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特工-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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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顺英眼睛剧痛,又不敢胡乱揉抹,料想已经瞎了眼睛,从此再看不到外面的鲜花绿草,白雪黑山,悲从中来,哭得十分哀戚。突然间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搂在怀里,身后传来一阵浓烈的男性气息,却不是金达莱老板身上熟悉的腥膻味道,以为是那些登徒子趁机占自己便宜,立刻挥舞着手臂返身抓挠,却已经被凌阳紧紧拥在怀里,又哪能有一丝动弹。
众纨绔见凌阳从天而降,不知道是什么路数的救兵,立刻呆在原地。还是最先动手的那个小子机灵,大吼了一声:“快跑!”这下子提醒了一干纨绔,立刻作鸟兽散,就想当场四散逃去。
凌阳心中愤恨,不顾金达莱怪异地望着自己,出手如电,先把朴龙海打成了熊猫,随即怀抱着崔顺英,身形脚步直如鬼魅,鞭腿连连挥出,把一众纨绔全部抽倒在地。最先动手的那个纨绔最惨,被凌阳一脚踹飞,落地时贴地滑行出三四米,鼻孔里插进一根细长的筷子,脑袋狠狠碰在墙上,立刻鼓起了一个大包,雪雪呼痛,却不敢再逃。
见众纨绔伤的轻一些的,爬起来还想再跑,凌阳一把拎起了心里恨极的朴龙海,顺着窗子扔了出去,虽然二楼距离地面只有六七米的高度,凌阳还看准了一个松软的雪堆,还是把朴龙海跌得七晕八素,身子倒插进雪堆里,就像秋天里等着农民伯伯从地里拔出来的萝卜一样。
凌阳大喝一声,学着电视剧里鲁智深的腔调吼掉:“一个跑的,一个下去;两个跑的,两个下去!”
众纨绔见凌阳如此厉害,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至理名言,全都停住了脚步,傻呆呆地不敢动弹,心里却暗暗发狠:“等老子找齐了人马,任由你是三头六臂的哪吒,也非要把你丢到养殖场里喂狗!”
凌阳顾不得收拾这些惹祸精,蹲下身子查探崔顺英的伤势,见崔顺英除了双眼周围通红一片以外,脸上并没有其他烫伤,好在没有破相。
凌阳从怀里掏出几叠纸币,摔到金达莱怀里:“一半是补偿你上次的损失,剩下的一半,麻烦您去叫一辆救护车来!”
金达莱大有深意地看了凌阳一眼,并没有一点推辞,转身下楼而去。凌阳顾不得许多,手掌覆盖在崔顺英的眼睛上,掌心散发出一股柔和之力,温暖和煦的治疗异能传进崔顺英的眼里,崔顺英觉得眼球一阵清亮,痛楚大为减轻,眼角痒痒的,似乎爬进了一只小虫子,正想睁开眼看看,凌阳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不想变成瞎子的话,就乖乖的闭着眼睛别动!”
崔顺英听出凌阳的声音,心里立刻安定下来,感受到凌阳淡淡的体温,身子突然燥热起来,轻声道:“钱……少爷,您来救我了么?您能让我不变成瞎子么?”
凌阳正想安慰崔顺英几句,最先动手的年轻人偷偷瞥见凌阳掌心里透出的柔和光芒,突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手脚并用地朝凌阳爬近,见凌阳警惕地盯着自己,似乎马上要动手的样子,连忙道:“大哥,您千万别误会!我看您刚才使用的手段,好像是咱们国内江湖上的路数……”
凌阳淡淡道:“怎么,想跟我盘盘道,探清了我的底子,好找人报复我么?”
年轻人忙不迭地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家父也是江湖中人,说不准还是大哥的相识,但求大哥不要伤害我们,咱们都是自家兄弟……”
凌阳刚刚为崔顺英治疗完毕,心知这一双眼睛算是保住了,心中一松,这才分出精神,指着年轻人大骂道:“你们这些有钱的二世祖,仗着老爹的势力胡作非为,老子能跟你们这些杂碎称兄道弟?少特么在这儿装可怜,老子这就替你爹狠狠揍你一顿!”
