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雷恩-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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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美好的,这与她生活在皇室这个特殊的环境中有关。她多少也听闻到一些不那么让人高兴的事情,也见识到一些尔虞我诈。她更向往的是简单的爱情,简单的生活,以及简单的未来。
在歌莉娅的憧憬中,她应该嫁给一个英俊魁梧的平民,最好那个家伙有一头金色的短碎发,体型强壮有力。他不需要是什么富商的孩子,也不需要有多少的家产,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农夫。他是一个非常有男子气概的人,会担负起家庭的重担,有时候也会非常的幽默,能让她会心一笑。他们会生活在某一处农场里,养着十几匹马,还有成群的牛和羊,最好还能养一些牧羊犬。
每天的太阳升起点亮人间时他们会起床,开始工作,每天月亮洒落银辉时他们会休息。简单的生活却无比的充实,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享受着迎面而来的风,身上的衣服被吹的猎猎作响。如海浪一般的起伏的牧草偶尔会被风压弯了腰,露出了隐藏在牧草后的牛羊。牧羊犬欢快的叫着,围绕着他们的身边,追着风儿跑。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只有平平淡淡的生活。虽然没有其他女孩所希望那样的惊心动魄,却最能让她安心。
她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公主,甚至很多时候她一直认为,自己以后的生活也会是这个样子。
但现在,在这里,在这一刻,她所有的憧憬被帕尔斯女皇狠狠的击碎。
抿着的嘴唇失去了血色,粉色微微发着白,紧紧抿在一起让她的嘴唇变得很薄。脸色有些不那么好看,不如之前白里透红,乌黑的眉毛也纠结在了一起。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
“怎么?你有喜欢的人了?”,帕尔斯女皇看似毫漫不经心的一问,心头却杀机四起,勾引皇室公主,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都只有死路一条。其实严格来说,在贵族的生态圈里,偷吃这种事情虽然拿到桌面上并不见得就有多好看,可也算不上是一种错误。但皇室不同,每一位皇室成员都身负神圣的血脉,这血脉代表了一种正统的传承,是一种肯定,一种接纳。
一旦公主被某个家族娶走,从宪法上来说,这个家族这位公主所生下的后裔,也一样有着角逐皇位的权力。
当然,只是按理来说,实际上皇室也好,黄金贵族也罢,都不会给这个混血儿这样一个机会。
歌莉娅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摇了摇头,双手紧紧攥着帕尔斯的手掌,“没有,姐姐。我只是……”,她面露难色的偏过头,望向远方天际的边缘,轻叹一口气,“我只是不认识这位雷恩伯爵,对他并不了解,也不喜欢他。”
帕尔斯松了一口,没有喜欢的人最好,雷恩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老奸巨猾的混蛋。如果真的给他找到了什么机会,吃干抹净也就算了,最讨厌的就是他有可能会拿这件事来嘲讽帕尔斯她这位女皇帝。一想到雷恩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帕尔斯就心潮起伏。
她微笑着抬起手按在了歌莉娅的手背上,目光被那白到刺眼的肤色所吸引,不由赞叹。这位妹妹虽然没有任何的权力,但是她的长相,她的肤色,她的身体就是她最大的筹码。连她这位亲姐姐都有些动心,更何况那些见到肉就要流口水的男人们?把玩着歌莉娅白皙的小手,帕尔斯笑说道:“雷恩今年只有十九岁,比你大了三岁。他长得还不错,同样有一头黑色的头发,身材也还可以,至少比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家伙们要强的多。你没有见过他,所以很难想象他是什么样子的,光凭我说,你也猜不到。”
“这样吧,我把他请来,你和他见上一面,到时候说不定你还会求着我要将你嫁给他呢!”,帕尔斯开着小玩笑,只是这玩笑也不全是假的。
歌莉娅莹莹如玉的贝齿轻咬着嘴唇,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我不想见他,姐姐,让我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好吗?”
