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国物语同人) 初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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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长，但心更坚。
☆、（八）纷争
耀熹看着镜子里的人儿，深深吸一口气，复又呼出。
今天是发配进士的日子，耀熹早早就起了身，整理好自己的进士服。白白净净的进士服，今天是最后一次穿上了。这样的意思是以后就要真正的成为官吏，步入朝廷了吗？
“耀熹，我和静兰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若樱的声音。
“进来吧。”耀熹打开了门。
“准备好了就和清攸一起出发吧。”静兰浅笑着说。
“哦，我真是到现在还开心。没想到哥哥也考上了，还是第十名。不过耀熹真的很棒，是第五名呢！”若樱笑得像蜜般甜。
“好了好了，我们出发吧。”耀熹微微地笑了一下。
去到富丽堂皇的大殿，门外的侍官示意让耀熹和清攸等头二十名进士先在门外等候，再由国王宣进殿内。耀熹抬头看了看被艳阳照得闪闪发光的大殿。
原来，这就是皇城。
奢华，却不俗。叫人望而生畏。以后，就在这里了。想用自己的双手做得更多，让自己了无意义的人生，多了一点值得回顾的意义。
“宣，二十进士入殿！” 侍官响亮的声音打断了耀熹的思绪。
二十位进士一同走进了朗朗的金銮殿。耀熹看见了那个在王座上的王。的确是当晚送秀丽回家的那个青年。不知他们的未来又会是怎样的一片天空？
“第九名，陈清攸上前！”
耀熹回过神来，看见清攸稳稳地走上王座前，然后在离王座的不远处停下脚步，必恭必敬地向王行了一个君臣之礼。“陈清攸，孤委任你为蓝州州官。你有关地方和中央的论文，孤已经看了，蓝州州牧也表示希望自己的州府多一位州官。孤对你很有期望。”王宏厚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微臣遵旨。”清攸接下了聘书。耀熹冲着清攸笑了一笑，在考国试期间，因着自己是女儿身，多少会被人欺负一些，好在清攸也会帮着自己，才好一点。别看清攸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对付人起来却是意料之外的蛇打七寸。虽然是远了一点，但为官第一年就被派到地方上去，应该会远离朝廷的纷争一点。这样的好人，就该好好的朝梦想一步步的进发。
“第五名，彩耀熹上前！”
耀熹深吸一口气，稳稳地挺直了腰背，一步一步地走向王座的方向，然后在离王座的不远处下跪行礼。耀熹彷佛听见了背后众多官员的议论声，批评的话语此起彼落。耀熹重重地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样的情景早就料到了。不过料不料得到也罢，反正都要面对的不是吗？既然都要面对，那就好好的睁大眼睛，看清一切，帅气地去面对。
“彩耀熹，你是今年唯一的女性官吏。恭喜。”紫刘辉，彩云国王在王座上低声地恭喜着。后面官员的议论声似乎再增加了一点。
“主上！”忽然后面响起一把声音，“微臣蔡氏认为彩小姐是平民，平民家中贫困，知识又是从何得来！臣已经查过彩氏的数据，她现于红官吏家中居住，谁知道她又是不是靠自己考取国试！”此言一出，全朝满座哗然。
耀熹微微侧头用余光看了一下那官员，只见他肠肥脑满，全身奢华至极。耀熹微微一笑，宰猪什么的当然不是由自己来做，先不提他称自己为小姐，不把自己当官吏，可是他妄想把秀丽和自己一同拖下水就过了。“主上，微臣斗胆，请容许微臣说两句。”
王微微领首。耀熹转过身去，用低头之势面对着那官员，行了一个礼，不慌不忙的说：“微臣参见大人。微臣清楚自己不该反驳，应虚心受教，但大人请不要怀疑红州牧。”自己就算了，总不该让秀丽也被牵扯进来，“大人如此关心国家官员的质素，实乃国家之大幸，微臣岂会不从？只不过微臣绝对是凭自己考上的，无愧于心，大人也可以像红州牧当年一样采取殿试，微臣绝对无异议。”耀熹继续保持着必恭必敬的笑容，当然，耀熹承认她心底里非常想冲前去暴揍他一顿。
