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荣华春景-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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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青鸟想送,她身边的宫人,也去不了东宫,而且若是因此打搅到父皇……
扯了扯衣袖,青鸟真的有些紧张。
郁偆理着自己梳通顺的头发,抬头看向青鸟,“这个呀……不如你去问问你的皇祖母。”
青鸟乖乖地应了,并且打算这么做。
年头连着年尾,本就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时候,郁偆就在呆在屋中不出去,也能听到不少欢声笑语。
“外头这是怎么了?”郁偆看着瓶中那一只细长白梅,言语之中皆是笑意。
“三公主让人多剪了几枝短的,送给那些宫女戴头上,还说什么,就是要一起戴着,才整齐好看。”徐嬷嬷笑呵呵得道。
郁偆打趣道:“不如你也去摘一朵戴头上?”
“奴婢这般年纪,再做这样的打扮,可是会让人笑话的。鲜花自然是要配娇嫩的人儿才行。”
郁偆笑得花枝乱颤,看着确实是人比花娇。
花是送了回来,但青鸟却在清宁宫流连许久。
“皇祖母听了我说的,亲自派人将梅花给父皇送了去,皇祖母还夸我了。”青鸟美滋滋地道。
“夸了你什么?”
青鸟红着脸,不好意思地道:“说我孝顺,嘻嘻嘻嘻……”
郁偆看青鸟美的,都不忍心打击她,不过也没什么好打击的,这不正是郁偆她自己想要的效果吗?
送去东宫的那一株红梅,不仅入了杨溍的眼,还入了杨溍的心,晚间就说要来这长宁宫用膳。
这效果也太好了,郁偆有些诧异地想。
郁偆最初,不过是想让青鸟好好表一番孝心,减少一些在太后面前的负面影响,也想知道一下陛下的态度,但真的没想过,能用一支梅花,将陛下给招来。
杨溍来郁偆这儿,并不是为了看郁偆,而是为了看女儿,问了青鸟功课,又问了些问题,在得到满意的回答,又说了些赞许的话之后,杨溍便不带丝毫留恋的走了。
郁偆带着青鸟,将杨溍送至门口,正想踏过门槛,再往外送些。
“就送到这里吧。”杨溍道。
郁偆乐得少走一步路,行礼恭送,盯着眼前不远处的几级石阶,看也不看那个身影。
青鸟歪着脑袋,道:“我都好久没看到父皇了,没想到父皇那么快就走。”
“再过几日,你就又能见到你父皇了。”再过几日就是年。
“可我坐的离父皇好远……而且我想留在这里,陪你过生日。”
郁偆抱着青鸟,道:“要等到初一才是,怎么能年三十就给我过生辰呢。”
“可是……”可是初一一样有很多事情,青鸟并不觉得自己抽得出时间来,给郁偆过生日。
郁偆的每一个生日,看似热闹,其实都十分冷清,所有人都在为了这个节日儿庆贺,并没有人,会因为今天是郁偆的生日,而单独为郁偆庆贺。
说的是有些可怜,但其实就是郁偆矫情,特别是有了身孕之后,颇有些多愁善感。这会儿不过是因为,在物质上得到了满足,又想在精神上更的富足一些。
三十晚上,郁偆不曾守岁,在独自一人,享用过一桌丰盛的年菜之后,早早穿着寝衣,躺在床上休息。
屋中烛火不曾熄灭一盏,须得亮上一夜,等它自然熄灭才成,郁偆在烛火的映照下,并没有立刻睡着,而是被照得无法入睡。
“可安静……”郁偆怪道。
宫人笑着道:“长宁宫上下,都知道娘娘今夜休息的早,顾不敢作大声。”
郁偆轻声笑道:“倒是我的不是了,出去跟她们说,让她们该玩的玩起来,别拘着,过年就该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反正我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奴婢这就去。”
门一开一合,两声响动,衬得这夜越发寂静。
不时,外头就热闹了起来,声音由轻变重,被控制在一个郁偆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说来也是奇怪,在这样一种热闹的氛围里,郁偆倒是渐渐有了睡意,然开始迷糊起来。
“只要过了今天,我就又长一岁了,没想到这一岁,会是在睡梦中长的。”郁偆玩笑道:“等我睡了,也不必让外头的静下,为了我一个人扰了大家的兴头,很不必……”
宫人看着郁偆睡去,呼吸变得绵长,久久不曾醒来,这才安心起来。
外头热闹依旧,只是寝室之中像是在另外一个空间一般,寂静不做声,唯有外头的欢声笑语,不断传来,敲击着各人的耳膜,鼓动着她们的心脏,令她们体会到快乐。
郁偆昨夜睡得早,醒的也早。
“公主昨夜回宫之后,立刻就来向娘娘祝寿,只是娘娘已经睡下,公主便没有打搅。”
郁偆身前有个大肚子,不仅不能久坐,也不能久站,这会儿正在房中来回慢走。
“青鸟还没起来吗?”
