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代理人-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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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这省城，那还真不算什么。省城里在职不在职的厅级以上高级官员都不知道有多少，处级就更不要提了。

尤其是林主任是主管迎来送往的，接触到的各路大神就更多些，高副主任能够找他办点事情，那是看得起他，若是别的事情林主任还不跑前跑后乐颠颠的。虽然马省长同他之间级别差得太多，有些够不着。

但是高副主任的话很多时候也很好使。何况如果林主任想出任县委书记一类的职位，还得经过省委组织部这一关，尽管县委书记上不了常委会去讨论的级别，作为省委第一副书记，省委组织部的提拔名单肯定是要过目的，那个时候马省长几乎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马省长说某个县委书记不合适，叫省委组织部再考察考察，组织部的人犯得着为他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去驳了省长的面子？绝对是二话不说将他撤下来，考察什么的，等以后马省长走了看看还有没有机会吧。

蔡思强虽然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是知道体制内的一个处长，真的没有拒绝一个省长笔杆子要求的勇气。

“你给我说说，这个马天阳，还有这个金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体制内的事情一向不是很懂。”蔡思强问道。

从创业以来，由于一开始就凭借独特的技术取胜，对于土地什么的没有什么需求，无欲无求，与体制内的人也就相安无事，所以一路上发展得顺风顺水，还真没有什么人可以卡要他们。

等到有了起色，SAL公司通过收购TOMTOM，一举奠定了蓉城IT业老大地位，就变成政府反过来求他了，连王书记都是杜克婚礼上的座上客，这下等闲更没有人敢碰SAL。

想不到到了今天准备IPO上市的事情，突然跳出来一个马天阳。

蔡思强不得不警惕了，既然对方是体制内的世家子弟，肯定不会不知道自己同王书记、黄市长之间的关系和背景，知道了还敢找上门这么嚣张，那是真有底气。

“马省长据说跟着二号混的。”林主任果然不含糊，一下子就直接奔蔡思强想听的要害。“不过算不上二号嫡系中核心人物，二号嫡系最牛的是岭南省委书记，现在已经入局，风头很劲。

二号在这届过后铁定要下了，所以岭南那位嫡系下一届很有可能更进一步，接替二号入常委，当然，排名肯定是比较靠后的。但是有机会名列九大，绝对算前途无量了。作为同一人门下，说不定马省长到时候也再进一步，成为马书记呢。

有这么一些渊源，咱们省里那位老大也不免让马省长三分，虽然那位老大背景也不含糊，但是等闲事情，大家真没有死磕的必要。咱们省里，真正能够上达天听的，也就是省里这俩老大，和市里王老大。”

林主任对于这些体制内的秘辛果然钻研透彻，抽丝剥茧挖掘深入。

“马天阳呢是马省长独子，前几年也是在体制内混着，在省里发改委当一个处长，不过江湖传言说他的性子不适合从政，当个闲职问题不大，真要外发一个县市长、书记一类的正职，说不定给马省长惹出什么麻烦来。

这马省长现在是有盼头的人，当然不愿意儿子给自己惹事，所以想给他换一个事情来做，别走体制内路线了，不过经商一方面太显眼了，另外一方面马天阳也不是这块料，马省长担心儿子被人利用，所以一直也不知道怎么安排这个儿子。

正好3年前马省长的一个党校同学任证监会助理，这年头，埋头辛苦赚钱的，不如聪明上市圈钱的，而上市圈钱的又不如火线入股直接抢钱的，有这么一层关系，马天阳一听说就动心了，这事儿多简单啊，入个股，等年把时间上市一抛出，几倍收入就回来了。

基本不用什么人手，也不用动什么脑筋。所以他就张罗出来这么一个金凯投资公司出来，用开曼群岛注册的一个壳，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中外合资投资企业，也不知道从哪里折腾了几千万进来，这俩年做了几个省里的上市项目，现在就翻滚到十多亿了。

