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雷恩-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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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他让那个有些内向腼腆的男孩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然后当着他的面,上了他的妻子。
对一个只有十八岁的英俊男孩来说,来自一个成熟的,拥有着无限韵味的美妇人的诱惑,是他无法拒绝的。他就像是一个发了情的野兽一样,啃嗤啃嗤的喘着粗气,压在加赫尔的妻子身上,做着与生俱来最原始的动作。
然后,加赫尔用刀子,在男孩身上划出一条两寸长的口子。
喝过烈酒以及品尝过带有特殊药剂食物的男孩,对伤口与伤害的敏感度降低了许多,这种“微不足道”的刺激,反而加剧了他原始的冲动。
加赫尔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用精致的刀子,在一个完美的身体上,从事着自己对艺术的追求。每一条伤口,都会让男孩的身体更加的充满了爆炸的力量,也让他变得更加的粗鲁,更加的野蛮。加赫尔的妻子挣扎着,无意识的尖叫着,却也享受着。
他冷静的仿佛没有一丝情绪上的波动。
当男孩完成了动物对于繁衍最原始的追求时,他脱了衣服,抬起了奄奄一息,浑身上下充满了伤口的男孩的屁股。到了这个时候,酒劲,以及药力开始退散,男孩扭曲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可他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用没有力量的挣扎,来寻求生机。他越是挣扎,加赫尔越是享受这种快感!
然后在最后,割开男孩的脖子!
鲜血的盛宴,加赫尔赤身果体的躺在血泊中,拥抱着同样赤果着的妻子,他们彼此相拥,香吻,投入了十万分炽热的感情。他们的肢体纠缠着,彼此用体温融化了对方,可就在他们的身边,有一双失去了光泽的眼睛,充满了绝望和迷茫。
死亡,永远都是情绪爆发最好的催化剂,无论这情绪想要表达什么。
“我一定会下地狱。”,加赫尔回过神来,望着已经冲入了总督府的暴徒,嘴角微微一挑。
他的妻子转过身,将他领口、衣角的皱褶捋平,细心且耐心,温柔到了极致。她瑰丽的蓝色眼睛里流露着一种坚定的目光,“我也一定会陪你下地狱。”
在远处,雷恩啃着从南方运来的水果,这东西的价格比同体积十倍的彼得安牦牛肉还要贵。贝尼托就站在他的一侧,望着远处喧嚣的总督府,似乎在思考什么。
很显然,一旁脸色苍白的总督府下人已经不知所措的颤抖起来。他按照了加赫尔的要求,来这里寻求贝尼托的帮助。贝尼托接管了修库修斯的城防,加赫尔是知道的。在他看来,这是雷恩贪生怕死的一种表现,他害怕城市中有人会伤害到他,所以他让自己的人接管了这座城市最暴力的机关。
他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理由,所以加赫尔并没有干涉雷恩。
现在,他需要贝尼托的帮助,可贝尼托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他就站在雷恩的身边,雷恩不说话,他就不说话,连一个幅度大一些的动作都没有。
第三六八章人心的复杂多变,哪怕用量子计算机也算不清楚万分之一
情绪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谁都不知道在情绪起伏的下一秒,占据主导地位的是理智,还是冲动。
冲入了总督府的受害者家属们其实也未必真的想要做什么,他们所有的举动,反而像是一种情绪上的宣泄。儿子死了,有人失去了生活的希望,有人失去了未来,可就算这样,把贵族放在他们的面前,他们或许也未必就真的敢伤害贵族。他们只是想近距离的看一看,杀死自己儿子的恶魔们是不是没有一丝愧疚,是不是还能保持着虚伪的平静。
其实最初那一刻,当这些受害者家属们聚集在总督府外想要讨一个说法的时候,作为总督加赫尔只要能露面,能站出来近距离的面对着这些愤怒的人群,哪怕用最敷衍的方式表达一下自己的悔恨和歉意,这些人也不会失控。森严的阶级等级存在时间可以追溯到众神混战时期,在如此漫长的岁月中,阶级等级所造成的一切不平等,已经“公平、公正”的刻入了每个人的灵魂之中。
贵族向平民低头,那么贵族所有犯下的过错,也就意味着会被原谅。
这就是阶级等级差距,所带来的影响力,只需要加赫尔一个动作,一个表情,或是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他就能平和的处理掉这些麻烦。如果他再表现出一种悔过和慷慨,这些人不仅会原谅他,说不定还会赞扬他认清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并且愿意为此道歉补偿的美德,他将成为一个高尚的人。
可是他选择了另外一种方法,另外一种对那些受害者家属伤害最大,对自己也伤害最大的处理方式。他不仅只是激怒了这些暴怒中的受害者家属——他高高在上轻蔑的俯视着这些人的表情,点燃了整座火山!
