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国物语同人) 初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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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都听你的。我明天就不处理文件好了。我明天就进后宫探望十三姬吧。她最近忙着婚事，一定很累。我去看看她好了。”
“嗯。要我陪你一起去吗？”静兰说着帮忙将耀熹的盘子收起。
“不用吧，”耀熹低声道谢，帮静兰倒了一杯茶。“你在家好好休息就好。你看你，偷偷起来熬夜做公文，眼下乌青真是瞎子都看得到。”
“…你知道了？”静兰微微惊讶地看着耀熹。明明已经很小心地故意走到另一边的书房，照理来说，耀熹应该不会看到灯光才是的…。
耀熹看着静兰的表情，啧啧地笑了起来，“当然了。我本来以为只是一两天，谁知你竟然整整半月都是那样。明天我就把你的公文都锁起来好了。”她压低了声音，“旁边突然少了一个人抱着我入睡，我可是知道的哦～”
那些旧事都过了之后，耀熹变得很爱开玩笑。静兰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把难得的脸红压了下去。“你自己不也是。户部忙的那几天，你连红府都没有回来，自己一个人做到深夜就在户部休息室里睡一两个时辰。”静兰撇撇嘴。“身边没了个人让我抱着，我就偷偷往户部看。”
两个人互望，然后一起别过脸偷笑起来。两个工作狂，作一对，啧啧。
那样的生活，就是细水长流了，对吧？
虽然如此，但当溪水撞上小石头，还是会激起一小浪的。
十三姬看着满脸是幸福笑容的耀熹，呵呵地笑了起来，“想当初我还真是想不到兰花和那么可爱的小耀熹是如何相处的，但你们很恩爱嘛！说起来，这都已经是第三年了，怎么还是没消息啊？”
“就是就是。耀熹你难道不觉得小孩很可爱吗？当他们学会喊我和绛攸做父母的时候，真的很可爱！”和绛攸成亲四年，已经有两个小孩的若樱附和道。
“…十三姬你那么喜欢小孩子，不如还是说说你和清攸好了。你们成了亲，打算生几个小孩？”
“…别打岔。小耀熹，你为什么不生小孩？”十三姬慢慢逼近了耀熹，开始摆出可爱的表情。
“…服了你。这些东西一向都是顺其自然。”耀熹不介意地说。
“嗯？是这样吗？当初你们成亲的时候我还想着有义女义子什么的呢。”若樱鼓起双腮。
“我也是我也是！要是有个可爱的义女义子该多好！”十三姬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
“我要教他们骑马！”若樱开始扳起了手指头。“说起来，如果楸瑛的孩子和耀熹的孩子长大后成了亲，那就…。”
“那可不得了！你想想，珠翠嫂子和小耀熹，哥哥和耀熹都是有血缘关系的～”
…。耀熹无语地看着两位已为人妻的友人，兴高采烈地谈着将来要如何教导自己的孩子，想起静兰看着若樱孩子时的眼神，抿了抿唇。静兰其实挺喜欢小孩子的，他总是很疼若樱的孩子…。
有时，世事就是如此难料。
“耀熹？你没事吧”柚梨看着正在发楞的耀熹。
“…我没事，请放心吧，柚梨大人。”耀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耀熹你没睡好吗？怎么最近都是这样的？”柚梨皱了皱眉头。
“我也不知道。最近经常都容易走神，还容易疲倦，可能最近太累了吧。”耀熹疲倦地笑了笑，喝了一口浓茶，勉强提了提精神。
“先去休息室吧。”路过的凤珠看着耀熹，“别病了。”
“凤珠说得对。耀熹你先去休息室吧。你的工作我做就好了。”柚梨担忧的看着耀熹。
“那…好吧。谢谢。我先去歇一会，待会就回来吧。”耀熹从位子里站起来，脚下却是突然一软。
“耀熹！”柚梨叫了出来。凤珠则是将耀熹抱起，“柚梨，叫太医。”
另一边厢。
静兰正处理着公文，突然不慎打翻了墨砚。静兰皱一皱眉，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静兰大人！静兰大人！”门外突然响起一把声音。
静兰快步走去开了门，“史官吏？”史官吏是户部的下官，因为耀熹曾经提过他是得力助手，所以静兰也大概认得他。不安感涌现，静兰自然地往一旁提起了剑。