凌阳情绪激动,手臂挥动间,脖子上挂着的貔貅符缒,在两颗扣子见若隐若现,被眼见的年轻人隐约看见,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像是活见了鬼一样,结结巴巴道:“您,您是,您……”
年轻人见凌阳已经挥起了拳头,不仅没有躲避,反而加速朝凌阳爬了过来,口中低声道:“莫愁前路……幽山有……龙门……”
凌阳怒极反笑:“你们这群脑子进了水的混账玩意儿,习惯了挨揍前吟诗作对吗?你们家的家训真特么的另类……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这回轮到凌阳惊讶了。
年轻人低声又念了一遍,这回凌阳才勉强听得清楚,年轻人说的正是要门中人相见的暗语切口。年轻人把要门称呼为“龙门”,看来在要门中品级不低,讶异道:“你也是门中的兄弟?”
年轻人急切道:“我不是,我父亲是……您是凌?”
凌阳脸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年轻人见四下无人,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狠狠一脚踢在身边的一名同伴身上,朝横七竖八躺在各处的同伴们吼道:“都特么的快点起来,这是姑奶奶放出消息的那个人!还特么杀比呵呵地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跪下!”
第441章 黯然离去
虽然听上去,众纨绔都是要门的门徒子弟,歪打正着地同凌阳相聚。凌阳也暗暗心惊,这才把廖三儿的话当成了至理名言,暗想一定要把貔貅符缒藏起来,如果再继续这样招摇的话,说不准早晚会遇到要门的仇家,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凌阳见七个年轻人挣扎起来,齐齐朝自己单膝跪下,虽然被身上的伤疼得呲牙咧嘴,神色却真诚而恭敬。伸手不打笑脸人,凌阳不好再不依不饶,虽然依旧板着脸,怒色已不太浓重,低声喝道:“跪下有个屁用,还不快过来帮忙!”
众纨绔慌忙爬起来,七手八脚地帮凌阳扶住崔顺英,飞快下楼,很快把崔顺英搀扶进了救护车里。
崔顺英不敢睁开眼睛,紧紧拉住凌阳的手,不让凌阳离开。凌阳见状,只好瞪了众纨绔一眼,低声说出了廖三儿的地址:“都滚去那里等我,不许再出去惹是生非!”
众纨绔虽然平素无法无天,平时家教却十分严格,从小被灌输了要门中上下尊卑的传统理念,早已深入骨髓,见到父辈都老老实实的,就像老鼠见了猫儿一样,如今骤然遇见传说中的龙门门主,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立刻轰然应诺,开着三辆吉普车朝廖三儿家驶去。
凌阳和众纨绔刚刚离开,饭店墙便探出了朴龙海的脑袋。朴龙海摔得不轻,好不容易从雪堆里爬出来,从碎裂的玻璃里,隐约听到了二楼的变故,依稀听得明白,凌阳似乎是华国某个神秘组织的头目,正是一干纨绔的上峰。
朴龙海望着远去的救护车,眼中射出怨毒的神色,嘴里呢喃着:“腾门,龙门,要门,那个人,那个人……”竟似十分熟悉这几个称呼的样子,扶住自己摔伤的腰胯,一瘸一拐地钻进自己的奔驰轿车,甚至来不及去医院治伤,直接回家向老爹报告去了。
救护车呼啸而去,凌阳轻轻抚摸着崔顺英的头发,柔声安慰着,从车窗朝后面看去,正好看见崔申明站在马路对面的车摊前,正熟练地打好一个牛皮纸包上的绳结,笑呵呵地把豆沙包递给一位客人。
凌阳心里微微一痛,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自己的身份被崔顺英看了个正着,恐怕再也难以回到崔家。崔顺英冰雪聪明,头顶感觉到凌阳的手掌一僵,把凌阳心中所想猜了个七七八八。
“钱少爷,你不是像我们这样的平凡人,对吗?”崔顺英轻声道。
凌阳微微一笑:“咱们当然是一样的人,脑袋上都长着两只耳朵,谁也没多出一个,不是么?”
崔顺英躺在担架上,听到凌阳的戏言,忍痛笑出声来,不过却不敢睁开眼睛。崔顺英咬紧下唇,似乎下定了决心,一下子捉住了凌阳的大手,语气坚定道:“你说的对,咱们都长着两只耳朵,都是一样的平凡人。你只不过是暂时流落在江界,要给我阿爸做帮手,积攒回家路费的平凡人,并没有别的身份,对吗?”
