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床:鲁班秘传三十六式床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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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天三个头
张五金到是来了劲,有一段时间,天天盯着人看,然后把自己的心得说给张虎眼听,中间看死了好几个人,嗯,其实人家没死,不过张五金觉得人家要死了,张虎眼只是笑笑,有时插一嘴,大多数时候不吱声,要不是没多久张虎眼死了,张五金真有向神棍发展的势头。
“师父。”一看到张虎眼的遗像,张五金眼泪无由的就落了下来,止也止不住,到后来索性号淘大哭。
不仅是女朋友给人抢走了,也是心里委屈,小木匠在城市里打混,各种为难,各种克扣,各种白眼,说起来有一箩筐,以前跟着师父,一切都是师父出面,这一年多自己在外面闯荡,才真正知道了内里的酸甜苦辣。
哭了一场,心里到好象是痛快了,再看师父的遗像,还是那么亲切。
“师父,我给你叩头吧,算起来,该有两百多个了呢。”
张五金这话,有典故。
张虎眼快死了的时候,问张五金:“师父要是死了,你想不想师父。”
“想啊。”张五金当时并不认为师父会死,才五十岁不到,正当壮年,平时感冒都没有一个,那手劲儿,老虎都捏得死,而且现在医术又发达,就算有点小病,总会好的,怎么会死,所以回答得轻松。
张虎眼问:“怎么个想法儿?”
这问题就刁钻了,但张五金是个聪明的,嘿嘿笑,眼珠子一转,说:“到时我给师父叩头,一天叩三个,要是在外面做活来不及,那就记着,回来一总叩,少一个,你从棺材里爬出来敲我。”
张虎眼就笑:“那好,我可记下了。”
过了两天,张虎眼拿了个蒲团给张五金,说:“一天三个啊,一年下来可不少,尾数我给你抹掉,也有一千个,一次叩下来头痛,拿着这个蒲团,垫着叩。”
张五金当时还是没当回事,到觉得好笑,后来师父突然就死了,他才记起了师父的话,这一年多近两年来,每次回来,就拿蒲团叩头,他面像是个机灵的,心其实有些实,尤其答应了师父的,所以每一次都数着,只多,不少。
这次也一样,上了香,摆了茶,他一五一十,一个个的数着,恭恭敬敬的叩下头去,不过心里有点乱,也没仔细去算,到底要叩多少,于是就一直叩,反正只多不少就行了,心里其实还苦,边叩就边叫:“师父啊,我偷看别人操女人,结果我自己的女人却给别人操了,我苦呢师父。”
张虎眼当然不会应他,张五金叩得有些头晕了,不叩了,就那么趴在蒲团上,突然好象觉得有些不对,把蒲团拿起来,捏一捏,揉一下,里面好象不完全是软的,中间还夹着一个硬东西,好象一本书的样子。
张虎眼死,只给张五金留下这栋屋子,其它什么都没有,别人都说不可能,张虎眼好手艺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没空过,这些年,工钱又高,多了不说,十几二十万要给张五金留下来,都说张五金发了财,可张五金真的没有,他娘也问过,是不是藏起来了,没来得及说,要不找一下,张五金没找,对着师父的遗像,就觉得师父还在,翻师父的东西,他不愿意。
但这会儿就起了心,也觉得怪,师父要他叩头,还巴巴的拿个蒲团给他,当时就觉得蛮好笑的,莫非是师父考验他的一个小手法,其实师父的存款折子什么的,就藏在这蒲团里?
想到这里,张五金又觉得有趣,又有些苦笑了:“师父啊,你要有钱给我,明说啊,你早知我跟文妹子好的,要是有钱,我帮她买个指标,她也就不会给人拐走了,现在都给别人操了,我拿着钱又还有什么用?”