帕尔斯的瞳孔骤然间一缩,一股子霸道到了极致的气势瞬间爆发,歌莉娅只感觉到自己仿佛身处暴风的核心,那不断袭来的莫名压力让她都快喘不上气。她脸色变得苍白,一手按在胸口,小口小口急促的喘息着,有些胆战心惊的望着帕尔斯。
“歌莉娅,我亲爱的妹妹,我希望你能明白,这并不是我的请求。”,帕尔斯放开了歌莉娅的手站了起来,她走到花园里亭子的边上,侧着身望向皇宫,嘴角边噙着一抹冷笑。突然间她猛的看向歌莉娅,那目光犹如实质一般从眼睛里几乎要透体而出,歌莉娅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后仰着身子,就像遇到了什么恐怖的猛兽。
“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这件事就这么决定。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而是来通知你。”,帕尔斯的微笑在歌莉娅的眼里无比的残暴和恐怖,她无法想象自己的姐姐居然还有如此暴戾的一面,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很好,记住,歌莉娅,我的妹妹。你生在奥兰多家族之中,就必须肩负起属于你的责任。你可以逃避,可以拒绝,就算你想死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请把身体留下。”
“你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带雷恩过来。”,帕尔斯一挥衣袖,转身边走。亭子外的士兵紧随其后。
面对着帕尔斯的背影,歌莉娅隐隐看见了年轻时父亲的模样。
冷血,残忍,毫无人情味。
她沉默了下来,想要笑,用笑容来化解心头的悲哀。可她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让自己真正的笑出来。她想哭,用哭声和眼泪来发泄身体上的无力,却也无法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她捧着脸,蹲在了地上,丝毫没有发现因她的动作而被灰尘玷污了的长裙,已经不再白的那么纯粹了。
矫情,就是帕尔斯女皇对歌莉娅最终的评价。
等她回到自己的书房时,甘文已经等候了不少时间。他听到脚步声的时候立刻站了起来,帕尔斯女皇的书房到目前为止,只允许两个人随意进出。第一个是甘文,作为帝国的首相,作为奥兰多家族最坚定的拥护者,这是他的权利和荣耀。第二个人就是格雷斯,帝国铁拳,帝国大元帅,他担负着整个皇室的安危以及帝国的安全。
除此之外,就连奥兰多六世都不允许在帕尔斯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进入书房。
“别让其他人进来。”,站在门口,帕尔斯吩咐了一声,作为禁宫守卫队长立刻拍了拍胸口,挡在了书房的门外。每一位禁宫守卫都以为皇帝陛下站岗为荣,这是他们最值得炫耀的荣耀,也是他们为之奋斗的动力。
“有事?”,帕尔斯女皇走到吧台边上,取出两只方形的厚底水晶杯,倒上了两杯酒。如果忽略她的体态和性别,她和男性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端着酒杯走到了书房正中央的沙发组边上,抬手将酒杯递给了甘文后坐了下来。
甘文将酒杯放在几案上,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文件递了过去,“这是我选出来的人,陛下您看看还需要补充什么吗?”
“哦?”,帕尔斯女皇接过文件逐行逐字的看了一遍,不时点头,“很好,不需要改动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确保万无一失,也不能透露出去。”
甘文松了一口气,尽管他也是黄金贵族之一,从宪法上地位和皇帝平齐,但这种事情也就是说说而已。谁要是当真,那才是真的傻子。帝国国运连绵三百七十多年,历史不止一次的证明了皇室就是皇室,皇帝就是皇帝,哪怕说的再好听,也千万不要和皇帝站在同一条线上。
第二六五章请千万不要招惹神经病,这种人不发病,一发病什么是都做得出来
亮堂的刑室简直不像是一个藏污纳垢,草菅人命的地方,固化照明术点亮了房间里几乎所有地方,没有留下多少阴影。一名贵族被绑在十字架上,他的衣服被扒了一个精光,脸色白里泛着青,嘴唇发紫开裂,哆嗦个不停。他用只有自己的声音,念叨着恶魔、魔鬼之类有着浓重宗教性质的词汇。
他赤果的身体上遍布了各种各样的伤痕,很难相信这些伤痕能出现在某一个人的身上。但是他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审讯者,而是雨果这样的变态。帕尔斯女皇的特令一出,枢密院就没有了干扰审讯的权力,他们最多起到一个监视的作用。可一旦失去了监督的权力之后,枢密院也就不愿意继续和这件事保持着同步。
那些贵族如果出来之后知道枢密院也参与其中,难免会把气撒在枢密院的身上。枢密院里的这些老头子们也都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就收回了手,只要求在有结果的时候,一定要通知他们。