“那么，如今就开始殿试吧！”那蔡氏大手一挥，非常不屑的样子。
去你娘的如今开始！当你自己是王吗？你凭什么一副不屑样！
耀熹微笑着压下想打人的冲动，把声音放缓了一点：“蔡大人，今天是分配进士的日子，如果如今开始，恐怕有点不便，很多进士仍未知道自己被分配的地方，而且，”耀熹佯装般的皱了皱眉，“大人这还未问陛下的意思呢。”本不想去到那么尽的，但谁叫姓蔡的说过了？“你！”姓蔡的一怒，下跪在王面前：“吾王勿要听信小人，这人不尊上级，竟借口推托殿试，其心可测！请把此妇人赶出我朗朗大殿！”“陛下，”耀熹在旁边行了一个大礼，“微臣不认为自己有所做错，下官即便对大人不属实的指控都有所忍让，处处行礼，虚心受教，何来不尊之说？再者，下官并没有推托，请大人收回前言。”一字一顿的说完，耀熹把头叩了下去，脸上仍保持着微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明显耀熹是怒了，连收回前言都说得出来，简直是要把那蔡氏的退路都赶尽杀绝。收回，以后再说的话就会变得无用，朝上一些本对女性官吏持中立态度的甚至会因此变成赞同；不收，满朝官吏就会觉得蔡氏蛮不讲理，对人不对事。简单来讲，就是无论收或不收都有错，这局布得漂亮。
“你！你！哼！”蔡氏拂袖而去。
耀熹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锋芒毕露。自己以后还是小心为妙。
☆、（九）新心
作者有话要说： 開始第二卷了哦～～
“彩进士，”旁边忽然响起了一把声音，耀熹顺着声音看去，只看见了一个身穿青衣的官员。是户部的景侍郎。耀熹连忙行礼回应。
“你有后悔过在朝廷里当女性官吏码？”景侍郎站起来，微微做了一个拱手状。真是一个温和的大人。
耀熹微微一笑，保持着行大礼的动作：“回大人，没有。”耀熹抬起了头，“下官认为，决定了的事，就没有后悔可言，不是吗？的确，女性官吏走的路很困难，可能您们都很想知道我和另一个女性官吏红州牧为什么要成为官吏，找个人嫁了不就好了吗？但是，下官大逆不道，不甘心每天只能在闺房里等人来娶我，嫁了以后终日无所事事，我的生命因此变得只有夫家的人。没错，我是一介平民。所以我才要把自己的生命变得有意义，有我彩耀熹的生存意义。这，就是我当官吏的原因。”
朝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景侍郎偷偷看了一看自己旁边的上司，虽然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多年相知，景侍郎多少也能猜出上司面具后的是一副笑脸。
正当紫刘辉打算说些什么来控制局面时，黄尚书却开口了：“如果陛下还未决定彩进士的分配的话，臣斗胆请陛下将彩进士分到户部。户部长期缺人手，彩进士正好能填补这空位。”
闻言，耀熹愣了一愣。到户部是不错的一个选择，黄尚书和景侍郎并非对自己有偏见，工作应该会比较顺利，而且户部比较稳定，绝对适合自己在里面过上安稳的日子。
适合，却并非自己最想要的。想要的，却又不代表能得到。
既然如此，那么就退而求其次。
“彩进士，”前方传来王的声音。耀熹连忙向王行了一个礼。
“孤委任你为尚书省户部下官。你的表现让黄尚书对你有所欣赏，孤希望你能做好。”
“是。微臣，遵旨。”耀熹接过聘书，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回到席上等待典礼结束。
今天自己是鲁莽了。本不应和他硬碰硬的，耀熹从打算考国试就知道，即便自己考上状元，一个菜鸟官吏，根本就不能跟那些官来比。硬碰硬只会自找麻烦。
一直等到典礼结束，耀熹快步走上去迎上黄尚书，不管以后怎样，耀熹都感谢这样一位帮她解围的高官。“下官参见黄尚书。”耀熹端端正正地行礼。“嗯。以后你就在户部工作了，主要帮忙看账簿，抄账等等，今天也晚了，明天才正式来工作。”虽然隔着面具，黄尚书的声音变得有点朦糊，但耀熹却听得出声音里的关心，一笑行礼告退。
走出大殿后，耀熹看到了静兰，而且静兰好像还在等她。
自己情绪再不好，也不能带回家。
耀熹吸一口气，打起精神，笑着上前打招呼：“静兰，等很久了吗？”