说是这么说,到底心里好奇,折了线,打开蒲团,并没有看到什么存款折子,里面是一本线装的旧书,繁体字的,不过张五金认得繁体字,是张虎眼教他认的,不认还不行,这会儿起作用了。
封面上一行字:鲁班秘传三十六合欢床谱。
张五金一时间有些傻眼。
木匠行当中,一直有一个传说,先师鲁班,曾传下一种春床,正式名称又叫合欢床,这床有秘法,睡这种床的男人,特别的威猛,哪怕平时阳痿的人,到了这床上,也能夜御十女,睡这种床的女人,则特别的妩媚,至于什么性冷感啊什么的,完全不存在,那真是热情如火,铁石人儿都要动心。
古代皇帝的龙床,就是春床,为什么叫龙床?皇帝是真龙天子,这是一个意思,另一个意思是,上了床,就是一条龙,所以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再加三千佳丽还要到外面去泡女人,象唐玄宗与杨贵妃,象宋徽宗与李师师,象乾隆七下江南,搜刮无数佳丽,他们哪来的那个体力精力?就因为他们睡的是春床,也就是真正的龙床,所以他们玩尽了天下女人,还能得长寿。
真正的春床,不但能让男女好合,阴阳和顺,子孙繁衍,还能长命百岁。
不过春床流传极为隐密,传承极严,几乎每代都是单独相传,最后的一脉传承,据说是在民国,袁世凯要当皇帝,找到了春床的传人,做了一张龙床,但这位传人却弄了点手法,结果袁世凯只睡了八十三天就死了,只不过临死之前,枪毙了那个传人,也有传说,那个传人逃跑了的,春床还有传人。
这个传说,张五金老早以前就听说过,神乎其神的,不过他问张虎眼,张虎眼却只说是个故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合欢床谱竟然在张虎眼手里,张虎眼,就是春床的传人。
张五金翻了一下,床谱不是很厚,有图有字,一时也来不及细看,因为书中还夹着一封信,是张虎眼写的。
张五金看了信,才明白了这中间的根由。
四章 筷子
张虎眼告诉他,没给他留钱,而是捐给了慈善机构,因为张虎眼给他留下了合欢床谱,这比留多少钱都强,但为什么又要藏起来,不早早交给他,甚至手把手教他呢,因为张五金聪明外露,性子轻浮,早早把春床教给他,恰如让一个小孩手棒黄金去闹市中招摇,是祸非福。
所以张虎眼把床谱藏在了蒲团里,又巧设话锋让他叩头,张虎眼的想法,等张五金叩得几年头,年岁长了,在外面闯荡,吃的苦头多了,心性沉静下来,那个时候,蒲团也该旧了破了,床谱露出来了,张五金也就能学了,只是他无论如何想不到,因为失恋,受了剌激,张五金叩得昏头,竟在无意中提前发现了床谱。
解释了床谱藏蒲团中的原因,张虎眼在后面,就大致介绍了春床的做法和功用。
与外界传说的不同,春床其实有三十六种做法,每一种做法,又还有三种变式,合计是一百零八式,等于就是一百零八种床。
为什么这么复杂呢?因为人是活的,千人千面,万人万心,一张床,是睡不了所有的人的,就如同人参虽好,并不能包治百病,治病,得对症下药,春床也一样,要看人做床。
做张床,还跟医生看病一样,先要望闻问切,才能下药,换以前,张五金是不信的,这会儿才信了,也猛然就明白了,张虎眼以前为什么老是要他看人,他还以为是看人接生意呢,却原来张虎眼老早就在训练他。
不过要真正的辨别各种人的阴阳虚实,光用眼晴看不行,得用心看,要用心看,先要静心,怎么静心?张虎眼在信中告诉了他方法。
在厅屋里,有两截大木,都是合抱粗的白杏,两米长,最初张五金只以为张虎眼是买下来给自己打棺材的,可张虎眼临死前却告诉他,这两截大木不能动,要收十年,当时张五金不明白,现在明白了,因为张虎眼告诉他,用刨子,把这两截大木,出成一双筷子。
这双筷子,只能一气呵成,筷子不成,不能出屋,而且只能用刨子,其它一切家什不能用。
当木成筷时,心也就沉下来了,也就静了,也就能看人了,也就能做床了。
“师父,我明白了。”
张五金收了信和书,回家里来,打了个包,说要到师父这边住一段时间,有桩手艺要摸精熟一点,饭也不回来吃,就在那边自己煮着吃,他娘一听就急了:“煮什么煮,我每天给你送。”
