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阵阵-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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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姥姥!我真的是权儿,您的孙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姥姥,您不是已经死了,怎么也变成这样了?”
然而姥姥她的神志并不清醒,呆呆的望着我,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我已经死了?我死了吗?我是谁,我在哪里?
看到姥姥这样子,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同时也愤怒到不行,别让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弄的,老子肯定饶不了他!
这时候夏魁和夏迷走了过来,很恐惧地望了我姥姥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对我说:黄权,她,她真是你姥姥?
我点头说:是啊,我也不知道姥姥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她明明已经死了,是我亲眼看着她断气的!
夏魁还想说点什么,这个时候,原本自言自语的姥姥,忽然表情开始痛苦起来,时而狰狞,时而慈和,时而哭,又时而笑。
我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一旁的夏魁马上就紧张地说:你姥姥她这是神志不清,她只是凭着自己生前对你的爱,才认出你而已,我们都是活人,身上有阳气,她作为僵尸的本性,坚持不了多久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跑吧!
现在见到姥姥这样,我哪里会跑,我对他说: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留在这里陪我姥姥。
夏魁顿时就骂我:黄权我真是让你气死了,再不走的话,别说她是你姥姥,就算她是你妈妈,她都会杀了你的,她的神志维持不了多久的。
真的是这样吗?我忍不住望了一眼正在痛苦的姥姥。
刚望向她,她的表情就重新变得狰狞起来,然后她再次伸出手,掐住我的脖子,可是刚碰到,她又放开我,痛苦地自言自语说:不行,他是权儿,是我孙儿,我不能伤他……
接着,她身体在不断地颤抖,身体发出怪声,给人感觉她在天人交战着。
看到她这么难受的样子,我忍不住心疼地叫了一句:姥姥!
她听到我这一声叫唤,一直痛苦着的表情再次平静了下来,身体也没有再挣扎了,而是很伤悲地望着我,似乎在哭泣着说:权儿,姥姥帮不了你,姥姥没用,你快走,姥姥撑不了多久,快走!
说完,她就用力地推开我,自己往另外一个方向跳跃过去。
夏魁马上当机立断地抓住我的手,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沉声地说了一句:走!然后他强行拉着我的手往山下跑过去。
我们刚跑到山脚下,就听到了从山上传来了姥姥的咆哮声,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一口气跑到了家里,夏魁就飞快地布阵,弄好之后,他累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喘息着。
他超过一米九的身高,现在却像一滩烂泥一样地靠在墙上,脸色苍白得吓人,没有一点血色,没有丝毫的精神,奄奄一息,而且他的脖子也有一圈明显的黑线,是刚才被姥姥掐的,可见姥姥掐的有多用力了。
至于夏迷,她的伤没有夏魁那么重,但她也很疲劳,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回到家里放松下来,才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全身的骨头像散架了一样,连弹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家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喘息着,过了好一会,夏魁才先说话:黄权,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苦笑了一下说:你觉得我像是什么人?
夏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摇摇头说: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身上有很多故事,你眼神里面有很多秘密。
我沉默了下来。
这时候夏迷接着问我说:你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我也想知道这个答案,可惜没有人告诉我。
“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你相信吗?”
我苦涩地望着他们。
夏魁望了我好久,然后开口说道:黄权,我很想知道你身上的秘密,你相信我的话,就告诉我吧。
夏迷也是这样望着我。
我嘴巴张了张,想说点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没有马上就告诉他们,而是望了他们好久,然后才叹了一口气说:好吧,希望你们相信我吧。
接下来,我就完全没有隐瞒地,一五一十地把全部事情告诉了他们!
整整说了快有一个小时,我才说完这件事情,说完之后,他们都张大了嘴巴,很震撼地望着我。
我苦笑了一下,说:怎么,是不是觉得很离奇?
夏迷点了点头说:的确很离奇……对了,你说那个救你的女人,叫红衣女,她长得和我很像?