“刚才缥大人晕了，正在户部休息室里，柚梨大人让我来通知您一声！”少年口中的缥大人正是耀熹。
静兰张大了眼睛，一把抓住眼前的少年，以最快的速度奔到户部。脑袋一片空白，他只想马上见到耀熹。
已经错过了两年，他不能再错过了。
“静兰？”坐在床上的耀熹微微惊讶地看着摔门而进的静兰。
“发生什么事了？”静兰站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耀熹，心下一惊。最近耀熹都好像没有休息好，是不是有什么病了？不对，那也不会晕倒…
“呵呵，恭喜你茈官吏，缥大人这是有喜了啊。”一旁的太医笑呵呵地说，“不过缥大人最近操劳过度，加上喝了浓茶，刺激到胎儿，才会晕倒的，老臣去开点补品，缥大人好好休息便没事了。”
“咳咳！恭喜您，缥大人！”一旁的史官吏喘着气说。
耀熹看着史官吏上气不接下气以及衣领被抓的痕迹，顿时明白了，笑着跟他赔罪。
“既然如此，耀熹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了。不过，”凤珠转向静兰，“茈官吏请不要忘记交罚款。刚才的那一扇门是户部的物资。”凤珠说罢和柚梨离开了房间，史官吏闻言也退了出去，末了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门，只剩下那扇被静兰踢烂的门。
耀熹看着被静兰踢烂的休息室的门，愣愣地笑了。
“…关心则乱。”静兰撇撇嘴，坐在耀熹的床边，轻轻地摸了摸耀熹的小腹。
“不要紧。这笔钱从我工资扣好了。”耀熹笑玻Р＇地抚上静兰的额头，帮他拨开因为奔跑而凌乱的浏海。
“辛苦吗？”静兰看着耀熹，手下怜惜地扫着耀熹的脸。
“才一个多月，能有什么苦？静兰，你希望这是女孩还是男孩？”耀熹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静兰露出幸福的笑容。
“最好不是女孩。要是像你的话，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静兰调笑道。
“我很糟糕吗？明明就才貌双全。”
“还没有人会祝约翰琶菜！�
“我要不是才貌双全，配得上那么优秀的夫君吗？你说是吧？我亲爱尊敬文武双全的夫君？”
“嗯。爱妻的确是才貌双全。如果女儿像爱妻一样，很好。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静兰轻轻地将耀熹拥入怀里，“耀熹，谢谢你。”
“嗯。有夫如此，妾复何求？”耀熹蹭了蹭静兰的胸口。
这样得来不易的爱情，终于有了爱情结晶品。
的确，已经有了对方，已经有了世上最大的幸福，那还有什么不满足，还有什么渴求呢？
或许就只有一个。静兰知道，他将会用尽他的努力让这个愿望成真的。
“我们多久没有这样休闲过了啊？”头发已经灰白的耀熹，靠在静兰的怀里。
“嗯。很久了。”静兰将耀熹抱紧，帮她将头发拨好。
“这辈子，我们就只差这最后一件事未做了吧。”耀熹看着马车外的景色，尽管眼睛已经不大好了，但还是努力地看着。
“你啊，这辈子什么都做过了吧。”静兰轻轻一笑，眼角笑出了皱纹，“还记得吗？那时候你去碧州为州牧，我做御史时在蓝州遇险，你自己向朝廷上书，还未上任就带着碧州军，奔到蓝州救我，看着我受了伤，还像个小孩一样哇哇地哭。”
“你不也是？我还记得呢，你在红州做州牧的那三年，我在碧州差点被强盗所杀，你卸任的时候本该回贵阳，但你不也是赶来碧州，像个孩子一样抓住我大哭吗？”耀熹回忆起以前的事，露出怀念的笑容。
“你那次差点又再死去。不过，如果不是你这样一说，我都快要忘记那已经是这么多年前的事了。”静兰看着怀里的耀熹，露出了怀念的眼神，“明明就还好像是昨天的事一样。”那天的情景，静兰还记得。立在屋子里持着剑的女孩，在看到他之后，难得地娇气起来，扑到了他的怀里。那一刻，静兰也落下了男儿泪。
“因为我在你旁边啊。难道不是吗？”耀熹淘气一笑，晃了晃头，头上十年如一日的木兰簪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静兰，在官场打滚那么多年，你还有未完的愿望吗？”
“先是武官，然后在尚书省任副手，御史，侍御史，红州州牧，御史台长官，这些我都做过了，也没有什么可憾之事了。”静兰看向耀熹，“那你呢？做过尚书令副手，在六部各任了下官半年，然后重新回到尚书省为副手，又外派为碧州州牧，在门下省为黄门侍郎，最后以尚书省尚书令之身告老还乡，你还有遗憾吗？”回想起这三十年发生的种种，静兰不禁莞尔。
