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世界的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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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气的农民生活。现在他第一次认识到他对面前乌托邦这种朴素的生活是多么恐惧。这个星球对他来说是如此的美丽,但又如此的可怕。他们在远处的大平原上做什么?过着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他对乌托邦了解的已经够多了。他觉得这个大平原也应像一个大花园,到处都充满着美,一切丑陋的东西都得到了克服和纠正。他知道,那里的人是在为美而才能显示出它的流速。
生活在乌托邦会有什么感觉呢?这里人们的生活肯定同这个星球上成功的艺术家和科学家的生活一样,充满着对新生事物的新鲜感和对新生事物的探索精神。在娱乐方面,他们着眼于自己的星球,到处都有爱心,到处都有欢歌笑语和友谊,到处都有丰富多彩的社会活动。那些只注重技巧和力量抗争而忽视体能锻炼的活动早已不存在了,但是他们有许多为了娱乐和展示体魄而举行的运动项目。对接受过这类教育的人来说,这肯定是非常有意义的生活,也是令人羡慕的生活。
这里的人心中肯定充满了幸福感,这种幸福感将永远不会消失。毫无疑问,他们的爱一定很微妙,一定很有趣味性,或许还有点艰难。远处的大平原上也许没有同情心,没有温柔。乌托邦人个个都很漂亮、可爱、了不起——他们没有需要别人同情的地方。同情心这种品质不需要存在。
不过,莉切妮丝这个女人看上去倒是满善良、友好的。
他们也像地球上的情侣那样相互保持忠贞或需要保持忠贞吗?乌托邦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他们在黄昏下也喃喃低语吗?爱情的本质是什么?是一种偏爱,还是一种甜美的自豪?是一个令人开心的礼物,还是思想和肉体完美的结合?
去爱一个乌托邦女人或被一个乌托邦女人所爱会是什么感觉呢?——让她俊俏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她的吻会不会使我的生命活跃起来?
巴恩斯坦波尔赤着双脚,穿着法兰绒裤子,席地坐在一块巨石投下的阴影处。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可怜的小昆虫栖息在一座大坝上。在他看来,像乌托邦这样能够主宰万物的社会是永远也不会倒退的。这种社会在大踏步地向上攀登,而且在不断地攀登。他们取得的成就如此之大,但这些成就的取得仅仅用了二三千年的时间。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个民族竟然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在两千多年前的石器时代,这个民族还不知道什么是金属,既不会阅读,也不会书写。他们深受大自然的来缚,还没有根本开化。生活中充满了愤怒、恐惧和战争。或许在今天的乌托邦还有不安分,不顺从的精神存在,优生学在这里几乎是刚刚开始。他还记得在他到达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在星光下跟他聊天的那个女孩,长着一张天真俊俏的脸蛋,当她问他巴罗朗加是不是一个很了不起、很残忍的人时,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浪漫的渴望。
浪漫精神在这里仍然影响想像力吗?可能只干扰青少年的想像力。
这里会不会产生段混乱阶段?这里的教育体系会不会使人感到厌倦而成为另一种精神的牺牲品呢?会不会有一个无法预见的灾难在等待着它呢?假设阿莫顿神父对宗教的狂热、鲁珀特·凯恩基尔不可治愈的冒险精神感染了它,这个民族会是什么样子呢?不会的!这是不可想像的。这个星球取得的成就是伟大的,是有保证的。
巴恩斯坦波尔站起来,下了大坝的台阶,朝远处他那只轻舟走去,这只小轻舟像一片花瓣一样漂浮在清澈的水面上。
3
他看到在召开会议的地方有一片骚动。
有三十多架飞机在那一带上空盘旋、起降。公路上有许多白色的大交通车在来回穿梭。不少人在几栋房子间来回走动。由于距离太远,他看不清那些人到底在干什么。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登上了他的小船。
他划了一段时间,仍然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一处山坡挡住了他的视线。一架飞机正朝他飞来,而且飞得很低,他已经能看到飞机上的人,他们正在注视着他。他停了下来,坐在船上,朝四周看了看,看到岸上还有两个人在抬着担架。
他一到岸边,一只船马上迎了过去。他很惊奇地发现船上的人戴着像防护面具的东西,白色的防护镜突出在外。他对此感到非常惊奇和疑惑不解。他们一靠近他,他的耳边就响起他们洪亮的说话声:“隔离,你们必须去隔离区。你们地球人引起一场严重的流行病。我们必须把你们隔离起来。”
他们戴的是防毒面具!
