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特工-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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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瞳也学着程红军的样子,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盯着魏民的胸口打趣道:“老鬼你怎么还是一副小抠的样子,这么多年一直没变,我看你内衣口袋里鼓鼓的,装得全都是钱,怎么不肯买点山珍海味给我们吃?”
魏民闻言涨红了老脸,被一口烈酒呛得连连咳嗽,赶紧吃了一大口菜,把酒力压下去,皱着脸叫屈:“钟瞳你说话不走良心,就知道仗着你那双透视的狗眼欺负老实人!我看我们这些人里,就数你和周大头混得好!我的钱都是一分一分辛苦赚来的老婆本,我还指望着找个个高腿长的老太太携手步入夕阳红呢!你倒惦记上我这几个钱了,真是为富不仁,丧尽天良……”
周龙华捻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咀嚼着,突然看见程红军酒瓶已经见底,暗地里捅了魏民一下,低声道:“行了行了,你们快别闹了,看队长这是怎么了?”
程红军被东哥欺负得狠了,心里憋闷,今晚又见到自己的老战友们,心情为之一爽,顿时敞开了心扉,内心里五味陈杂,万种滋味一起涌上来,仰起脖子把一整瓶的烈酒喝了个干净。刚刚放下酒瓶,程红军便看见老战友们都一动不动,围成一圈,用狐疑的目光望向自己,像一群爱看热闹的好奇宝宝一样,动作整齐划一。
以前在特种战队的时候,程红军便十分疼爱钟瞳。作为战队里唯一的女性,钟瞳受到了许多照顾。程红军性格简单粗暴,不善于言谈表达,只有钟瞳能够乍着胆子跟队长撒娇卖萌,所以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钟瞳的身上,示意钟瞳先行发问。
“队长您今天是有点不对劲,有什么困难你得说啊,您不说我们怎么能知道!”钟瞳把一袋撕开包装的牛肉干递了过去,试探着问道:“难道您缺钱……多了我也没有,几百万还拿得出,实在不行让周大头再给您凑点儿!我们的命都是您在战场上救回来的,您不用不好意思开口……”
看到程红军连连摇头,魏民老大爷也绷不住了,讪讪笑道:“难道您老来孤单,想让兄弟们给您介绍个漂亮老伴儿?我们菜市场东头儿那个买切糕的老太太就不错,眼睛大皱纹少,长相跟钟瞳相仿,还是少数民族呢!就是不知道她老伴儿能不能同意……”
第146章 盯梢
自从前晚受袭,东哥受了不轻的伤,脾脏破裂,胸椎受损,肋骨更是断了好几根,只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哼唧。
东哥可不知道程老爷子搞出了多大的动静,省城里几乎所有的编制外异能者都被老爷子召唤聚集在一起,正在酒桌上密谋把自己碎尸万段。东哥暗暗庆幸,自己花了天文数字雇佣来的两个外国保镖真是有能耐,自己才能在那样一个厉害的刺杀者手底捡回一条命。
不过这次的刺杀让东哥大为恼火,翻来覆去想了两天,也想不出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惹到这么一个亡命之徒。
东哥也知道自己做的买卖不干净,平日里一直很注重对于生命安全的保护工作,只是东哥虽然得罪了不少人,却都是一些道上的大哥,实力都不一定能赶上自己;在不就是生意场上的大老板,这些家伙最是可怕,为了利润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雇凶杀人更是小菜一碟。既然自己能够找到两个厉害的保镖,保不齐别人也能高价雇佣到伸手高明的杀手。
东哥黑道上的对头不少,生意场上的敌人却是不多,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愈加感觉到身上痛楚难当,脾气更加暴躁。东哥买卖做得大,家财雄厚,自然也会享受生活,前一阵子刚包养了一个师范学校的女大学生,名叫关关。
关关长相娇美,身材高挑,性格清纯可人,只是家庭条件不好,有一个常年靠吃药维持生命的患病父亲,无奈之下,才在同学的介绍下,靠上了东哥这棵大树。虽然一开始只是出于救父的出发点,跟东哥的时间长了,锦衣玉食豪宅名车,应有尽有的关关开始迷失了本性,沉醉于上等富贵生活的虚荣幻影之中。