为什么加赫尔要这么做?
其实这也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向平民道歉,获得平民的谅解,诚恳的为死去的亡灵们祈祷一下,请牧师来净化城外那片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土地并且引领这些人的亡魂进入天国。他将成为人人称赞,与美的并行的高贵贵族。
可这些,并不能让帝都的帕尔斯女皇饶恕他犯下的过错!
用学者们羡慕嫉妒恨的说法,总督是帝国皇帝陛下的牧羊人,他的工作就是管理好皇室奥兰多家族的“羊羔”。但是现在,这位总督不仅没有把奥兰多家族的羊羔照看好,避免他们受到外来因素的伤害,反而主动的杀死了几十只“羊羔”!这是十分严重的渎职和犯罪,即使他拥有了人人称赞的品质,依然逃不过帕尔斯女皇的惩罚。
政治从来和美德无关,并且恰恰相反。
所以加赫尔必须选择这种方式来结束这一场闹剧,没有了被害者,没有了被害者的家属,没有任何肆意妄为,只有一群暴民,一群死掉的暴民。死人不会说话,也不会有人去为了死人说话,从而得罪一名还有这上升空间的总督。这件事会被人们有意无意的遗忘,会成为某些人手中交易的筹码,而他,也不会被帕尔斯女皇惩罚。
这,才是一名合格的政客应该做的。
遇到麻烦,不解决麻烦,而是消灭麻烦。
一楼的噪杂声让加赫尔深吸了一口气,窗户外冰冷的空气涌入之后房间里的温度迅速的下降,冰冷的空气经过气管的加热,进入肺叶里的时候依然带着一丝凉意,这让他的头脑一瞬间变得更加的冷静。他皱了皱眉头,望着远处的街道,按照他的计划,现在警备队和城防军应该到了。他们会亲眼目睹一群暴徒攻入了总督府,威胁到总督大人的生命安全。
为了保护总督大人的生命安全以及主权的稳固,他们会出手击杀这些暴民。
然而,这些应该出现但是没有出现的角色,让加赫尔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惶恐。心脏骤然间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有一种莫名的东西抽离了他的勇气和底气,让他身形微微一晃,伸手扶着窗台才让他没有丢脸的倒下。他的脸色苍白,心思电转之间,已经想到了某些可能。
是的,虽然他被发配一样派遣到德马拉古承担起总督的职务,这并不意味着他在政治上就是一个白痴、傻子。他一样有着敏锐的嗅觉和聪明的大脑,一个人影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雷恩。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加赫尔心中咆哮着,紧紧攥起的拳头用力砸在了窗台上,发白的指关节因这一拳用的力量很大,已经裂开了,往外冒着血珠。冰冷的气温让空气十分的干燥,所有的水分都变成了冰晶和霜冻落在了地上。干燥的空气,让人体表的皮肤也变得干燥,脆弱。
疼痛刺激着他,他脸颊上的肌肉抽了抽,眼前一阵阵发黑。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雷恩。只能说雷恩之前表现出的急躁真的骗过了他,结合他所有得到的信息,他一直都认为雷恩如此急躁的处理西斯丁的问题,是因为雷恩想要在成年礼之前回到帝都。但他错了,人心,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猜测的东西。
街道上,数十武装整齐的警备队员被诺顿拦了下来。
一个城市的暴力机关,温和只是他们的面具,这些警备队员中很多人都和诺顿有所联系。在诺顿人生事业最巅峰的时候,他不仅和警备队里的人打成一片,成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更是将一些自己的手下塞进了警备队中。外人,永远没有自己人好用。在诺顿足以称之为“慷慨”的金弹攻势之下,这些小兄弟们都稳固了下来。
而现在,他们也开始要回报之前诺顿在他们身上的投资。
“十分钟!”,诺顿孤身一人站在街道上,拦住了这些警备队员,他就一个人,但是他的气势反而比这些警备队员要强得多。“我不要求你们见死不救,我只有一个要求,在这里,陪我聊十分钟。十分钟后,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但是现在,你们不能过去。”
警备队中绝大多数都认识诺顿,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转瞬即逝。警备队长眉梢挑了挑,站了出来,“诺顿,别玩火。”
