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密咒+匈奴王密咒:大结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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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这时,老沈才把摄像头对准正在假装研究藏宝图的我们。
我有意装出惊讶的表情,大声喊道“就是这里”,随后我们便围在那矮屋前后仔细寻找。这时,老沈把摄像头对准假装寻找中的萍姐,有意让拿着探测仪的我脱离摄像头的录制范围,我小心翼翼地探找着,越是往那屋子里运动,指示灯上的闪烁频率越快,说明离所探测到的金属物质越近。当那指示灯停止闪烁而一直保持持续明亮状态时,我心里面乐开了花。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建在灶台旁的一个老旧的风匣子,正对着我这面有一个可以容纳一只手自由进出的口子。游戏规则里已经提示到,宝物没有经过泥土掩埋,我基本可以确认东西就在里面。随后我便将探测仪藏好,向老沈打了个之前定好的手势。当老沈的镜头移动过来时,我刻意表现出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奇:“这个风匣子旁边有个洞,我掏掏看。”
我必须承认,当我蹲下来要往里面伸手的时候,心里面已经盘算着怎么花这笔钱了。我是带着必得的心态往里面伸手的,一边伸手,心里面一边喜庆地琢磨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信手拈来?!”当我摸到金属块时,金属的冰冷感触碰到指尖所带来的一阵不可名状的快感让我兴奋到了极点。但当我准备抓起来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我摸到的竟然不是金块,而是一个长形的硬物,体积不大,旁边有一些其他的像是坠饰的东西。我又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似乎,似乎是一把刀。
此刻,老沈的镜头正死死地盯着我,我向萍姐的方向做了一个隐蔽的手势,意思是让她通知老沈把镜头调转开。很快,老沈又配合着插入了虚假的画外音:“看来,这个叫金小印的帅哥出现了状况,来,让我们把视线转移到另一位帅哥的身上……”他虽然把镜头调转到了一旁假模假样的顺子身上,但眼睛依然怪异地看着我。当我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我们几个都讶异地愣住了。
竟然,竟然真的是刀,一把短刀,一把配套物件齐全的短刀。
老沈直接关掉摄像机凑了过来,嘴里说道:“活动宝物只是金块,我亲眼看着他们装进密码箱的。”我们还没来得及细看,老沈的电话响了起来,一听便知,是主摄制那边要转换到我们这边场地。我迅速把短刀藏在了背包里,又迅速俯下身,用手电在那风匣子里扫了扫,没有其他东西了。
应付完整个活动流程时,天已经渐黑。当晚,我们便瓜分了意外得来的宝贝。
老沈自恃功劳最大,把自认为最值钱的环玉刀佩收入囊中。
萍姐在一旁让我先挑,老沈却直接抓了正中位置镶了颗蓝色石头的刀鞘递给萍姐,嘴里像是恩赐我似的:“剩下这俩,都归你了。”我当即在心里暗暗问候了一声他家年纪尚好的女眷们。躺在桌子上的只剩下一把生满铜锈的类似将“S”抻高形状的短刀,外加一小块连环状金属刀挂。
顺子有些替我抱不平,伸着手指着老沈就要开骂,硬是被我给拦了下来,不管吃亏还是占便宜,我总要给萍姐面子。送走他们两位后,我留顺子在我这儿喝酒。我可以负责任地说,顺子从头至尾都没提及要和我分这两样东西,甚至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表露过。当我说把那个小刀挂分给他的时候,他还是一脸的惊讶,百般推辞,说是讲好的500块雇他,这东西他不能要。顺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怎么也在古玩街混了几年,自然明白这小物件再不值钱也值个三五千块。
想着这小子的可怜劲儿,我心里就不舒服。最后我还是硬塞给了他,说这次算我们合作了。这小刀挂怎么说也没有这刀值钱,分了个相对不值钱的给他,之前给他的那500块钱就当是补偿他了。
他没再多说什么,但我分明看见了,他清浅的眼窝里噙了一层闪烁的泪花。
那晚,我们俩人醉得像烂泥。
第三章 小区录像里的“匈奴兵”
我没有再理会那狗屁冒顿侍者的邮件,本想在网上多查查关于鸣镝的信息,但心里面一想到顺子就难受得要死。多好的一个小子,潦倒到那种地步还时刻想着还钱……还钱,这小子光欠我的就有好几千呢。他那帆布包里装的怎么也有两三万块吧?那小刀挂能卖这么多钱?
