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城要塞-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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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和拉蒙？克鲁恩你一言，我一语讨论飞艇的事儿，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巡天台下。原来，这个巡天台是由许多个大小相同的正六边体一层层叠加而成的。每上升一层就小一圈，这样，十多米高石台就从下而上形成了三、四十级台阶。三个人顺着台阶拾级而上，来到巡天台中间时，就隐约发觉似有一种轰鸣声在耳畔响起，还有一种神秘的气浪在身边激荡。到这时，两人才相信墨菲的话，这里也是一个神秘的地方。
东部洞底广场是凤凰洞中最低的地方，离开这里往西走不远，就是凤凰洞中最重要的建筑天枢宫了。天枢宫地势较高，三个人从洞底广场向上登了几十级台阶，来到了一个比洞底广场还要大得多的平台上，天枢宫就建在这上面。这是一组建筑，它包括天枢宫中厅，这里存放有承晖坛，因此它又名承晖阁；天枢宫左厅，这里是Ra主管倾听太空的地方，因此它又名天琴阁；天枢宫右厅，这是彭家翁收集地球磁场信号的地方，因此它又名地波阁；天枢宫前厅，这里有灵虚地象仪，因此它又名地象馆；天枢宫侧厅，这里是凤凰城要塞的高层智囊们议事的地方，因此它又名集思堂。
大卫？雅尼可和拉蒙？克鲁恩随着墨菲走进天枢宫，两人都很诧异。这哪里是什么宫殿呀？它既没有富丽堂皇的建筑，也没有名贵珍稀的陈设，它的宫墙其实就是用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围挡。所有厅堂馆阁共用一个穹顶。两人站在天枢宫中厅，抬头仰望穹顶，这时，他们看清楚了，穹顶上镶嵌的水晶和宝石，並不是为了装潢美观，而是一幅宇宙星系图谱。周天八十八个星座清晰可见。立在这里，仿佛置身于广袤深邃的太空，群星就在身边闪烁，日月就在身边运转，他们都有些天旋地转了。
天枢宫中厅十分空旷，除了靠近西面墙壁边的一方石台外，再也没有什么摆设。墨菲将他俩领到石台边，说：“这件宝贝是凤凰城要塞镇家之宝，它叫承晖坛。”
小时候，墨菲曾在智人父母的带领下来承晖阁玩耍，看到了这座石台，就吵嚷着要爸爸抱她上去玩。这时，主管爷爷走了过来，墨菲亲昵地扑到他的怀里，问道：“爷爷这是什么呀？”
主管爷爷说：“这是承晖坛。”
“我要上去玩一会儿。”
“这是我们的镇家之宝呀，是不能上去玩的。”说完，主管爷爷疼爱地将小姑娘抱起，亲切地说：“我的小未来，爷爷抱着你看看这宝贝好吗？”自此以后，墨菲知道这是重要的宝贝，小孩子是不能玩的。
大卫？雅尼可和拉蒙？克鲁恩十分新奇地来到石台边，仔细观赏。这个石台的底座是纯玉制成的，光洁无瑕。它的上面是一块一米多厚的正方体水晶。玉石基座是斜置于墙壁边的，因此，正方体水晶也就呈倾斜状态，大卫？雅尼可目测，它大约倾斜45度角。水晶台面的正中央，有三个半球形圆洞呈等距离排列着。再仔细一看，还有三条极细的直孔将三个圆洞连在一起。
拉蒙？克鲁恩问：“这上面的三个圆形图案有什么意义吗？”
墨菲答不上来，因为当时主管爷爷没有告诉她，自己后来也没有问。
此时，已是上午九时以后，凤凰山太阳神庙正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阳光透过观天阁穹顶上的天窗，将观天阁大厅照得通亮。正是观天阁大厅的明亮光线给了处于千多米深洞府中的人们以智慧的启迪。恰巧此时，正好有一束明亮的光柱落在了承晖坛上。大卫？雅尼可循着光柱仰望穹顶，他看到了穹顶上的那个洞口。啊，原来如此！一切都明白了。
大卫？雅尼可对墨菲说：“我明白了承晖坛的含义了。”
“是吗，什么含义呢？”
大卫？雅尼可指着从洞顶射下的光柱说：“承晖坛的名称已经将它的功能说出来了。你看，从太阳神庙观天阁中射下的光亮，正好照在这个神坛上。”