诺顿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这位警备队长,曾经也是他的“伙伴”之一,拿了他不少好处,“我什么都不会做,就十分钟。天冷路滑,速度慢一些也情有可原,你们说呢?”,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钱袋上厚厚的一层老油让亚麻色的钱袋变成了亮灰色,每一道麻丝纵横交错的孔里,都有着厚厚的油泥灰。
钱袋鼓囊囊的,他用力的掂了掂,清脆的撞击声就像驱逐走严冬的春雷一样,在每个人的心头响彻。这些本来应该火速救援总督府的警备队员们纷纷干咽着唾沫,目光停留在了队长的身上。队长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耸了耸肩膀,“你这是把我架在火堆上烤……”,他能感受到自己背后那些刺头们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五分钟,最多五分钟。”
诺顿哈哈大笑着迎了过去,用力的和队长拥抱了一下,狠狠的拍打着他的肩膀,顺势将钱袋塞入了他的怀里。两百个银币,其中差不多有一半要落入队长的口袋里。这些人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毕竟打了十来年的交道。
这一瞬间,诺顿似乎又变成了曾经那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大人物!
警备队长感受中胸口里突如其来的重量,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作为土生土长的暴力机构一把手,他比普通人对这座城市时局发生的变化更加的敏感,他隐隐知道,那位帝都来的大贵族,就站在诺顿的身后。他既然坐在赌桌边上,必须在这场博弈中下注,那为什么不学着其他人那样搏一搏?就算赔率不高,但绝对不会亏不是么?
一楼的暴动已经波及到二楼,加赫尔已经能感受到就在自己的脚下,杀戮正在进行中。总督府的侍卫并不多,他个人的私军也只维持了五十人的规模。这座城市中,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号人物,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复杂的势力,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丁点反对的声音。即使是诺顿,也被他治理的服服帖帖,加上收入的问题,他不需要,也无法像内地和南边的总督那样养活的起数千人的私军。
五十名骑士,足够他应对整个德马拉古任何的问题。
但是这个时候,曾经让他来证明自己对整个行省统治力的表现,反而成为了让他后悔的东西。
吵闹声和怒吼声越来越近,噔噔噔的脚步声也逐渐从二楼转移到三楼,当最后几声惨厉的叫声停歇之后,书房的门被一脚狠狠的踹开。一群人涌了进来。他们穿着廉价的衣服,每一步都会在价格昂贵的地毯上留下一个漆黑的脚印,他们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就像一块美味蛋糕上被奶油黏住的苍蝇一样,令人恶心。
加赫尔站了起来,将妻子护在了身后,他一口气憋在胸口,壮起胆气,微微扬着头,傲慢轻蔑的望着这些泥狗腿子。
或许是被他这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气势所震慑,愤怒的泥狗腿子们都停下了脚步,离他已经不足五米。
“冲击贵族的庄园,杀死了贵族的下人,并且威胁到贵族的生命安全,特别是这个贵族还是一个行省的总督……”,他的字每一个发音都咬的格外的清楚,声音也越来越高,到最后几乎是在咆哮,“你们这些人,是想要谋反吗?”
他成功了,阶级等级的差距让这些人在面对他的时候,真的胆怯了,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加赫尔反而主动向前迈了一步,这群拥挤在一起就像野外羊圈中浑身都是泥巴,肮脏充满着臭味的羊羔们仿佛看见了郊狼一般,整齐的退了一步。
加赫尔吁了一口气,外面的街道上传来了数量众多的脚步声,急促、有力。他眼角的目光顺着打开的窗户看见了窗外街道上奔跑着的警备队员,以及城防军,心头的石头落了地。他脸上不自知的带上了一缕胜券在握的微笑,冷哼了两声,鄙夷的看着这些人,刚准备说什么,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人,撞进了他的怀里。
一柄一尺长的短剑刺透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