如往常一样,道路被各种车辆塞得满满当当,出租车司机愤懑的谩骂和跌宕起伏的喇叭声把我的思绪搅得很乱,心里面觉得特别不踏实。
拨了萍姐的手机,提示正在通话,我心里的慌张随着时间的分秒推移而越发浓重。我透过车窗愣愣地看着水泄不通的马路,不觉间眼角已有泪水滑了下来,顺子就这样匆匆忙忙地与这每天堵车的世界作别了。
几分钟后,萍姐的电话反打了进来,我慌张地抹了抹眼角按下接听键。萍姐非但没有问我打电话给她所为何事,反倒神秘兮兮地问我:“小印,老沈给你打电话没有?”听得我一头雾水。随后她又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有人找过你谈买卖没有?”我几乎是听得愣在了车后座上:“姐,你要说啥?你没事吧?”随后她压着嗓子讲了事情的原委,虽然是压着嗓子,声音中却依然透着压抑不住的亢奋。
原来有人开大价要买萍姐手里的刀鞘,定金已经打到她账上,开出的价钱足够她儿子读大学了。这会儿她正准备着东西,明天一早买方会登门当面交易,还说怕不安全让我早点起床过去陪着,顺便还能帮我问问我那刀身、刀挂能不能卖上价。
进到小区后,我下意识地朝萍姐家窗口望了一眼,已经暗了。醒来时就会有大笔银子到手,今晚萍姐定会有个好梦吧。回到住处,我把藏在暗壁橱里的短刀拿了出来,揭开裹在外面的鹿皮巾,摊放在茶几上。我心里胡乱想着,如果顺子当真是因为那个小刀挂丢了性命,那我岂不是罪魁祸首?再者说,区区一个刀挂就让他丢了性命,那么我、萍姐、老沈岂不是随时都有可能被干掉?
我越想越烦,栽倒在床上准备蒙头大睡。身体刚接触到松软的大床,睡意瞬间便袭了上来,浑身上下瘫软得像一根粗壮的过水面条。还没睡实,竟然被电话吵醒,是“花瓶”,刚一按接听键,那边响指般清脆的女声便在耳边响了起来。
“金小印行啊你,那么离奇的事、有料的事,竟然都能让你这闷头货给遇上……”
我被她说得一头雾水,不耐烦地丢了句“困着呢”就按了电话。电话刚落到床单上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彩信提示,顺手点开,竟然是一张“物证报告单”。
“鸣镝,古箭。初步判断有两千余年历史,疑为匈奴冒顿单于时代所造。”
下面附上一张实物图片,那箭头、箭杆……绝对没错,就是射死顺子的箭。我果然没有猜错,这不是近年的玩意儿。我脑子里自动跳出了那封天煞的邮件,不由得感觉有一股风在后背的冷汗上面掠过。
我抓起电话便打了回去,那边“花瓶”依旧是脆亮的嗓音:“这回着急啦?快点求我,不求我问什么也不答理你。”
我哪儿有心思跟这疯丫头开玩笑,急切地说:“正经点,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你从哪儿搞的这图片?怎么回事?”
“花瓶”嘁了一声,理所当然地说道:“我老爹一回家就郁闷案子,被我老妈扯出去散步了,我帮他收拾材料无意看见你的照片,你竟然还是第一人证。和你沾边的,我还以为是什么花花事呢,偷窥人家、嫖娼被抓之类的,随便翻了翻,原来这么离奇。”
我这一确认才弄明白,原来那个老警察就是“花瓶”的父亲。
“花瓶”是我在一个推理作家的签售会上偶然认识的,因为聊得来,后来常一起出去玩,对方具体是什么背景、工作之类的从不互相过问。我只是知道这丫头喜欢推理,偶尔电影院有新推理悬疑剧上映,我们常约在一块儿去看。
据“花瓶”传过来的其他信息显示,顺子那帆布包里,还装着一个存折和一张旧版本身份证,应该是在我翻看之前被警察拿了出去。除此,今天中午顺子新开的账户里多了5万块钱,分别于昨天下午4点多转入2万元,今天中午转入3万元。随后在下午1点多的时候,被取出了25000块钱。虽然近两年冷兵器的行价不断走高,但区区一个小刀挂总不至于值这么多钱吧?
