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雷恩-第4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魔法师,以及魔法技术,是奥兰多帝国立国的根本,在神圣帝国还没有彻底被掀翻时,拜伦帝国其实有机会入侵这片天地,但是他们不敢。
因为那时候,在这片天地中,还有一名离死不远的元素支配者活着。即使他离死不远了,但是在人们亲眼见证了他的死亡之前,没有人敢无视他的存在。
什么是元素支配者?
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元素支配者是离神最近的人类!
天生脑子里长满了肌肉的兽人和半兽人们不是没有想过要学习德西人的魔法,然后用德西人最擅长的魔法去打败德西人本身,可惜他们的血统以及脑子里的肌肉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直到现在,拜伦帝国中那些宫廷法师里,都是杂血或是纯血的德西人,一个兽人或是半兽人都没有。
霍夫曼警醒的问道:“这次我们出征带了破魔箭没有?”
那巨人点了点头,瓮声瓮气的说道:“带了两车。”
霍夫曼点着头说道:“足够了!”,片刻,他又补充道:“把破魔箭发下去,但是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允许用破魔箭!”
破魔箭的主要材料是厌魔金属,这种金属相当的神奇并且稀少,厌魔金属有一种特殊的特性,那就是和所有的元素互相“讨厌”。双方之间就好像是同性的磁铁,互相排斥。厌魔金属可以轻易的分开紧密的元素排列,轻松的落在元素列阵之后的魔法师身上。而厌魔金属,也是破法者军团装备的主要材料,在万物争夺资源的时代中,成为抵抗魔兽和龙族保存人类血脉的保证。
昂贵的破魔箭打造并不容易,霍夫曼才会如此的珍惜使用。
那巨人又问了一句,“那现在还要不要再射一箭?”,说着他摸了摸脑袋,“用破魔箭!”
霍夫曼白了他一眼,这些巨人什么都好,对食物没有要求,对穿戴没有要求,对居住的条件也没有要求,唯一的缺点就是他们的脑子好像有时候不够用,总给人一种蠢蠢的感觉。
作为巨人军团的军团长,霍夫曼的权力以及地位是很高的,不过他也要给这些巨人们一点面子,越是蠢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来,也就越是狂暴,越是六亲不认。
耐着性子,他解释道:“刚才是趁着他没有注意到你的行动,所以才让你射这么一箭。但现在他已经戒备了,浪费一根破魔箭并不值得。”
“是吗?”,巨人呵呵的笑了起来,一巴掌拍在霍夫曼的肩膀上,差点把他当做木桩一样拍进地里,“听你的。”
城墙上,弗曼刚刚听闻雷恩差点被巨人的箭矢射中,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丢下就跑,跑到了雷恩的身边。亲眼看见雷恩完好无伤的站在那,他才松了一口气。万一雷恩真的擦着碰着或是被射死了,他们这些军官都要给雷恩陪葬。
雷恩收回目光,斜睨了一眼身边的弗曼,“关内还有震荡箭的箭头吗?”
震荡箭并不是什么高级的特种箭头,这种铭刻了四级魔法震荡术的箭头只需要到达了五级就能够进行雕刻。当然,尽管失败率高居不下,不过对于帝国那么多连火球都搓不出来的魔法师来说,这也是他们唯一有用处的地方了。一根震荡术特种箭头,价格大约在四十金币左右,战争期间几个会更高一点,但不会超过五十金币。
这种震荡术一旦引爆就如同匠神的锤子从神国中陨落一般,会形成一次强烈的震荡,震荡所扩散出来的冲击波足以让半径十米以内的生物形成短暂的晕眩,没有实际的杀伤力。不过话又说回来,在战场上要是突然间失去意识,哪怕只有一两秒,就足够被敌人杀死个七八次了。
弗曼对关内的物资显然了如指掌,他立刻答道:“还有大约四十支。”
“很好,都搬到墙头上,另外带一些毒属性的特种箭头。”
弗曼只是楞了一下,立刻就调转方向朝着关内跑去。他并不打算给谁顶缸,更不愿意插手指挥的事情,他很清楚自己的小身板根本扛不住失败所带来的后果,所以雷恩愿意接受指挥,那就让他指挥好了!
雷恩要这些东西的目的并非是希望这些东西能够杀伤巨人军团那些武装到牙齿的牛头人和巨人,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没有什么比震一下再撒上一堆毒液更有效的拖延方式了。只要对方不是以命换命,只要他们还需要呼吸,还有皮肤裸露在空气中,他们就会中毒。
中毒了,自然就要解毒,这一来一回少说能拖上小半天。
从奥尔特伦堡拆卸的弩车以及魔法基座都被人们摆上了墙头,固定调试后之后,静待着巨人军团的今天第三次进攻!