墨菲高兴地应和说：“有理，有理，这就是承晖坛的意思了。”
拉蒙？克鲁恩也受到了启发，他一拍大腿，兴奋地说：“我也解开了一个疑团了。”
“啊，请讲来听听。”大卫？雅尼可和墨菲都向他投去期待的目光。
拉蒙？克鲁恩问大卫？雅尼可：“还记得三胡散人的那首诗吗？”
“记得呀，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想到了它呢？”
“这首诗的最后一句是‘一束斜阳指迷津，’对吧，当时我们不理解这句诗的意思，现在看到这束光柱，我就明白了。”
大卫？雅尼可也连连点头说：“这三胡散人还真神呐，他竟然能洞悉此处的玄奥。不过这里还有问题，他还没有解透哇。”
“哦，什么问题？”
“诗句是‘一束斜阳指迷津’，这照射在承晖坛上的光柱显然並不是阳光呀，它只是洞外的自然光啊！”大卫？雅尼可是搞精密研究的，他对任何事都讲究精确，“还有哇，承晖坛上这三个圆洞有什么作用呢？它应该不会仅仅是一种装饰吧！”
拉蒙？克鲁恩说：“学无止境，我们往后还会有新发现的。”
墨菲知道，Ra主管召见的地点在集思堂。从承晖坛到集思堂要路过地象馆，这地象馆里有一个硕大的灵虚地象仪，上面的山川河流，大海陆地，城市乡村就像真的一样。她小时候最喜欢到这里来玩耍。现在离召见的时间还早，于是，她就将他俩引进了地象馆。
地象馆在天枢宫的前厅，它也是被围屏遮蔽的一个独立空间。墨菲向着一面围屏走去，只见这方原本完整的围屏竟然自动向两侧梭动，开启了一扇门。大家进得门来，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同承晖坛一样，也没有什么宫廷元素。偌大一个空间，只有一个硕大的蓝色圆球悬浮在那里。蓝色圆球很大，足有五、六十米的直径。在离球体大约十米的地方摆放着一个弧形工作台。一排做工精致的大木椅，就摆放在弧形工作台的后面。这些木椅都有精细的花饰和雕刻。居于中间的椅子更是奇特，它不仅宽大，而且椅背和扶手都高些。椅子上面的花纹雕刻多是水波和彩虹，椅背上一幅旭日东升浮雕更显庄重和威严。Ra主管和他的几位高层助手就经常在这里观察地球表面各种变迁和发展。
墨菲说：“这个大球叫灵虚地象仪，它很有灵性，可以感受主人的心理愿望。”说到这里，她忽然灵机一动，想着弄一下大卫？雅尼可，就对他说：“大卫，你来，你来。”
大卫？雅尼可也知道墨菲很调皮，但她平时也只与拉蒙？克鲁恩闹着玩，没留神今天在这种场合她也会有恶作剧。他很认真地走到她的面前问道：“有什么事呢？”
墨菲指着那张大椅子说：“你坐上去，就可以回到家里看看了。”
“真的呀？”大卫？雅尼可不假思索就坐了上去，这张大椅子还真是很舒适。正当他想着回家去看看的时候，前面的这个圆球就开始发生了变化。原本是蓝色的球面，此时很快映现出家乡巴尔迪摩那美丽的街景。他正想起自己家门口那条街道时，却猛然警醒，知道自己中了墨菲的招。大卫？雅尼可从椅子里弹了出来，指着墨菲说：“调皮鬼，看我怎样整你！”
此时的墨菲见他一脸尴尬的神色，已是笑得前仰后合，说不出话来。拉蒙？克鲁恩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也笑着说：“不打紧，不打紧，一个空位子，坐坐何妨？”
大卫？雅尼可正色道：“神位有主，岂可僭越！”原来他已明白，这是Ra主管的专座，小墨菲竟然对自己使了一个坏。
在这里笑闹了一通之后，召见时间将至，三个人静静进入集思堂等候。
这集思堂其实就是凤凰城要塞人集会的地方，它一共分为三个空间。可以容纳百来人的大厅居中，那是会议室；左侧是休闲室，供人们聊天交流之用；右侧是会见室，既可接待客人，也可在此作小型研讨。Ra主管和他的助手们就经常在这里纵论天下大事，探询宇宙玄奥。今天的召见就是在右侧的这间小厅房里进行。会见室不大，陈设也很简单。在凤凰城要塞，是不讲形式和排场的，一切都以实际需要为标准。一张精致的大椅子，就摆放在一面墙边，它的对面大约十来米的地方放着两张小一些的椅子，显然这是为晋见者准备的。其他的椅子就在侧面靠墙排列着。大卫？雅尼可进入会见室，发现Ra主管並不在，就只有这些椅子静静地搁在那里。但当他注目靠墙摆放的那张椅子时，赫然察觉这就是刚才在地象馆里自己坐过的那张大椅子，椅背上的旭日东升雕刻他记得很清楚。如今它摆放在这里，果然是Ra主管的专座！