我摇摇头说:不是很像,而是一模一样。
夏迷听完后,就很复杂地望着我,开口说:所以,你那天见到我,就把我当成她了?
我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夏迷顿时就咬住了嘴唇,然后轻声地和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么说,你现在是寄生在别人的身体里面,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鬼上身了。”
夏魁望着我沉声说。
我点点头说:嗯,是这样。
夏魁面色凝重地说:那你知不知道你在别人身体里是活不了多久的,尤其像你这种阳寿还在的人,严格上说,你并还没有死。
我愣了一下,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夏魁说:你要找到你自己的身体,回到你原来的身体,你这样才能活下去。
“那如果找不到呢?”我问道。
“那你活不了多久。”
虽然之前就想到了这种可能,但听到夏魁这样说,我还是忍不住害怕起来。
倒不是说怕死,而是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可是我该哪里去找我自己的身体呢,茫茫人海的,我连个方向都没有。
夏魁看出了我的苦恼,他轻轻地拍了拍我肩膀说:放心,我师傅过段时间就回来了,他神通广大,他应该有办法的。
“希望吧。”我苦笑了一下说。
我们都受了不轻的伤,尤其是夏魁的,他伤得最重,差点就挂了,也幸好他的体魄够好,不然换了别人,早当场就挂了。
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地不受自己大脑控制,我就知道,我在这个身体里面呆不了多久。
一连休息了差不多半个月,我们才恢复得差不多,因为姥姥这样的事情,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回家一趟,看看姥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爸妈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夏魁和夏迷知道了我这个想法,他们并没有反对,他们甚至还说和我一起回去。
我没有拒绝,一来我不想这么虚伪,二来在这个时候,我也的确需要他们。
天一亮,我们就开车上路了,从夏魁住的这个地方到我老家还是有点距离的,因为那晚吃了我姥姥的亏,他这次更加谨慎起来,准备了很多法器,只要不是遇到像我姥姥那种级别的僵尸,他都能降服。
大概开了有五个多小时的车吧,我们才开始行到村子口,说来也奇怪,刚到村子口,车就不走了,我问了一句,啥情况,没油了么?夏迷就摇头说,那不可能,刚才才加了油的。
这时候夏魁的脸色就凝重起来,沉声地说了一句:有点不对劲。
☆、45不速之客
我皱了皱眉头说:哪里不对劲了?
夏魁就把车窗打开,把头伸出窗外,鼻子深呼吸了几下,然后喃喃地说了几句,回过头来对我说:你这里的人是不是都很喜欢吃狗肉的?
虽然不明白夏魁为什么要这样问,但看他脸色这么凝重,我知道肯定有问题。
我摇头说没有,夏魁说你确定?我点点头说确定,夏魁的脸色就更加地凝重起来,叹了一口气说,那看来你这个村子已经出事了。
我心里一跳,开口问道: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魁沉声说:我们开车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这里太安静了。
我说:这大中午的,太阳这么猛,他们在家里休息吧。
夏魁摇头说:不是这个原因,家里休息也不会这么安静的,而且,还有一点,黄权,你没感觉出来吗,一条狗都没有。
是啊!我猛地反应过来,在我们村子里,几乎每户人家都有养狗,有些人家里甚至同时养好几条狗,像我们这种大摇大摆进来的,一般还没走到村子口,就会被狗吠的!而现在我们都行进来了,还是一条狗都没有看到,简直反常啊!
“是啊,我们村子家家户户都养狗的……夏魁,那你的意思是?村子里面已经出事了?”
夏魁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沉声说:我刚才打开车窗,从空气中闻到了浓重的狗血腥味,一般是一个地方宰杀了很多狗,才会有这种味道。不过我也不敢说你们村子是不是已经出事了,你们平时有没有哪个节日特别喜欢吃狗肉的?