“没有。如果真要说有的话，我倒是想过我们可以成为同部门的同事。”耀熹微微一笑，“说起来，我们去哪儿好呢？如果去红州的话，就会遇见若樱和绛攸；蓝州则是珠翠和楸瑛；去黄州的话说不定会碰上和亮哥一家；茶州即是影月和香玲；黑白两州应该会碰上十三姬和清攸；碧州的话，就有会遇见以前的同事们了。”
“笨蛋，每个州份都这么大，又不是只有小村庄，去了就一定碰上吗？”静兰看着满脸笑容的耀熹，自己也牵起了嘴角。说起来，几年未见，他也有些想这些与他们并肩作战多年的朋友了。
“有缘，自然会相见的。当初我们不也是吗？”
“嗯。是的。既然如此，不如先去蓝州？你不是说很久没有见过珠翠了吗？”
“也好。”
最后一个心愿，大概就是和耀熹一起渡过人生的最后一页。
他们之间很简单，就只是爱，和相守而已。
相伴了对方大半个世纪的两个人，连停止呼吸的那一刻，都没有离开对方。
茈静兰和彩耀熹，他们并不罕有，他们，就存在在你我的身边。
在我们回忆中，也在我们未来的美好岁月中。
他们，就在我们的初心中。
☆、感言
二零一六年六月十八日，晚上。我坐在计算机桌前，将考试温习的烦恼暂且抛诸脑后，在键盘上打着这段感言。
一年前，我也在差不多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方，以同样的心情打着我第一本小说的第一章。那种感觉很奇妙。而今天，我结束了为期一年的更文。以前看同人的时候，常听作者自称亲妈，现在看来，我也能叫做亲妈了吧～亲自将每一个角色写出来，用他们的故事将他们带到读者的面前。说起角色，我最喜欢的是耀熹。（本来是静兰的，但不是我写出来的，我就不说了吧～）
耀熹从出生起，努力追随着父母的脚步，却从未认清追随父母的梦想是否她真的想要的。那样的感觉让耀熹无法开心，只永远停留在不满足的地步。毫无疑问，那时候的她未认清她自己，并非真正以彩耀熹活在世上，她是不幸福的。但是，奇妙的命运带她回到她自己的时代，遇上秀丽与和亮，慢慢拾回了友情和亲情的感觉。最重要的是，冥冥中让她遇到她这辈子无法放下的人——茈静兰。
他们的相知可以说是自然的。静兰对于早期的耀熹来说，已经是心灵上的伙伴。静兰和耀熹一样，同样心里都有一道疤。同样觉得无人明白自己的两个人，遇到意料之外懂自己的人，自然成为了知己。这样的难得的知己情谊让两个人互相依靠，开始相知，慢慢相爱，不断成长，遇到更多不同故事的人：十三姬、迅、珠翠、蔷宜、榴花…那样不同的经历，让他们开始认清自己——认清什么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认清自己的感情、认清究竟自己适合走上哪一条路、认清的心——这也是为什么最后耀熹和静兰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还是相守了一辈子的缘故。
还记得当初设计耀熹的时候，我就是故意将自己的某些性格加了进去。（不过我可没有耀熹那么人好～）说实话，我觉得耀熹的遭遇和我们每个人都很像。
是的，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贵族和保王派的斗争，更没有缥家，未必有秀丽若樱十三姬那样的好闺蜜。但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为前路迷茫的时候，都有觉得前路走不下去，都有觉得身边的人再也不能跟你走下去的感觉。
还记得，上一次你为了前路而垂头丧志的时候吗？还记得，你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在坚持的东西或许是错的时候吗？
我们的人生，有太多太多的迷思。
因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迷茫、所以迷失。
我们在自己的人生路上走得太久，很容易迷路，但，只要心里的那片初心留着，坚信着过去和未来，我们终究能在人生路上找到自己的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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