崔顺英接连说了两次“平凡人”,凌阳听得清楚,知道崔顺英不想透露自己的秘密,一心想把自己留在家里,心里涌起一阵感动。
凌阳不是初涉情场的新手,在感情方面的经验十分丰富,见到崔顺英如此表情,心知这个南朝的小丫头已经恋上了自己,心头涌起一阵苦涩。
凌阳在警校里学习犯罪心理学的时候,接触过心理学各种分类流派,包括构造主义学派和行为主义学派,研究得比较深入的,还要数德国流传到世界上的格式塔学院派,专门研究意识行为的反射弧,对于感情元素的影响,从崔顺英的言谈举止之间,看出崔顺英对自己动了感情。
崔顺英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对异性充满了好奇,憧憬浪漫的爱情。凌阳长相英俊,早已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获得了崔顺英的好感,而且凌阳来历神秘,轻易降服了七个鼻孔朝天的华国纨绔,看样子隐约是他们的领袖,身份地位超然,拯救崔顺英于水火之中,正好满足了崔顺英对于恋爱对象的所有想象。
凌阳慨叹一声,明知道自己不可能给崔顺英一个未来,与其给崔顺英留下一身细碎的伤口,不如从一开始就停止纠缠。想到这里,凌阳狠下心来,手掌抚上崔顺英的百会穴,一股柔和的异能之力传递进崔顺英的身体。凌阳柔软的说话声如同天籁,轻轻安抚着崔顺英的情绪。
崔顺英立刻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倦意,眼皮越来越沉,感受到掌中凌阳大手的温度,心中无比踏实,终于沉沉睡去。
老板金达莱一直坐在凌阳对面,见崔顺英呼吸匀称,显然已经睡熟,这才轻声道:“顺英丫头在我店里干了两年,我虽然经常呵斥她、欺负她,其实是不想她继续留在我的身边,我其实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不愿她留在这个充满泥淖的名利场里。”
金达莱老于世故,早已看出凌阳去意坚决,见到那几个纨绔对凌阳言听计从的样子,立刻猜出凌阳是有大来历的人,对于崔顺英这种再平凡不过的女孩来说,有过这样一段短暂的缘分,已经足够在年老的时候,当成故事讲述给儿孙听,凌阳对于崔顺英来说,只是站在云端的一个幻影,可望而不可即。
凌阳从怀里拿出所有的钱,一股脑塞进金达莱的怀里:“麻烦您为顺英安排好医院的事务,通知她的父亲和母亲前来照顾。”
凌阳坐在车厢里的长凳上,突然朝金达莱深深地鞠了一躬:“既然顺英喜欢在饭店里工作,还请您不要辞掉她,她以后的安全,我自然会找人负责,直到她结婚为止。”
金达莱一点没有认为凌阳是在胡吹大气,郑重地点了点头,捏了捏手里的几叠大面值纸币,笑道:“反正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也不在乎这点小钱。我就先替顺英收起来,等她出嫁的时候,用你的名义送一大堆嫁妆给她!”
第442章 荆棘密布
朴龙海身上带伤,正处在气头上,又获悉了凌阳的秘密,着急回家报知父亲知道。驾驶着奔驰轿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压根不在乎任何交通规则,接连闯过了几个红灯,造成了不小的交通混乱。
交通警察们认得朴龙海的车,而且能在江界市开得起这种纯进口的豪车,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敢当场拦截,只能愤怒地咕哝几声,便急急忙忙地指挥交通秩序去了。
朴龙海驱车回到自家郊外的一处农家小院,父亲朴多成,正用木锨在院子里清雪,见到儿子回来,把手中木锨递给身后的保镖,自然有佣人拿着一块湿毛巾过来,为朴多成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在南朝鲜语小国,朴姓是最大的姓氏。朝之鲜语没有分裂成南北两边的时候,古名新罗,后更改国名为高丽。那个时候,朝之鲜语的普通民众是没有姓氏的,只能随意取名。如果能够得到贵族的赐姓,便是最大的恩典。
朴家在高丽时期,因为军功卓著,得到了国主恩赐,一直沿袭着朴姓。开枝散叶以后,始终是朝之鲜语的大家族,家族直系根脉大多做官或者经商,传到朴多成这一代,移居到江界市定居,专做对华粮食布匹的进口贸易,而且参与到城市基础建设中,几乎掌握了江界市的最重要命脉。
朴多成不仅在江界市拥有巨大的影响力,甚至在整个南朝,都是不可小觑的一方霸主,暗中支持党政军界的一股庞大势力,把朴姓家族打造成一艘巨型的战舰,足见朴多成的手段高超。
朴多成年近花甲,身体却十分强健,始终坚持劳动和体育锻炼,身上的筋肉十分结实,精力充沛,每晚都要更换两个以上的年轻女孩陪侍,最喜年幼的男童女童淫戏,是一个口味独特的变态狂人。
朴多成凭借着财力和地位,同时拥有十几个妻子,不过只有朴龙海这一个儿子,一直把朴龙海当成朴家唯一的接班人培养,见到儿子慌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