他们靠近他后,他看清了,是防毒面具,是用透明的、柔韧性很好的材料制成的。
4
巴恩斯坦波尔被带到一个凉廊上,有不少乌托邦人躺在那里,还有一些戴防毒面具的人在照料他们。他发现所有的地球人和他们除汽车以外的物品都被集中到会议大厅里。有人通知他:所有的地球人将转移到一个新地方,在那里与乌托邦人隔离开来并接受治疗。
和地球人在一起的惟一两个乌托邦人也戴着防毒面具,身体倚在门廊,表情十分严肃,像卫兵或看守一样。
其他地球人围成一圈坐在椅子上,只有鲁珀特·凯思基尔在半圆形的大厅后殿来回走动,不停地说着什么。他没戴帽子,脸色发红,头发有些零乱。他显然有些激动。
“这就是我预见要发生的事情,”他不停地重复,“我没有告诉过你们大自然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吗?我说过没有?”
伯利先生对他的话感到有点意外。他带有争辩的口气对他说:“我一辈子都搞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你们看,我们是这里惟一有免疫力的人。他们反而要把我们隔离起来!”
“他们说,他们从我们身上染上了病。”斯特拉女士说。
“很好,”伯利用他苍白的手打着手势,“很好,应该把他们隔离起来!这就是颠倒黑白。我对他们很失望。”
“我想,”亨克说,“既然我们在他们的星球上,我们就不得不按他们的要求做。”
凯思基尔把目光集中到巴罗朗加和两个司机身上。“我喜欢这种待遇,我从心里喜欢它。”
“你有什么主意,鲁珀特?”巴罗朗加问,“我们已失去了行动自由。”
“恰恰相反,”凯思基尔说,“恰恰相反。我们获得了行动自由。他们把我们隔离起来,我们将被单独放在某个海岛或大山里。很好,太棒了!这仅仅是我们冒险的开始。让我们等着瞧吧!”
“我们能做什么呢?”
“等一等,等到我们能更自由地说话的时候 那是些可怕的措施。这流行病仅仅是刚刚开始,一切事情都刚刚开始。”
第二章 岩石上的城堡
1
地球人要去的隔离区距离出发点肯定很远,因为他们在路上花了近六个小时的时间,而且飞机一直飞得很高、很快。他们共乘一架很宽敞、舒适的大飞机,其载容量至少是目前的四倍。大约三十个带防毒面其的乌托邦人陪同他们一起前往隔离区,其中有两名女性。飞行员的服装是白色的羊毛制品,这引起格雷小姐和斯特拉女士的羡慕。飞机越过山谷和大平原,穿过一条狭窄的海域,进入岩石叠嶂的海岸和茂密森林的上空,一转眼又飞过一片宽阔的海域。巴恩斯坦波尔在地球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渺无人迹的海洋。只有一两次他看到海面上漂浮着的船只,但绝不像地球上的船只,倒像巨大的木排或平台,根本不像船。不过有一只船倒像地球上的货船——上面装有桅杆和帆。大海上空的空气也比较稀薄。从起飞到降落他在空中只看到三架飞机。
飞机飞过一条人口密集,景色怡人的海岸线后进入人烟稀少、干旱的沙漠地带,那里好像有矿区和巨大的工程,远处是高耸入云的雪山。飞机的飞行高度在到达雪山之前就开始下降。地面上堆着一堆堆矿渣,宛如一座座高山。从地面深处的矿坑中传出机器的轰鸣声,浓烟不断地从矿坑中升起。一群群工人好像就生活在由碎石铺成的工地上。他们在这里轮班工作,并没有把家庭一同带到这里。飞机又进入乱石遍野、几乎看不到树木的沙漠地带,上面看不到任何人,但好像也有工程的迹象。一条狭长陡峭的峡谷把这片沙漠一分为二。在峡谷每一处急流和瀑布旁边都有叶轮机在工作,巨大的电缆沿着峡谷的悬崖通向广阔无边的沙漠。在峡谷的开阔处还有松柏和很多其他植被。
在两段峡谷的连接处突出着一块独立的巨岩,这就是他们的终点站。这块巨岩高高耸起,离下面的水流足有两千英尺。巨岩上有淡绿色和粉红色的石头;巨岩一边的峡谷要比另一边陡峭得多,实际上已向外突出,搭起一条幽暗的隧道。大约距岩顶一百英尺左右有一座用金属制成的桥,悬挂在两座峡谷之间。桥上方几码远处有几处凸出部分,可能是早期石桥的遗迹。巨岩垂直朝下延伸几百英尺,与一条长长的斜坡连在一起。斜坡上的植被稀疏,一直通向群山,看上去好像一道水平的高墙。
