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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神秘世界的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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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批?”巴恩斯但波尔表示怀疑,“他说的是三批吗?”

瑟潘泰恩没有理他。

“我们有一男一女两个同胞死于一个意料不到的冲力,但是他们的实验为我们开创了一条先河,我们要打破乌托邦的空间限制,到那些难以想像的巨大星球上去。”

继续进行我们的实验。到离我们最近的星球,按照朗恩斯通早年所说的那样,这两个星球之间就像血液和心脏一样密切——(“比我们的手和脚之间距离还近。”阿莫顿神父把话听错了,“他在讲些什么东西啊?我一点儿也听不懂。”)——我们发现了另外一个星球。根据它的人口数量和交通状况,我们可以断定它的体积和我们星球相当。我们可以假设有了个星球,就像我们的星球一样,围绕着太阳在旋转,上面有生命,而且这个星球正在被慢慢征服,我们的星球也是如此,只有充满智慧的超级生命才能征服这个星球。我们根据表面现象判断,距我们最近的那颗星球在时间上远远落后于我们。我们客人的身材特点和着装打扮跟混乱年代我们的祖先很相像……我们还未能证实他们的发展历史和我们的是否相似。没有两颗完全相同的粒子,也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振动。在同一维中,在同一个上帝所控制的范围内,从来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完全相同的重复。然而,你们称之为地球的那个星球,很明显,距我们的星球很近,而且同我们的星球有很多相似之处……”

“我们非常急切地想从你们地球人身上了解我们自己的历史。这是一段我们自己都不太清楚的历史。通过你们的经历,我们可以证实我们两个星球之间互相帮助、互相交流的可能性。在知识方面我们只是刚刚起步。我们除了知道我们必须努力去学和去做的很多事情外,对其它东西了解甚少。在很多方面,我们两个星球之间可以互教、互帮……”

“很可能,在你们的星球存在着我们星球未能发展起来或者已经灭绝的遗传因子;也可能在我们的星球上存在着你们正需要的元素和矿藏……你们的原子结构是什么样的?……我们的星球可以同你们进行内部沟通吗?……如此以来,双方就可以互通有无……”

就在巴恩斯但波尔很受感动而且非常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他的声音消失了。即使一个聋子也能看出他的嘴还在说话。

鲁珀特·凯思基尔同巴恩斯但波尔一样对此十分不解,两人目光互视了一下。阿莫顿神父用手遮着脸,斯特拉女士和穆什在悄悄地说着话,他们早就不再假装听下去了。

“这,”瑟潘泰恩的声音又出现了,“这就是我们对你们在我们星球上出现的看法和对我们可能采取的相应措施的一个粗浅的解释。我已尽力用简单的语言把我们的想法告诉了你们。现在,我提议你们当中某一个人能简单地把你们星球中涉及我们星球的真实情况告诉我们。”

第五章 乌托邦的政体和历史

1

一段时间的沉寂之后,地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到塞斯尔·伯利身上。这位政治家假装没有看出大家的意图。“鲁珀特,”他说,“你来试试,怎么样?”

“我保留发言权。”

“阿莫顿神父,你擅长应付其它星球的事情。”

“不过。是在你在不场的时候,塞斯尔先生。现在我可不行。’”

“可是,我对他们说什么呢?”

“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巴恩斯但波尔说。

“非常正确,”凯思基尔插了一句,“跟他们说你是怎么想的。”

再没有什么人值得去考虑了,伯利先生只好慢慢地站起来,心事重重地走到讲台。他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眼朝下看了一会儿,好像在考虑他该讲点什么:“瑟潘泰恩先生,”他抬起那张蜡黄的脸奇。com书,遥望着远处湖水上空的蓝天,他等于开始了!“女士们,先生们——”他是要作一次演讲了!——好像他是在出席樱花会的花园舞会或者是在日内瓦出席什么重要会议。这样做似乎很荒谬,但是不这样做又该怎样做呢?

