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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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张照片画面没有第一张照片放的大，但也能清晰的看到，那倒地的白衣男子冲向一个穿着制服的双手持枪者。根据照片上的时间看，第二张照片的时间在第一张照片12秒后。
第三张照片放大的比例很小，画面上的景物也更小。砖家在照片上画了一个圆圈，那个穿制服的双手持枪者，举枪射击，枪口还闪烁着枪焰。不远处躺着那个中枪的白衣男子，照片的时间在第一张照片前的17秒。所有人看完照片默然不语，一个胸部连中几枪的人，在不到30秒的时间里爬起来，生龙活虎的扑向开枪者。这是在拍电影吗？
国务卿嘀咕着：“这不可能啊，‘都山孟计划’短期内不可能引起这样剧烈的变异。”“什么计划？”“什么都山孟？”砖家和幕僚长齐声问道。国务卿自知失言，惊恐的望向总统，不知所措。
“唉”总统长叹了一口气，对国务卿命令道：“你马上去准备两份保密协议。”等国务卿迅速离开，总统这才转过头对砖家和幕僚长解释。
“‘都山孟计划’是一个绝密计划，知道这个计划详细内容的，在美国本土只有七个人。这个计划非常庞大也很复杂，简而言之就是利用转基因技术繁育的农作物，用30到50年的时间，诱发食用者发生基因突变，以期达到降低人口生育率和其他的效果。你们也知道，地球那一边的人实在太多了。等一会你们两个把保密协议签了，你们必须对‘都山孟计划’守口如瓶，所有相关消息严禁外传。”
“好了，别再说这个话题了。马上加大对目标地区的情报分析，命令华国内的潜伏间谍刺探相关情报。”总统开始发布命令。
“在‘锁眼’下次飞过目标地区上空之前，先派出‘黑鸟’做补充侦查，一定要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话音刚落，有人敲门进来，却不是出去拿保密协议的国务卿。来人是找局长的，北方邻国加拿大林莱克市发生严重骚乱，出现大量人员伤亡。一个市民上传了他拍摄到的视频片段，经技术部门鉴定，确认了其真实性后，认为情况紧急，马上直接派人报送过来。
局长用电脑播放了视频，与会人员都被视频内容震惊了。镜头不断摇晃背景音嘈杂的视频中，那些暴乱者与刚才看的照片中，那打不死的疯子何其神似。恐怖的牙齿锋利的爪子红色的双眼同样的疯狂而且在这些丧失理，智肆意攻击同类的疯子队列里，还夹杂着很多双目尽赤的疯狗和松鼠。
“这两个发生骚乱的地方，是不是都在‘埃尔维’彗星陨石的落点附近？”幕僚长打破了沉默“难道宇宙中真有那么可怕的病毒，可以让生物变成失去理智的怪物？就象恐怖电影里演的那样？”
众人愕然，对幕僚长这种强大到突破天际的散发性思维表示极大的不满，仿佛她侮辱了大家的智商。好莱坞的那种弱智电影你也信，2012早就过去了好不好？这还有完没完了？
只有砖家站出来，表示支持幕僚长的说法。“如果这两件事和照片视频不是迟到的愚人节笑话，幕僚长这种说法未尝没有道理。”生物学家悠然道。
“大家不觉得‘埃尔维’彗星很奇怪吗？哪有一颗彗星象这样路过地球，扔下十三颗陨石到世界各地，还都扔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这也太巧合了，会不会是外星人搞的鬼？”见有人支持自己的意见，幕僚长那突破天际的强大思维直接冲出太阳系，向银河系深处急速飞去。
“咳咳”总统干咳几声：“马上加强对这两个地方的情报搜集分析，命令国民警卫队加强美加边境的巡逻，通知驻欧洲的美军基地，派人到波兰陨石坠落地区采集样本，让他们注意，坠落区域可能有致命病毒。”
“提高大西洋第二第六舰队的警戒级别，密电太平洋第三七舰队，提高警戒。命令第三舰队靠近美国西海岸，做好保卫美国本土的准备。”
这两条命令让国防部长很疑惑，他不禁问道：“难道有哪个国家敢打美国本土的主意？”
“先生们，如果出现最坏的情况，彗星陨石真的携带有这种让生物丧失理智的病毒。请不要忘记，大西洋太平洋坠落了三颗陨石，而大海中有地球上最大的动物。希望这种最坏的情况永远不会出现。”（环太平洋，巨兽登陆啦！）