关关对于东哥无所谓爱情,更多的只是利用和习惯上的依赖,自从跟东哥在一起之后,关关已经很久没有去上课,学校里的事情自有东哥用钱开路,专业课考试和毕业证都不用操一点心,平时到处去玩,去商场血拼,只要不定时地接到东哥的电话,去到东哥的别墅里,跟东哥进行一场花样翻新的性爱,就是关关的全部工作。
这两天东哥受伤住院,关关毕竟还是有点关心,主动前去探望,没想到病房的门口站着那两名讨厌的外国保镖,冷着脸不许医护人员以外的任何人进入,关关在门口站了半天,才接到东哥从病房里打来的电话,说自己在工地不小心受了点伤,需要静养几天,让关关不要来打扰,等出院以后自然会联系关关,还声色俱厉地嘱咐关关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否则让她好看。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关关惹了一肚子气,气呼呼地走出医院。
关关平时开一辆红色的奥迪A4,是上个月过生日时候,东哥送的生日礼物。只是关关的车技拙劣,没几天的功夫,就把车子开进了路边的排水沟,正在修配厂大修,所以关关最近都是打车出门。没想到医院的门口出租车生意火爆,好不容易等到一辆空车,却被一个上了年纪的秃顶老大爷抢走了。
关关撅起小嘴,从地上捡起一个雪块,用力朝刚开出不远的出租车扔去。没想到力气小扔偏了,正好砸在一个蹲在路边的年轻男子身上。
年轻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被关关砸出一个黑色的印子,不满地朝关关走过来,大吼大叫道:“哎我靠,你人没长眼睛啊,瞎扔什么东西啊,砸坏了你赔啊?”
关关虽然是东哥的女朋友,却一点也没有沾染到黑道分子飞扬跋扈的讨厌样子,一脸歉意地解释道:“对不起啊,我没看见你在那里,衣服弄脏了吧,实在不行我赔给你一件好不?”
“赔?说得轻巧!”年轻男子闻言一阵暴怒,跳脚道:“你知道我这件衣服的来历吗?我这件羽绒服是用北极熊身上的绒毛填充而成的,几百只北极熊才能做这么一件,你赔得起吗?”
关关社会阅历浅,浑然不知自己遇到了碰瓷的,还弱弱地跟年轻男子讲道理:“我从来没听说过北极熊可以用来做羽绒服,你要是说企鹅还差不多……”
年轻男子喊了半天,见到周围已经有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赶紧拉拉扯扯地把关关拉到背人处,低声道:“一看你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北极有企鹅吗?企鹅都在南极呢!而且是保护动物,人家都不让抓……这样吧,我看你人挺好的,多少赔我个三五千块就放你走,免得有人说我欺负小姑娘……哎你跑什么啊,我不是坏人!”
关关也不傻,这会儿看出来年轻男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这家伙一个劲儿地把自己往僻静处拽,要不是附近过往的行人很多,而且不远处就有一辆公安巡逻车,关关差点以为这小子是个专门倒卖妇女的人贩子。
年轻男子原来是一直跟在凌阳身边的小五。
凌阳一干人依靠关帅的能量,打听出东哥自从遭袭以后,一直在这家收费昂贵的私立医院里疗养,所以分出一半人都分散在医院的四周,守株待兔等程红军自投罗网,剩下的人则继续出去打探,四处寻觅程红军的下落。负责在医院前门把守的,正是凌阳和小五,老战老炮兄弟则扮作卖快餐的大叔,躲在餐车后面,随时准备接应。
因为室外的气温过低,凌阳借口去寻找视线更为广阔的落脚点,颠儿颠儿地躲进医院门口不远处的一家小饭馆,要了一桌子的菜,喝着小酒不肯出来,老战和老炮轮流进去跟凌阳喝酒,只剩下小五一个人,悲催地蹲在路边喝西北风,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飞来横祸,被关关用雪块砸了一下,当时就决定拿这个小姑娘先出出气。
“我警告你不许再跑了啊!弄坏了别人的衣服不想着赔钱,反倒撒腿就跑,就你这样的素质还怎么做新一代的私有青年?你再跑别怪我报警了啊,我真报警了……哎我擦,你还敢唾弃我,你再吐我一口试试……”
第147章 时间煮雨
关关见到小五夹缠不清,而且动手动脚拉住了自己的胳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甩开小五的手,惊慌失措地朝马路对面的巡警车跑去。
凌阳和老炮正在饭馆里喝酒,早就看到小五缠上了一个漂亮姑娘,以为这小子是在搭讪人家,老炮抿了一口白酒,乐呵呵道:“小五这家伙挺好玩的,都这个时节了,还有心思追姑娘呢……哎呀,怎么还真追上了!怎么还扯上了!人家姑娘怎么叫唤上了!好像不是搭讪,这不耍流氓呢吗?”