“我必须承认,先生,尽管我不是一个演讲的新手,但是在这种场合里我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你专人佩服的演讲,简单、直楼、明晰、紧凑,表现出你极强的雄辩能力,你为我树立了榜样。但是,在你面前,说实在的,我感到有些胆怯。你让我尽可能简单、清楚地列举一些主要事实来说明我们对你们星球的看法以及我们老到你们星球的目中。遗憾的是我浅薄的理解力实在搞不明白这么深奥的理论。我想,我没有能力更好地,实际上根本木能在任何方面对你精彩的论断,从数学的角度看,添加任何成分。你刚才对我们说的实际上包含着地球科学中最新、最微妙的思想,这完全超出了我们的现实意识。在某些问题上,比如说,时间同引力的关系,我不得不承认我不敢与你苟同,也可能是因为未能理解你的话。展开这个问题,我可以说,我们之间没有太大的争议。我们毫不保留地接受你们的主要观点和建议,那就是,我们是生活在一个与你们平行的星球上,一个距你们很进的星球。我们把在你们星球上看的东西同我们地球比较、对照,发现二者之间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你们的观点吸引了我,而且我们也倾向于接受你们的观点,我们的体系没有像你们那样经晕过长时间的考验和锻炼;我们的历史也许比你们的历史短几百年甚至几千年,所以在对待你们的态度上,我们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一种自卑感。既然我们比你们年轻,应该是我们向你们学习,而不是你们向我们学习。我们应该问你们:你们做过什么?有什么结果?而不应该骄做自大地向你们展示那些我们正在学和将要做的事情

“不!”巴恩斯坦波尔几乎要喊出声来,“这是一场梦……要是还有其他人的话……”

他用手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仍然紧挨着穆什坐在那些高做的神人中间。伯利先生,这个光彩耀人的无神论者,看来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感到惊奇。他身体前倾,不停他讲啊讲,试图使人相信他已做过上千次演讲。他充分相信自己,也相信他的听众,就好象他是在伦敦市政厅作演讲。他认为听众都能领悟他的话,实际上,他的话是多么荒谬!

巴恩斯坦波尔觉得没有什么其它可做的事情,只有坐下来继续听这些荒谬的言论。有时,他的思绪会远离伯利,之后不久,又不得已回到伯利的演讲之中。伯利摆出一副议员的架势,用手扶一扶眼镜或抓一抓大衣的翻领,用他自己认为是基础、易懂、有条理的语言向乌托邦人简单介绍了地球上的情况。他说,地球上有国家,有帝国,有战争,有世界大战,有经济组织,也有正在瓦解的经济组织,有革命和布尔什维主义;他还告诉他们,俄国正在闹饥荒;在地球上很难找到为人正直的政客和政府官员;到处都是一文不值的报纸。他把人类所有黑暗、不道德的一面统统抛了出来。瑟潘泰恩曾用过“混乱年代”这个名词,伯利记住了这个词:而且充分运用了它……

这是一个雄辨的即席演讲,至少持续了一个小时。乌托邦人兴致勃勃、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他的高谈阔论,而且还不时对他的论断,点头表示接受和认可。有时,巴恩斯遢波尔的耳边会响起“同我们非常相像——就像我们的混乱年代时期”的说话声。

最后,伯利先生举起双手,像议员一样,有意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结束了他的演讲。

他朝听众鞠了一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穆什先生感到很奇怪、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在热烈地鼓掌,没有人加入他的行列!

巴恩斯坦波尔的心理压力已经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

2

他站了起来,做了一个谋求赢得听众好感的手势,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没有经验的演讲者。“女士们,先生们,”他说,“乌托邦人,伯利先生!对不起,耽误大家一点时间。有一件事情,非常紧急。”

一时间,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从厄斯莱德的目光中得列了鼓励。

“有件事情我不明白,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说,这是一件极不可能的事情。一个小小的空隙把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令人惊叹的幻觉。”

厄斯莱德充满智慧的目光是非常鼓舞人心的,巴恩斯坦波尔干脆把讲话的对象从人群中直接转移到厄斯菜德身上。

“你们乌托邦人,先于地球几千年,怎么会使用现代英语——使用与我们完全相同的语言呢?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真叫人难以置信。这一点很刺激,使我感到像是在梦中一样。难道你们真的不是在我的梦中吗?可我感到……几乎是……精神错乱。”

