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邪君-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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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些事要出去办一下。”楚云端点头。
“那可真是太好……”司马平说了一半,顿时语气一转,装作惋惜的样子,“真是遗憾啊,本来还想和楚兄促膝长谈的。”
“……”楚云端越来越觉得司马平有些孩子气。
二人并肩上楼,进了自己的客房。
“我再等一个时辰出去,你随意。”楚云端自顾自地坐在客房内的桌子边。
司马平也凑了过来,挤眉弄眼地道:“楚兄啊,你……真的不是修仙宗门的弟子?”
“真的不是。”楚云端淡淡道,心中其实猜出了司马平要说什么。
司马平有些失望:“可是楚兄的身手,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啊,如果不是仙人的弟子,怎么会这么厉害呢?还有苏妍,更是可以飞天,太厉害了……”
“真不是……”楚云端重复道。
“既然不是仙人弟子,那楚兄以这样的实力,怎么会在国都内闲逛呢?楚兄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说不定,小弟能帮帮你呢。”司马平好意道。
“确实是有点私事,不过我自己可以解决,多谢了。”楚云端道。
“我不信。”司马平撇了撇嘴,“一定是有要紧的事,不然你这样的高手,随便在哪儿都能受到重用,就算是我父……亲,都会对你十分重视。”
“你父亲?那是谁?”楚云端很是好奇,司马平到底出身于何处。
“我父亲,哎,也就是个当官的嘛,说到底还是给朝廷打工的,没多大名气。”司马平打着哈哈道。
楚云端没有深究,知道司马平是好心,于是说道:“如果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会找你的。”
“好,一言为定,击掌为誓!”司马平摇了摇手掌。
楚云端只好不太情愿地和他对了一掌。
啪!
“不愧是富家子弟,连手都长得这么嫩。”楚云端不禁调侃一句。
司马平轻哼一声,起身走到床边:“本公子要睡觉了,你晚上要出去就自己出去。”
说完,他就一头栽倒床上。
半个多时辰之后,夜,彻底安静了下来。
客栈附近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楚云端悄悄离开客房,换上一身夜行衣,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中。
在他的太虚仙府内,早就备好了许多常用的东西。
夜行衣这样的东西,自然也是有的。
只是楚云端从没想到,堂堂修仙界的天才,竟然会沦落在此,做些偷偷摸摸的勾当……
楚云端按照白天的记忆,快速赶往韦业的家宅。
“现在如果我已经筑基就好了,拥有足够的底气,干什么也能放得开。”他现在对修为的需求,也越发迫切。
尤其是看到了苏妍从花船上飞走的时候,楚云端就更想尽快恢复到前世的巅峰境界。
在这世俗界中和一些世俗人玩躲猫猫的游戏,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
韦业的家宅,在深夜中显得更加朴素而安静。
如果不是摆摊楚弘望在这里被抓了,楚云端绝对会认为,这里住着的是一个清廉正直的好官。
只不过现在,楚云端却一点儿都不敢大意。
天知道这朴素的宅子里,是不是藏了很多高手。
楚云端先是安静地蹲在白天的那棵柳树上,沉心静气,仔仔细细感应了一下宅子里的状况。
按理说,凝气境界的人,是根本不能用得了神识的。
不过神识这种东西,乃是与魂魄有关,而楚云端转生的就是魂魄,所以唯独神识被继承了下来。
这一点,也算是他与其他凝气高手相比,具有的最大优势。
当然,由于本身修为的限制,他的神识也只是能勉强确定宅子内没有筑基以上的高手。
毕竟筑基之上的人,就算只是蹲着不动,都能引起额外的灵气波动。
虽说在一个世俗界的官员中,出现筑基以上的修仙者,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韦业,并不是普通的官员。
小心驶得万年船,楚云端在柳树上蹲了足足半个时辰,没有发觉任何异常,然后才在夜色中一闪而过。
嗖——
一道黑影,翻入韦业的家宅。
宅子虽然简朴,但里面的构造,却并不简单。
楚云端贴在外墙边,一眼望去,发现了不少厅室、房间。
有几个房间里面,隐约还发出阵阵呼吸声。
显然,这个宅子里,绝不仅仅住着韦业和一些下人。白天把老楚抓起来的人,半夜也是要休息的。
在这宅子内,唯独有个角落里的房间,窗户中还透出淡淡的烛光。
第97章 深藏不露
楚云端没有多想,悄无声息地靠近那个亮着的房间。
房间里的光,并不是很亮。
他透过窗户中的缝隙,隐约能看见一个并不算宽厚的背影,盘腿坐在案几边,似乎是在处理公文。
这老家伙,应该就是韦业了。楚云端心道。
同时他集中注意力,想要看清韦业在写些什么。
就在这时,韦业的双手突然向后拉了拉。
楚云端以为自己是被发现了,当即屏住呼吸。接着看到对方只是神了个懒腰,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罢,一个世俗界的官员,怎么可能发现得了我?