凌阳也被小五气得不轻,心想这小子是不是疯了,不知道这伙人现在干着什么要命的不法勾当吗?要是被警察注意到那还了得。
凌阳赶紧爬到布满了冰凌的窗子上,用口型示意在外面卖盒饭的老战跟过去看看。老战一直坐在外卖车的后面躲避寒风,看见凌阳挥手招呼自己,还以为轮到自己进屋喝酒了,撇下摊子不管,乐颠颠地朝饭馆处跑来。
老战没跑出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老战回头一看,关关正坐在马路牙子上惊声尖叫,小五则被一辆轻型卡车远远地撞飞出去,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老战大惊之下返身往回跑,凌阳和老炮也顾不得暴露身份,从酒馆里随后冲了出去,还没跑出多远,只见小五已经挺身从地上蹦了起来,跑到轻卡的车窗近前,对着司机破口大骂。
看到小五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凌阳转身又跑了回去,老战则一个纵身,远远把老炮落在身后,嘿嘿笑道:“该轮到我进去了,你先在外边儿卖一会儿盒饭吧!”
小五不知道三个损友根本没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心上,还争抢着进屋取暖,一个人蹦蹦跳跳地恨骂不休,说什么也要从轻卡司机那里讨个说法。
刚才关关直奔马路对面的巡警车跑去,没有注意到一辆轻卡拉载着满满的货物,奔着医院的大门驶去。没想到关关突然冲上了路中央,东北冬季多雪,路面很滑,轻卡司机即使已经把刹车踩到底,轮胎还是托着车身在雪地上向前滑行看了一段,眼看就要撞到关关单弱的身体上。
小五一直紧紧跟在关关身后,见状来不及多想,纵身向前一跃,肩膀撞在关关的身体上,把关关撞得直接飞上了道对面的马路牙子,自己则被轻卡结结实实撞中,凌空倒飞出去。
就在卡车的前机盖撞到小五身体的同时,小五瞪圆了眼睛,自忖如果不死的话,恐怕也要落下一身残疾。小五的心里虽然已经认命,情急之下,大脑却分析判断出事态的危急,操控每一根细微的神经控制了整个身体,下意识地做出保护动作,把身体机能的潜质提升至极限。
一刹那间,小五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一股有形有质的热流从天突穴升起,瞬间爆裂开来,填充进入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小五开始感觉到痛苦。那是一种剧烈的、无法形容的剧痛,似乎没有尽头,永远也不会终止。小五产生了一种特异的错觉,似乎这种痛感拥有鲜活的生命,把小五的身体分裂开来,分散成数以亿计的分子,这些分子不断的继续分裂,然后重新组合,再分裂,再组合……一直到小五无法忍受,连思维都开始麻木,再也感觉不到痛楚,直到此时,小五的身体才重新组合到了一起。
这个过程对于小五来说,是如此的漫长而艰辛,看上去却又如此的短暂,短暂到整个的过程下来,轻卡的车头只前进了不到一微米的距离,短暂到人的肉眼根本无法察觉到小五的一系列变化。
当异变发生结束的一霎,小五的心里仿佛升起一种明悟,那是一种对于时间规则的把握,隐约而神奇。小五没读过几天书,不过这种纵深的明悟却超越了世间一切的知识,宇宙中亘古存在的、时间与空间之间的莫名规则已经在小五的身上打下深深的烙印。
在小五看来,周围的一切已经完全静止,卖烤地瓜的小贩张大了嘴巴,露出后槽牙上漆黑的牙洞;轻卡司机则睁大惊恐的双眼,嘴里叼着的烟头正燃烧出通红的焰火;卡车前轮带起的雪沫飞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清晰地展露出残缺的六边形;马路对面,关关保持着一个极为怪异的半蹲姿势,两只手侧向身后,一头飞扬的青丝凌乱不堪,发梢上晶莹的汗珠隐约可见。
在这一刻,只有小五是可以活动的。小五试探着笑了笑,发现自己的脸部肌肉还可以活动,又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冰凉的手掌触碰到温热的皮肤,可以确定自己的生命体征依然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