厄斯莱德微微笑了笑,“我们不说英语。”

巴恩斯但波尔顿时有一种天昏地旋的感觉,“我听到你们在说英镑。”

“我们确实不说英语,”他又笑了笑,“我们通常什么语言也不说。”

巴恩斯坦波尔怀疑自己的大脑是否出了毛病,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如此,他还坚持非常恭敬地听着对方的讲话。

“几个时代以前,”厄斯莱德接着说,“我们当然使用语言。我们能发出声音,也能听到声音。人们曾经是先思考,然后选择适当词把思想表达出来。听者听到声音后,把声音记录在大脑中,再把声音转化为思想。后来,人们用一个我们至今还不十分清楚的方法,在思想还没有被用语言表达出来之前,对方就已经了解到了这个思想。也就是说,说话者在用词汇把思想表达出来之前,人们在脑海中就已经‘听’到了他的思想,他不用开口,人们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这种直接传输法在目前已是件非常普通的事情。据考证,大多数人略微努力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使用这种传输方法相互交流。这种新的交流模式得到了系统性发展。

“这就是我们通常在这个星球所做的。我们相互之间直接思考。如果我们要表达,传递思想,在距离不太遥远的前提下,我们马上就可以做到。在这个星球上,我们使用声音仅仅是为了做诗、消遣或发泄感情或远距离之间的呼叫以及同动物进行对话,而不再是为了人与人之间思想上的交流。你们的思想。观点和要表达这些思想观点的词汇存在于你们的大脑中,又从你们的大脑中反射出来。我的思想通过词汇的包装反射到你们的大脑中,这些词汇你们好像都听过——自然,它们都存在于你们的语言当中,也是你们所熟悉的词汇,很可能你的同伴们正在用各自不同的词汇和习惯用语听我们俩的谈话。”

巴恩斯但波尔边听边不停地点头表示理解和赞同,他时不时想插几句,现在机会终于来了。“这就是为什么、比如说,刚才当瑟潘泰恩作精彩的演讲时,我们有时什么也听不到的原因。你能沉浸到他的演说中。而他的话在我们的大脑中一点影子都没留下。”

“有这么大的差别吗?”

“恐怕差别确实很大。我们都感觉到了,”伯利说。

“好像有好几次我们都是聋子一样。”斯特孩女士说。

阿莫顿神父也表达了同样的感受。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分不清你的名字到底是‘厄斯莱德’还是‘亚当’,这也是我们分不清你们说的是‘阿顿’,‘格林特斯’还是‘弗莱斯特’的原因。”

“我希望现在你的精神压力能减轻一些。”厄斯莱德说。

“噢,确实减轻了不少,”巴恩斯但波尔说,“考虑到各种因素,用这种方法进行交流确实很方便。要是这样,在我们人类之间相互理解、交流之前,就不必经受持续好几周的语言学的煎熬,因为语言学当中包括语法。逻辑、词义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它们是我们语言的主要原则。”

“真是绝妙的论断,”伯利很友好地转向巴恩斯但波尔,说道,“真是绝妙的论断。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一点。真是太不寻常了!我一点也没有注意这些不同之处。我不能不承认,我的思绪很乱,我只是想当然地认为,他们说英语。”

现在,对巴恩斯但波尔来说。除了对现实的绝对真实性有所怀疑之外,这次经历是如此完美,他再也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了。他坐在这座漂亮的小楼里,遥望着这个梦幻般世界里的鲜花和阳光照射下碧波荡漾的湖水。身装英国人度周末时的子惯服装同赤裸的奥林山神坐在一起已不再使他感到恐惧。他洗耳恭听,偶尔也介人这漫长的闲聊之中。这种闲聊是对两个星球之同有关道德伦理和社会发展前景中最有趣、最基本差异的探讨。这一切都证明了现实的真实性。他想到,回家以后,把他的经历写下来,刊登在《自由主义者》上,并在适当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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