“公主一早就起来了,正在外头等着。”
青鸟知道郁偆爱睡,且不到时间不会起来,也就不多做打扰。
“娘怎么醒的那么早,我还以为要等上好一会儿。”青鸟笑呵呵地道:“对了,我到现在才知道,贾才人居然和你是同一天生日的。”
☆、第138章
宫中妃嫔过生辰,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特地庆祝一番的,那些不得宠又或者位份低的,大多只能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得到一份按例的赏赐。
贾元春是在哪一天出生的,郁偆很早就知道,或者说在她这一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知晓。
郁偆说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青鸟道:“只是觉得很新奇,我到现在都没遇到一个,与我同一天出的生的,可居然那么巧,妈和贾才人竟然是同一天生的。”
郁偆好笑道:“这有什么可新奇的,天下何其之大,一天不知有多少新生胎儿出生,说不定还有同一个时辰出生的。”
“真的吗?”青鸟若有所思,道:“看来我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同一天过生日,总是一种缘分,但却因为各种原因,郁偆和贾元春都没怎么好好庆祝过。
这般说来,倒是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
许是因为发现了这一个,郁偆和贾元春的共通点,青鸟倒是和贾元春更加亲近起来。
皇后薨逝,外命妇依旧要进宫朝贺,皇后的神位被请入交泰殿,供内外命妇跪拜。这个,郁偆是怎么也逃不了的。
一套繁琐的礼仪过后,郁偆背后出了些许汗,从交泰殿内出来寒风一吹,便觉背后一凉,郁偆顿时觉得不大好。
上了轿,等着没人能看见,郁偆赶忙将手身后,取出是先垫着的吸汗巾,又赶忙取出早已备着的姜茶,缓缓喝下。
每次举办这种大型活动,事后总会有人抱病,郁偆早就有了一套让自己好受一些的方法,只是不管什么事,都有个万一,不可能一点儿差错都没有。
郁偆喝了姜茶,去了寒气,整个人便舒坦了,脑子里紧紧绷着的那根弦,也是一松。
自从怀了孕,很多事情,郁偆都是能省则省,平日里轻松惯了,今天重装上阵,她生怕有什么做的不对,不过好在不曾出什么差错。
郁偆还觉得有些难受,她刚才离皇后的神牌极近,眼看着那块冰冷冷的神牌,高高在上的俯视众人,就像是有一双眼睛,正一刻不错地注视着匍匐在地的众人。
不敢再细想,又觉此处又神怪之事,郁偆更不敢妄议。
按着往年的经验,郁偆会长宁宫后不久,就能等到亲妈前来,母女得一团圆。
时间紧凑,郁偆与母亲三言两语之间,将积攒了数月的话语说尽,又道好生保重,便忍痛再次分离。
青鸟看着见郁偆强作欢笑,有些生气地道:“以后,不要让外祖母来了好不好?”
郁偆一惊:“刚才不是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想?”
青鸟握着拳,抿嘴深思,又不敢说话。
“到底怎么了?”郁偆见青鸟迟迟不语,示意宫人离得远一些。
青鸟见周围没了人,这才细声细气地道:“每次外外祖母来,你都很高兴,可是只要外祖母一走,我都会觉得你好难受,我不要你这样。”
郁偆堪堪将手放在青鸟肩头,只稍稍一用力,青鸟就往前走了数步,摸着女儿细嫩的脸庞,郁偆嘴角渐渐有了弧度,微微向上翘。
“真是一个是傻孩子。”郁偆近似耳语地道。
青鸟执拗地道:“我不傻,不傻!”