再有四十小时!
雷恩在心中默念。
第五九三章生命这个东西只有死亡的时候,才能绽放出最璀璨的颜色!
西线
狂风卷击着狂沙铺天盖地如同末日一样压在了西线边墙第二座战争堡垒森伊利斯坦堡的上空,墙头上的新手们下意识的紧紧攥着手中的武器,掌心的汗水让武器的握手不断变得湿滑,他们则不断的随手在铠甲的边缘刮着,挂掉手心的汗水。他们是新兵,也有不少老兵,老兵虽然表情严肃,但是要说紧张,到未必有多紧张。
作为戎边的老兵,和满月人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从最开始如同新兵这样的紧张,到渐渐能以平常心对待,所经历的不仅仅只是战斗。
还有受伤、流血、死亡!
能活下去,自然是光明神庇佑。
活不下去死在战场上,不仅是光荣的事情,死后也会魂归神国,没什么好操心的。
唯一让这些老兵有些不爽的,就是这场战斗爆发的实在太凑巧了,正好沙暴爆发,对于生活在沙漠中心地带的满月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太阳神给他们的帮助!他们并不畏惧沙暴,从一次次沙暴中甚至掌握到了如何借助沙暴的力量去进攻奥兰多帝国的边界堡垒。在这如同末日的狂沙和暴风之下,数不清的沙蛮骑着沙漠中特有的一种叫做胡马的战马疯狂的冲向这座城堡。
因为沙漠中都是沙子,一般的战马或是坐骑在沙子的地面上很难平稳的冲锋,沙子巨大的摩擦力和流动性很容易让冲锋的普通战马或是坐骑出现意外。但是胡马不一样,这种马类的分支为了适应沙漠中的环境,它们进化出了和其他地方马匹不同的特征。它们的蹄子非常的特别,蹄子下半部分就像是一根圆锥形的尖刺一样,能够在奔跑的过程中很好的刺入到柔软的沙子里,同时特殊的造型又能减少摩擦力。
而蹄子的上半部分,则像是一个圆盘,当下半部分的尖刺刺入到沙子中之后,圆盘会卡在沙漠的表面上。这样的蹄子可以为胡马提供巨大的爆发力的同时,也提供更好的稳定性。当然,有利就有弊,胡马出不了沙漠,它们的蹄子如果让它们行走在平原地区,那将是一场灾难。
不过满月人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要用胡马去征服世界,他们只需要用胡马去征服西线的七座堡垒就行了。到了那时候,他们自然会换上正常的坐骑,继续往奥兰多帝国腹地进攻。这些年里满月金帐之下不仅大量的繁衍胡马,也在大量的繁殖正常的战马,就是为了这样的一天。
他们此时挥舞着手中的口袋,嘴里喊着沙蛮的土语,如同一道洪流一样冲向了森伊利斯坦堡。袋子里装着的是被水浸湿的黄沙,森伊利斯坦堡的城墙有十三米高,缺少树木和木材的满月人没办法制造出大量的登城车来破城,但是他们却想到了更好的办法,那就是铸造出一条通往墙头的坡道。
他们会用水浸湿沙子,沙子潮湿之后的流动性很差,但是绝对不会影响胡马的冲锋。大量的潮湿的沙子会被他们通过抛洒的方式丢到某一段城墙下,上万人的冲锋只需要短短二三十分钟,就足够堆砌出一条完整的坡道,让他们直接冲上墙头!