没有了限制,雨果可以自由的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不过他碰到的第一个对手就是一个非常难缠的人。在这个家伙身上实施的一些刑罚,如果用在其他人身上他们早就交代了,甚至你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但是在这里,这位贵族先生显然不那么的配合。
别的事情他承认也就承认了,但是谋反大罪可不是什么小事情,一旦被坐实之后,就意味着死亡,连赎死令都没有用。
雨果拿着一柄小巧的斧子,走到了这名贵族的身前,他蹲了下去。那贵族挣扎起来,他不知道雨果这个变态要做什么,但显然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雨果手中的小斧子是专门定做的,在斧子刃口的最前面有一个小洞,这个小洞可以扣在行刑架底座上的几个钩子里。他将这贵族的大脚趾掰了出来,抵在斧子下,轻轻一压,刃口就陷入到皮肉中,隐隐可以看见有鲜血缓慢的溢出来。雨果抬起头望着这个死硬的家伙,心理战中贵族表现的格外强硬,现在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通过折磨肉体来使他崩溃。
“瞧,只要我轻轻一按你的身上就少了一个东西。你还不愿意交代你预谋叛乱谋逆的计划和行动么?”,雨果的手掌压了压,一股锋利的刺痛让贵族身体抖了抖。他满头满脸的汗水,身上更是油腻腻的一层油汗,可他紧咬着牙关,嘴角都溢出了一丝鲜血,始终不肯开口。
雨果耸了耸肩膀,“你自找的。”,说着握紧斧柄向下用力一按,咯嘣一声,大脚趾被切断,脚趾头弹出去一截之后在地上滚了滚。雨果走过去用力一脚踩上,碾了碾,只留下一小块带着皮肉的骨头。
那贵族疼的浑身发抖,可却依然非常硬气的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肯承认。
他恶狠狠的盯着雨果,就如同旷野中饥饿了许多天的老狼,目光残忍而嗜血,仇恨如同星辰一样明亮,“你会遭到报应的,我的家族不会放过你,今天在我身上所留下的伤痕和痛苦,总有一天会在你的身上重现,我发誓!”
雨果站了起来,面对贵族阴狠的目光,他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梢,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柄小刀,在贵族目光的注视下,在自己手臂上切开了一寸长的口子,鲜血立刻顺着被切开的皮肉涌了出来。他紧盯着贵族的双眼,抬起胳膊,一口咬在伤口上,用力的吮吸。
面对如同神经病一样的雨果,这位坚强的贵族突然间没有任何继续说话的欲望了。很明显的,这个行刑者的脑子似乎不太正常。他觉得自己非常的可悲,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也被抓了进来,饱受这种非人的折磨。脚上新鲜的伤口所带来的剧烈疼痛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他咬着牙关,太阳穴一鼓一鼓,最终选择闭目不言。
他相信,不管是雷恩还是眼前这个神经病,都不敢杀死他,特别是在他没有认罪的情况下。枢密院,长老院以及帝国议会都会闹翻天,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巴,然后等待下去。
浑浑噩噩中,这位贵族先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一股子饭菜的香味让他从浑浑噩噩中惊醒过来。他望着正在大口大口嚼着肉块的雨果,露出了一丝垂涎的神色。他已经有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眼前这个神经病会给他补充一点微不足道的水分,每天也会喂他一些难以下咽的,带着沙子和石子的麦仁粥。
就算是那种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麦仁粥,也只有两三口。他太饿了,可他也很清楚,他不能开口。一旦开口,理智和坚守就会崩溃,他会为了舒服和享受说出很多不该说的东西,承认很多不能承认的事情。他舔了舔干燥开裂的嘴唇,用沙哑的声音喊了起来,“我渴了。”
雨果抬头看了他一眼,从桌边的地上捡起来一个小罐子,到了一点清水,走到贵族的身边。他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将罐子置于贵族的头上,一点一点的淋下去。清水在通过那两天多没有清洗过的头发,卷着被油和汗珠泡涨了的头皮屑,也刮了一层油汗,顺着他的额头、眉骨,鼻梁滑落下来。贵族立刻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嘴边舔舐着。
每一滴水对他而言都是宝贵的,他已经顾不上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了,他只想让喝点水,仅此而已。
雨果看着他滑稽的动作忍不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