老实说这马天阳也不是光拿钱不做事，他选择的那些项目都是可上可不上的，但是他有证监会这一层关系，这些公司上赶着求他入股，果然都如愿以偿，大家不过是各偿还所愿，各取所需。

所以金凯投资这事情，谁都没法说什么，据说马省长还夸奖过儿子在金融方面很有天分，只是叮嘱儿子项目尽量选好点。”林主任果然眉眼通透，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蔡思强听了都有些头晕，难得林主任还搞得这么清楚。

“那这么说，引进金凯投资，对于公司上市，反而是件好事情了？”蔡思强问道。

“这个就要看蔡总怎么看了，通常呢，马天阳入股也没有这么狠，基本上没有超过百分之五的，毕竟超过百分之五的话，一个是出手麻烦，还要公告，太显眼了；另外这个要价也太高了些，这些上市企业不只是有他马天阳一个关系，方方面面照顾的比较多，都这么干谁受得了。

不过这次他们提出百分之十这个要求，真是有些奇怪，难道这次马天阳是非常看好蔡总这个项目，想长期投资了？”说道这里，林主任都有些迷惑了。赚惯了快钱的人，突然间转换一种风格，那真是让人有些不适应。

林主任不知道他这一句，已经无限接近了马天阳的本意，因为马天阳第一次听人说这个SAL公司在做上市规划的时候，打听SAL才用俩年左右时间，已经从零开始，做到了现在上千亿美元以上的规模。

1千亿美元！马天阳听到这个数字眼睛差点都红了，尼玛，老子辛辛苦苦干三年，好容易混到十亿以上，这还得靠我爸是省长。

所以这次马天阳打定主意要入伙了，而且大进，由于现在消息不明确，马天阳以为SAL是以MI中国电子为诱饵，先上市，然后再玩一把整体上市将SAL也弄进去。这么大一块肥肉，马公子感觉干了这一票后，自己以后基本上就吃穿不愁了，这十亿放进去，怎么着也得是一俩百亿自己才出来。

现在，没有一俩百亿在手，那还真不敢说自己是有钱人，这是马公子某次进了一次京城参加了一个公子哥聚会后得出来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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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麻烦

听了林主任的解说，蔡思强总算搞清楚了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本来这个马公子想入股赚点块钱，蔡思强也不反对，在国内做企业，谁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

不过像万熙这么嚣张，摆出一副吃定SAL的样子，蔡思强就有点看不过去。

“这个马公子看来做事是真有点不靠谱啊，带的跟班都是些什么人啊，有这么合作的吗？”蔡思强哼了一声，在林主任面前，蔡思强并不怕有时候偶露真情。“惹毛了，我就是宁肯上不了市，也不会让他们占到一点便宜。”

这话蔡思强说得很有底气，现在SAL隐然就是蓉城新的一个经济支柱，马省长就算权势滔天，那也得是省里事情才好直接插手，市里他想伸出手来，还得看看王书记答不答应，别看马省长比王书记高半阶，但是名不正言不顺向市里伸出手来，王书记还真的敢不给他这个面子。

别说他是省里二把手，就算他是省委书记也不行。搞垮地方经济这个大帽子，谁都不敢轻易戴上去。何况蓉城市委书记还是中央直管干部，任免权也不在省里。

林主任听了蔡思强这句狠话，苦笑道：“马公子这次的确孟浪了一些”不过站在林主任的立场，也就只能说到这个地步，蔡思强是体制外的人，加上财雄势大，省里要伸手过来确实不方便。

但是林主任就一个享受正处待遇的办公室主任，根本用不着马省长递眼色，就是他的笔杆子高副主任动动嘴皮子，他这几年时间内想要有寸进都难，就算张区长再护住他，顶多也就是保住现在位置不动顶天了。