这种战法也是满月人惯用的战术,从神圣帝国时期开始,他们就不断的用这种战术骚扰文明的社会。尽管这种战术诞生了几百年,可到今天为止,都没有什么很好的破解办法。
潮湿的沙子本身就拥有很多的特性,就算用火油顺着坡道淋下去点燃,他们只要再丢一轮沙子就可以将火焰全部扑灭。一座堡垒中的火油是有限的,也不可能用在这样的地方,所以很多时候,德西人会放任他们冲上城墙。
胡马的蹄子注定在它们冲上城墙的那一刻就失去了负重的能力,这些强大的满月沙蛮骑士们,也不得不放弃坐骑,从战马上跳下来和武装到牙齿的德西人主力进行肉搏。如果说遭遇战可能德西人的确不如这些一出生就生活在马背上的满月沙蛮,但是要说到步兵肉搏,那可就是沙蛮的弱项了。
这也是为什么西线七雄能如同钉子一样钉在沙漠边缘的原因,满月人如果不愿意付出巨大的伤亡,他们打不进来。同样,如果不愿意付出更加巨大的伤亡,德西人也打不过去。
但现在,满月人玩真的了。
数不清的满月骑士组成的洪流在森伊利斯坦堡前瞬间一分为二,无数黑色的没有封口的口袋装满了潮湿的沙子如同雨点一样投掷在森伊利斯坦堡的城墙下,然后顺势躲到森伊利斯坦堡的背后,躲避沙暴。
狂风帮助了这些沙蛮,投掷出去的布袋在狂风的帮助下吹的更远,而那些潮湿的沙子也黏着了更多的灰尘。一袋袋沙子丢在了城墙下,城墙上的新兵们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眼看着越来越高的沙堆离城墙头越来越近,一些第一次参加战斗的年轻人两条腿都抖了起来。
老兵们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立刻开始吩咐,“去,把拒马都抬过来。”
这个时候才将拒马抬过来,也是有原因的。拒马放的早了,沙蛮的胡马马鞍上还有另外一个沙袋,他们能够迅速的在另外一段城墙下堆砌沙堆,避开有拒马的城墙,所以拒马必须在沙堆快要堆到墙头的位置时,才能摆放出来。
森伊利斯坦堡的城墙宽度,要比内地城市,比铁壁关的城墙厚度要窄的多,只有四米左右。这是因为满月人没有什么大型的攻城器械,没有那种重型的破城武器,所以城墙没有必要建造的那么厚。接近四米宽足以让满月人束手无策了,而这么窄的目的,也是为了更好的配合拒马。
为了避免一头撞在拒马上连人带马都被刺成筛子,他们势必要在接近拒马的时候跳起来,这一跳,很有可能就会跳过了,直接从另外一边摔下去。
从十三米高的城墙上摔下去,就算有四级、五级的实力,也不会太好受,更别说在城墙内侧还铺满了各种的尖刺锐利的长枪,只要掉下去,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特殊的环境发展出特殊的战术,也发展出特殊的配合。
“注意沙暴,准备隐蔽!”,老兵们不断的喊叫着,同时将腰带上的钩子挂在城墙垛后的铁环里,沙蛮不是第一次借助沙暴天气来攻打奥兰多帝国的堡垒了,边境上的堡垒早就有了一整套的应对办法。
城墙上凸出来的墙垛要比内地的大,而且宽,能躲五个人左右,只要不作死在沙暴中跳起来,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当满月精骑全部绕到了森伊利斯坦堡的背后躲避沙暴的同时,沙暴降临了。
天空一瞬间就黑了下来,风中的沙子吹在人的脸上就像是刀子在割,一不小心就能将皮肤上带出一道一寸有余浅白色的白痕。最恐怖的其实还是那些不大不小的石头,鸡蛋大小,因缘巧合之下被狂风吹了起来,这东西在昏暗的沙暴中也看不见,若是一不小心被砸了一下,轻者骨折,如果砸到头基本上人就报废了。
耳边都是沙子抨击在墙壁上的沙沙声,连成一片就像暴雨中的雨声,哗哗哗的。偶尔也会传来咚的一声巨响,那就是被卷起的石头撞在城墙上所带来的声音。
沙暴来的很快,去的也不慢,只有十来分钟后天色逐渐放亮,士兵们抖着身子站了起来,堆积起的沙子都快要埋到膝盖。而这一刻,躲藏在森伊利斯坦堡背后的满月沙蛮们吹着号角,开始了第一轮的攻城。
最后一段坡道已经在沙暴的帮助下彻底的铺平,沙暴中所带来的沙子比沙漠中地上的沙子要更加的细密圆润,就像是灰尘一样顺着沙子与沙子之间的缝隙沉了下来,加上潮湿的水分,这条坡道比想象中要更加的牢固。
沙蛮不像德西人那样的严谨和讲究,如果是德西人冲锋,至少他们会准备一下排列出方阵,但是沙蛮没有。号角就是进攻的信号和命令,他们不管不顾的直接朝着坡道开始冲锋,重装持盾者半蹲着高举着盾牌,盾牌上有几根锋利的尖刺,其他的士兵都站在他们的身后,弯着腰,却不蹲下。
当第一匹战马越过拒马横在众人头上的时候,新兵攥紧了手中的镰枪就想要捅出去,一名老兵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摇了摇头。
这是经验,只有自己无数次总结之后才有的经验。
在新人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