“不，一会以已。”静兰说着和耀熹如常并肩走回家。
耀熹疑惑地看着静兰，静兰却像是猜出了耀熹的想法，先开口道：“若樱陪清攸先去了拜见蓝州牧。”耀熹低声应着，继续在积雪的大街上走着。
静兰轻叹一声：“想哭？”
耀熹停住脚步，微微惊讶地看着静兰。
“我在后面听见的。”静兰微微皱着眉头，继续走着。走了两步他才发现女孩没有跟上来，也把脚步停驻。
耀熹低着头，就这样站着。
静兰难得懊恼地微微跺了跺脚，快步走前去一把拉过女孩娇小的身躯，帮她把斗篷拉得紧紧的，耀熹没有生气，却先开口说：“我，能成为官吏吗？”
静兰愣了一下，当年这个问题，秀丽也曾问过，同样的语气，却是不一样的感觉。一个是很让人放心的感觉；一个却更让人担心。到了这个关头，静兰才意识到，其实耀熹比谁都要脆弱。
其实最脆弱的，最不堪一击的都是她。但又不全是。女孩刚才的勇敢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静兰刚才也惊叹女孩的勇敢。所以，她不该在这里脆弱地自怜，那不是他所欣赏的耀熹。
静兰微微用力地抓起耀熹斗篷的帽子，托起耀熹的头，逼她看着自己，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你能。只要你想，就能。”静兰继而帮耀熹戴好帽子，牵过耀熹的手，把耀熹拉回红府。
“想哭就哭出来。”一边走着，静兰担心地看着耀熹。该死，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没有哄过任何女孩。如今除了把耀熹带回红府，他什么都做不了。
“别憋着。”想了半天，静兰好不容易才想到一句话。
“不，我不哭。”耀熹对上静兰的眼睛，“我以前哭得够多了，现在再哭也太懦弱了吧。哭，无用。”耀熹一笑，“放心，我很快就会没事的。”
“也即是，现在还是有事？”静兰一个冷不防就蹦出这句话。
“我只是觉得，我今天做错了。今天是连累秀丽被人诬蔑，那以后呢？我不是不想走下去，今天的局面也料到了，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这副样子。我不知道以后是否能走下去。”耀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很无用对吧？”
“那是新的一页。”静兰沉着脸。“每一页都有好坏的，熬过去，不就没事了吗？”一不小心，静兰就说出来了。其实连他自己也没想过自己会说这样的话。
耀熹轻笑出声：“没想到我们的茈武官也有如此有正面的时候。”
“切。”静兰嘴上虽不说，脸上的笑容却是更盛了。笑了就好。
耀熹笑着继续和静兰走回红府。穿越过来，是上天在让她重获新心吗？
那么，谢谢你，上天。我在这里找到了我彩耀熹的生存意义，找到了自己的朋友同伴，找到了自己的新心。
前面的路，就让我用新心，坚毅地，一步一步地，踏踏实实地用自己的双手和双脚，好好地走下去。
☆、（十）暴风雨前夕
早早起了床，耀熹在镜子一点点的整理着身上的官服。
今天，是耀熹第一天为官。清攸也已经和蓝州牧一同回蓝州，蓝州山明水秀，应该也是个挺好的地方。
耀熹换上昨天刚收到的官服，取部分头发梳成一个髻在头上，再于剩下的头发的尾部用发带束好，然后再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没错，我是彩耀熹。
官吏彩耀熹。
今天要好好加油，耀熹打起精神一笑，转身出门。
一早来到户部，耀熹就遇到亲切的彩云国大好人——我们户部的景侍郎景柚梨大人。“哟，耀熹这么早就到了吗？”柚梨一看见耀熹就热情地打招呼。
真是一位温和的大人，“柚梨大人早上好。下官岂敢迟来？”耀熹打趣道。柚梨一笑：“那么过来吧，”柚梨说着把耀熹带到一个房间，一边介绍道：“这里就是户部下官的工作室，除了耀熹你以外，还有很多其他下官会跟你一起共事的。作为新人，平日的工作大多就是帮忙抄写一下账簿，核对一下数目，还有帮忙到不同地方送或者拿一些文件，耀熹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记住要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