飞机在巨岩上着陆了,停靠在几部机器旁边。巨岩上有一处古代城堡的废墟,废墟四周的墙中央是一排房屋。前不久,一批学化学的学生曾聚集在这些房子里进行原子结构的分析研究。巴恩斯坦波尔对此项研究一窍不通。现在,研究已经结来,学生们都撤走了,所以,房子空闲出来。实验室的门上上着锁,里面有实验仪器和实验材料。峡谷上空的管道和电缆分别把水和电输送到房间里。房间里还储藏着充足的粮食。地球人到达后,乌托邦人为了尽快把地球人安顿下来,在忙着清理房间。
瑟潘泰恩在一个戴防毒面具的人陪同下出现了。陪同他的人叫塞达,一个细胞学家,负责管理和安排这座临时的疗养院。
瑟潘泰恩告诉大家他是提前飞到这里的,因为他懂得这里的设备和进行过的研究,再加上他对地球人了解得比较多以及他自身有着相对较强的免疫力,他充当地球人同医务人员之间的中间人。他的话是对伯利、巴恩斯坦波尔、巴罗朗加和亨克这几个人说的。其余的地球人围成一组站在他们乘坐的飞机旁边,注视着巨岩上的废城堡,以及周围矮小的灌木丛和峡谷间陡峭的悬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凯思基尔离开人群几乎走到了峡谷的边缘,像拿破仑一样,背着手站在那里,眼睛注视着见不到阳光的深渊,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深渊底部水流时面轰轰作响,时而默默无声,溅起的水雾在空中弥漫。
格丽达·格雷小姐突然掏出柯达照相机。是在她整理行李包时,有人提醒她别忘了带照相机。她对准所有的人,拍了张快照。
塞达准备解释一下他将实施的治疗程序。“鲁珀特。”巴罗朗加喊了一声,把他叫回人群中以便听塞达讲说。
跟厄斯莱德一样,塞达讲得很简明、精确。他说,很明显,地球人就是病菌的携带者,由于地球人本身有很强的免疫力,这些病菌对他们自己已不构成健康威胁,但是乌托邦人的身体中并没有这个防卫体系,只有经过一个痛苦、灾难性的流行病以后,他们才可能获得一些免疫力。阻止流行病
“我要告诉你,我是一个竭力反对接种的人,”阿莫顿神父说,“绝对反对。接种是对大自然的蹂躏。如果说,在我来到堕落的世界之前,我对此还有一点怀疑的话,现在没有了,一点怀疑也没有了!如果上帝要我们身体内有这些特殊的液体的话,他会向我们提供获得这些东西更自然、更典雅的办法,而不必去搞什么接种注射。”
塞达没有就这一点同他争辩,他继续向地球人道歉。同时,他要求地球人必须遵守一定的限制公约。地球人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巨岩和山,最远不过悬崖处。另外,不可能像前几日那样有年轻人照顾他们,他们需要自己煮饭,自己照顾自己。所需的炊具可以从岩顶找到。如果有必要,他和瑟潘泰恩都可以为他们作更详细的解释。他们将带地球人去看看粮食的样品。
“那么,我们将被单独留在这里?”凯思基尔问。
“在一段时问内是这样。等我们把我们的问题搞清楚后,我们还要到这里来,告诉你们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很好,很好!”凯思基尔连说了两遍“很好”。
“早知这样,我就不会让我的女佣人乘火车而是跟我一起走,那就好了。”斯特拉女士说。
“我只剩一条干净的衣领了,”杜邦一边做带稽的鬼脸一边说,“这个周末跟巴罗朗加勋爵在一起可真不容易。”
巴罗朗加把脸转向他特殊的同伴。“我相信里德利是个很不错的厨师。”
“我会尽力的,”里德利说,“我做过许多这方面的事情,我曾经还开过蒸汽机车。”
“一个能把这些事情办好的人一定能办好任何事情。”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