿说,正试着用钢笔尖捅开珠宝盒。

“发夹更好使。”安珀说,从耳朵后面取下了一只。“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秘密武器。”

我翻着维洛妮卡的床头柜,粉红色的带香味的不干胶贴纸、成卷的粉红色面巾纸,还有草莓图案的包装纸。一切都很正常,让我觉得我们现在象是在浪费时间,似乎我们应该出去找她,而不是在这里翻这些没用的东西。

“嘿,你们俩,看看这个。”笛瑞儿已经打开了珠宝盒。手里攥着手绢,她展开一张字条,和其他字条一样的红色大写字母,写着:管你自己的事。

“什么意思啊?”笛瑞儿问。

“可能有好几种意思。”我说。“可能是有人送给维洛妮卡的,做一个警告,因为也许他知道我们几个在比较这些字条;或者,是维洛妮卡自己写的,把它藏在了这儿。”

“没有道理呀。”安珀说。“她没必要把自己写的字条藏起来,她应该发出去才对。”

“如果有人打乱了她的计划,她就得马上把它藏起来。”笛瑞儿说。

“我不知道,”我说,“但如果真是别人发送给她的,我们必须找到她——赶快。”

安珀在维洛妮卡的电脑桌边坐了下来,我在清理着维洛妮卡的废纸篓,挑出至少十来张废纸团,扔在地上。我把每一张都放在胸口碾平,希望发现有关她的去向的线索。

“嘿,来看这个。”安珀进了维洛妮卡的电子邮箱。“有从查德那来的信。”

我和笛瑞儿都凑过去看。

“查德为什么要给维洛妮卡发邮件啊?”笛瑞儿的脸绷了起来。

“也许是在她上床之前和她说晚安呢。”安珀冲着笛瑞儿的方向笑笑。

我们每个人都默读着邮件。“亲爱的维洛妮卡,”他写道,“昨天,放学以后,我在莱斯诺夫人上课的教室,你坐过的书桌里,发现了一沓考试打小抄用的纸。我很确定那是你的字体。我本想帮你一个忙,把它们毁掉,但我拿起它们的时候,莱斯诺夫人回来了。我不想让她抓住我手里握着小抄,只好就近把它们藏了起来,在黑板的壁架那。我知道明天一早莱斯诺夫人就得去。如果我是你,我今晚就把它们拿走。104教室的窗户总是裂个缝。祝你好运。查德。”

“查德为什么要帮她的忙?”笛瑞儿问。

“不知道。”我说,“但我敢打赌,她就在那。”我摸着我的精灵水晶,闭上眼睛。我能想象得到她在那儿,穿过主走廊,她的鞋跟咣咣地落在绿白相间的漆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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