局长回去搜集整理情报去了，国防部长去国防部安排美军调动事宜，幕僚长和生物学家签署了保密协议也离开了。
椭圆办公室内只剩下总统和国务卿，沉默半晌。总统用沙哑的声音低声问道：“你确定这两件事不是你们‘骷髅会’那个疯子搞出来的？”
“这不可能，他虽然是疯子但不是白痴。”（骷髅会的宗旨：骷髅会统领美国，美国统领世界。）
第九章 夜幕之下（下）
夜幕笼罩之下的永州市，渐渐的安静下来，枪声也慢慢沉寂了，市民们紧张惶恐了一天的心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街面上那些疯狗多数被击毙，少量残存的也逃出了城市。
往常喧闹的饭店餐厅，热闹的夜市小吃都不见了踪影。习惯了吃过晚饭出来散步的市民，也老实的待在家中。最郁闷的怕是那些追看电视剧的市民，几乎所有的电视信号全部中断，只剩一个反复播放市政府紧急通知的永州台。更不要说那些痴迷于网络游戏的玩家，有网瘾的网虫更是无聊的摔鼠标砸键盘。
当然也有惊魂甫定的人。永州市西郊的天丽手套厂里，除了值班人员其他人都在厂房里。晚饭后大家都在这里交流信息聊天增进感情，在这更需要同舟共济的时刻，互相增进一些了解总是好的。
武器的分发，也让担惊受怕的众人稍稍有了些安全感。斧子刀具按每个人的身体情况分发，身强体壮的长短斧一套，长刀一柄。体弱的使用刀子棍棒匕首什么的，武器人人有份，唯有小孩例外。
秦峰的表哥高胜利，正在向大家传授猎枪的用法和注意事项。高胜利带来的二十支猎枪，极大的鼓舞了群众的士气。虽然猎枪中双管猎枪居多，只有一支七连发两支五连发，但这二十支猎枪给大家带来巨大的安全感。有枪有粮，心中不慌。
青壮年分成三个组，每次值班时间八小时，二十四小时保持警戒。主要就是看守手套厂的大门，那扇老式栅栏门是使用钢管和钢筋焊接的。钢筋之间有些空隙，体型小的犬类可以钻进来，身手灵活的人也可以翻过铁门，在这非常时期不可不防。
其他的人基本都住在厂房里，身体不好的老人在地铺下面，铺上厂子里的原材料，防止受寒。其他人也只有将就将就了，幸好最近天气回暖，气温回升也还能忍受。
当然也有忧心忡忡的人。市政府大院虽然戒备重重守卫森严，但王超峰确感觉不到一点安全感。从下午的情况看，社会秩序已经开始恶化。市内发生多起哄抢打砸案件，甚至有一伙歹徒意图趁乱抢劫银行。虽然在公安民兵武警战士的围捕下抓获击毙了大部分犯罪分子，暂时维持着治安稳定。但是那四家医院的隔离区象定时炸弹一样，随时会爆发。
据医院传来的消息，除去今天送进隔离区的新伤患，已有半数感染者出现神志不清暴力倾向及各种极端反常情绪。还好早有防备，严重的感染者被注射镇静剂后用皮带捆在病床上，还没出什么大乱子。怎么处理这些被感染者？总不能让看守隔离区的武警用枪把他们都“突突”了。
还有有破口大骂的人。白天做好准备的徐乐天，把大门一锁。在院子里放上一张桌子，几个凳子，一箱纯净水，几包烟。然后一群业余临时保镖，围坐四周打起扑克来。下午市区各处不断传来的枪声，让参加牌局的人变得心不在焉，最后也不打牌了，一群人在那议论纷纷。有人猜测发生银行劫案，警察正在追捕的，有人猜测是不是有外来的恐怖分子，越议论猜测越是离谱。
徐乐天见他们越说越不靠谱，只有告诉他们部分真相，他说有一个朋友刚才告诉他明山县发生的事情，还有永州市已经划在隔离区以内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这下子都没有打牌聊天的兴致了，在半信半疑之下都提高了警惕，开始熟悉武器以防不测。
到了晚上，别墅中的临时保镖们更加紧张，也不知道别墅区哪来那么多猫。嗷嗷怪叫不说，还时不时有猫窜进别墅的院子，吓了保镖们一跳。徐乐天也是揣揣不安的坐在院子中桌子边上，他带一半人负责前半夜的警戒，罗志刚带另外的人守后半夜。
大约在十点半的时候，院子里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乱窜的猫进院子，众人刚刚有些松懈。一条黑影从墙上跳下来，赫然是一只巨型虎皮猫。