当两个晋见者刚刚在房中间的椅上坐下时时，会见室里突然光辉炫目，刚才还空着的大椅子上已经坐着一位老人。这位老人是从哪儿进来的，他们竟完全没有察觉。
会见室的亮光是从老人坐的大椅子后面照射过来的，它正好将坐在中间的两个青年照得分明。而大卫？雅尼可两人观察老人时，却有些逆光。刚见面的几分钟里，双方都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静地打量着对方。大卫？雅尼可和拉蒙？克鲁恩都很激动，自从住进生态村以来，从墨菲、彭家翁和其他邻居的口中没少听人谈起这尊位高权重的真神！天地之间，太阳行于天，光辉无际，温暖万物；Ra主管行于地，呵护生灵，乾坤独运。人们对他的崇敬与爱戴，充盈于言词表情之中，也在两人的心里留下了近乎神圣般的敬畏。现在，这位神奇的人就坐在对面。大约是由于光线的原因吧，坐在前面的老人显得有些朦胧和神秘。过了一会儿，老人的形象才渐渐清晰起来。
坐在面前的老人的确年事已高了。他没有叱咤风云的豪情，也没有盛气凌人的气势，看上去就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他身材高大，但却很瘦，显得比较迟暮。还好，他的面色依然红润，长满了老人斑的手臂依然很有劲。唯一不显年龄的是他的精气神，他那一双晶亮有神的眼睛，闪烁着睿智坚毅的光芒。
Ra主管的手里没有权杖，也没有短剑。时刻不离手的就是三枚硕大的金属健身球。这是彭家翁教给他的健身项目。有一次，在栖霞阁聊天，Ra主管和几位高层助手都在。他问助手们，有什么法子可以使大脑既得到休息，又得到锻炼。有人建议多玩拚图游戏，有人建议多做数学难题，尼摩建议去游泳。彭家翁说：“上乘健脑之法应当是既休息大脑神经又运动大脑机体。”尼摩说：“在健身运动中，最好的项目就算游泳了。”
彭家翁说：“尼摩的方法是好的，但比较麻烦，我有一个建议，可帮你不受条件限制。”于是教他用健身球。彭家翁说：“健身球托在手里不停转动，活动了手指神经，也刺激了大脑细胞的运动。人的大脑左半边指挥右手，右半边指挥左手。两只手轮流转动健身球，大脑自然就得到锻炼啦！”自此以后，Ra主管就釆用了这个建议，球不离手了。
三个人就这样彼此打量着，这可急坏了坐在旁边的墨菲，你们说话呀！她不断向两个人递眼色，但此时这两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Ra主管身上，哪里会理睬她呢。过了好久，大卫？雅尼可总算开口了。他站起身，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向老人鞠了一躬，言辞谦卑地说：“尊敬的君王，啊，……尊敬的神主，啊，……对不起，我，……我不知该怎样称呼您，……才合适。”
墨菲急忙插话解围：“叫主管爷爷！”
“尊敬的主管爷爷，我和我的同伴只是出于好奇，想看看凤凰王冠，无意中冒犯了您，我们的确不知道那里是您的领地。我们向您道歉，请求您的宽宥。”
昨天夜里，两人在桃花坞商量，要利用这次晋见Ra主管的机会，争取这个手里捏着自己命运的人开恩，放他们返回自然时空。所以大卫？雅尼可说话就极为诚恳和谦恭。此时，拉蒙？克鲁恩也随着站了起来，同大卫？雅尼可一起向面前的老人鞠躬谢罪。
坐上的老人见两个青年仪态端庄，气宇不凡，言语谦逊文雅，心里已有几分欢喜。说道：“墨菲已代表我欢迎了两位，怎么样，对自己的生活还满意吧？”老人的声调低沉缓慢，但却有一种气场，仿佛有一种能量在传递。
望着老人慈祥亲和的面容，两个青年人的心中油然生出了一些希冀。大卫？雅尼可壮着胆子说：“我们被您掳进这个山腹深洞之中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我恳请主管爷爷高抬贵手，放我们回归自然时空。”
依然是低沉缓慢的声音：“这个说法不科学，我们没有掳捕任何人。”
拉蒙？克鲁恩争辩说：“我们当时在飞来峰下躲避寒风和冰雹，是您的人将我们弄了进来的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