听到他这样说,我已经可以确认,村子的狗一下子被杀了,肯定是有问题,我在这里土生土长,二十几年来,都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过,太反常了。
我的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来,摇头说:没有这样的节日,而且,我们这里的人都比较喜欢狗,很少有人吃狗肉的。
这时候旁边的夏迷就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我望向她,她眼睛眨了一下,低了下头,然后又抬起来来,好像有点逃避我的样子,眼神里的异样一闪而过,把我给看懵了。
“什么可能?”我下意识地问。
夏迷望着前面村子说:你这村子来了不速之客,而且这个不速之客,而且还很可能不是人,不然的话,他不会把全村的狗都杀掉的。
夏魁也点点头说:这个不速之客,来这个村子,怕是多半不怀好意!黄权,你要小心一点,很有可能是你的仇家找上门来了。
我沉默了下来,其实从一开始夏魁说不对劲的时候,我就想到这点,尤其是知道了姥姥被人练成僵尸之后,我就有想过,他们找不到我,会找上我家人……
现在看来他们真的是找上门来了!想到了这点,我心里就愤怒到不行!
大家沉默了一下后,夏迷就说:那还进不进去?
夏魁望向我,问我的意见,我深呼吸一口说:进去!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这次夏魁开车放缓了速度,大家在车里面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很沉重。
因为我家比较偏一点,进来村子后,开车还要行几分钟才能到,一路上看不到几个人在外面,就算看到人,他们看到有车进来,也只是淡淡地望了一眼而已,然后就进屋子去。
越走我的心就越沉重。
终于走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了熟人,是我的三叔,他正匆匆地往我家方向走,脸上充满了欢喜。
我赶紧让夏魁到他旁边,然后下车,拦住他说:三叔……大叔你好,能麻烦你一下吗?
我三叔人挺好的,停了下来,笑着说:小伙子,你来找人的吧?
三叔为人很好,小时候对我就很好,现在看到他,心里激动到不行,但我不敢表现出来,强忍住激动,我让自己语气自然一点地说:是啊,请问你知道黄权的家怎么走?
三叔就惊讶地说:哟,小伙子你是我们权儿朋友啊。
我点点头说:是啊是啊,我是黄权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请问现在黄权的父母,最近过得还好吗?
三叔本来挺欢喜的,听到我这样说,就马上叹了一口气说:不是很好啊,权儿这娃儿失踪了这么久,他们整天以泪洗面,尤其是权儿他娘,差点就想死了,幸好我们拦住了她,唉。
听到这话,我强忍不住,就只敢赶紧转过头去,不让三叔看到我的眼泪,我深呼吸了一口,飞快地擦干眼泪,抬起头来,却发现夏迷眼神充满异样地望着我,看到我看她,她又赶紧低下头去。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道不明说不清的感觉,但我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情多想,擦干净眼泪之后,我赶紧又回过头来,望着三叔说:三叔,那现在他们还好吧?
没想到三叔却是重新笑了出来,说:现在好了,自从权儿回来后,他们两个就一下活过来了,现在啥病啥忧愁都没有了,哈哈。
“什么?!”
我顿时就失声地叫了出来!
权儿回来了?三叔这话啥意思?
三叔被我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说:我说小伙子,你咋了,一乍一惊的,吓死我了。
我慌乱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知道自己这样很失态,想冷静下来,却发现,我已经控制不住我的情绪,我焦急地问他:三叔,你,你刚才说的权儿已经回来了,是什么意思啊?
三叔皱了一下眉头,上下看我一眼,似乎在想我是什么来路,可能是发现我不像是什么坏人,笑着说:就是黄权回来了啊,是前两天回来的。怎么,你不是他朋友,你不知道?
我明明站在这里,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回家了,那前两天回来的到底是谁?
一瞬间,我陷入了沉思之后,连三叔叫了我几句都不知道,最后还是夏迷从后面推了我一下,才把我惊醒:喂,你想啥呢,你三叔问你话。
我望了夏迷一眼,她眉头也皱着,很显然她也猜到前两天回来的那个黄权,是另外一个人了,很有可能,就是我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