楚云端大胆了许多,凝聚出一丝细微的灵力在指尖上,接着没有发出丁点动静,就在木质的窗花上戳出一个小窟窿。
通过这个窟窿,再去看里面的情况就清楚多了。
楚云端的目力,比寻常人好了许多。
远在外面,他就能大致看得到案几上摆放的东西,这些……还真的都是些公文奏折之类的。
这老家伙,竟然是在熬夜处理公文?难道真是个老实的好官?
楚云端心里刚产生这样的错觉,但一想到韦业还养了一批高手,就否定了这种念头。
如果真是个好官,怎么可能在自家宅子里偷偷藏了一大批武者?
又过了一会儿,韦业再次伸了个懒腰,看样子已是十分疲倦。
他放下手中的文书,然后将案几上的蜡烛吹灭。
书房内,变得一片漆黑。
楚云端隐藏在夜色中,一动不动。他知道韦业是累了打算去休息。
韦业从书房的正门出来,肯定看不见侧边的楚云端。
楚云端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书房里的动静,打算等到韦业离开之后,再偷偷摸摸溜进去。
这间书房内,很可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楚云端趴在窗户边,仔细听着脚步声。
出来了……走远了……
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才悄悄从暗处出来,进入书房。
书房内一片漆黑,楚云端虽能看得清书房内的事物,但如果想看清纸上的字,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所以他稍等片刻后,将案几上的蜡烛点燃。
借着微弱的烛光,楚云端快速翻阅起上面的各种文书、公文。
“南方江风郡水灾……”
“北疆战事告急……”
“景宁郡征兵三万人……”
“今秋征税……”
“叛国之贼楚弘望,逃亡到国都,已被押入大牢……”
在这杂乱的案几上,楚云端总共就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那就是韦业将会把“楚弘望逃亡到国都”这事上报。
若是不出意外,老楚会在五日后被斩首示众。
“这个韦业,和广亲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楚云端相信韦业绝对和广亲王有所勾结,却又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他习惯性地把那封关于老楚的奏章塞进怀里,继续翻阅起来。
“竟然真的都是些关于政务的公文?怪了……要么,就是韦业太过谨慎。”
楚云端有些烦躁,将手上的一叠公文甩在案几上。
公文落下,震得空气颤抖一下。
接着旁边的蜡烛,刚好被吹灭。
可就在这时,楚云端的心头一颤,只感到背后杀意袭来。
唰!
一道细微而凌厉的白色光影,不知从何处窜出,划破黑暗,直刺向楚云端的后心。
楚云端在烛光熄灭的同时,就已经对危机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他的身子猛然侧转,伏在地上一滚。
旋即那道白色寒芒,刚好擦着腋窝刺过。
这道白光,竟是一根又粗又长的钢针。
翻滚之时,楚云端趁机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到在黑暗之中,隐隐有个人影。
这个人影,与刚才在处理公务的韦业,赫然完全吻合。
只是因为楚云端眼前的烛光刚灭,眼睛还不太适应突然的黑暗,所以看得并不是十分清楚。
楚云端二话不说,右手拍地,借力站起的同时,猛然朝着房顶冲了过去。
啪咔!