想同马省长对着干，他这个副厅的省管干部还完全没有那个资格。

“今天谢谢林主任给我介绍了这么多体制内秘辛，这个体制内的事情，错非林主任这种个中高人，一般人还真是一头雾水，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回头有时间大家约一下，一起打打高尔夫、泡泡温泉什么的。”蔡思强从林主任嘴里掏出来不少干货，没有一点表示那就是态度有问题了。

虽然林主任现在级别看起来不高，但是这人对于SAL的事情一向都比较照顾，加上眼皮子很杂，三教九流都有些门路，消息也多，蔡思强有些时候难免不借重一下。笼络一下惠而不费，对于蔡思强这种商人本色的人来说，当然是做得很自然了。

“哪里哪里，今天是我给蔡总添麻烦了，改天有时间通知我一声，兄弟我随叫随到。”林主任客气地说道。

“呵呵，咱们俩都是老关系，有啥好客气的，今天就不留你了。”蔡思强呵呵一笑，送别了林主任。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蔡思强也没有放在心上，别人怕这位省里人称小马哥的衙内，蔡思强却不见得要怕他。

SAL算是纯国内注册的民营企业不假，可是在SAL旗下的企业，无论是天狼星也好、MI中国电子也好、还是新诺基亚移动，现在都是穿着中外合资的皮，资金和技术随时都可以变成两头在外，想要动他，动手之人要面临巨大的政治风险。

当初留了一手，现在看来还真是对了，除了税收、出口方面有巨大优惠，这个对于自身的保护也很有帮助。

以现在SAL的规模，已经是国务院都挂上号的大型国际性企业了，倘若有人对SAL进行打压，导致SAL远走他乡，等闲人真承受不起这个破坏经济发展的政治压力，别说他马省长还没有入局，就算入了局也不能一手遮天，多少双眼睛等着盯着那20多个位置，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把柄，那真是不要太多。

可以说逼走SAL，国际舆论就不说了，单单是省里至少都得副省级以上的人出来承担这个政治后果，如果有证据指向马省长，马省长根子再硬也得脱一层皮。

SAL公司可不是那些流淌着原罪血脉成长起来的民企，浑身上下身家清白，完全靠自身技术和产品发展起来的，就算有人想往上泼脏水都难，有人说你这是瞎写，国内倒下的“首富”也不是一个两个，凭什么你SAL就能够例外。

这是因为这些所谓的首富屁股本来就不干净，在发展起来的过程中留下的原罪实在太多了，授人以柄太多当然不得善终，有道是出来混迟早要还。

真正靠技术靠产品发展起来的，像度娘的老板，企鹅的老板，阿里的巴巴，走到哪里都是风云人物，根本不怕有人请喝茶。这个世道虽然还是有点不公不平，可是那是看你在什么位置，坐上经济界顶尖级别的人物，等闲人物也是惹不起的。

蔡思强又不是山西煤老板出身，这点底气还是有点。

更别说现在杜克身上闪着建国以来国内最牛科学家，最靠近诺贝尔奖的国人。几次出手，在某大长老级别的高人那里都挂上了号，没有一个强力的借口，下面的人想动SAL，那就等着上面的雷霆雨露吧。

不过，蔡思强这心放进去得太早了一点。

没几天，董锋将收购飞虹的报告整理出来，专门前去递交给省里国资委后，很快就一脸沮丧地回来了。

“菜菜，我递交了并购建议报告给国资委的人后，一个叫钱副主任的人出来接待了我，他说飞虹股份现在发展良好，省里还没有出售飞虹股份的打算，这件事到此为止。”

“怎么回事？”蔡思强一听，也有些愣住了，这事明明同邵副省长谈得好好的，难道邵副省长没有给国资委的打过招呼？

“我哪儿知道啊，这个钱副主任好像对咱们很是有些成见，爱理不理的，将我叫进去后，基本上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就自顾自把意见说完，然后就把我打发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呢？

蔡思强和董锋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俩人也搞不清状况，蔡思强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便拿起电话，翻出了邵副省长秘书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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