徐乐天敢对天发誓，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猫，这只大猫比他以前养的那只大狼狗还要大两圈。那巨猫跳进院子蹲踞在地上，对着众人发出低沉的“呜呜”声，闪烁着红色光芒的猫眼，不善的打量着眼前惊慌失措的人们。徐乐天鼓起勇气，猛然从椅子上跳起来，端起猎枪对准巨猫。见那巨猫作势欲扑，徐乐天大吼一声，扣动扳机。猎枪轰然响起，徐乐天把枪膛里的三发子弹尽数打出。那巨猫怪叫一声，掉头飞速逃跑，敏捷的窜上墙头跑的无影无踪，只是不知是被子弹击中，还是被巨大的枪声吓跑了。
徐乐天破口大骂：“骂那隔壁的！都闲的蛋疼了是不是？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养那么多猫搞什么，都养成精了。”在屋子里休息的罗志刚闻声赶来支援时，徐乐天的小腿肚子还在抽抽。
自然也有愤愤不平的人。市区内一个小区的二楼，胖大婶（第五章龙套）不死心的用遥控器关掉电视，抱怨着这该死的电视台，居然没有一个台有电视信号。也不能说全部没信号，永州市电视台倒是有信号，只是反反复复的重播着，市政府的紧急通知。追看的电视剧没得看，胖大婶感到非常不高兴，谁知道更不高兴的还在后头。
晚上八点半以后，不知道楼上是怎么了，连续传来怪声，咕咚咕咚呲啦呲啦。你说你闹腾一会就停呗，还一直持续没完没了了，这让本来就心烦的人更是意乱。胖大婶的儿子受不住了，心说，尼玛电脑没网，劳资的美剧还没看完这一季最后结局，你们楼上搞毛啊，开舞会？
胖大婶的儿子怒气冲冲的从屋子里出来，“我找他们去，太不象话了，这还没完没了。”胖大婶连忙拉住儿子，“别上去，他们家有狗你不知道？今天市里多少人都被疯狗咬了，咱们明天告诉警察，让他们去管。”心说楼上那两口子以前天天遛狗，这两天不但没见狗出来貌似人也没出来过，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同时还有六神无主的人。十点半，同一个小区的另一栋住宅楼八楼，高个子大婶（第五章龙套）正在向老伴发牢骚。“让你去医院你不去，这咋办？又起烧了。”他老伴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喘吁吁。“好，好明天就去医院，先给我找片退烧药。”吃了药，喝了水老伴就让大婶回去休息了。
他们家里就老两口，儿子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因为老头子呼噜厉害，他们一直分房睡。今天上午她和几个邻居买东西回家后，就发现平时都在楼下打牌的老伴蔫在家里。用体温计一量，发烧了。到小区诊所里挂了几瓶水，症状减轻才回的家。
家里的那只虎皮猫抓伤老伴后，就跑的无影无踪。那倔老头也不去医院，说被猫抓几下没事，吃点消炎药就好。这倒好，发烧了。明天一早就得把那倔老头子送医院去，听说医院住满了被疯狗咬伤的人，市里还打了一下午的枪，也不知道打死多少疯狗。她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恍惚间看到老伴睁着充满鲜血的双眼扑过来，狠狠的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我这是不是在做噩梦？她挣扎了几下，然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有白天就有黑夜，有欢乐的就有悲伤的，有惶惶不可终日的就有泰然自若无所畏惧的。
当人类在夜幕笼罩之下惶恐不安时，有一些生物却在黑夜中安然自得。比如那些黑暗中，闪现着赤红碧绿蓝色紫色光芒瞳孔的大猫小猫们。它们嗷嗷的怪叫着，在市区各处游荡捕食求偶，一副旁若无人的架势。其中一只巨大的虎皮猫，已经开始通过威赫与爪牙，收服一些听话的手下。
又比如那些猫儿曾经的捕食对象，那些的正在街头巷尾的垃圾堆垃圾箱开聚餐大会的老鼠们，它们正在大快朵颐的品尝着各种食物。今天难得有狗肉大餐，这种人类盘子里的菜，对鼠类们来说简直是百年难遇啊！几十只大大小小老鼠，团团围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