房顶如同纸糊的一样,被楚云端直接撞出来一个大窟窿。接着他速度不减,在房顶上几个弹跳,迅速离开了韦业的家宅。
在楚云端冲破房顶的同时,暗处的那个黑影,也是紧随其后。
只不过楚云端的速度极快,在黑影站到房顶的时候,已经看不到目标。
如果楚云端多停留一刻,肯定能看得清楚,这个黑影,真的就是那个文绉绉的韦业!
只不过,楚云端在被钢针偷袭的同时,就确定偷袭者的修为绝对不次于自己。
而且这宅子内还有不少武者,所以楚云端当机立断,直接选择离开。
…………
书房的房顶,韦业昂然而立,脸上满是凝重与阴毒之色,丝毫没有文人的儒雅气质。
“如此手段……到底是谁?”韦业低声自语。他自知追不到那人,所以并没有浪费力气。
韦业在房顶上沉思了少顷,然后顺着房顶的漏洞跳了下去,重新点燃蜡烛,在案几上快速翻阅。
“那人,来这里到底想要查什么?难道是东方老贼派来的?不、不可能,皇帝老贼就算想查什么,也决计不会查我。”
韦业自顾自地嘀咕着,手中的动作猛然一停。
“那封奏章……不见了……楚弘望、楚家……”
韦业终于发现,在这乱糟糟的案几上,总共就少了一样东西。就是他打算在明日早朝上交给皇帝的奏章。
…………
当夜,韦业独自一人,赶向国都内一座豪华的王府。
这里,就是广亲王府。
韦业并没有从正门进去,也没有引起任何一个王府护卫的注意,轻轻松松地来到王府深处的一处卧房。
“东方广。”
韦业站在卧房门前,低声叫道。
卧房内,很快走出一个赤膊的男子。这男子略微有些发福,上身还没穿衣服,显然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他,正是和当今皇帝血缘很近的兄弟,广亲王。
而韦业,竟是如此坦然地在半夜摸进王府,甚至直呼广亲王的大名。
这般场面,如果被别人看见,怕是会惊掉下巴。
“韦大人?怎么这时候来了?”东方广见到来者,顿时没有半点困意。
“进去说话。”韦业淡淡道。
东方广没有一点儿迟疑,赶紧将韦业引入房内。
第98章 阴谋
韦业进去之后,就看到里面的床上躺着个女人。
“广亲王每天的兴致都不错呢。”韦业似笑非笑地道。
东方广并未感到尴尬,坦荡荡地道:“让韦大人见笑了。”
说完,他走到床边,冲着床上的那女人道:“你出去。”
女人躺在被窝里,有些不乐意动弹,娇声道:“王爷……”
“你出去。”东方广重复道。
“王爷,妾身现在还光着身子……你和那位大人有什么事尽管说呗,妾身又听不见。”那女人又是撒娇又是发嗲。
“滚出去,不要让我再说一次。”东方广的脸色有些阴冷,呵斥道。
那女人被吓了一跳,在床上哆嗦了一下,赶紧裹起被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东方广这才关好房门,重新坐到韦业旁边。
韦业咋舌道:“王爷何必这样粗鲁呢?”
“韦大人深更半夜过来,必然是有要事,本王不至于留个女人在这里碍事。”东方广客气地笑道。
“那我就直说了。”韦业神色一转,沉声道,“今天楚弘望出现在国都,这事,王爷想必已经知道了吧?”
东方广点了点头:“韦大人不是将他送进南部天牢了吗?难道还有什么不妥的?等几天,直接在国都将他斩了便是,还省得在北疆行刑。”
“这并不是关键。”韦业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就在刚刚,有个陌生人混进我的书房,像是在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