退一步说,不管价格如何,既然付了钱,刀挂的买家自然没有杀人的必要。再者说,如果是为了钱,那一支鸣镝古箭的价格绝对不会比那个小刀挂的价格低。更何况,为什么会让顺子死在我面前呢?就好像、就好像成心让他死给我看。想到这儿,我就心有余悸。
我打开电脑,在电脑上登录邮箱。点开那封没有发件地址的邮件,试着点了“回复”,竟然可以回复。我随后发了一封邮件过去:“你究竟是谁?你想怎么样?”
我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种只有在小说、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状况,匈奴兵杀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用一支古箭准确无误地射中目标的要害位置。我操,这他妈的也太扯淡了吧。
检查好门窗,把窗帘拉严,关掉电脑后我又躺回了床上。虽然我一直试图把这件离谱的事往正常合理上来想,但我还是觉察到自己内心已经生出隐隐的不安。
这个觉睡得竟然出乎意料地踏实,应该是白天时情绪有过太大的波澜,精神上也有点筋疲力尽急于休息的缘故。
深夜两点左右,我被尿憋醒,排空膀胱躺回床上时,习惯性地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屏幕上闪烁着“未接电话”的提醒。点开一看,竟然是萍姐,零点两分打进来的。我查看了一下通话详情,只晃了两秒钟就挂断了。本以为是不小心按错了之类的,若真的半夜有急事,总不至于两秒钟就挂断吧,我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但翻来覆去总有点担心,我起身站到窗前向萍姐家窗户的方向望去,竟然亮着灯,拨了电话过去,通了,但连拨了几次,都一直没有人接听。
我穿上衣裤,当即便下了楼准备一探究竟。这个时间段了,除了作家和妓女外,正常人都在梦中做着白天不敢做的勾当呢。一路小跑到萍姐家楼下,我正要按“403”的门铃,伸出去的手又不无惊恐地收了回来。楼宇门竟然是虚掩着的,仔细一瞧,原来门框上粘了由纸叠成的楔子,致使楼宇门无法合严。我转身朝着小区各个角落里看去,没有看见人影;把耳朵贴在铁门上,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又拨了萍姐家里的座机,依然可以打通,却没有人接听。
我没敢只身一人贸然进去,转到小区保安室去喊保安,保安室里竟然没看见值岗保安的人影,但却听见内屋里传来催促别人出牌的说话声。我敲了敲窗玻璃,保安手里捏着一把扑克牌走了过来,把小窗户打开。“您好……”随后像是意识到玩牌的问题,他歉意地说,“半夜也没啥事,哥几个斗会儿地主。”见我没说话,他又用扑克牌指了指桌上的小监视器,“这有摄像头帮我们看着呢。呵呵。”很快他又话头一转问道,“哦对,哥们儿,半夜过来有事?进来说,进来说。”
我简单和他们描述了一下大致情况,三个保安便提着家伙随我来到了萍姐家楼门口。几个人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四楼,在萍姐家门前停了下来。在楼道感应灯昏黄的光亮下,看到眼前的状况,我心里面一下子凉了半截,肯定是出事了。萍姐家的房门和楼宇门一样,虚掩着,门框上粘着同样的纸楔子。方才出来应话的那个保安把我拉到他身后,走上前警惕地拉开房门,房门在眼前打开的一瞬间,我们几个人随即便傻愣在了门前。
萍姐身穿紫色碎花睡衣,头部正冲着门口,仰面躺在地板上,拖鞋一只挂在脚上,另一只歪躺在脚边,她的胸口上正插着一支逾一人高的古代长枪,艳红的鲜血在睡衣上绽放得像个硕大的花蕾。不仅如此,血液正从她的身体下面缓缓地淌出来,也就是说,萍姐是被那长枪扎穿,被钉在了地板上。血腥味灌入鼻孔,其中一个保安“妈呀”喊了一声,登时吓得向楼下跑去。我的胃里也是好一阵翻腾,转过身立即拨了110报警。
旁边的另两个保安也要下楼,被我硬给拉住了,我嘴里说着“保护现场、保护现场,这儿最安全、最安全……”其实我是被吓坏了,一时半会儿迈不动步子,想让他们做个伴而已。
我和两个保安战战兢兢地守着门口,其中一个保安的对讲机响了起来,那头的声音里明显充满了恐惧,结结巴巴地吐着字:“古——古代、古代人,在、在监控里录下来……我、我、我害怕……”我们没有急着下楼,我拉着他们俩进到屋子里,确认屋里没有藏人,我把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