郁偆随意地附和道:“是,是,青鸟最聪明了。”
从天不亮开始,郁偆就做了许多事,这儿和青鸟说了几句话,困意袭上心头,只是现在还不能睡,还有事情正等着郁偆去做。
太后在清宁宫里摆了宴,请各宫妃嫔一道去玩闹,郁偆也得到场作陪,这个场合,没除夕宴来得正式,但规矩却不能差了一丝。
清宁宫里除了住着太后,还住着上皇的妃嫔,如今活着的,有一个算一个,最年长的也已六十又六,至于那些个年轻的,尚未到而立之年。年纪跨越如此巨大,隔了辈儿的人坐在一起,太容易让人产生疑惑。
郁偆不得不感慨,美人就是美人,就算已经白发苍苍,年华不再,但却神采依旧,令人赏心悦目。
看了数眼还是不够,郁偆略作掩饰地往别处看去,眼皮一跳,郁偆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借着喝水的功夫,郁偆用袖子掩住口鼻,向一旁的黄庄妃问道:“周贵人怎么出来了,我事先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黄庄妃顺着郁偆的目光一看,惊道:“要是你不说,我还没有发现,她是怎么出来的?”
两人面面相觑,一同看向坐在正中的太后。
周英始终是沉默的,坐在自己上,盯着自己眼前的饭食,视线不敢游移半分。
人,到底是学乖了。
这确实是太后额外开恩,周英才能出现在人前,可这个恩典的时间实在太过短暂,周英儿子都未曾看到一眼,便被人“请”了回去。
黄庄妃轻轻一笑,不言不语,可她脸上那溢于言表的高兴之色,谁都能看得出。
周英本身并没有得罪黄庄妃,她周英生的儿子,大大欺负了黄庄妃的女儿,儿女都是父母的命根子,黄庄妃自然不可能再对着周英和颜悦色。
“你稍微收敛一点。”郁偆提醒道。
黄庄妃毫不在意:“这百戏刷耍得好,还不允许我笑了啊?”
太后看腻了戏曲,最近迷上了百戏杂耍,宫里演的也都是这些。
郁偆只得道:“那你好好看。”
令人厌恶的不在,黄庄妃果真笑得更加开坏了一些。
年刚过,朝廷恢复朝政,礼部就收到了一封请求丁忧的折子。
郁偆往金鱼缸里放鱼食的手一抖,将手中一盘子鱼食,一股脑地倒到了水里。
轻轻拍了两下手,郁偆吩咐道:“将这缸里的水换了。”
“林大人家居然出了这样悲伤之事,真是……”郁偆感慨道。
☆、第139章
林如海夫人贾氏去世,请旨丁忧,朝中具是在赞叹这夫妻二人伉俪情深。
岂知世事难料,杨溍刚想擢升林如海为户部尚书,林如海便遭此事。杨溍本想夺情,但一想户部尚书的位置,也非林如海不可,心中大致有了新的人选,杨溍在林如海请求丁忧的折子上,写了一个朱红的“允”字。
虽失了户部尚书的位置,但林如海的官声却更上一层楼,想来等起复之时,任居的官职定不会比户部尚书差多少。
宫中妃嫔听到此事,不免多有羡慕那位林夫人,能得此如意郎君,情深一片,甘愿放弃仕途,只是到底让人有些须臾,当真是情深不寿。
这件事在后宫,并没有多深远的影响,只不过是成了一种谈资,但后宫里有一位太妃却生了好大的气。
贤太妃养了杨涟多年,虽不是亲生,但早已将杨涟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为杨涟挑选王妃的时候,贤太妃用了十二万分的心,但最终杨涟自己选定了王妃人选。
虽有些不合规矩,但这规矩本就是天家制定,用来管束他人的,天家之人不遵循,并无不可。
儿子眼光并不差,林家祖上列侯,后又从科举,林大人又刚卸任巡盐御史,眼看着就要高升,光看出生,这样人家的女儿,确实能做得王妃。
圣旨已下,只要按着礼,一步一步走下去,贤太妃就能顺顺当当的喝上一杯儿媳妇茶,可没想到这事情才刚起了头,就得立刻终止,等上三年。
贤太妃头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坚决道:“圣旨都已经下了,那林氏再不是林家人,你又何必好心去和皇上说,推迟了婚期呢?”
杨涟浑不在意,道:“不过是三年,儿子还年轻,等得起。”
“你!”贤太妃被儿子弄得没了脾气:“你既然等得起,那我急什么。你这般体贴,想来一定是很喜欢林氏。”
“儿子喜不喜欢林氏,一点儿都不重