他爹也在一边点头。
张五金也不坚持,张虎眼说大木收十年,其实就是让他沉十年,但他,沉不下去了。
他娘跟着过来了,收拾床铺屋子,张五金也就不管,拿了床谱出来看,先还不觉,细一看,才真有些头晕。
春床不是一般的床,春床是活的,每一式变化,先看天,看四季的交替,再看地,看屋子的风水宅向,最后才是看人,三式变化,就是天地人的主式,其实内里又还要微调,而最关健的,还是看人。
人活一口气,道家叫真气,中医叫卫气,鲁班则把这个叫春气,因为春床,调的就是肾,而肾为先天之本,肾调好了,整个人就好了。
具体怎么看春气,床谱上有说明,不过张五金暂时真的看不懂,只回想师父以前零零碎碎的一些话,当时又没注意听,有些也不记得了,大致能摸到一点点风。
不过他也不急,他现在更相信师父了,师父即然说心静自然可见,那就先静心罗。
当天什么也没做,他娘晚上果然就送了饭来,他爹也来了,快入夏了,蚊子多,他爹把屋子前后都清理了一遍,所有杂草瓦砾都清干净了,阴湿的地方撒上石灰,再又四面点起艾草,厅屋里也点了一堆,熏腊肉一样,把一座大屋,整个儿熏了一气。
烟雾缭绕中,张五金看着师父,好象飘飘欲仙的样子。
“师父真的很神。”他想。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开始出刨。
怎么推刨,床谱上也有说明,张五金有些看不懂,不过一看姿式,突然就明白了。
脚踏禹步,就是双脚分开,一前一后,不丁不八,然后腰如弓,手如箭,看起来玄,其实就是师父教过的,不过当时自己没觉得,这会儿再看床谱,就觉得神气飘逸。
“难怪先半年,师父老是给我纠正姿势,说什么姿势最重要,原来是这样,步子对了,才好提气,劲才能顺,气才能沉。”
前后霍然贯通,张五金突然哑然失笑:“师父,这好象是武林秘籍呢,刚好张无忌也姓张,哈哈。”偷窥是近两年才养成的,他以前最大的爱好,是看武侠小说,几乎能倒背如流。
笑了一气,收拢心神,照着师父平日的要求,提气凝神,推了一刨。
这一刨推出来,就再没停下。
随后的几个月里,他再没出过屋子,饭都是他娘送过来,累了的时候,就在屋前的地坪上看看床谱,或者吹吹笛子,他娘说要把电视机搬过来,他说不要,最初一段时间还有些浮燥,慢慢的,整个人就沉了下去,气质上也慢慢的生出变化,他自己不觉得,他娘是个浮燥人,也没多少感觉,到是他爹,有一天跟他娘说了一句:“五金越来越神气了,跟虎眼一样。”
这话张五金没听到,听到了也不在乎,几个月刨子推下来,他整个人仿佛都沉浸在了一种奇怪的氛围里,如果有人在外面看他推刨子,一定会惊讶的发现,他推刨子的姿势非常好看,就象跳舞一样,带着一种古怪的韵律,仿佛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朵白莲花,仿佛他不是在推刨子,而是白莲花浮在水面,风一吹,花叶翩翩。
张五金在师父的木工箱里,还发现了一本笔记,他以前不愿翻师父的东西,现在却再没有什么心里障碍,真正的敬,是亲如一人。
第五章 一定要泡了她
张虎眼这本笔记,记录了他这些年的心得,尤其是怎么看春气的,本来床谱上的话,张五金很多看不懂,随着体内气机的变化,再得了师父笔记上的提点,他终于也就慢慢的懂了。
中医,书法,儒家,匠门,中华文化其实一脉相通,都要合于道。
春床是活的,只因为春气是活的,怎么才是活,天地人合而为一便是活,活才合于道,才能和顺,才可长久。
这天晚上,张五金终于把两根大木出成了一双筷子。
他放下刨子,站了一会儿,一束月光从窗棂中射进来,他拿起筷子,轻轻的夹住那缕月光,那一瞬间,天地人突然一体贯通。
一双筷子,夹了阴阳。
“师父,我成了。”
他到师父遗像前叩头,再看师父,突然就明白了:“师父不是成神了,原来他有隐疾,眉心春宫空而燥,眼光却崩而锐,这是挣命啊,恰如琴弦,绷得太紧,终于要断,难怪他不到五十就过了。”
别人看张虎眼的眼光,神,甚至有些不敢对视,张五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